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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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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十三娘这些天也是应付访客应付得头疼;大多数人都被她直接挡了;只有实在不得不见的方才会引来给杜士仪。此刻她看到崔俭玄也跟着杜士仪后头出来了;却是还大模大样伸了个懒腰;分明借机偷懒;她只能瞪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又若有所思地道:“此人看上也就是三十不到;这等年纪能够为官;不是家世就是能力有独到之处。而且惜字如金;分明xing子高傲;所以我方才亲自来禀阿兄。”
    “登门拜访陌生人还这般倨傲;那他还不如于脆别来”崔俭玄嗤笑一声;见杜士仪兄妹不约而同看向了他;他赶紧缩了缩头道;“我进继续改我的策论;杜十九你既然有空就见这傲气的家伙吧”
    尽管崔俭玄这话杜士仪很赞同;但赞同并不代表他就能闭门不见;只得带着心中的疑惑到了外头见一般客人的小厅。甫一进门;他就认出了那个客位上正襟危坐的家伙——不是当初在玉真公主别院时;霍清特意提点的那个狂生王泠然还有谁?时过境迁;上次杜十三娘还在安国女道士观见过此人;听其已经授了太子校书郎;亦算是清贵之职;又要向张自荐;怎么又来见自己?
    “杜郎君”王泠然见杜士仪进门;站起身来彼此揖礼见过之后;他就直截了当地开口道;“今ri登门不为别的事。君一岁之间便由万年尉擢左拾遗;才具能力蜚声满两京。今仆太子校书郎年底即将任满;因而想请杜郎君引荐一二。”
    这话真是……怎么听怎么的
    一别四年多不见;杜士仪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王泠然尽管话依旧傲气;但身形却比当年瘦削了不少;jing气神中也透出了一种不出的疲惫。官场本来就是磨人xing子的地方;更何况这样一个傲气到被人觉得狂妄的人?他当下笑着示意王泠然坐下再;等到自己也在主位上坐了;他就若有所思地问道:“之前舍妹从安国女道士观回来时;曾提及见到了王兄;还贵主建议王兄自荐于张相国。张相国功勋彪炳;王兄缘何舍此宰臣而求诸于我?”
    王泠然这些年闭门羹吃了不少;但也不是没遇到过赏识自己才华的人;否则这太子校书郎也得不着。此刻听到杜士仪问到这个;他不禁沉默了许久;这才开口道:“今ri我便是从张相国那儿来。张相国;他兼知朔方节度使;不ri就要巡阅朔方;爱莫能助。”
    张真的要朔方?
    杜士仪尽管早些天就听到了如此传言;可当传言变成了真的;他不禁有些出神。自开元初政局定下之后;政事堂一直都是两相制;一正一佐;张这回朝拜相确实容易给张嘉贞和源乾曜带来危机感;可这么快就被重新赶了出;城府深沉的张就能够甘心?王毛仲年还和张搭过档;回朝之后固然没找过他的麻烦;可在御前风光无限;难道会坐看政治盟友再次靠边站?
    “杜郎君。”
    这些思量在杜士仪脑海中转了一圈;就被王泠然这突然一声给打断了。他暗想宰相换谁当还轮不到他费思量;连忙丢开这些杂乱思绪;轻轻咳嗽一声便含笑道:“王兄之事;我知道了。王兄工文赋诗;气质豪爽;当言无所忌讳;若有机缘;我自当对源相国和裴侍郎一荐。”
    王泠然本也是因张从者随口一;死马当做活马医;把心一横到杜宅拜会;听到杜士仪竟然爽快答应;他竟是愣住了。可那一句当言无所忌讳;他却有些面sè微微发白;可还不及开口些什么;就只见杜士仪又拱了拱。
    “王兄出身名门;乃卓荦奇才;济世之器;若能稍敛崖岸;必将大用。交浅言深;还请王兄不要怪罪。”
