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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红袍传-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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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黄飞离“武夷山”后,陈孤鸿感觉小云和彭秀婕仍有体温,知道二人未死,心里稍安。驾驭乘黄飞出一千多里,估计敌人已无法赶上,方才在一处密林中降落,开始仔细察看二人的伤势。小云右臂骨折,但体表无丝毫外伤,内脏也十分正常,除了内息混乱,看上去神色安和,就像是在酣睡。彭秀婕肋骨断了七八根,外伤虽重,眼下只是暂时昏厥,其实并无大碍。陈孤鸿用了一个多时辰,先将二人的断骨一一接好,包扎完毕,给彭秀婕内服了一颗疗伤丹丸,之后向小云体内输入真气。但不论她怎么努力,小云毫无反应,就像永远也不会醒来。

她不禁大感恐慌,心想:“云郎的伤势极为奇异,非我所能疗治,道教之内藏龙卧虎,尽多医术高明之士,眼下唯有尽快赶往‘真武观’,才能保全他的生命!”转念一想“如果云郎真的死了,母亲的仇我也不报了,我要和他携手九泉之下,作长久夫妻,再也不会有人和我争夺,云郎永远只是我一个人的!”想到这里,心里既感甜蜜,又有几分酸楚,大颗的泪水滴在了小云稍显苍白的脸上。

她伸手轻轻抚摸小云的面颊,想起二人交往历程中的点点滴滴,心里怜爱交织,一时间方寸大乱,情绪失去了控制,泪水滂沱,直如疯了一般,用力摇晃小云的身体,哭喊道:“不会的!云郎,你绝不会死的!你做了那么多好事,老天一定会保佑你长命百岁,是我胡思乱想,你怎么会死呢?”她素来坚强冷静,但此时就像一个新婚不久就失去了丈夫的妻子,悲痛欲绝,已是毫无理智。凄厉的哭声渐渐转成呜咽,在静寂的丛林里回响不绝。

她哭了一会儿,情绪渐渐平静,心想“云郎生死不明,等我设法相救,我哭个不停,岂不是浪费时间?”抹去泪水,重新坚强起来,召出仙奴,用丝绦将彭秀婕固定在它的背上,之后抱起小云,跨上乘黄,一禽一兽展翼奋足,飞上高空,全速赶往“太和山”,傍晚时分,抵达道教总坛“真武观”,在“无为堂”门前降落。

陈孤鸿曾在“真武观”居住了一段时间,眼下可谓轻车熟路,先将彭秀婕交给负责接待事务的一名弟子,告知他好生看护。之后,毫不理会众弟子七嘴八舌的询问和阻拦,抱起小云,直接闯入了荣城的房间。此时她双目红肿,一路不曾休息,姿容憔悴,云鬓散乱,加之肆无忌惮的横闯入室,已毫无淑女风度。

荣城和荣浩正在房内磋商教务,不等开口询问,陈孤鸿三言两语,已将小云受伤的前后经过和伤势情况,诉说了一个大概。小云是生是死,事关道教兴衰和江湖局势的走向;往大里说,也关系到朝廷和各方反叛势力之间的角逐,究竟是谁赢谁输;并直接影响,生活在道教势力范围内的亿万百姓,今后是否仍能和眼下一般幸福。

事关重大,牵涉面极广,饶是荣城和荣浩一向镇定,得知小云生死不明,也是乱了方寸,慌忙起身察看小云的伤势。两人一会儿轮流切脉,一会儿伏在小云胸前倾听心跳,一会又向陈孤鸿询问小云战斗时的情况,搞了大半天,仍无法查明小云昏迷不醒的原因。二人面面相觑,荣浩对荣城道:“二师兄,小师弟的伤势极为奇异,你我无力诊治,眼下此事不宜外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和恐慌。小师弟受伤一事,暂时保密为好!”见荣城点头表示赞同,接着道:“十师兄医术高明,非你我所及,我去请他过来看看!”说完,转身离去,只一会儿功夫,和荣坤并肩返回。

