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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垂翼(绿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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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声的热泪滴落在他的脸庞上,飞帘将梗在喉际的苦涩,全都代这个默默守护着她,却不敢说出口的男人咽下去,她难以自禁地俯下身子,抱紧怀中逐渐变得冰冷的汉青,过了许久后,她侧着脸看向握在她掌心中的小瓶,在熊熊大火所燃起的冲天黑烟中,她打开小瓶,将他拚死给她的解药服下。
  由于浓烟和火焰遮住了视线,看不清里头究竟发生了何事,长老们忙命其它人上前一探究竟,此时,一柄从天而降的缨枪,直直坠插在火圈外,些微的裂缝,自没入地中的枪尖开始迅速扩大四散,逼得众人在石台碎裂前赶紧离开。
  「紫荆王……」认出缨枪的观澜自席中站起,玻噶搜鬯拇ρ罢易潘纳碛啊
  「来人,护送长老们离开。」知道来者不好对付,沧海忙着下令,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伤。
  手提另一柄缨枪,踩着石阶缓缓步上山顶的破浪,在来到山顶宫前广场上后,先是看了看远处平台上火圈中的人影,同时也注意到了火焰似顺着同一个方向摇曳,上头的点点星火并不在空中四散,反而有规律地旋绕着,他沉住气,努力透过焰火想看清火中的情况,在一阵火焰摇曳的短短一瞬间,他看见了里头正在使风的飞帘。
  她没事。
  总算放下悬在心中的大石后,破浪调回目光,慢条斯理地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两个岛主,与两旁的人墙。
  他挑高两眉,「我原以为,海道三岛所有的神子会在这等着我。」
  沧海大声地回答他,「此次并非中土与海道兴战,紫荆王敢独自前来,海道自是不会以多欺少。」
  不会以多欺少?那港边的人和这两堆人怎么算?
  「怎么,你们怕留人话柄,传出去会不好听?」破浪问得很刻意,还抚着下颔自问自答,「海道派出所有的神子对付一个紫荆王?嗯,想想是满难听的。」
  按捺不住满腹怒火的沧海,一手覆上腰际的刀柄。
  「客随主便。」破浪伸手扳扳颈子,「现下,你们是打算单挑,还是采人海战术?」
  在沧海的示意下,两旁的众人默然往后退了一段距离,独留下两名岛主,破浪有些明白地问。
  「这意思是单挑?」算他们识相,选择不伤及无辜。
  观澜抽出腰际的长剑指向他,「飞帘是海道的叛徒,我不会让你带走她。」
  「来者是客,两位岛主不先待客?」看着这个曾是飞帘的好友,破浪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
  「不欢迎。」
  「那咱们谁都别扮客气假惺惺了。」破浪微微一哂,扬起缨枪,飞快地将手中的缨枪朝远处插立在地上的缨枪一射,准确地射中了枪身后,藉由枪中之链一把拉回两柄缨枪。
  先下手为强的观澜飞身上前一剑刺向他,破浪连看也不看她一眼,不疾不徐地扬枪往旁一刺,准确地以枪尖刺中她的剑尖,而后使劲一震,一鼓作气将挡不住他内劲的观澜逼退数大步。