    王泠然但凡出门别家拜访;一般都坐不到一盏茶功夫;今次在杜宅也并不例外。可就是这么一小会儿出来;他却觉得又是心中百味杂陈。杜士仪对他的褒奖赞誉令他很高兴;可对他的脾气风骨有些微词;他却又觉得失望。思来想;他攥紧的拳头终究舒展了开来。
    人生在世;总不能按照别人的目光来活
    而杜士仪委婉地给了王泠然一点建议;转身又回了书斋之后;他见崔俭玄拿了改好的策论过来;一目十行扫了一遍就笑了起来:“果然圆润不少。今科东都的解试试官是洛阳县县尉王仲清;就爱这珠圆玉润的文字;投其所好就行了。这乡贡解送你理应并无问题;好了;这些天估计也快把你憋疯了。从明天开始;我放你的风……你先别急着欢呼;虽然我走过的路不适合你;但有些东西是相通的诗赋音律你不拿;那就直接上你最拿的”
    崔俭玄满心嘀咕;等凑过听完了杜士仪的话;他登时眼睛大亮;随即欢呼了起来:“杜十九;真有你的;好主意”


第三百零六章 马球三杰
    四月;同中书门下三品张兼知朔方节度使。
    当大人物们都在琢磨这么一个任命的意义;可在下头小字辈中;却正刮着另外一股不同寻常的旋风。崔家十一郎崔俭玄打头拉了一支马球队;正在洛阳城中四处挑战;因为姜皎之子姜度和窦希攉之子窦锷全都兴致勃勃插了一脚;不但自己都亲自上场;还拉了姜家窦家子弟上阵。
    如此一来;其他世家子弟固然要迎战;也不能只从家奴部曲之中挑选人;而得找身份相当的;一时打得如火如荼。七八场较量下来;常常交战的三四队人又定出了各式各样让人眼花缭乱的联赛规则;一时间;几支马球队端的是名声大噪;最后这风声都传到宫里了。
    李隆基音律造诣固然顶尖;马球的本事昔ri也同样少人能比;还曾经和兄弟们搭档;击败过来自吐蕃的马球队。当了天子之后;因顾虑到臣子的谏诤;他方才稍稍收敛;但在宫中举行马球赛也是常有的事。这一天从武惠妃口中听到外头那些公卿外戚的小字辈们竟然如此拉起了队伍对战;据还定出了什么循环赛淘汰赛之类的规则;他上了步辇时不禁有些悠然神往。
    要是时光倒转一二十年;他兴许也会和这些小家伙们胡闹一场
    “大家;皇后殿下来了。”
    正在沉思的李隆基听到这一声轻轻的提醒;他几乎立刻回过神来。抬头一看;见是盛装的王皇后正由宫女宦官们簇拥着径直往自己这边而来;躲是躲不开了;他不禁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吩咐停下步辇。果然;待到近前;王皇后用冰冷的眼神令前头的人让出了一条通路;继而就径直来到了他的步辇前;随即就这么屈膝行礼。
    “陛下。”
    “皇后这是专为朕来的?”李隆基见自己这一行人不得不停在了大道上;远近的宫女宦官退避的退避;张望的张望;他不禁心头异常恼怒;好容易才让口气显得和颜悦sè一些;“有什么事不能等朕回了寝殿再。”
    “陛下回了寝殿;妾就未必见得着了。”王皇后这才款款起身;讥诮的目光扫了一眼左右那些不敢抬头的内侍宫婢;这才词锋犀利地道;“臣听;陛下令人收了蓝田县主私占的两万余亩地?蓝田县主就算有应得之罪;然所谓私占两万余亩;检括时未免逼人太甚;难道就都是无可挑剔的证据?陛下素来待宗室礼敬优容;那王更是章怀太子唯一的血脉;如今待他的女儿如此苛严;传扬出有损于陛下的名声”
    倘若刚刚只是暗自恼怒;那此时此刻;李隆基便货真价实是满脸严霜。见王皇后寸步不让地站在那儿;他强捺痛斥其短视的冲动;淡淡地道:“皇后所谏;朕知道了。”
    见李隆基是如此一个不置可否的态度;王皇后知道刚刚那些话他根本没有听进;心头一时又是失望又是悲哀;咬了咬嘴唇便把心一横;又抬起头来道:“再者;开元之初;陛下崇尚节俭;因而宫中固然鲜少华衣美饰;宫外百官亦是不敢恣意铺张。然而;如今坊间世家公卿子弟;呼朋唤友跑马遛狗不务正业;甚至于赌戏马球为乐;更有坊间闲汉以此博戏取乐;长此以往;焉知不是颓靡之风再次盛行?”
