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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麻辣烫-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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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摆手显示大度,“你都病成这样了我还敢不见谅吗?本郡主再怎么霸道不讲理也不会堕落到欺负病号的档次。”

奉孝君扯扯脖子,看到自己身上凭空多出来的两床大被,无辜道,“怪不得我觉身上这般沉,本以为梦到鬼压床,原来是郡主好心为下士添被子。”

这厮说“鬼压床”三个字时若有所指地瞄了我一眼儿,看得姑奶奶这叫一冷汗直流。混蛋球儿昏迷不醒之际还在提防我图谋不轨,怪不得他再上床睡觉时不脱袍子玩儿和衣而卧。

多心之下羞红了脸,干咳了几声讪笑着胡言乱语,“发烧的人难免发冷,多盖点儿东西帮助生汗,病毒随着汗液排出也算是缓解症状的手段。”

这厮一脸不解,“郡主说什么?下士不懂。”

你懂你就成仙儿了

闲话少说,点题要紧,“郭先生感觉好些了吗?”

病秧子略带腼腆地点头,随即露出一个笑,如飞针钉我在当场。

谋士们的笑我也见过不少,李儒笑的阴沉冷郁,蒯良笑中透露心机,贾诩笑常含嘲带讽,倒还从没有一个笑的如此怀柔正气。

想东想西分了神,不觉中竟与眼前人搞一出深情对视。这种场面落在别人眼里铁定造成误会,正预备神不知鬼不觉地撤退,就被不远处传来的一声叫喊浇凉了脊背。

叫的是“郭老师”,发声的是自门口飞扑进来的某不明物体。还没来得及扭头,声源就冲到了面前,一把挤掉伏在药罐子正上方的我取而代之。

好久没被人推的这么狼狈,心不在焉时被惊吓导致应激功能受了影响,难免在接续遭受的快速攻击中丢了上风,一个失衡人就欲滚到地上。

索性摔个狗吃屎倒好,可恨就可恨在我还试图抓个着力点把自己稳在半空,谁承想抓到手的是病秧子最上层盖的棉被,这劳什子着力点的作用没起到,天罗地网的任务倒是执行的挺良好。

姐姐被罩在被子里扑腾,外头响起来阵阵笑声,充满电磁效应的不用说是郭嘉,那之外尖声尖气的恐怕就属让我出洋相的罪魁祸首。

费劲八马三狼之力从帐篷里钻出身来,拢了拢被蹂躏的如同乱草堆一样的头发,预备送那个给姑奶奶下绊子的人一个惊悚天下的彪悍白眼。

看清对手之后这瞪眼儿是怎么也送不出去了,根本原因就是欺负小孩儿实在有**份。

圆圆的小脸儿杏仁眼儿,肥嘟嘟的小手儿一捏一个扁儿趴在郭奉孝身上亲热黏糊的东西若非侏儒土地公,那绝对就是个四五岁的小屁孩儿。

“你是谁?”

“你是谁?”

姑奶奶好说歹说也是本科毕业,当下竟退步到同幼儿园小朋友一个智商逻辑,真是惭愧至极。

异口同声的问话之后是各自都带点儿敌意地相互打量。面对面看了半天之后终于有人开口打破沉默。

药罐子从三重被中伸出一只手来抚摸小屁孩儿头顶的几根儿杂毛,满脸和颜悦色地笑道,“公子姓曹名丕,字子桓。”

曹P?还曹Q呢这什么怂名儿?

“莫非这小东西是老曹的儿子?”

“不错,子桓是主公长子。”

靠对话是与我展开的,说话人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反倒只顾笑眯眯地瞧“谈话内容”,这厮的恋,童癖恐怕比我还要严重。姐姐自尊心大受打击之下连说话都没了底气。

“那郭先生和小公子又是什么关系?”

我发誓我问的这句话绝对带有不纯洁的意义,那厢那人却丝毫没品出异样,反倒一本正经回了一句“师徒关系。”

一提点我倒想起来了,曹阿Q刚进门时是声嘶力竭地叫了一声“郭老师”来着。

“你收义父的儿子当学生?”

话虽这么说,我实际想问的却是“你给老曹的儿子当保姆?”

