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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炼神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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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干什么‘‘‘‘‘‘!”
王刚一到门口就见门外两边窜过来两条黑影,拿了一个头套不由分说就套在他头上。两眼一片漆黑的他只感觉双手被拧在背后,两人提肩,两人抓腿,硬是将他拖到车上。
“砰”的一声,王刚被扔到车厢里,随即几只脚踩在他头上。
“回来时可得是活的!”看守所看门的老李头交代道。
“就是活的也活不了几天了!”提审老警瓮声答道。
一路颠簸,胸口朝下的王刚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的脑子急速运转,寻思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吱”的一声急刹,王刚被拽下车,又是一路拖行。
“就在这吧。”
被摘去头套的王刚紧眯着双眼以适应室内刺眼的光线。
“把头抬起来!”
王刚抬起头打量着四周。
“看什么看,想跑也得看看这个!”
“啪”的一声,这老警将一把乌黑地手枪拍在桌子上。
王刚眼一扫,认得那是警用五四。
“你不是很会跑吗?一跑就是十年,本事不小!”
“警察同志,我可是什么都没干,你们凭什么抓我?”
“哼!没有证据我们会找你吗?知道这地方是哪么?”
王刚看了一圈,发现这是个极普通的办公室,印象中没来过这里。
“不认识。”
“那我告诉你,这里就是KF市博物馆。”说着用手狠拍了一下桌面。
“我们是KF市公安局刑警队的,我们一贯的政策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最后量刑轻重直接取决于你的态度!明白吗?”
“明白。”
“姓名?”
“王刚。”
“籍贯?”
“CZ市XX乡XX村XX队XX组。”
“性别?”
“您应该能看出来!”
“少废话!性别?”
“男!”
“父母姓名?”
“XXX,XXX。”
“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
“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
“不知道。”
“那我提醒你一下,1991年你都干了什么?”
“抱歉,一年前我出了个车祸,脑部受伤,过去的事想不起来了。”
“哼哼,是想不起,还是不愿想起?”
“真的,真想不起来了!”
“看来有必要帮助你想想。”
说着,走过来两名五大三粗的老警,摁住王刚,一脚踹在腿窝上,猝不及防的他“扑通”跪在了地上。
一瞬间,王刚愤怒了,这双膝盖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你们算什么!别说我没罪,就是有罪也不能任你们这么糟践!
“操你妈的,你们算什么东西,别让我出去,出去我弄死你们!”
“哼!还想活着出去,别做梦了!”
说着,两人给王刚上了一绳(用绳子从后背绑住手然后向上提至肩关节极限)。
“小孩,我看你能撑多长时间?”
肩关节带来得疼痛使王刚连腰都伸不直,但是他仍然挣扎着站起来,虽然这样更难受,他不在乎,再疼也比不上精神受屈辱来得痛!
汗,大滴大滴地落在脚下,已打湿了脸盆大小的一片水泥地。
王刚已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只觉得嗓子象着了火一样干渴!他的头已快触到地面,身体弓的象只虾米,但他仍哆嗦着双腿努力保持不倒下去。
“想吃吗?”提审员手拿一个削好的鸭梨蹲在王刚面前。
王刚费劲地抬起憋得青紫的脸,好将这张脸记在心里!
“想吃吗?”
王刚看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鸭梨,艰难地憋出一个字:“不!”
“小孩还挺犟!现在才十分钟,再给你五分钟时间!”
度秒如年!
“交代不交代你的问题?”
脑子一片混乱的王刚不知自己怎么回答的,模糊中觉得绳子松开了。一瞬间,他只觉得从地狱来到天堂。
然后,就晕了过去‘‘‘‘‘‘
第二次夜审是十天后。
提审的老警叫王刚抱了一捆竹篾子,这使他十分不解。
当他用赤身裸体将这些竹篾子硬抗断时才明白它的用途。
后来,一个号的三名同犯忙了一星期才将他身上扎的竹刺挑干净!
第三次提审是一个月后。
王刚一进提审室,就被扒光了衣服,紧接着一盆水从头上浇下来。
冷!冷的刺骨!
