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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5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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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不等们开口就只听得杜士仪再次开了口。
    “来人押送了们‘交’给李老将军按照军法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杜士仪不可能真那么空闲一个个去见这些当初禁军军官给了窦钟和姚晔一番当头‘棒’喝将人‘交’给了李佺李佺自不客气地立时责以军法。不止窦、姚二人此前偷懒耍滑那些人全都被一一拎了出来再经略军中其违反军纪陪绑行军法时二三十号人排开场面异常壮观。除却一些没骨气人被打得哭爹喊娘大多数人都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而军法之后李佺更毫不客气地重加处分。
    从窦钟姚晔以下七八个犯事禁军军官都被降为队正而李佺杜士仪原直接撂了下去再下次便格外另置一军曰朔方庸军让们自己好生去掂量!
    一顿军法一番狠不管效没效至少军中风气陡然一肃紧跟丰安军和定远城中亦如此整肃一番朔方南线一带全都为之股栗。而就在这时候中受降城中传来讯息城中数十胡人因登户籍之事骤然暴‘乱’如今已经弹压了下去。
    杜士仪长子和爱徒一块派去那边事只李佺来圣严张兴等寥寥几人得知们自都立刻请缨前往杜士仪却摇了摇头。
    “秀实沉稳广元机敏应不会轻易事中受降城主将阎宽老成持重如若失必会报不用惊惶!区区几十胡人为‘乱’如若当成什么大事来处置岂不更让人机可趁使朔方上下人心惶惶?”
    嘴里这么杜士仪心中却牵挂非常可前方探子来报诸多信息牵动极广只能在心里默默祷祝一切平安在妻子面前更只能打起‘精’神佯装无事。直到三日之后一个风尘仆仆人影出现在面前时方才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头。
    即便心中狂喜但却不得不板脸斥:“广元此前领下军令状时候怎么承诺?才不过短短一个半月怎么就回来了!”

第九百一十六章 胡儿眼泪双双落
    在中受降城呆了一个多月;杜广元看上去比之前更黑更壮;人却显得很精神。面对父亲的责备;他表现得极其镇定;挺直腰杆大声说道:“因为阿爷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所以我就回来了”
    听到这么一句话;杜士仪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笑了起来:“你可别夸口;真的是你一个人完成的;你秀实师兄没有帮你?”
    “秀实师兄绝对没有帮我。”杜广元振振有词地回答了一句;却在心里轻声嘀咕了一句——我可不会告诉阿爷;秀实师兄虽说没帮我;可回来的时候却多亏师兄去见了中受降城主将阎宽;否则这一路上可没那么太平。
    他清了清嗓子;兴高采烈地继续说道:“拂云祠里头总共收留了四十三个胡儿;如今我已经把人全都带来了其中最大的十六岁;最小的才十一岁。阿爷如果要见;我这就去把人全都带进来”
    盯着自己这个长子看了好一会儿;杜士仪便若有所思地问道:“于将呢?”
    “于将在外头等候。就是因为他;才能够这么顺利;他的突厥话说得比我流利;而且人又活络敏捷;打起架来比我还狠。我们两个加在一块;直接用拳头就把拂云祠中那些胡儿给打得服了”杜广元挥舞着拳头;笑吟吟地说道;“胡人原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习惯;谁的拳头大就服谁;再说;拂云祠虽是收留他们;寺中僧人也是把他们当成杂役使唤的;又不是免费供吃住。既然有更好的去处;他们当然愿意跟着我来灵州城。”
    就知道这个小家伙素来好武;文事上兴趣不高;不会想出那许多计策;果然是打到人服为止
    莞尔归莞尔;但日后有的是教训丨这个长子的时候;杜士仪自然不会在杜广元兴头上泼凉水。微微颔首之后;他就开口说道:“把人带到院子里吧。”
    四十三个胡儿;其中只有六个女子。即便托庇于拂云祠;可能够至今保有自由身;她们的容貌都谈不上明艳;其中一个甚至面上有一道可怖刀疤。至于男子;体格大多结实魁梧;可打头的那个人却有些瘦弱;双眸却奕奕有神。
    他们有的是蕃兵遗孤;有些是流落至中受降城的突厥或铁勒孤儿;还有些曾经混迹于马贼之中;随着马贼被剿灭;冲着拂云堆上拂云祠之名而来到中受降城的。身为胡儿;如果肯托庇军将门下为奴;也就不至于群居拂云祠了;可他们都不愿意。每一个人都曾经听到过朔方节度使治所灵州之名;但从没想到有机会踏入。
    这会儿;他们大多都在东张张;西望望;眼神中除却好奇;还有警惕。杜广元和于将主从二人的武艺大不相同;一则大开大阖;一则小巧敏捷;尽管他们为了挣命;摸爬滚打之间无不有一种敢豁出命去的悍勇;可总不会无缘无故和人拼命。最重要的是;杜广元当初拍胸脯对他们说;自己是灵州都督府派来的;来中受降城是为了招募幼军;他们想想与其在中受降城艰难度日;还不如来试一试。
    当然;杜广元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以及出手的豪阔大方;也打动了他们。
    也不是没人动过坏心;可杜广元和于将还带着随从;行前中受降城主将阎宽甚至派了一行几十人沿途护送;慨然借了他们几十匹马;谁敢造次?
