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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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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自去。只不过我的耐心有限;别让我等得太久”
    当王元宝心烦意乱地回到了自家私宅时;便得知女儿已经从景龙女道士观中回来了。原本这种难得的团圆是他最高兴的时候;可此刻他却没那个心情;只是在踏进自己那起居见人的客室时;他方才打叠jing神笑容可掬地说道:“幼娘;不是说今ri贵主寿辰;你怎有空回来?若是早说;我早就令人预备你最喜欢的熏鹅脯了。”
    “阿爷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王驸马请你去;可是为了我的婚事?”见王元宝立时语塞;面sè也为之凝重了下来;王容便苦笑道;“阿爷不用瞒我;他今ri先去的景龙女道士观;于二位贵主面前当面问的我;却被我一口拒绝。没想到他竟然还不死心;又请了你去;不为此事却为何事?”
    “唉……你两个阿兄当初也就罢了;顶多是下聘的时候多给礼金;可你却……早知道如此;当年我就该早些给你定下婚事;也省得如今让你在道观中还躲不了这些糟心事。”
    “即便订婚;那些王侯公卿凭借权势;又哪里不能使人退婚;甚至于闹出人命?纵使成婚;一样也未必长久。”王容哂然一笑;声音清冷地说道;“阿爷不用自责了;只需告诉我;王守一可曾恃强逼凌;语出威胁?”
    “你阿爷也不是被吓大的。等拖延几ri回绝了他;以前又不是不曾遇到过这等情形。你是金仙贵主的弟子;她总能护得住你;其余事情你不必担心……”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王守一能够以那种罪名令姜皎丧命;此人之言;不可只以为是威胁”王容摇摇头打断了父亲的话;随即安慰道;“阿爷;事情因我而起;我会设法;你不要告诉两个阿兄;免得他们担心。”
    “幼娘”
    见王容转身要走;王元宝顿时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又追了上去拦在她面前。从一介贫汉到如今的关中首富;他xing子本就坚韧;这会儿沉吟了好一会儿;方才黯然问道:“这些心有所图的家伙也就罢了;这么多年来;幼娘你就真的不曾有过心仪之人?道观虽能躲避一时;可总不能躲避一世;等阿爷不在了;你两个阿兄都另有妻室儿女;难道你便要孤寂一生?”
    父亲的脸上满是真正的怜惜和牵挂;王容怎会看不出来。沉默良久;她方才轻声说道:“阿爷;我入道固然是想避人纠缠;可也并非打算就此孑然一生。我已经与人定下鸳盟……”
    “什么”王元宝简直不敢相信;一贯对男人不假辞sè的女儿竟会有了意中人一瞬间的呆滞和不可置信之后;他登时质问道;“既是如此;缘何他也不上门提亲?难道他以为我是那等嫌贫爱富的人不成?”
    “阿爷;王侯公卿觊觎我;不过是图谋嫁妆和王家家产;如王守一之辈;我若入谁之门;岂不为其招祸?”
    “那家伙是谁?若是他要迎娶我女儿;怎么也该和我打个照面。再者;没有婚书;他ri他悔了怎么办?男人年纪大了依旧有的是女人远嫁;可你若为他白白耽误了……”
    见王元宝一副担心负心郎的样子;王容不禁微嗔道:“阿爷”
    等父亲讪讪然住口;她方才含笑说道:“阿爷ri后自会知道他是谁;也会知道他绝不会悔婚。此次之事;我会请他设法谋划;阿爷尽管放心。我已经长大了;会自己保护自己。王守一必然会盯着阿爷;你千万不要四处求告;免得他狗急跳墙”