  面带讶色的沧海见状,忙不迭地扬起手中之刀想为观澜解围,冷不防地,另一柄朝他扫来的缨枪,已避过他手中之刀划过他的面前,紧急止步的沧海,愕然地看着额前只是遭他的枪尖扫过,并未被碰着的发丝,在下一刻缓缓坠落至地。
  抱着汉青的飞帘,透过重重的火焰,看着远处那个为她而来的破浪,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从不知自己对他的思念竟有那么深的她,喉际因此而哽咽得疼痛。
  「惹出这堆事的就是妳?」一道爽朗的男音忽然自她的身后传来。
  飞帘茫然的看向身后,有些纳闷这个陌生人是打哪冒出来的。
  将她打量过一回后,低首看着那双湛蓝得像是宝石的眼眸,石中玉有些明白地搔搔发。
  「怪不得那小子会为妳神魂颠倒……」也好啦,总算是找到那小子反常的原因了,光是风神这个名号,和她这张把破浪迷得团团转的小脸,就不枉他一路辛辛苦苦从悬崖爬上神宫,并在神宫里撂倒一堆殿卫后赶来这救她。
  「你是谁?」长相不像神子,又看不出敌意,识人不多的飞帘有些迷惑。
  「破浪的同伙,咱们该走了。」石中玉简单地介绍完后,便拉开她身上的汉青。
  在身上顿失汉青的重量后,飞帘怔然地看着自己一身的血湿,坐在原地的她,找不到什么力气可离开,赶时间的石中玉拉起她,也不问她的同意,一手环住她的肩飞快地将她拉出火圈外,在准备带她先走一步时,她却站在火圈外不肯走。
  不知她在等什么的石中玉,在瞧了她一会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里头躺着的那个男子,半晌,善体人意的他,轻轻推着站在火圈外发呆的飞帘。
  「就由妳去送他一程吧。」
  离开了热意炽人的火圈,冰冷的海风拂面,总算较清醒些的飞帘,看着火圈中的汉青,回想起他在死前所说的那些话后,她环顾了四下一会,最后一次把这座她自小居住的岛屿给看清楚,而后她扬起一掌加强了火势,温暖明亮的火光映在她的脸庞上,大火很快便吞噬了火中的一切,在目送汉青远走之际,她决定照着汉青的话,这一次,真正的离开海道。
  「可以走了吗?」石中玉站在她身旁轻声地问。
  「嗯。」她深吸了口气,以袖抹去脸上的泪水。
  「那走吧。」石中玉一把拉着她的手,脚步飞快地往另一个方向走,但发现他并不是走向破浪的飞帘连忙扯住他。
  「破浪他……」难道他要留破浪一个人去对付两个岛主?
  他老兄一点也不担心,「死不了的。」两个岛主和一大票人,跟夜色的双刀比起来,这对破浪来说只是小意思。
  「但两位岛主……」她还是不放心,无论是敌是我双方。
  石中玉皱皱鼻尖,「嗯,他们是死定了。」
  飞帘听了立刻拉开他的手往回走,石中玉不得不紧急停下脚步,回头去拦住那个想搅局的她。
  阵阵刺耳的兵器交击声中,满头大汗的观澜,无论再怎么闪躲,或是避离得多远,破浪手中那像长了眼的枪尖,就是会准确地朝她刺来,感觉自己从不曾距离生死边缘这么近的观澜,在又一次遭缨枪剠中手臂后,忍着疼痛闪躲至一旁,发现这个明明就有很多机会可取她性命的破浪,虽然枪枪都伤人,却从没有一枪对准过她的要害,而看似游刃有余的他,脸上也没有半分认真的神情。
  他在手下留情?
  在破浪下一枪刻意避开她的脸颊,准确地刺中她耳际的耳环时,某种被羞辱的感觉,顿时泛满了观澜的心头。
  两旁眼看他俩不是破浪对手的人们,在握着兵器想上前支持时,破浪飞快地一枪刺向他们面前的广场地面,再以枪链扯回缨枪,轰隆震耳的声音顿时自一旁传来,沧海回头一看,原本山顶站满人的广场崩落了一隅,围观的手下们也随着毁坏的地面,由高处掉至下方远处蜿蜒的石阶上。