    “这里真气派。”
    尽管是突厥人;可在朔方这等大唐控制的地方;熟练地说汉语自然是必备的技能。为首的那个瘦弱少年看了一眼旁边那个说话的斜眼少年;尽管他刚刚这一路走来时;也同样为这灵州都督府的威严所慑;可他仍然沉声说道:“让大家都打起精神来;不能让人小看了我们”
    就在这时候;众人就只见于将匆匆出来。这位和他们一样风尘仆仆的少年环视众人一眼;沉声说道:“身上若还有兵器的;立刻丢下;然后随我来。”
    能够在拂云祠立足存身;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有些自保的兵器;刚刚进灵州都督府时;那些佩刀之类碍眼的已经解下;此刻听到于将这又一番警告;瘦弱少年眼神一闪;若无其事地跟上了转身前行的于将;其他人彼此对视一眼;亦是抱着一丝侥幸之心;没有丢下身上最后一点小玩意。可是;他们很快就知道;于将的警告并不只是嘴上说说。随着又进了一处院门;他们就只见院子中矗立着两排身姿笔挺的雄壮卫士。
    中受降城驻守的兵马也同样是朔方雄军;胡儿们平日也曾远远观望过其中操练。然而;他们一没有亲长可以作保;二是总共几十个人。几个年纪大的军中倒是肯收;可却要打散了分到诸军中;又不能照顾其他人;从前虽有零散几个人去投军;可终究大多数人都留了下来。也正因为如此;此刻比较此地的卫士以及中受降城那些兵马;他们一时虽分不出优劣;可目观这些卫士如同铁一般的军纪;众人全都为之悚然。
    而更让他们惊怒的是;随着不知哪里传来一声令下;这些卫士倏然合龙;竟是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这是于什么?”
    面对众人的质疑;于将气定神闲地说道:“接下来你们要见的是朔方杜大帅;岂容有任何凶器夹带入内?”
    如果说远道而来朔方;是为了那令人将信将疑的幼军;那么自从踏进这座灵州都督府;众人就已经相信了一半。现如今于将竟说见他们的是朔方节度使杜士仪;大多数原本打算抗拒的人也不禁老实了下来。可是;仍然有人用征询的目光去看那领头的瘦弱少年;甚至有人问道:“阿兹勒;真的要缴械?”