    “够了”
    尽管皇帝已经喝止;但王皇后今ri铁了心要把该的话都完;索xing再次屈膝下拜道:“妾知道那些世家公卿子弟的父辈甚至祖辈;都是陛下宠信爱重的亲朋;然则陛下如今是君临天下的天子;倘若他们这些人恃宠而骄;不能为表率;反而让陛下失却人心;如此岂不是辜负了陛下厚爱”
    完这些话后;王皇后方才深深行礼后站起身来;礼数周全地再次肃容颔首;继而转身离。他这么一走;天子左右的宦官宫婢觑着步辇上那位至尊的脸sè;谁都不敢吭气。就连高力士咀嚼着刚刚王皇后那一通谏言;也不禁暗自咂舌。
    从前长孙皇后固然是在太宗皇帝面前每每正容谏劝;但那是因为长孙皇后有三个嫡子傍身;底气十足;更有长孙无忌深得圣眷;可如今王皇后没有嫡子;兄长也并非御前得宠的人;还要学这一套无异于玩火。更何况;这种能够清楚辨别出指向xing;实则私心十足的所谓谏言;天子怎么会听不出来?
    “回贞观殿。”
    本来心情不错的李隆基被王皇后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拦步辇陈情谏劝;面子上极其拉不下来;yin沉着脸回到了贞观殿之后;他既无心看奏疏;也无心于其他的;心烦意乱捱了两刻钟;他终于指着高力士道:“;把那三个惹是生非的小子给朕召入宫来”
    所谓三个惹是生非的小家伙的是谁;高力士不用问也知道;当即答应一声立刻往外走。可出了贞观殿;他却并未立时三刻找人;而是先支使自己的一个养子先打探;待得知崔俭玄姜度窦锷带着人正在毕国公窦宅和另一拨公卿子弟打马球;他方才亲自带人赶了过。
    尽管从前宦官最为微贱;但从武后中宗睿宗之后;常常随侍天子身侧的近身宦官渐渐地位不同;就如同高力士进出公卿贵第;固然有宋憬这样的宰臣不假辞sè;有王毛仲这样的武臣叱喝如婢仆;但像毕国公窦希攉这样的外戚却素来客气三分。这会儿窦希攉不在;不敢惊扰了少主人的窦宅管事;引高力士入内时便连番赔不是。
    而即便见惯了宫中那些jing彩纷呈的马球赛事;这会儿到了窦宅后院马球场边;见场中红蓝两队纵马挥杆;打得jing彩纷呈如火如荼;高力士也不禁看住了。他叫住了那原本要上前通报的管事;抱在旁边看了片刻;直到这一轮五筹被红蓝两方以四比一的悬殊得分一举拿下;场边的本场计分分别为八比而胜负已明;他方才授意那管事上前。果然;随着人高声嚷嚷了天子传召;本来乱哄哄的场内场外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窦十郎窦锷那胡腾舞的绝佳身;便是以坚实的马术作为支撑;此刻他头一个纵马到了场边一跃而下;见高力士笑眯眯站在那儿;他便也顾不得中还有马鞭;一抱拳笑问道:“怎么是高将军亲自来?未知传召的是谁?”
    “陛下听外头诸位郎君把这马球打到了城中口耳相传沸沸扬扬的地步;故而好奇得很;令我宣召窦十郎姜四郎;还有崔十一郎进宫。”
    落后一步的姜度和崔俭玄恰好此刻赶了过来;听到这话之后;不禁彼此互相看了一眼。他们三个之所以会厮混在一起;却并非因为他们都是从小在东都长大的人;而是杜士仪从中牵线搭桥。打从一开始;杜士仪就对崔俭玄和姜度暗示过有如此情形的可能xing。这其中崔俭玄是深信不疑;姜度是无可不可;而窦锷却是丝毫没想到。此刻听闻此言的他;尽管算是李隆基嫡亲的表弟;可却是最最意外的那一个。
    就算天子从前是最好马球的人;怎会真的如此就惊动了天子;还宣召他们三个一块进宫?