  还未走至近处,就被一记扫来的枪风给怔住的飞帘,还来不及闪躲,便被石中玉快手快脚的给拎王一旁。
  发现他俩的破浪,看了看飞帘脸上的神情,他兀自哼了口气,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枪刺中沧海的大腿后,一心二用的他再以另一枪的枪杆,打横地往观澜的腹部一击,将观澜震飞跌王远处,接着同时收回双枪的他,将两枪架在胸前各看了倒地的他们一很。
  「今儿个算你们运气好,因她的面子够大。」没兴趣再打下去的破浪,临走前不忘要他们向另一个没到场的岛主传话,「替我转告那个海盗,往后少在我的地盘里抢东西。」敢抢却不敢面对他?下回那家伙就别让他遇到。
  两手撑在地面上的观澜,在破浪收起双枪,走至飞帘的身旁一把拉走她后,她试着想直起身子,看向同样也无法站起的沧海就倒在远处,在她两臂上的鲜血滴落在地上的那瞬间,无法动弹的她,这才猛然发觉自己四肢的穴位已被封住,不但无法催动内力,更无法移动自己半分,她不可思议地看向四肢的伤处,这才发现破浪从头到尾并不是在伤她四肢,而是他在以枪尖点穴,当他刺完最后一枪时,也已完成他所有的封穴法。
  豁然明白了这点的观澜,当下一阵冷意直袭向她的全身,终于体会到四域将军与他们之间差距的她,瞠大了双眼,两手开始不断颤抖。
  她总算知道,多年来一直守在东域不出兵的破浪,为何会任六器来攻打海道,而没有任何反应,更不怕六器来抢功,因为就像孔雀没把地藏看在眼里一样,海道三位岛主……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同样也被破浪身手怔住的飞帘,连回头的机会也没有,就被像在赶时间的破浪顺着一路通到海边的石阶由山顶拉至山脚下,在来到石阶尽处时,令她意外的是,空无一人的海湾边,并没有原本她听说被沧海派了不少的兵员,反而只有一艘人子的船在等着他们。
  「力士,起航!」抱着她跳王船上后,破浪朝在船尾等候已久的力士吩咐。
  最后一个上船的石中玉,在船只缓缓离开海湾时,在远处的海面上瞧见了大批从另一岛赶来正朝他们这儿前进的船队,似乎是打算拦住他们。
  「早料到你们会来这招。」他撇了撇嘴,转头看向已经累瘫在一旁的爱染。
  爱染朝他摇摇手,「我不行,没力了……」吓人也是很花力气的。
  大叹不妙的他赶忙再看向乐天,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样,眼看着就要被那些船队追上时,一阵清风忽然吹过石中玉的发梢,他愣了愣,缓慢地转动眼珠子,与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代替她们施法的飞帘。
  在他们顺风的情况下,逆风的海道船队,渐渐被远拋在后头无法追上,在快抵岸前,破浪皱眉地看着一身血湿状似疲惫的飞帘,走上前按下她施风的双手,大剌剌地在人前将她拉进船舱里并关上舱门。
  站在光线不明的船舱中,飞帘默然地看着难得委下身段,正在替她换衣服的破浪,在他脱掉她带着湿意的衣裳,为她换穿上他的外衫时,她按住他的手,语音略带颤抖地问。
  「你为什么要来?」
  破浪的动作顿了顿,低头拉开她的手继续为她穿妥,「因妳迷路了,所以我专程来把妳抢回去。」
  冰冷的小手捧起他的脸庞,蓝眸深深望进这个总是不肯老实对她说话的男人眼底。
  「能不能就对我说一回真话?」可为她不顾一切跑来海道,可为她力战两名岛主,却没办法敞开心房?这男人,怎么在她面前总是这么别扭?
