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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麻辣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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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赶忙向老曹发射一个“父女连心”的求救眼神。老样儿立马接受信号,敲酒杯提词,“日既立盟主,各听调遣,同扶国家,勿以强弱计较。”

孙坚显然是没看见我和老曹的小动作,笑眯眯地为我当起了免费翻译。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一直往影美人的方向看,小蹄子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孤零零地难掩悲凉。

我趁孙坚一个不注意,硬着头皮,不顾众人异样的眼神往回挤,心里面多了有点儿“我完蛋了”的自觉。眼见小蹄子迎我归来喜笑颜开,便自我安慰的觉得适时丢人可以增加心理承受能力,所谓百利而无一害。

我们两个刚在桌子底下把手拉到一起,袁盟主那厢就举喇叭发言,“绍虽不才,既承公等推为盟主,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国有常刑,军有纪律。各宜遵守,勿得违犯。”

影美人适时凑过来帮我同声传译,我刚要回身儿跟他互动,就看见还不知道我已经偷跑回来的孙坚回头转达领导意图的时候扑了一个惊诧的小空。孙老虎不动声色地四顾场内寻找我的下落,终于在目睹我回归原位的时候嘴角上扬的很有深意。

姐姐这个惭愧啊,连忙举起两只胳膊跟他“友好”地“打招呼”,被不幸将此丝毫无文雅可言的动作尽收眼底的韬光养晦,故作矜持的备哥叹气作应,和拉袖子扯大襟,一贯整理仪容中的老曹瞪眼警告。

影美人看我吊儿郎当地也不专心开会,轻轻地抓住我的手腕挠痒痒,我被他撩拨地浑身一个激灵,回头刚要反击,就听见袁盟主还在持续不断地演讲报告,“吾弟袁术总督粮草,应付诸营,无使有缺。更须一人为先锋,直抵汜水关挑战。余各据险要,以为接应。”

我以为他说的又是废话,正要“上有正题,下有副业”地走神儿,就斜瞟到孙坚从桌后走到台前,朗声说道,“坚愿为前部。”

啥?

情?

况儿?

还没等我收紧影美人的袖子让他帮我翻译的,那善解人意的小家伙儿自己先开口了,“袁盟主选先锋,孙太守自推荐。”

这……

我跟孙坚一起打过仗,对他的实力没有丝毫怀疑,然而今时不同往日,这么一个鱼龙混杂的大环境,他此举是好是坏,是喜是悲?

袁绍在主席台上很是满意,点着头叫道,“文台勇烈,可当此任。”

看来孙坚是得到领导的信任和批准了。

孙坚这厮……

昨天刚跟他签完合作协议,今天就揽到一活儿充实姑奶奶的腰包儿。影美人的过冬衣服,看来是有着落了!

果不其然。

刚散了动员大会,孙坚就派人过来请我去研究战略部署。我跟影美人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成为雇佣兵的经过,就领着那一脸不高兴的小蹄子来到江东猛虎的军帐。

进账之后就见孙坚稳居众位,身旁站着四个如花似玉……

不对,如琼似琳……

也不对,如狼似虎……

更不对,如……

我正在这儿绞尽脑汁地想合适的形容词,四大护法在文台兄的点头默许下主动跟我打起了招呼。

一哥们儿手执铁脊蛇矛,上前笑道,“姓程,名普,字德谋,右北平土垠人。”

靠,这老小子就是程普!

一看就是个有眼光的。

还没等我跟程普眼神交流完毕,又上前一个腰缠铁鞭的哥们儿,“在下姓黄,名盖,字公覆,零陵人。”

黄盖!!!

周瑜打黄盖的“黄盖”!≮我们备用网址:≯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黄盖”!

Oh^My^God!

赤壁名将,三国红人啊!

就连我这从前对《三演》没有什么深入研究的同学都知道他的大号,可见他的知名度。

第三位哥们儿提着一口冲上来了,“在下姓韩,名当,字义公,辽西令支人。”

靠!

看他气势汹汹那架势,我还以为他受不了我的聒噪要上来找我拼命呢!

