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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冤新录-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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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正也还礼道:“一别数月,胡大人风采更胜往昔!”包正心中却暗笑道:“好像比当日又瘦了几分,要是把他瘦身的经验总结一下,定能畅销。”

胡万年早就得到了从京城传来的消息,知道了包正和秦家小姐的关系,在心中早就将包正视为同一个战壕里的了。而且既然成为了秦相的乘龙快婿,那飞黄腾达,就指日可待。将来,还要仰仗包正。所以他一得到了消息,就连忙赶了过来。

包正将胡万年让到了屋中,有下人看茶,就闲谈了起来。胡万年自然是先要问候一下秦桧,包正随口应答了几句,就不再作声,场面一时尴尬了起来。

胡万年心中也颇觉后悔,以前当县令的时候,怠慢了包正,特别是为了搭救玉屏公主,竟然将包正送入了强盗窝里,只怕是这家伙记仇。但事已至此,只好以后慢慢补救了。于是又闲谈了几句,胡万年就起身说道:“包大人一路车马劳顿,本官特意安排了一桌酒菜,为大人接风洗尘。”

包正笑道:“有劳胡大人费心,在下倦了,改日再登门叨扰!”

胡万年无奈,只好拱手作别。包正将他送出了屋外,只见庭院之中占满了差役,都屏息凝气,静等包正训话。

包正向胡万年一拱手:“胡大人,恕不远送,在下又有些公事要处理了。”

胡万年回礼之后,就悻悻地离开了提刑司。包正这才转过身来,对这些属下道:“从今日起,本官上任,各位也要恪尽职守,不可懈怠。我们提刑司接的都是大案要案,多数都是人命关天,丝毫耽搁不得。以前的既往不咎,以后的,就要看诸位的表现了!”

众人也都或多或少听过一些包正的事迹,能在这样一位大人手下做事,也都深感荣幸。于是齐声答道:“谨尊大人教诲!”

包正将手一挥:“诸位就各负其责,分头行事吧。”

众人这才纷纷散去。包正也身先士卒,叫文案取来以往的卷宗和囚账(犯人名册),准备在房中查阅。

第三十二章 大牢见闻录

不一会,几个书吏就抱着一册一册的囚账和一捆一捆的案卷,走了进来。包正看了一眼,卷册显然是刚刚拍打过了,但上面的一些褶皱缝隙间,还散落着不少灰尘。

包正叫他们将卷册放在桌案上,立刻就堆成了两座小山。一股霉烂腐气扑鼻而来,包正注意到,有些卷宗都已经泛黄,上面生满了霉斑。

看到这两座小山,包正的心再也轻松不起来了:“看来这里狱事之乱,也由此可见一斑了!”

包正随手翻开了一本卷宗,竟然有两只蠹虫大模大样地爬了出来,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做起了健身体操。

一名书吏连忙上前,仔细地将上面的灰尘抹净,又细致地将书页抖动了一番,这才尴尬地递给了包正。

包正也不以为意,认真地翻阅了起来。看着看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看到了卷宗里面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不是验状不明,就是自相矛盾,要么就是疑错百出。包正极力使自己的情绪平定下来,耐心地看下去。但仍是忍不住怒火的时时上涌,最后,他啪地将案卷拍在桌上,震得两旁的书吏浑身一颤。

赵鼎就在他的身边,知道他是发现了问题,于是探身上前道:“大人,怎么回事?”

包正怒道:“你也是此中的行家,你来看看,这填得什么验状?”

赵鼎翻开看了几眼,脸上也不由凝重起来,口中自语道:“这是一宗人命重案,尸格上竟然只写上皮破血出。大凡皮破就要出血,不详细比量伤口的形状、深浅、长短等尺寸,何以为断案的依据呀!”直就是草菅人命!”包正实在是有些愤然。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长远的打算:赵鼎这个京城第一仵作也应该将自己的经验传播一下了。

包正又坐了下来,努力地定心观看。不知不觉,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只见阿紫端着一只蜡烛,悄悄走了进来,看到了包正还在用功,阿紫就不由撅起了小嘴。一把抢过了包正手里的卷宗,然后说道:“包子哥哥,你怎么还在这里啃书,大家都等着你吃晚饭呢!”