顶级谋士给这么点儿个小屁孩儿当老师分明是大材小用,郭奉孝此举到底是巴结主子自告奋勇还是被主子欺压不得不从。看他对曹阿Q那爱不释手的没出息样儿,就算初始是被逼良为娼,现如今也成了乐在其中。

药罐子还没来得及答话,一旁的小屁孩儿就忒没眼力见儿地插嘴,“你还没说你是谁?”

明明是充满非善意的语气,从一个小孩儿嘴里吐出来倒也充满童趣,母性大发联想起阿玛尼,答话的腔调也难得温柔了几分,“你看我像谁呢?”

曹阿Q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小脸儿表情满是笃定,“你趴在郭老师身上,你是郭师母。”

前一秒还挺自然的慈母笑僵在我脸上,郭奉孝却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

恨铁不成钢地对曹子桓咬牙切齿,“你管曹操叫什么呀?”

小屁孩儿皱着眉头装作思考,方才试探着嘟囔了一声“叫爹。”

微笑,点头,表示我对他的回答很是欣慰,跟着接茬儿进行启发性教育,“我也管曹操叫爹,这么说来,你该管我叫什么啊?”

小东西吸了吸鼻子,回话甚笃定,“郭师母。”

倒霉孩子一条道跑到黑的功力已然登峰造极,相比之下,我远远不是其对手。

郭老师那厢已然笑岔了气,姐姐却只剩下心灰意冷。前六个月好如容易再建立起来的“与童为善,与童为友”的信心与决心,都在此刻摧枯拉朽般轰然坍塌。

狂摇头表示我对自己的教育成果不满意,“不对不对不对……”

曹阿Q看看自己老师,再看看我,眼里充满了疑问,“那我管你叫什么才对?”

“你管老曹叫爹,我也管老曹叫爹,我明显比你年岁大,你应该怎么称呼我难道还成了解不开的数学题?”

药罐子适时救援,对自己的宝贝学生柔声说了一句,“此女姓刘名天字臻茗,乃献帝亲封的雷火郡主。”

小屁孩儿连连点头,一副“我弄懂了”的架势,“原来郭师母是雷火郡主。”

此言一出,奉孝君也翻了白眼,哈哈笑了几声之后耐心不减地解释,“你郭师母生性恬淡,温柔娴淑,三从四德,恪守妇道,从不在外抛头露面,哪有郡主这般尊贵的身份?”

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听出这一席话隐含的批判,小样儿的夸他老婆是次,举反面例子打击我为主。他要表达的无非就是我生性彪悍,泼辣野蛮,没规没矩,道德翻船,顶着个郡主头衔在外丢人现眼。

无奈何,焦躁不得,人家说的句句皆准,针锋相对地辩解都免了,干脆听见了装没听见。

曹阿Q低头琢磨郭老师“语重心长”的一番解释,努力半天似乎无果才自我发挥地叫了一声“刘天”。

第二卷 徒劳无功 第61章 声嘶力竭认小弟 针锋相对下战书

好个连名带姓绝无拖泥带水的“刘天”,莫非是我彼时别有用心叫“郭嘉”的现世报。

药罐子一脸好整以暇,小屁孩儿满面不知所谓,姐姐内外皆伤,濒临崩溃边缘,自我暗示了半天“不能虐童”,才强行调整风度接一句,“老曹是我义父你亲爹,都是自家人,还是论长幼称呼亲切。”

提示到了这份儿上,奉孝君还没那个闲情逸致帮助他学生整顿合适称谓,曹阿Q更是瞪着无辜的大眼不知所云,“那我到底该叫你什么呀?”

内里郁结厚积薄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啊”,未完全失态前复加了一字“姐”。

小屁孩儿应声点头,“哦,原来我该叫你阿~姐。”

为了模仿到位,这倒霉孩子还特意扯破嗓子重点强调了一下那个“阿”。

捂着被摧残的耳朵怨天尤人,当初西门垏严重交代过我的任务性质注定我与曹阿Q今后几十年的无定义纠葛。照现在的情形看,这小鬼不是先天性弱智就是后天性使坏,无论哪项是正确答案,我都不可能再有好日子过。

郭老师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畅笑,惹得我丢弃保守性原则大叫一声,“老曹不会是酒后乱性才造出这么个绝世宝贝吧”