我拍拍胸口,调整情绪迎接最后一哥们儿,这哥们儿也笑眯眯地把手握的双刀藏在背后表示礼貌,“在下姓祖,名茂,字大荣,吴郡富春人。”

得!

这位是孙坚小朋友的老乡。

话说这些人上次我见没见到?

见没见到也忘了……

孙坚都只是个龙套,他身边的就是更没啥露脸的镜头。

我对着四个人拱拳拜了拜,依样画葫芦地做起了自我介绍,“在下姓刘,名天,字臻茗,北琼良京人。”

群众有话,“北琼?你干嘛把穿越前的地址报上来?”

我也有话,“这不是一装腔作势嘴就秃噜了吗!”

……

四大护法嘻嘻哈哈地回拜,一边儿嘻嘻哈哈地客套,“我们早就知道了?”

这!

哪位大侠抽空给我做了宣传?

我穿越过四人看看一脸阳光笑容的孙坚,回敬他一个感谢他替我推广的善意微笑。

影美人见状狠狠地用指甲戳我的手心,我被他的小钢刀儿刺的高叫一声,立时破坏了此间众人和乐的气氛。

这小蹄子肯定是错以为我对孙坚那一笑是眉来眼去的调情。

这可倒好!

谁让姑奶奶平日里劣迹斑斑,现在就算是毫无悬念的情感表达,也被当成了钓凯子,泡马子的心机手段。真是三五七千黄河水,也洗不清我备受冤屈的孤独灵魂。

影美人看我一脸哀怨的样子,又自作主张地生出了错觉,出小钢刀儿再猛尅了我一下。我被他治的忍无可忍,反手抓住他的小利爪儿,放到唇边亲了亲,“宝贝儿,你该剪指甲了!”

影美人登时被我急中生智的暧昧举动浇灭了火儿,脸红红地低下了头,装起刚过门儿的小媳妇儿样儿。

俗话说拆了东墙补西墙!我回头一看,孙坚小朋友笑容僵在脸上那叫一个浆糊的冻裂,身边的四护法倒抽冷气都快要憋死过去了。

你爷爷的,一激动就忘了还有旁人在,幸好刚才没一个激动把影美人的葱白手指放到牙关轻咬,要不然以眼前这几位观众的心理承受能力,看到这么限制级的表演,恐怕抽空儿要大骂“搞破鞋”,冲过来对我进行“风化”教育了。

程普看看一脸灰气的孙坚,再看看一脸坦然的我,上前来替他主子问了一句,“刘将军,这位是……?”

按照孙坚小朋友的说法,程普就是撮合我和江东猛虎的“媒婆儿”。我要是直接道破自己和影美人的关系,就有驳他面子的嫌疑。为了国际和平,睦邻友好,我决定不把实话说全,“这是我的亲戚晚辈,姓邢,名影,字无影。”

我可没撒谎啊!

影美人听到这个回答,登时由贤妇化身为泼妇,趁人不注意就出爪往我腰上死掐。

我被他掐的又痒又疼的也不敢躲不敢喊,正要惹不起躲得起,就听程普那厮颠头晃脑地说了一句,“亲戚好啊,亲戚好啊……”

亲戚好?

哪儿好?

好什么?

我定神儿去看孙坚,小样儿的冰冻的脸融解了一些些,对我温柔地嘱咐,“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出发奔汜水关。”

明显是逐客令,看来人家有内部会议要清理外人。我识时务为俊杰地领着影美人出门,待走出孙营,便放开怀抱搂住小蹄子,半拖半抱地往回走。

此时,我才深刻理解什么叫做“压马路”。

我和影美人的状态,与这个词汇,完全,相当以及特别的符合。

一路挣扎着走回来,刚进房门,如鱼得水,互相拉扯衣服很是不顾形象。影美人往后抬脚,踢关房门儿动作真是要多帅气有多帅气。

刚扑到床上,就听见……

不错……

又是他……

除了他还能有谁?

我本来也没抱着多大的希望,仿佛是等待第二只鞋扔下起来的那个倒霉的神经衰弱者,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开门平静地问了一句,“你这回又想干嘛?”