    直到送了王容出门;王元宝的脑海中依旧乱糟糟的。女儿有了意中人;而且还订下嫁娶鸳盟;甚至于对那人有相当深的信赖;他这个当父亲的竟然连那是谁都不知道两京才俊他也不知道见过多少;会是谁?还是说是哪家穷小子花言巧语骗了人欢心?陷入胡思乱想的王元宝第一次感到;那时两个儿子的婚事有多省心
    回了一趟家里;在回程的牛车上;王容的脸上就再也没了刚刚在父亲面前软言安慰时的自信。这时候;一旁的白姜便只得没话找话说地劝慰道:“娘子;杜郎君只要知道;就一定会有办法的。”
    “希望如此……”
    喃喃自语了一句;王容便对一旁的白姜说道:“回观中之后;就按照之前我吩咐你的那条线路;悄悄送一封信出去。”
    话到此处;白姜便轻声嘟囔道:“要是岳娘子在洛阳就好了;那时传书多便利”

第三百五十六章 盟友
    尽管没有岳五娘那样高来高去翻墙入室如入无人之境的本事;但王容的信送到杜士仪手中;也就是隔天的事。字迹并非他熟悉的那娟秀飞白;可所言之事却足以⊥人打消万一的怀疑。毕竟;这种事只要他去安国女道士观抑或景龙女道士观打听便能得知;丝毫不可能有假
    “求亲……王守一还真的是好大的胃口”
    杜士仪原本只志在张嘉贞;毕竟;王守一这种外戚;如果没有张嘉贞这种与其交好的宰相;那么能做到的事情极其有限。可现如今王守一竟然觊觎上了他的人;那么他非但不能再将其排除在目标之外了;而且还得将人当做是同样大的攻略目标
    于是;他看了一眼桌上那张请柬;当即扬声叫道:“来人”
    闻声进来的月影垂手行礼后;杜士仪便吩咐道:“预备几件首饰;我要去拜客。”
    除却一件做工jing细的金鎏银簪子和一对臂钏之外;杜士仪还在书斋中找出了一卷隋时的田亩论;又挑了一块墨放在匣中;这才前去拜访宇文融。
    作为一年多近两年以来最得圣宠的天子信臣;宇文融看似不如刚刚入仕的杜士仪最初一岁两迁;可权限大步子稳健;如今因为括田括户大有成就;已然升为殿中侍御史。可实际职责却并非言官;依旧是领着形形sèsè好几个使职;连带麾下几个政绩最为斐然的判官也都步步进益。
    如郭荃如今就挂上了监察御史里行的职衔;这足以⊥其喜出望外。
    这一ri是贺宇文融高升的宴会。尽管骤贵;但宇文融亦是士族出身;姻亲朋友不计其数;因而正堂上人坐得满满当当;杜士仪也轻而易举在席间找到了几个熟人。由于宇文融自己品级还算不得很高;今次多数都是七品以下的官员;各家小一辈的子弟;于是;服绯的自然显眼。这其中;身材颀长人又jing瘦的李林甫显得格外引人瞩目。酒酣之际;他大笔一挥展了一番丹青妙手;四座无不喝彩。
    皇族之后;出身世家;千牛出仕;三十许而位列五品郎官……这样辉煌的资历固然有机遇出身的关系;却也同样说明李林甫远不像后世所言那般不学无术。就连特意挤到杜士仪这一席来的崔颢;也不无惊叹地说道:“都说李十郎的伯父善画;没想到他也丝毫不逊sè”
    崔颢能够混到宇文融的高升宴上;杜士仪也不禁惊叹于他的活络。此刻听到他如此感慨;他便笑问道:“你应见过王摩诘的画;和李十郎的画相比如何?”
    “王摩诘善画山水;李十郎的画却更有一种富贵之气;截然不同。”崔颢笑嘻嘻地评判了一句;突然神秘兮兮地说道;“对了;王十五郎近来常常往崔家跑;你家妹婿回来之后;两个人还厮混得很近。这小子从前假正经得不得了;现在却突然变了xing子;实在太奇怪了”
    王缙给崔俭玄当傧相就已经够出乎意料了;他竟然和崔俭玄能投契;杜士仪不禁更觉得不可思议。要知道;当初王维固然和他交情匪浅;和崔俭玄却只有数面之缘而已
    于是;面对崔颢的疑问;他只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了然;就这么一分神;作为主人的宇文融竟已经是借醉下场邀舞;一个个往ri在朝中或古板或严肃的大小官员;多数却不过情面下场同舞;就连他也在来不及逃席的情况下不得已加入了这群魔乱舞的行列。这时候;王缙的事情自然须臾就被他暂时搁在了脑后。
    饮宴跳舞赏歌舞美人;剑舞投壶为戏;酒酣之际;这各种各样的活动便分成了一处处小团体;最好酒和美人的崔颢兴致勃勃去和人看胡姬的胡旋舞了。而杜士仪只独坐片刻;身后就有婢女膝行上前;低声说道:“杜拾遗;家主请至书斋说话。”