荣坤在路上已从荣浩口中得知小云伤势危重,走入房间后,来不及和房内二人见礼,就开始察看小云伤势。切脉之后,扒开小云的眼皮,伸出两根手指晃了一晃,见小云的双眼毫无反应,大吃一惊。起身走了几步,再次拿起小云的右手,重又开始切脉。房内三人见他神色凝重,担心他说出小云已无法医治的话来,无不大感紧张。陈孤鸿更是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出一口,心头直跳,“砰砰”作响,犹如擂鼓一般,脸上已无一丝血色。

第五十七回 重挫垂危(6)

 荣坤放开小云的右手,沉默片刻,方才缓缓说道:“小师弟被敌招击中后,三魂六魄皆已被阴阳两气剥夺,已完全失去了主观意识,除了内息未绝,其实和死人已无不同。七天之后,内息断绝,势必无法活命。假如七天后,仍不能使他恢复神智,纵使侥幸保住了性命,他也将变成一具毫无思维的行尸走肉!此等伤势,并非外伤,就算再次起用‘夺体换胎之术’也是毫无成效!”神色黯然,叹了一口气,说道:“恕我无能,小师弟的伤势我无力医治!”

陈孤鸿闻言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昏厥,伸手扶住墙壁,勉强站稳,颤声道:“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说完,克制再三,泪水仍是源源不断流了下来。荣坤心里一动“陈姑娘对小师弟倒是一往情深。”当即说道:“如论医术,大师兄要比我高明许多,眼下惟有尽快赶往昆仑‘玉虚宫’,请大师兄设法施救,或许能使小师弟保住性命!”

三人眼前现出了一丝曙光,无不大感振奋,荣浩对荣城道:“二师兄,事不宜迟,我马上就带小师弟赶往昆仑,教里的事,你和几位师兄多担待一些!二位师兄,小弟告辞了!”说完,俯身就要去抱小云,陈孤鸿飞身上前,右掌击出,使了一招“春水泛波”,击向他右臂。荣浩只得飞身后撤,大喝道:“你是不是疯了?”

陈孤鸿迅速抱起小云,后撤几步,一掌震开了窗户,方才道:“几位道长,我不能和云相公分离,刚才行事莽撞,多有得罪,你们原谅一二!”低头看看了面色灰白的小云,一时心如刀绞,泪水缓缓流了下来,紧咬下唇,努力使自己不哭出声,哽咽道:“如果是你们带他前去昆仑,我不在他的身旁,又无法知道他的死活,我受不了那种煎熬,我非发疯不可!真要如此,我不如死了好!”不等房内三人反应过来,说了声“告辞!”飞身跃出窗户,跨上仍在门前嬉戏的乘黄,如飞远去。

房内三人的反应虽也不慢,但等他们跃出窗口,乘黄早已不见了踪影,眼见无法赶上,三人只得悻悻返回房间。荣城道:“陈孤鸿善恶不明,小师弟被她掳走,岂不十分危险?”荣浩道:“二师兄不必担心,我见陈姑娘对小师弟颇有情意,我猜她掳走小师弟也是要赶往昆仑‘玉虚宫’,找大师兄医治小师弟的伤势,绝不会有加害之意!”荣坤缓缓点头表示赞同,荣城对男欢女爱一向不感兴趣,也不了解处在恋爱中的男女是怎样的一番心情,闻言不以为然,道:“但愿如你所料!否则,小师弟是本门掌教,一旦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三人就是万死也无法弥补此等过错!”

房门开启,隶属“接引堂”的知客道人清静,走入房间。陈孤鸿抵达“真武观”后,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强行托付他暂时看护彭秀婕,眼下彭秀婕已经苏醒,但陈孤鸿不见踪影,他只得前来询问荣城怎生处理此事。荣浩曾听小云提起彭秀婕,知道她是“六十元辰”中的一员,但不清楚她此番受伤的原因,也不知陈孤鸿为什么要将她留在“真武观”,考虑一会儿,对荣城道:“二师兄,六十元辰是我教敌人,但彭秀婕眼下有伤在身,也不宜将她赶走。不如先给她安排一处住处,待她伤势痊愈,再说别的。”荣城随即应允,吩咐清静前去“无色精舍”,告知“女冠堂”堂主清雅,安排一间住所,给彭秀婕养伤。如果需要什么药物,或是她的伤势有什么变化,可以请荣坤协助解决,务必使她尽快痊愈。清静领命,转身离去。