    正因为如此;进宫的路上;窦锷自然是想方设法从高力士嘴里套话。奈何他固然巧妙;却不比高力士老jiān巨猾;一来二什么都没问出来。而稍稍落后两步的姜度却不禁大大咧咧地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崔俭玄;低声道:“接下来要是圣人问话;千万别让窦十郎顶在前面。”
    崔俭玄知道杜士仪这一招更多是为了自己;有福同享有难自己当才是正理;因而想当然地道:“要是陛下发火就我上;要是陛下高兴;大家都有份。”
    “要是好事;高力士会不给我们通气卖好?多半是有人告状。”姜度却想得透彻;嗤笑一声;音调压得更低了;“惠妃之前就几次对阿娘问过马球赛的事;阿娘肯定添油加醋吹得天花乱坠。惠妃要对圣人吹个枕边风我们的好话;可那样的声势;别人本就嫉恨;还能不趁机告状?窦十郎这人油滑得很;要是他没清楚就先把杜十九郎卖了;你到时候就等着哭吧”
    这进宫的时候旁人都是凛凛然小心翼翼;可高力士往后看了一眼;见姜度和崔俭玄勾肩搭背;嘀咕个没完;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姜家四郎是游好闲的德行;他早就听过;至于崔家十一郎……因为连着守丧;崔泰之又病过一场;崔家已经淡出朝堂有一阵子了;他对崔俭玄没多大印象;只知道人仿佛曾经在嵩山卢鸿门下求过学。此时此刻一行人到了贞观殿外;早有得了信的人通报了进;这会儿便在白玉阶梯下含笑躬身道:“圣人宣见。”
    “好嘛;朕的马球三杰来了。”
    乍一入贞观殿;三人拜伏行礼之后;上头就传来了这么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姜度的父亲姜皎虽然得宠;但他自己却并不是经常入宫的;这会儿只低头不吭声。窦锷因父亲是天子舅父;再加上跳得好胡腾;倒是入宫最多的一个;此刻听出李隆基口气仿佛不好;他不禁打了个激灵不敢吭声。而从来不曾见过天子的崔俭玄;却是胆子最大的一个;他不但抬头扫了一眼御座上的天子方才低下了头;而且还第一个开口了话。
    “陛下谬赞;臣等不敢。”崔俭玄想都不想地把这种话里藏刀的责备成谬赞;随即方才坦然道;“当年陛下与诸位大王大胜吐蕃人的马球队;一时扬大唐之威;然则这些年来;世家子弟多热衷于吟诗作赋;马球之风是看得多;下场得少。可文风要紧;武风也要紧;但使人人能够纵马如风;挥杆如电;他ri沙场上阵之时岂非人人勇士;个个英豪?”


第三百零七章 勇争第一是态度
    窦锷和姜度;李隆基都见过;知道一个善舞;一个懒散;可此刻这两个自己最熟悉的都没开口;第一次见自己这个大唐天子的崔家小子却先开了口;他不禁有些错愕。然而;崔俭玄提到他昔ri那一场至今引以为豪的胜绩;他心中倒有几分得意;可依旧板着脸一张脸冷冷斥道:“照你这么;你们呼朋唤友纠集了京城上下那么多王侯公卿子弟;成ri里你来我往花销无数;甚至引得坊间闲汉赌博为戏;倒是为了扬我大唐武风了?”
    “本就是如此。”崔俭玄历来胆子大;此刻竟低低嘀咕了一句;等发觉气氛好似凝滞了一般;他方才咳嗽了一声;“陛下;以马球赛结果为赌戏;从前就偶尔有过。只那时候往往两家子弟争强斗狠;各出家奴部曲彼此对战。然则这些家奴部曲马术再jing;马球打得再好;终究顶多只是练出了卒;练不出将;而如今这些年来;王侯公卿子弟只知饮酒取乐;丝毫不通弓马骑shè的;难道还少?”
    既然话已经撂下了;他心里反反复复默念杜士仪当初对他出了这主意时就提过的那句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稍稍顿了一顿;见李隆基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并没有阻止自己继续往下;他一时勇气大振:“而我们这些人如今四下以马球四下挑战;可不许以什么家奴部曲充数;要么就认输避战;要么答应下来;就必须自己拉上一支良家子弟的队伍出来应战;输赢各看本事。大家都是王侯公卿世家子弟;又不缺钱;那些马匹鞍辔的花销本不在乎;至于身上带伤;亦是家常便饭;可这种场合谁有脸呼痛叫苦?所以;这不但不是什么奢靡之风;反而是武风雄风”
    李隆基似笑非笑地看着这第一次见的崔家胆大小子;好一会儿便转向了窦锷和姜度;淡淡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
    窦锷正在斟酌词语;姜度便笑吟吟地道:“陛下;崔十一郎的就是我想的。陛下想来也知道我平素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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