  看着那张写满沧桑与伤痛的小脸,破浪的心不禁为她隐隐作痛。
  「我不能不为妳而来。」他沉默了一会,正色地直视着她湛蓝的眼眸,「因我不是个叛徒,我不能背叛我自己的心,这样妳满意了吗?」
  接连看过太多伤心后,一丝属于他的温暖,自他的话里,悄悄溜进了她的心房,他以指揩去溢出她眼角的泪,她颤动地抚着他的脸庞,而后无法克制地环住他的颈项将他抱紧。
  「有人对我说,你为我神魂颠倒……」她闷在他的怀中问,「你不会承认的对不对?」
  「妳能承认我就能承认。」他一点也不肯吃亏。
  「还有什么是你没老实对我说过的?」她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侧首凝睇着他,「还有没有?」
  他有些不自在地开口,「我好象一直忘了告诉妳……在我眼中,我的喜欢和爱,都是同样的东西。」
  她眨了眨眼,「同样?」
  「嗯,都差不多。」他弯下身子将失而复得的她搂紧,想念地埋首在她的颈畔。
  被勾引而出的泪水,落在他的肩头上,悲喜交集的飞帘努力眨去泪水,伸出双手环抱住他的胸膛。
  他在她耳畔喃声低语,「看在妳的份上,只要陛下没下令,我就不进军海道,可日后一旦陛下要我拿下海道,我不会为妳手下留情。」
  知道这已是他最大让步的飞帘,在他需索的吻来到她的脸上时,再次在心中温习起她在汉青死后所作出的决定,打算就照着汉青的话,彻底与海道两断,不再陷自己于两难,而后,如破浪所愿地当个凡人。
  是他说过的,她已经死过一回了,现下,留在那些岛屿上的,不是她的命运,而是他人的,她已不是风神,她只是个已经抽身离开那些纷扰的飞帘而已。
  被他重重吻过一回后,她喘息不定地朝这个将她拉离那片海洋,带她走进另一片海洋的男人,浅浅漾出一笑。
  「你忘了我已经离开海道了吗?」
  遭她难得一见的笑容所迷惑的破浪,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拉近些,温柔地以指轻抚着她嫣红的唇瓣。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妳的面子我才只卖一回。」
  
  



  第九章
  「太后那边怎么办?」坐姿不雅的石中玉,大剌剌地瘫坐在椅里,一个头两个大地问。
  「什么怎么办?」抢回飞帘返回别业后,一心只赶人的破浪,不耐烦地看着这个还赖在他别业里不走的同僚。
  石中玉把青圭所撂过的警告,原封不动地转给他。
  「飞帘是个神子,根据我朝律典,神子与人子是不能通婚——」就算他的身分再特别,对于祖宗的这个规炬,他可没法任性而为。
  破浪冷声打断他的啰唆,「我并无违背祖宗订下的规矩,日后也不会。」
  他想不通地皱着眉心,「你没有……也不会?」
  「对。」
  石中玉转了转两眼,在有些想通他的话意后,愕然地张大了嘴问。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不娶她?」这家伙有没有搞错?
  「不娶。」
  「她呢?」他开始在心中替飞帘觉得不值,「她不想嫁你吗?你这家伙有没有替她想想?」她放弃了一切耶,他居然连个名分也不给她。
  「是她不想也不肯。」已被拒绝过多次的破浪,此刻的心情远比他所能想象的还要挫折。
  「她不肯?」他怪声怪气地叫着。
  心火暗生的破浪横他一眼,「还要我说几次你的石头脑才会懂?」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不懂不懂……」石中玉直摇着脑袋,大叹受不了地站起身,「不过我也不想懂了,反正只要你俩高兴就好,我还是去找夜色那个比较好懂的好了。」
  「找她做什么?」她向来不就是独来独往从不要人插手她的事吗?
  石中玉搔搔发,「听说……她还未拿下天宫。」
  「什么?」这怎么可能?那个向来喜欢速战速决的女人会在一个天宫上头拖这么久?实在是太不像她的作风了。
  他无奈地摊摊两掌,「谁教天宫也有个法力高强的云神?夜色可没法像你一样,也去把天宫的云神抢过来据为己有。」
  破浪很难相信,「云神……有这么难缠?」那女人向来都是无往不利的,怎可能在一个神女的身上踢到铁板?
  「所以说我才要去看看情况。」他边说边往厅外走,「懒得在这继续看你的冷脸,走了。」
  没去送他的破浪,携着满腹的不解离开大厅往自己的院落走,在走至房门前发现里头是暗着的时,他转首四下寻找着其它的光源,在远处有着温泉的隐蔽院子里,他看见了隐约的烛光。
  踏过雪径,穿过阵阵拂面的热气后,破浪站在池子边,低首看着身着单衣泡在池子里发呆的飞帘。
  「在看什么?」
  「我想捞颗月亮。」飞帘动也不动地凝视着眼前浮映在水面上的月儿。
  听了她的话,破浪二话不说地弯身蹲在她的身畔,双手往池子里掬水,再盛至她的面前。
  「这颗够美吗?」
  「不够。」她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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