    被人称作阿兹勒的少年衡量了一下自己和这些卫士的差距;最终不动声色地从腰间解下了一条宽大的牛皮腰带。这腰带从外头看去平淡无奇;可内中却插着一支一支磨得尖锐无比的小刀;至少有十几二十把。即便曾经与其交手过;于将一看仍是倒吸一口凉气。而有了阿兹勒带头;其他人纷纷从身上卸下了那些最后的防身之物;从飞钉、飞剑、暗箭……一直到刀刃薄薄的匕首;样式之齐全;种类之丰富;别说于将吓了一跳;牙兵们也全都为之叹为观止。
    正因为如此;虽是他们都交了出来;牙兵们仍然不敢马虎;再次严严实实搜检了一遍;这才如同押送似的将众人带入了灵武堂前的院子。闻讯而来的虎牙和龙泉一起分立门前左右两侧;见这几十个胡儿乱糟糟地站在院子中央;不禁都皱起了眉头。须臾;杜广元推门出来;见众人的目光刷的一下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他连忙往旁边一让;口中说道:“阿爷;就是这些人。”
    阿爷
    阿兹勒虽说心头有所猜测;但仍是吃惊不小;其他人就更加意外了。杜广元没报过真是姓名;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灵州都督府派来的;再加上有阎宽为其背书;众人也就姑且相信了。即便他因为身材壮健;自称已经十五岁了;可还是有人隐隐察觉到他的年纪并没有那么大。不过;就算再能猜的人;也顶多猜测他是灵州都督府内哪位属官的公子;谁都不会认为;朔方节度使杜士仪会大胆到将长子给派了出来
    可是;看着那个从杜广元身边走过;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男子;哪怕自认为自己将来一定会做出一番事业的阿兹勒;也忍不住摒止了呼吸。
    那便是一言一行就可让河曲大地风云变色的朔方节度使杜士仪
    杜士仪环视了一眼这形形色色的胡儿们;突然侧头看着杜广元问道:“这幼军的名头;谁替你想的主意?”
    此话一出;阿兹勒等人登时勃然色变。难不成千里迢迢来到朔方;结果却是被人诳了?在父亲以及其他人如同刀子一般的目光下;杜广元顿时慌了;急急忙忙张口答道:“阿爷;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主意;我见他们个个骁勇;就连女子都不逊男儿;却一直在拂云祠中被那些僧人压榨。可我空口说白话;怎么招揽他们?我想阿爷一直都对忠勇双全的蕃人胡户礼遇有加;就灵机一动想出了招揽幼军这个主意阿爷;我认错;你别赶他们走;否则我就成了骗子”
    见杜广元二话不说直挺挺跪了下来;杜士仪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当即厉声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学着那些没担当的人只会跪来跪去的;起来”
    等到杜广元耷拉着脑袋站起身;他没有去看长子;而是把目光投注在了这些胡儿身上。他从不相信什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话;百多年来;大唐所用胡将蕃臣何止成百上千;叛乱的凤毛麟角;大多数人早已被中原文化给熏陶成了比汉人更懂忠义。自从之前中受降城主将阎宽给自己上书;言道拂云祠中胡儿聚居之事后;他心里就有了些计较;难为杜广元竟能想到幼军这个名义。看着这些人;他的眼神渐渐温和了下来。
    “你们的父母都不在了?”
    知道杜广元是掰了一个理由诓骗了他们来灵州;阿兹勒原本心头很是憋气;可杜士仪开口呵斥了儿子;问他们的又是这么一句话;他不觉沉默了。须臾;便有人忍不住提到亲人离散;也有人说父母双亡;几十个人七嘴八舌说下来;纵使知道父母还在世的;也早已不通音讯形同孤儿。
    眼见众人的陈情告一段落;杜士仪便颔首说道:“幼军之名;广元虽是信口开河说的;但我亦有如此心意。我治朔方;即便不能做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是;让孤贫老幼全都居有其所;这是一定要做到的广元既说尔等骁勇;那么;即日起;我在灵州都督府东北辟出屋舍;先给你们住下;若真的如他所言;那这幼军之名;我当然不会吝惜
    那一瞬间;就只见众多胡儿眼含泪光;紧跟着;竟是有人忘情地抱在一起;发出了一声喜悦的欢呼。

第九百一十七章 尘泥之下慕青云
    拂云祠中的神龛中;曾经供奉着相传能够让突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一尊佛像。然而;随着三受降城的建成;中受降城甚至将拂云祠圈入城中;这座曾经庇佑突厥人的神祠;也就成了大唐的吉祥之地。多年以来;突厥几乎从来没有能够通过朔方三受降城这条防线。就连每一个托庇于中受降城拂云祠中的胡儿;也都是费尽千辛万苦方才进入了中受降城;然后留在城中。
    相比在草原上颠沛流离随时会死;拂云祠至少是个托庇之所。
    可呆的时间长了;他们便渐渐明白;拂云祠中非故乡。拂云祠中既有胡僧;也有汉僧;但作为中受降城中唯一的佛寺;也是具有神祠之名的宝地;统兵主将一直都严格控制僧人的数量;以防麾下兵马因为信佛而失了征战之心;就连杂役都严禁雇佣;阿兹勒他们这些送上门的胡儿自然就成了免费的劳工。即便小小年纪的他们凭勇力能够打赢拂云祠中那区区一二十个僧人;可那会让他们转眼间失去立足之地;成为被满城通籍的犯人
    吃的是发霉的粟米;偶尔能够见着一点油腥;盖的是不能蔽体的薄毡毯;睡的是拂云祠中最偏僻的房子;两间屋子里只是用稻草薄薄铺了一层;就连苇席都没有;大冬天里只能彼此抱团取暖。午夜因为冻饿而醒过来的时候;阿兹勒也曾经想过自己死去的父母和家人;但那些记忆已经越来越模糊了。
    “阿兹勒;你怎么不吃?”