老曹惶惶问道,“你要跟了孙坚?”

我回头看了一眼密切注视这里的影美人,心虚虚地答了一句,“谁说我要跟孙坚啊?我都有影儿了。”

老曹戳了我脑门儿一下,“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要跟孙坚出征,明天?”

我大爆发,“你会不会说话,没事儿整什么倒叙?”

老曹也大爆发,“哪儿倒叙了?”

我义正言辞,“是个人说话都不会把时间状语放在最后?”

老曹大言不惭,“最近学英语学的,这不是试图跟国际接轨吗?”

靠!

会两句英语就叫跟国际接轨?

会两句英语就出来装BB?

谁他妈不会是的!!

群众有话,“你会你说两句啊,你倒是说两句来听听啊。”

I^Don’t^Want^To,OK?

第一卷 误入歧途 第45章 借剪指甲吵闲架 说句戏言定终身

老曹还要拉着我的袖子打破沙锅问到底,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直接都跟他交代个完全,“没那么复杂!我就是给人家当当雇佣兵跑跑外快,否则我和影美人吃什么喝什么,指着你,西北风都不管够儿。”

老曹闹了一个大红脸,“靠,你拐带那一位出宫的时候,没顺手牵羊淘点儿国宝国粹?”

我叹着气摇了摇头,“当时走得急,没顾得上。”

老曹都陪着摇了三分钟的头了,我才想起来大吼一声,“你知道小影儿是谁?”

这话问废了,凭老曹的智慧,当然知道影美人是谁。想当初我当街救了皇上王爷的时候,还是这老家伙帮我点破这二位身份的。

老曹冲上来捂我的嘴,“你当我是那群上殿不看皇帝正脸儿的傻P?”

我推掉他的手,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你不在乎?”

老曹冷哼一声,“我在乎个项羽啊我在乎。你姘头恐怕还没有我值钱。”

那倒是!

听说老曹在外被通缉的悬赏又翻倍了,他现在也没那个资本家的资本去举报别人。

老曹拉我出屋,把门一带,聊起了父父女女的知心话儿,“你自己拿捏点儿分寸,别想一出是一出,不知天高地厚地见天儿折腾。总盘算着左右逢源一网打尽,小心两头落空鱼死网破。”

乌鸦嘴!

我撇了撇嘴,坚决不听老人言,“爹~~~~,你危言耸听有瘾是怎么着,怎么净拿我说事儿呢?”

老曹被我那声携带无数个颤音的“爹”给叫的浑身发抖,“我跟你说不清,死丫头,你就等着吃亏在眼前吧。”

乌鸦嘴!

我甩开他摔门进屋,表示这段家长教育孩子的对话……

可以结束了!

没想到老曹这个话唠还不依不饶地在问外喋喋不休地摆大事实,说大道理,我被他烦的全身像遭蚂蚁侵略,忍不住痒痛叛逆爆发,在屋里开启了震耳欲聋的摇滚乐。

老曹见我态度恶劣,唉声叹气地终于走人。我关了音响,一个猛子扎到床上,蠕动着往影美人身边儿凑活。小蹄子见我行动了也不积极地采取回应,瞪着眼,毫无笑意地看着我爬到离他脸不到0。1毫米的地方,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谁说的话有道理?

老曹?

哪句话呀?

我们到后来都是在门外进行的交流,这小样儿的是哪安装的顺风耳啊?

我咬咬他的小鼻尖儿,敷衍着答话,“嗯,有理有理,最有理。你们都有理,就我没理。”

影美人轻轻推开我,“没想好要什么的时候总想着都揽到怀里,等到有一天你看明白了,想清楚了,有些事,恐怕就来不及了……”

今天是怎么了?