说着说着,忽然感到手上麻痒痒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阿紫不由尖叫一声,将卷宗扔在了地上,却见一只白白胖胖的蠹虫,正吃力地在地上挣扎。

包正看着阿紫又气又怕的模样,也不由为之发笑。阿紫的嘴不由撅得更高了:“好啊。我说你怎么不知道饿呢,原来书里面有这么多的零嘴。看来你是吃饱了,我们可要吃饭去了!”包正笑道:“要是将你画在书上。秀色可餐,或许真能吃饱。”

说完,就招呼了赵鼎,然后拉着阿紫的手,一起走出了屋子。在餐桌上,包正向众人布置了任务:“我们目前面临的局势很严峻,由于这里政事腐败,积压地案子很多。这些需要我们着力解决,是当务之急;同时,从明天开始,对于上报的案子,还要严格把关。不能继续积压。总之,今后。大家都要忙一阵子了。”

众人听了,不愁反喜,大家又都回到了老本行,做起事来轻车熟路。一阵子又都赋闲了一段时间,早就憋足了劲了。

晚饭之后,包正叫人将案卷都抱到自己的卧室,挑灯夜读了大半夜,这才基本梳理了一遍,心中也有了一些眉目,他决定,明天先从大牢查起,彻底扫清这些积压的陈年旧案。

第二天用过了早饭,包正就带上一支梅和小黑,前往牢城。大牢就在提刑司的后面,依山而建,十分险要。

包正在几名狱卒地引领下,踏着冰冷的石板路,无声无息地走到了大牢的门前。门前并没有守卫,两扇布满了护钉和铁叶的大门仿佛是一只巨兽的大口,准备无情地吞噬进来地囚犯。在牢城上面的城墙上,有一队差官在巡逻,看到了包正,一齐问好。

包正点点头,然后吩咐叫门。引路的狱卒于是就拾起门上怪兽口中衔着地门环,卖力地扣打了起来。

好一阵子,门上一声响,开了一个小方口,一对眼睛出现在上面:“什么事?一大早就来嚎丧?”

那名狱卒喝道:“提刑大人前来察狱,你把狗眼擦亮点!”

里面传来了一声惊叫,随后,大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一名狱卒惊魂未定地站立在门后。包正沉声问道:“值狱官何在?”

那名狱卒嗫嚅道:“值狱官昨天晚上回家吃饭,然后………然后就没有再回来。”

包正哼了一声,迈步向里就走。前面是一个空旷的场院,尽头是一堵高墙,高墙背后,立着一个又高又大的木栅栏门,这里就是大牢。到了栅栏前,一阵刺鼻的异味就扑鼻而来,包正不由皱了皱眉,然后吩咐道:“开门!”

狱卒取出了一串钥匙,翻找了一遍,这才选定了一个,走到了栅栏前,费了半天劲,这才打开了栅栏上的牛头大锁。

包正毫不犹豫地钻进了栅栏门,里面光线十分昏暗,那股异味也越发浓了。几名狱卒皱着鼻子在前面引路,心中不免抱怨着:“这位大人放着外面的清福不享,却跑到这来受罪,真是少见!”在大牢里面,中间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便是牢房,一个个用木栅栏隔开。每间牢房也就是两丈见方,里面密密麻麻地挤着十几名犯人。一个个蓬头垢面,体瘦毛长,憔悴不堪。

包正走了几间,见都是如此,于是询问身旁的狱卒道:“这么多地犯人,是按照作奸犯科的种类关押,还是混官在一起?”

狱卒道:“回大人,犯人太多,人满为患,只好胡乱关押在一起。里面还有不少是留狱待查的嫌疑犯呢!”

包正一听,心中十分不满:“那些嫌疑犯都滞留多长时间了,如何也关到了这里?”