勤劳勇敢的人民群众发明习语是有一定道理的,坏话才说出口,就招来了被诽谤的真君。

说某某,某某就到的某某掀帘子迈腿,腆着将军肚进门,好一个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在外就听到你大吵大嚷,我还疑惑是听错了。”

好圆滑的声效处理,好细腻的感情拿捏老小子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写着惊诧,拐带着硬挤出那么几分惊喜。刚才还琢磨该怎么把这一出团圆大戏唱美满,与我演对手戏的老兄就抢先发挥了完全。

郭奉孝见主公,一脸谦恭,刚要起身相迎,就被老曹抢先推回床上,“奉孝身体不适,不必起来了。”

趴在药罐子身上蹭来蹭去的那个传说中的老曹长子,见到自己老爹还没有待郭老师十分之一热络,除了恭恭敬敬叫了一声“父亲”之外,全程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他见爹不激动,我激动。故人重逢,场景彪悍。且不论内心有几分真激动,外表得露出十二分瞎激动。

快步冲过去一把拉住小样儿的袖子甩客套用语,“义父一向可好?吃的可好?睡得可好?心情可好?状态可好?”

老曹将我喂的半生不熟的杂粮囫囵吞咽,从表情来看似乎对我用废话敷衍了之的态度不甚苟同,老小子一边赔笑,一边展开论述提高信息共享效率。

“臻茗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疑惑让我也很疑惑?疑惑的是他说的“这里”指的是“哪里”,如果是广义的曹营大帐,那我还有话可说,要问的是狭义的郭嘉睡房,那我可就呛在当场。

老曹盯着我比吃了苍蝇还扭曲的脸,“善解人意”地改变了问话方向,“臻茗何时到营?”

不如不改

本题明摆着比前题难答。总不能让姐姐直言相告大晚上跑来偷鸡摸狗,又自作主张跟某郭姓谋士孤男寡女共处了其余夜光吧?

老曹眼睁睁目睹我绿脸变紫,渐渐品出点儿蹊跷,小样儿的架势十足地冲到奉孝君的床前匆匆问道,“奉孝……你没受委屈吧?”

后爹亲娘,此举的目的无非是要质疑姑奶奶的人品。奈何刘臻茗“声明”在外,在此种环境,此种语境之下被质疑也分属应当。

本轮罪名砸下来,恐怕要归类为“漏夜欺辱良家妇男”,况且老曹一向有实力把简单的状况搅和到复杂。当初为了拉点儿同盟赞助就把干女儿扔到虎狼堆陪客,现如今难免为收买人心夸大事实从严处理我。

那个所谓的“受害者”被问到敏感问题时的整体反应更是帮了倒忙。

郭嘉同志拿出灾后重建的决心做表态,“主公放心,下士还受得住。”

受得住?我给你雪崩了还是地震了要你受?

谈话的艺术在于明修栈道句句如棉,暗度陈仓字字藏针。国人自古就掌握看丁打卯,指桑骂槐的技能。眼下这一主一仆的一搭一唱,让我深深地尝到 “有话不得辩”的无上凄凉。

我承认,我是调戏了他,也逗弄了他,不过实质性的苗子都在摇篮里就被扼杀,病秧子既没丢清白也没失体面,倒是我这个冤大头守在重症监护室连眼都不敢眨。

为防止这二位不负众望的联手表演往我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情节发展,姐姐决定适时坦白从宽,“昨晚就来了,之前先去了一趟徐州城,之后奔到曹营想同你见面。义父爱才惜才,把宿舍让给生病的谋士,才导致我与郭先生阴差阳错的初遇。”

老曹对我意图澄清的说辞毫不关心,却只抓住关键句大做文章,“臻茗去了徐州?”

“不错。”

“见了陶谦?”

“不错。”

“杀了他?”

“不错……了没杀。”

“为什么不杀?”

“为什么要杀?”

最后一句反问的语气似乎有点儿过于理所应当,老曹情感上接受不了,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低声冷笑,“莫非你风尘仆仆赶来与我相见不为奔丧,不为报仇,倒是别有目的?”