    “好”
    宇文融的宅邸是宇文家几代的老宅。庭院深深青砖苔痕;到处都是岁月的斑驳。而踏入宇文融那书斋之际;杜士仪便只闻一阵墨香沁人心脾;竟是他授意墨工张家兄弟加入种种名贵香料而制成的含芬墨;今ri的贺礼之一。而宇文融的旁边;只坐了一个人;便是李林甫。
    “杜贤弟来了”宇文融笑容可掬地招呼了一声;请了杜士仪坐下便说道;“李十郎给我看了你给已故楚国公做的墓志铭;真是字字珠玑感人泪下。只要圣人瞧见;必然会为之动容。”
    李林甫是姜皎的外甥;姜度的表兄;这么快就看到那篇墓志铭;杜士仪并不意外。可宇文融也已经看见了;甚至于还信心满满地说当今天子必会看见;他便知道宇文融真的竟也是惠妃党心中提起了几分jing惕的他面上越发从容;苦笑着叹息道:“只是按姜四郎所要求的写罢了;不曾文过饰非;因而与其说字字珠玑;还不如说朴实无华。”
    “朴实无华方才好;当年天后那一块无字碑与人多少念想余地”
    宇文融击节一叹;便看着李林甫道:“李十郎对他舅舅素来是孺慕情深;谁知道竟是……唉;不说这些了;杜十九郎你真是有心人;就连贺礼亦是别出心裁。此墨李十郎赞不绝口;而那一卷书正是我之所需至于你那一支簪子;是赠给我家夫人;还是陛下赐下的徐姬?”
    “那就看宇文兄高兴了。”
    杜士仪见最后的话题果然拐到了此事上;眼角余光瞥见李林甫含笑而坐面无异sè;他就知道对方竟也知道了;这两人何时搭上的不论;相交颇深却显而易见。他轻轻一句敷衍过后;下一刻;李林甫便直截了当地问道:“杜十九郎;你入仕以来;别人也给你前前后后使了不少绊子;若非你时运不错;又有贵人相助;如今就算不会如舅舅那般凄凉;可也只怕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了源相国和宋开府固然对你赏识有加;可他们身在高位;人言可畏;未必能够帮你多少;我和宇文兄忝长你几岁;入仕也都有一二十年了;若你不嫌弃……”
    李林甫故意顿了一顿;见杜士仪果然为之动容;他便笑呵呵地说道:“何妨互惠互助?”
    杜士仪有自己的小圈子;掺和宇文融和李林甫这种利益群体原本并非所愿;可在人家已经鲜明提出此意的时刻;他若是再推三阻四;那么便会立时被人划归到敌人的群体中去。最要紧的是;非此即彼;不是从前姜度替他敷衍武惠妃的时候了。他的敌人已经有许多;不想再添这么两个不好对付又正当盛年的潜力人物。
    因而;快速思量了片刻;他便立时拱了拱手道:“李十郎之议;固所愿也”
    “哈哈哈;好;好”宇文融一时高兴至极;当即站起身到旁边搬了酒瓮来;而李林甫也是熟门熟路到一旁架子上取了三个越窑白瓷酒碗。当琥珀sè的酒液倾入其中之后;两人便取了在手;等到杜士仪也笑着拿起了这小酒碗;宇文融便目光炯炯地说道;“今ri同饮此酒;ri后当戮力同心”
    “自当共谋进退”李林甫说着便一饮而尽。
    而杜士仪则是含笑说道:“从今往后;就不是孑然为战了”
    一碗仿佛是象征结盟的葡萄美酒下肚;三人仿佛是撕下了最初藏着掖着的面纱;说话也更直白。趁着这个机会;杜士仪便借口从景龙女道士观中得到的消息;将王守一求娶王元宝之女的事捅了出来。宇文融和李林甫果然还未得知此事;闻听之后前者嗤笑;后者却打趣起了杜士仪。
    “据说金仙贵主对那位玉曜娘子赏识得很;怎会肯把人嫁给王守一家中婢妾之子?若是杜十九郎你登门求娶;金仙贵主肯定是立刻就应了纵使不为正妻;就冲着那丰厚的陪嫁;纳为媵妾也未尝不可”
    “要置媵妾;于我还遥遥无期;倒是李十郎位居五品;已经够格了。”杜士仪轻描淡写地把李林甫这打趣搪塞了回去;便看向了宇文融;面上露出了几许年轻人的盛气来;“王守一数次算计于我;此次他如此恃强逼凌;可否上书揭了此事?圣人应当也对楚国公之事心存痛悔;有此一击管教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么直接么?