狱卒想了想道:“大人,小人刚当差五年,来的时候,就已经有嫌疑人犯关押在此;剩下的,两三年、三五月不等,最短地,也怕有两个多月了。”

包正的心头在次腾起了怒火:“想不到这些差官竟然如此不负责任,不守法令。像这样地嫌疑人犯,未能定罪,就已经先关押三年五载的。要是体弱者,死在牢狱之中,一辈子也就不会昭雪。而且案子拖得时间越长,越难以审理,就是一件原本简简单单的案子,也会拖成疑难悬案的!”

在包正和狱卒问话之际,那些浑浑噩噩的囚犯也有了反应。包正向前走过一个牢房的时候,里面忽然传出了一声哀鸣:“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啊!”

这一声如同导火索一般,立刻引起了整个大牢的爆炸,囚犯纷纷跟着高呼,整个大牢里面,一片喊冤之声。

很多囚犯从木栅栏的缝隙之中伸出了干巴巴、黑糊糊,如同柴草一般的手指,奋力地呼喊着。一张张满是污垢的脸上露出了激动之色,一双双眼中都露出了光芒。

几个狱卒见状,顿时慌了手脚,纷纷抽出了腰间的钢刀,口中高喊道:“不许叫,再叫就把你们的狗爪子都剁下来!”

那些囚犯想是平时都被他们的淫威震慑怕了,立刻都闭上了嘴巴,但是眼中都射出了绿油油的怒火,仿佛能将这个罪恶之地一起燃烧。

包正扫了几名狱卒一眼,然后说道:“把你们手里的刀都放下,将人关在这里,然后就不闻不问,还不叫人家喊冤啦!”

然后,包正走到了第一个喊冤人的栅栏前,向里面问道:“你有何冤情?”

这一问,里面的犯人便七嘴八舌地说开了。小黑见状,上前大吼道:“一个一个地说,你,那个三四十岁的瘦子,你第一个喊冤,你先说!”

小黑这一嗓子果然是一鸟入林,那些抢着说话的纷纷惊得闭上了嘴巴。那个瘦子将脸贴在栅栏上,颤声说道:“大人,小人今年才二十六岁,小人没有杀妻啊!”

说罢,就泣不成声。包正又询问了几句,见此人只是一味地哀嚎,申辩自己没有杀妻,别的,就什么也问不出了。包正知道这里不是审案之地,于是就向狱卒询问道:“这个人犯叫什么名字?”

狱卒也不清楚,要回去查找名册,被旁边的一支梅瞪了一眼,就迈不动腿了。一支梅走到近前,询问道:“你且不要哭泣,你叫什么名字,大人下午就重新提审你!”

这句话颇具效力,那人本来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血色,颤声说道:“大人,小人名叫张甫,请大人给我做主啊!”

包正猛然想起,昨日的案卷之中就有这个名字,于是就点头记下。其他的囚徒见了,也纷纷开始诉说自己的冤情,顿时又乱成了一片。

小黑再次施展狮吼神功,这才将场面镇住。包正指着角落里那个一言不发,看上去非常文弱的囚犯道:“你不作声,可是没有冤情?”

那人扬起头来,嘴唇咬得都淌下血来:“大人!小民冤深如海!”

第三十三章 讯房审女囚

包正听了,不由询问道:“你有何冤情,从实道来,本官一定为你做主。”

那人道:“小人名叫王晋,家在乡下,两年前来广州赶考。由于家贫,就在城外的尼姑庵借宿,那里的庵主是小人的姑母。不料一天夜里,庵中的尼姑全部被杀。当时小人被同窗约去饮酒,半夜才归,发现了这场血案之后,就连忙报官。谁知却被诬陷为杀人凶手,小人抵死不肯认罪,这才被关入大牢。求大人明察,还小民一个清白!”

包正又记下了他的名字,然后对狱卒说道:“这里的情况本官已经基本明了,先回去吧。”

狱卒答应了一声,引领着包正等人去了。身后,犹自传来阵阵嘈杂的呼喊声:偷了一些财物,并没有杀人啊…吵了一架,没杀她………………”

出了男牢,包正只觉得胸中憋了一股郁闷之气,想吐又吐不出来,十分不快。于是看了看身边的一支梅,见她也是蹙着眉头,一脸义愤之色。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阵阵小儿的哭泣之声。包正不由十分诧异,于是询问狱卒道:“哪里来的小儿的哭声?莫非还有几岁的囚犯关押在里面,这可是奇闻啦!”