这厮倒有点儿自觉。

从出事到现在,但凡闻讯赶来的就没有帮他荼毒生灵以泄己愤的,大多不是帮着陶谦守城,就是做说客劝罢兵。如此得不到舆论媒体与社会大众的支持,也难免老曹郁闷。

为防止一刀见血,我决定迂回进攻,“十八路会诸侯时,义父怎竟扔下我一走了之?”

小样儿的做梦没料到我一竹竿子把话题支到了解放前,张口结舌了半天才斟酌着答道,“当初新败,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况且臻茗左有兄长相顾,右有文台照应,就算与我暂离也并无忧患。”

哪壶不开提哪壶,接下去的对话恐怕又要往套路上发展。

果然不出所料,老曹挥泪大甩卖送打折微笑,“听闻文台枉死,臻茗节哀。”

连日里我听这句话耳朵都要长茧子了,初始还撕心裂肺痛不可言,磨到现在就只剩下几分有感而发的悲凉,“皆属世事难料”。

面前诸位听我回这一句,脸上都有心写几个“怜悯”。

不想就此多做探讨,立马出牙咬住前番未解悬案,“义父休要岔开话题,无论如何,你扔下我自个儿跑路就是不厚道。”

撒娇的语气嚼在我嘴里相当不搭,奈何过后要谈的内容注定不合他的意,不先下手为强让这厮对我产生点儿愧疚,求人办事的结果绝不可能良好。

老曹与郭嘉对视一眼,笑道,“若非如此你怎会因祸得福?听闻臻茗受封郡主,真是可喜可贺。”

拜托啊诸位大爷们,搞来搞去仿佛一条戏走了无数NG,你们不烦我都烦心不在焉地回一句,“都是上位抬举。”

老曹趁人不备使阴耍诈,“臻茗此次特地前来见我,到底为何?”

既然躲不过,就要想对策,“这次出来,是为了请你进京勤王。”

我可没打诳语。本来目的是要他入主朝歌,只不过途中遇到的插曲在我的行程里也添了一笔插曲。

小样儿的听了这话,明显心思动摇,挣扎了半天方才推脱,“家仇未报,脱身不得。”

趁着他犹豫的功夫加紧劝说力度,“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今义父威震一方,若能借机重回朝堂,何愁霸业不成?西瓜芝麻,您得好好掂量掂量。”

未等老曹答话,药罐子就在旁插嘴,“郡主为替陶谦解这一场危难,当真花尽心思。”

这叫怎么话儿说的

老曹闻言果真多疑多心,“臻茗为何费尽心思要劝我不攻徐州,莫非你要为陶谦开脱?”

追本溯源是免不了了,不如直言袒露我的意见,“义父,你与陶恭祖这桩恩怨的前因后果我也略有耳闻。发生悲剧并非那厮所愿,现如今你大肆兴兵欲讨公道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牵连无辜之人?”

小样儿的愤然怒道,“哪个是无辜之人?”

“徐州百姓是无辜之人,中途被你枉杀的也是无辜之人。就算陶谦有遇人不淑之过,他既然愿以一命换百姓安乐,你还不依不饶,非要拉人陪葬,传扬出去,名声不保。”

自古忠言逆耳,姑奶奶的忠言似乎特别逆老曹的耳,“臻茗当真要帮着外人与为父作对?”

心说你也不是我内人,亲疏远近扯得过多,“义父息怒,臻茗只是就事论事,绝无偏帮之意。”

老曹拍案,“不必多言,我已了解你的目的。既然臻茗意已决,我们就此势不两立。”

求情求到引火烧身也算是一种能力,好心没好报的姑奶奶也不是千古第一个,“我并不想同义父绝情断义,只不过在某特定问题上与你看法有出入而已。为了避免错伤父女和气,我凭本事阻止你占徐州,无论成败与否,你都不能生我的气。”

第二卷 徒劳无功 第62章 激烈谈判订协议 各打算盘耍心机

老曹闻言,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臻茗如此大张旗鼓地下战书,还叫我不要恼怒。”

我没叫你不要恼怒,我是叫你不要生气。生气是生气,恼怒是恼怒,生气了顶多摔枕头砸玻璃,恼怒了恐怕要抄家伙出刀子,级别差了十万八千里。

看他不甚灿烂的脸色,我也难免心虚,奈何未保谈判双边关系对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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