陈孤鸿驾驭乘黄,一路飞往西北,待离了太和山,低头见小云神色憔悴,但安静平和,软软的靠在自己身上,犹如一个病重的婴儿正在酣睡,不禁激发了女子的母爱,心想“云郎神功盖世,受伤之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是何等的强悍和威风!但此时他就如一个婴儿,一时也离不了我的扶持和照顾,岂不十分可怜?”心里酸楚,泪水再度潸然而下,低头轻轻一吻小云双唇,转念又想“近几年,云郎事事顺利,促使华夏和猃狁缔结同盟后,威名之盛已凌驾所有高手之上,功业已至鼎盛状态。但就在他最得意之时,急转直下,转眼他已重伤垂危,正如他自己常说的‘繁华之后必有沉寂,鲜花盛开,已近凋零’!大喜之后有大悲,喧嚣之后有凄凉,是世间之事皆是如此?还是云郎太优秀,行事太顺利,以至天也妒其才,方才使他承受此等灾难呢?”

她一路胡思乱想,驾驭乘黄飞行一夜,黎明时分飞入一处山区,稍事休息。她并不具备“辟谷”之能,此时已经一昼夜未曾饮食,体力不支,头晕眼花,心知再不饮食,不免伤及身体。从行囊中拿出一张面饼,咬了一口,不料,喉头梗阻,犹如火烧一般,竟无法下咽。她以为是面饼太干硬所致,拿出水壶,就着凉水强行将咬下的面饼咽了下去。谁知,竟剧烈咳嗽起来,面饼也吐了出来,上面尽是殷红的斑斑血痕。

直到此时,她方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太过担心小云的伤势,急火攻心,导致身体机能紊乱,咽喉早已肿得无法咽下任何东西。嘴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心里倍感伤痛,暗暗寻思“云郎如果真的死了,我不用自杀,也活不下来了!”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用手捻碎,就着水壶里的水好歹咽了下去,用以补充体力。之后调息片刻,抱起小云,骑上乘黄,继续赶往昆仑。此后不再休息,全仗服用药物维持体力,一路风驰电掣,飞行一昼夜,次日午后时分抵达昆仑“玉虚宫”。

中卷《纵横》结束,下卷《红袍》三日后上传,请大家继续关注支持。谢谢!

第五十八回 不死神药(1)

 “玉虚宫”是老子在人间的府邸,陈孤鸿纵使胆大,也不敢硬闯,抱起小云走到门前,对守门的青衣童子道:“巫山陈孤鸿求见紫晟真人,请仙童代为禀告。”她一路不曾开口说话,此时话一出口,听见自己的嗓音竟是嘶哑异常,十分难听,不禁吓了一跳。青衣童子转身入内,片刻返回,道:“紫晟真人有请!”说完,头前领路,陈孤鸿在后跟随,前行一会儿,抵达“大器免成堂”。青衣童子道:“紫晟真人就在房里,姑娘请进。”说完,转身离去。

陈孤鸿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方才推门走入。见木荣春正在房内闭目养神,一如几年前慈祥,只是容颜苍老了许多,想起他一向关爱眷顾自己,一时间就如小儿女见到了爹娘,几天来担惊受怕所承受的一切委屈,就如山洪暴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扑通”跪到,泪如雨下,哭道:“木真人,我是孤鸿,云相公伤重垂危,只有您能救他了!”

木荣春吃了一惊,马上睁开双眼,待看见小云面如死灰躺在陈孤鸿怀里,顿时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不及多说,起身接过小云,立即开始察看伤势。他对小云的关爱之心绝非他人可比,此时心里十分清楚,陈孤鸿之所以前来“玉虚宫”,定是小云的伤势已非常人所能医治,一时间伸出切脉的两根手指,竟不自觉的轻轻颤抖起来。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方才松开手指,对陈孤鸿道:“小师弟怎生受的伤,你如实说来!”