怎么一个又一个比赛着跟我玩儿深奥。

我被他说的心里面乱糟糟,为了把莫名其妙的悲凉感觉排挤出去,唯有出惯用手段转移课题。

我扑到影美人身上,拉出他的小手儿,从胳肢窝变出一把指甲刀,三下五除二地开剪,“这指甲漂亮是漂亮,就是太扎人,赶紧给我剪短了以免你再把他当武器对付我。”

咔嚓咔嚓地修理完毕,再拿小锉刀给他磨光滑,我看着自己的惊世杰作那是相当满意。影美人的小手儿白白长长的本来就漂亮,从前留了长指甲难免有点儿阴柔魅惑,如今剪短了,反倒更显出干净利落。

我刚要拉他的手玩儿点亲密活动,却被他一个反手握住了我的手。影美人一脸娇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说出一句秒杀我的台词,“你的,是不是也得剪剪?”

我吓得赶忙抽回手来,“不用了吧,也没多长……”

影美人笑得咯咯咯,“没多长?要不要我把后背露出来秀一秀你‘没多长’的杰作?”

靠,人家有实际证据!

但是我还是得躲……

没办法!

从小落下的病根儿,最烦别人给我剪指甲。六岁都是我妈代劳,她总是把指甲剪得秃的见肉,害的我每次都要忍受十指遭难心难受的痛苦。

影美人笑着把我的两只手从背后拉出来,伸到我眼前,“你看看,都这么长了,还一指甲的黑泥,必须给我剪干净了,今天。”

靠,小样儿的怎么也不学好地把时间状语放句尾?

我看他势在必行,急忙推搪,“我自己来吧,不用麻烦你了。”

影美人笑着说道,“怎么,你自作主张的把我的剪了,还不让我碰你的,是不是有点儿不公平?”

我愁眉苦脸,“我真是不习惯别人给我处理手指甲。”

影美人看着我的眼睛,一脸正色,“因为你对别人没有信任,因为你只相信你自己。”

这……是……从何说起?

小蹄子越说越来劲,“你从来没对人敞开心扉,你给别人看的都是色彩斑斓的面具。”

这……又……是……从何说起?

小样儿的抓住我的手放到他心脏的位置,说出来的话都极具煽情色彩,“给我吧,我会好好保管,保你只增不减……”

你当自己是银行?

就算是你是银行,我把我的心存过去,你改天搞一个通货膨胀,我赔个倾家荡产都找不着地方儿说理。

不想把注意力停留在这么费情商的话题上。偏偏我的手停在他的左胸一动不能动,我的神智乱的一塌胡涂毫无焦点,这种形势下,必须出绝招自救,于是我吊儿郎当地笑着说了一句,“……翘了……”

影美人一脸狐疑,“什么翘了?”

我笑得那叫一流氓,“我手摸得地方啊。开始是个点儿,现在变成颗豆儿了。”

影美人闻言,脸登时红透。

我得意了没多久,就发现了不好。因为他的脸似乎不是羞红的,却是气红的,要问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也出了他的绝招,背对着我躺下玩儿无视。

我压着他爬到他的正面,“宝贝儿怎么又生气了?不过开个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

影美人冷冷地瞪了我一眼,翻身继续以背示人。

我被他那一招“横空飞瞪”搞得汗直流。小蹄子原来也瞪过我,不过都是撒娇的成分多一些,从来没有像刚才这一眼这么冷漠,这么失望。

我突然间有点儿害怕,赶紧去抱他,“宝贝儿,你怎么了?你不说你为什么生气,我怎么改到你满意为止?”

影美人淡淡地哼了一声,“每次说到正题,你就嘻嘻哈哈,你到底是少根筋,还是压根儿就没想过要长那根筋。”

我很是无奈,“宝贝儿,咱俩貌似要换换性别说这段台词才合情合理。你要再这么闹下去,我亲爱的读者朋友们要怀疑写文的到底是男是女了。”

影美人猛地翻回身对我对视,怒道,“你又来了。”

看着他气得粗喘,我心里面也开始不好受。想到这次吵架的起因,我觉得我就是头驴,他想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不就完了,何必要做那些有用没用的坚持?

我微笑着与他对视,一点儿也不退却,自觉主动地把两只手送到他面前,“不就剪个指甲,至于气成这样?气坏了身体多不值。”语毕紧紧跟上他试图躲避我的眼神,破了自己的天荒笑得一脸正义,“我相信你,我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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