    宇文融和李林甫都知道杜士仪素来是锋芒毕露的人;此刻听得这话全都吃惊不小。然而;细细一思量;李林甫终究还惦记着舅舅含冤丧命;当即把心一横道:“此事……不无可行”
    宦海蹉跎多年;宇文融却不比青云直上的杜士仪和官运亨通的李林甫;踌躇的时间自然更长些。然而;打从杜士仪手中接过那张写着宫怨诗的宫笺;又呈递到了御前;一时获赐宫人;如今又高升;他是不指望王守一会以为他和武惠妃无涉了。于是;在反复斟酌之后;他便当机立断地说道:“御史台这里;我找人”
    一场午宴至黄昏方才散去。酒酣耳热时;等闲人都不会在意别人的去向;因而杜士仪回席也没人瞧见;他去见了何人就更没人留意。等到离开宇文宅时;长长舒了一口气的他想到如今一只脚踏上了那条船;这是从前根本不曾想过的;他心里不禁长叹了一声。
    官场上没有永恒的盟友;但至少现如今;那两人都是不错的盟友

第三百五十七章 狗急十跳墙
    宇融为人雷厉风行;既然杜士仪答应与其结互惠互利;而其所透露的王守一之事亦是可资利用;于是;他很快便在御史台选中了一个刚刚上任雄心勃勃的监察御史;授意一个心腹令史透了点消息过去。那位一心要当直臣名臣的监察御史立刻闻风而动上书举发;其中言辞之凌厉而恳切;就连门下省杜士仪和左拾遗中的那些同僚传看之际;也有多人惊叹不已。
    纵使皇后无子;满朝武大多数都觉得不宜废后;可对于那些外戚;官员当中却多半没有好感;王守一这样的后兄竟然连王元宝那遁入道观的女儿都不放过;不是谋人财产是什么?
    “幸好圣人圣明;特意下了明旨;凡僧尼道士有度牒者;听其自便;虽家人不得骤加凌迫。”
    杜士仪听到窦先如此大发感慨;不禁微微一笑;等这一通议论在众人七嘴八舌之下暂时告一段落;他方才朗声说道:“说起来;张相国可是又打了一个胜仗。河曲六州的胡人悉数迁于都畿道和河东道各地;朔方为之一空。如今又奏请减免边地二十万兵卒;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大刀阔斧。”
    “从前还看不出来;可张相国从幽州到并州;再到朔方;前后数次带兵;威势赫赫;可真的是武双全。”一个年纪不小的左拾遗如是感慨了一句;继而就目光微妙地说道;“兵贵jing而不贵多;张相国奏请还是有道理的。只不过这个胜仗下来;张相国应不至于还留在朔方吧?”
    张说不留在朔方;那便只有回朝;届时政事堂中张嘉贞和源乾曜并立的势力格局;又会变成之前的三方制衡;这是张嘉贞年初想尽办法把张说弄出朝堂任朔方节度大使时;无论如何料想不到的。
    而且;张说在朔方再次平叛成功;所奏请减免二十万兵卒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亦是为天子首肯。相形之下;张嘉贞固然按照王守一的话;成功把姜皎斩于马下;可却没能动源乾曜分毫;派了王怡去长安去却闹得灰头土脸。而王守一近ri更是连遭霉运;想娶个家财万贯的儿媳;都被人指着鼻子痛斥逐利。此消彼长;张说回朝他还能拿什么遏制于他?
    长安城中四处流传张说平叛经过的同时;却不知道打哪儿流传起了张嘉贞昔ri奏请立天兵军;以及从前在兵部侍郎任上的种种政绩。乍一看那些政绩仿佛颇为斐然可观;然而在这等时候开始流传;有心人都能辨别出内中的名堂来。就如同不用看张嘉贞脸sè;又和张说交好的黄门侍郎裴璀;就在一次饮宴上公然说出了一番话。
    “此刻张相炫昔ri政绩;无非为了他ri说之回朝时;能有抗衡之机。张相为中书令;却惧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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