陈孤鸿抹去泪水,开始诉说小云受伤的前后经过。听她说完,木荣春起身走了几步,道:“小师弟受伤极重,三魂六魄丧失殆尽,世间已知的所有药物和疗伤手段,皆已无法医治此等伤势。”抬头想了一会儿,道:“或许只有‘西王母’的‘不死仙丹’,才能使他重新活转回来!”伸手抚摸小云的面颊,哽咽道:“小师弟身世悲惨,眼下已是第二次面临生死关头,偏偏我又无力救他,我可怜的孩子,你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惩罚你?”情怀激荡,喉头梗阻,老泪纵横,再已说不出话来。

陈孤鸿待他情绪平定,方才说道:“木真人,您刚才说‘不死仙丹’能医治云相公的伤势,但不知‘西王母’住在何处?我马上就去找她!”木荣春缓缓摇头,道:“太难了!西王母是上古真仙,住在昆仑以西三千里之外的三危山上。她对男子一向抱有偏见,三危山方圆五百里之内,禁止男子走入,加之她崖岸自高,轻易不见凡俗之人,就算你是女子,要想见她一面,也是难于上青天。更何况‘不死仙丹’极为珍贵,她怎会轻易给人?此事太难了,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

陈孤鸿紧咬下唇,泪水直在眼里打转,道:“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云相公死去?此事就是再难上一百倍,我也要去试一试,就算豁出命去,我也要为云相公求得一枚‘不死仙丹’!”说完,抱起小云,飞身出了房门,奔出“玉虚宫”,跨上乘黄,一路飞向正西。

木荣春叹了一口气,并不追赶,从案几上拿起五十根蓍草,沉心静虑,起了一课。见“兄弟爻”持世,旺于日健,化回头之生,并有“父母爻”动而相生,一时间喜笑颜开,心知小云并无危险,大有绝处逢生之喜,随即不再担心。听天命,也要尽人事,起身出了房间,找到白鹤,请他即刻赶往三危山,以便在必要的时候,协助和接应陈孤鸿。西王母禁止男子踏入三危山,不愿接见凡人,但白鹤是仙禽所化,既非人类,也非肉体凡胎,西王母就算发现了他,也不能怪他破坏了自己的规矩,木荣春此举大是老谋深算。

陈孤鸿驾驭乘黄飞行两昼夜,抵达“东胜神州”的最西角,一座绵延一百多里的大山横亘眼前,三峰并立,高耸入云,正是三危山。西方属金,金盛木绝,加之庚金色白,方圆千里之内竟无一棵草木,目光所及尽是白花花的盐碱,不见半点绿色,景色之奇异,可谓绝无仅有。陈孤鸿尽管担心小云的伤势,仍被眼前的景色吸引,凝目看了一会儿,见四周除了自己,不见半个人影,也无飞禽走兽,毫无声息,犹如死一般寂静。她心里发毛,翻身下了乘黄,抱起小云,举步上山。

时间紧迫,但她此番有求于西王母,不能失了礼数,心里焦急,也只能是一步一步走上山去,以表示尊敬之意。她连续奔波多日,一直不曾休息和饮食,此时的体力已不足平日三成。中午时分距半山腰仍有几十里的山路,她已是头晕目眩,再也无力前行。叹息一声,俯身将小云放在背风处,正想休息一会儿,从前面的岩石后走出三名女子,中间的女子道:“你是谁?前来三危山做什么?”

三名女子全是赤身裸体,身材高大,异常丰腴壮硕,肌肤雪白,泛起一层银光,和常人大不相同。陈孤鸿见三人站稳之后,肥大的双乳仍在微微晃动,登时羞的耳根都已红了,心想“三人多半是西王母的门徒或随从,仙家身份,但为什么如此不知羞耻?”心里疑或,却也不敢失了礼数,敛衿施了一礼,说道:“小女子陈孤鸿,特来谒见西王母前辈,有一事相求,请三位仙姑代为通禀。”

三名女子原本神色平静,待发现躺在一旁的小云,随即面色一沉,中间的女子娥眉竖起,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和一个臭男人一起上山,无视王母的禁令,你不要命了?”说完,移步向前,准备提起小云,抛下山崖。陈孤鸿大吃一惊,知道来硬的对方肯定不吃,再说自己也未必就是此人的对手,于是双膝跪倒,说道:“仙姑息怒,陈孤鸿冒犯王母禁令,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第五十八回 不死神药(2)

 那女子“哼”了一声,停下脚步,道:“说来我听!”陈孤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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