狱卒道:“好像是女牢那边,听说是一个女囚的小孩,可能是饿了,因此啼哭。”

包正怒道:“荒唐!女囚的小孩如何也关在牢房里面,为何不领到外面?”三岁,是那个女囚在狱中所生。外面也没有亲人,所以就一直呆在大牢里面。”

一支梅听了,厉声道:“到女牢看看!”

于是,一行人又前往女牢。这里只和男牢隔着一块草坪,本来是关押死刑犯的地方,后来大牢人满为患,就将这里辟为女牢。

在门口。有两个狱婆子正在将一桶桶的污秽从里面拎出来。看到了包正,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旁边的狱卒连忙说道:“这位是新来的提刑包大人。”

两个狱婆子连忙上前见礼。包正询问道:“里面的小孩因何啼哭?”

一名婆子道:“是兰花家地小孩发了牢疮,所以疼得啼哭。”

一支梅听罢,迈步就要往里闯。却被狱婆子拦住:“大人,这是女牢。那些囚犯平时都衣不蔽体,大人不方便进去,待我先进去招呼一声。”

说完后,狱婆子就进到了里面,然后大声嚷道:“新来的提刑大人要来查牢。你们都先穿好衣服。”

里面传来了一片索索的声音,不一会,婆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打开了牢门道:“大人,请进。”

包正等人这才走进了女牢,这里和男牢相比,不是那么拥挤,大多数女囚都躺在席子上,很多身上只盖着一块遮羞布,就算了事。长久地牢狱之苦,已经将她们的尊严和羞耻之心都磨灭了。

循着哭声。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众人终于见到了一对母子。只见一个少妇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慢慢地摇晃,嘴里轻声地哄着。

一支梅见了,对狱婆子说道:“打开牢门。将孩子抱出来。”

里面的妇人一惊,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孩子。包正也说道:“将这个妇人也带到讯房。本官亲自提审。”

狱婆子疑惑地打开了牢门,将妇人带了出来。一行人赶往讯房。讯房就坐落在大牢门口,是用石头垒砌而成。包正进到了里面,只见屋中结满了蛛网,两旁刑具陈杂,阴森可怖。不过,上面都蒙着厚厚地灰尘,显然,这里已经许久都没有用过了。

狱卒将桌案上的灰尘擦去,又搬过来一把椅子,用袖口将上面的灰尘抹去,然后才请包正就座。

包正在了椅子上坐定,那名女囚在狱婆子的押送下,也进了讯房。也许是这里阴森冰冷,也许是不知道大人为何单独审讯,那妇人一进门就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包正打量了一下,只见她也就是二十几岁的年纪,虽然形容憔悴,但却五官端正,面容娴静。衣衫虽然破旧,却也缝补得十分整齐。

旁边地狱婆子喝道:“提刑大人在此,还不跪下,小心讨板子。”说得虽然厉害,声音却并不凶。

那女子不敢抬头,连忙跪在地上。只听“嘶啦”一声,女囚下跪的时候,膝盖压住了衣襟,衣衫从肩头裂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了里面的肌肤。

女囚立刻慌了手脚,连忙用手遮掩。包正见状,于是说道:“你且站起来说话。”

那女囚抬眼看了提刑大人一眼,站起身来,然后就呜呜地哭泣了起来。

旁边的狱婆子不免有些焦躁:“大人问话,你好好回答,哭些什么?”

包正摆摆手,认真倾听起来。多年的经验,使他能够从哭声中辨别真伪,这也是查案中很重要地一种技巧。

那女囚哭了一阵,怀中的小孩受到了惊吓,也大哭了起来。女囚这才止住了哭声,低声诉说了起来。

原来,此女名叫兰花,丈夫外出经商,杳无音信,只扔下她和瘫痪在床的瞎眼婆婆在家。丈夫走后地半年,一天夜里,婆婆忽然上吊而死。当地的官员认为她一个瘫痪之人,不能自缢,于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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