    被人提醒了一声;正在出神的阿兹勒这才回过神。他看了一眼手中;虽是粗瓷碗;但里头却是黄灿灿的粟米饭;上头盖着几片金黄流油的羊肉;萝卜青菜亦是透出一种新鲜的气息。而这时候;其他人早已经狼吞虎咽大口大口吃着这些食物;甚至有心急火燎已经吃完的人摸着肚皮;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来灵州城的一路上;他们虽是胡饼管够;可怎么比得上这样舒舒服服吃上一顿热饭热菜?
    阿兹勒一边快速填肚子;一边却又用眼睛扫了扫如今的屋子。和拂云祠中那昏暗阴冷的小屋不同;这间屋子虽然陈设简单;只是设了大通铺;但邻近十月;屋子里已经开始烧起了炭;让人从外头到心里都是暖烘烘的。最初听说杜广元竟是虚词诓骗了他们的时候;他曾经很是愤怒;可如今杜士仪开口给出了那样的承诺;就连一贯极其多疑警惕的他;竟也有些安心的感觉。
    “谁是阿兹勒?”
    眼见门前出现了一个少年从者;问了如此一声;已经三两口吃完的阿兹勒立刻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那人跟前。还不等他开口相问;对方就侧过身来;指着地上几口大箱子说:“大帅吩咐;吃完之后都去好好刷洗刷洗;换上这些衣服;分发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一听到这话;其他人顿时全都围了过来;个个都是兴高采烈。见有人甚至亟不可待就想冲上去抢;阿兹勒没好气地伸手拦道:“全都给我停手这又不是在拂云祠;也没有那些只会拿我们取乐的和尚一个个都去打了水来;把自己洗于净再换新衣”
    阿兹勒虽说力气不是最大;武艺不是最高;但却很会出主意想办法;众人能够在拂云祠中立足;很大程度都是靠他。于是;尽管不少人都用眼巴巴的目光看着那些箱子里的衣裳;但还是赶紧去井边提了水;也不嫌天凉;就那么脱了衣裳赤条条地冲洗了起来;即便几个女孩子都是如此。他们都是从最艰苦的环境中挣扎求存的胡儿;什么礼义廉耻;什么仁德智信;全都不如生存重要
    原本还打算问一声是否要热水的龙泉眼见这一幕;先是有些目瞪口呆;却没有生出任何轻蔑。他也尝过颠沛流离之苦;如果没有遇到人收留;也许他早就是荒原上的一堆枯骨了。等回到灵武堂中;向杜士仪禀报了那边的情形后;他便告退了出来。因为这突然到来的几十个胡儿;还有的是各种事情要准备。更何况;如今灵武堂中那位朔方节帅;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置;那就是中受降城中那场不大不小的胡人暴乱。
    正如龙泉所想的那样;杜士仪确实正在思量中受降城那场暴乱。杜广元从中受降城出发时;城中一切井然有序;据小家伙声称;并没有看到任何暴乱的迹象;但也说自己本打算依足杜士仪的要求;在中受降城呆满半年;却是段秀实催了他即刻启程上路的。因此;即便段秀实还未送来讯息;但杜士仪却已经猜到;年长好几岁的段秀实应该已经觉察到了某种端倪;这才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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