但这不算什么!
当三根冒着电光的高压电棒带着刺耳的电流声无情地在他身上恣虐时,王刚才真领教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
屈指算来,入狱已快两个月了。
王刚虽然没有口供,但据说现场有他的指纹。
铁证如山!
“王刚,你相信科学吗?”
“我相信。”
“那现场有你的指纹,你怎么说?”
“我不相信!”
“你不是说相信科学吗?”
“这并不代表承认文物是我盗的!”
“呵呵,你真是死不悔改!”
“别吓我,死不了!即便我承认,1991年我才13岁不承担法律责任。”
“懂得不少啊!”
“还不是你们逼的!”
“王刚,不得不告诉你,有些事情并不是按照书本走的!”
“谢谢你能对我说实话,其实我也这么想的。”
“你还有什么说的?”
“其实,换了谁处于我这境遇都会觉得死比活着好!”
“噢!能说说吗?”
“你说人活着为了什么?我知道这话题不好回答,但无论如何也不是被别人耍着玩的!”
“你说的我承认,但是总有人自觉或不自觉地被别人耍。”
“我只希望我不是,别人的死活不是我能决定的!”
“你受了刑讯逼供不会向检查部门投诉吗?”
“从你说这句话起,我已失去交谈的欲望,再见。”
以上是高检提审王刚时的对话。
王刚从预审到提起公诉到开庭再到死刑判决下达时入狱整整三个月。
这时的王刚正坐在号里跟同犯天南地北地神聊。
“王刚,哥们在号里三年多了,说实话能看上的真不多,但你算一个!”
“老蝎子,别懵我,不就是包号干部怕我自杀,给你下了套吗!放心,兄弟虽不成材,还不至于糟害大家伙!”
“呦!老弟,你这话有点远了,哥们这几年光死刑犯就送走了不下二十个,哪个不是天天跟魂丢了似的!也就老弟你跟没事人似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我自横刀向天笑,什么什么俩馄炖!”
“操,你个文盲还掉什么书包呀!边上歇着去!”
2001年全国司法部门整顿,主要是复核大案要案。而王刚的案子很幸运地被驳回重申。
2001年底,王刚接到判决: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十年。
2002年初,王刚投劳,KF市第一监狱。
KF市一监。
入监队。
“王刚!”
“到!”
“跟我走!”
王刚提起行李,跟着这位组长来到监舍。
“以后这就是你的铺位。”
“是。”
躺在高低床的上铺,王刚发觉竟有一种塌实的感觉,在今后的若干年总算有自己的位置了!
三个月后,王刚因为钢笔字写的不错,被分配到教育大队,也就是犯人中的教师队伍。
“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刚将行李放下的王刚看了那尖嘴猴腮的老犯人一眼。
“王刚。”
“叫王刚呀,挺普通的名字,不过,好记。”
王刚又看了一眼这没话找话的家伙,没理他。
“看起来,你挺傲的!”
“哦,是吗?”
“我操,说你胖你就喘呀!哥几个出来!”
随着喊声,不知从哪里出来几个一看就是打手的犯人。
“别他妈给你点阳光就灿烂,哥几个,上!”
一顿暴扁!
一会,停手后,鼻青脸肿的王刚直起腰来,冲那尖嘴猴腮的老犯人咧嘴一笑,慢慢走到他跟前。
“这里边还让打人呀!”
伸手抓住老犯人的领子,猛的将他的头撞在高低床的角铁上。
一下、两下‘‘‘‘‘‘
鲜血顺着角铁流到地上。
狱警办公室。
王刚蹲在角落里,面前坐着本中队的狱政管教。手里拿着他并不陌生的高压电棒,时不时地“走走火”。
“为什么打人?”
“是打架!”
“打人和打架不一样吗?”
“不一样,一个是单方责任;一个是双方都有责任!”
“你歪理不少啊!”
“我只是在说理!”
狱政管教拿着电棒站起身来。
“我会死吗?”
狱政管教有些茫然。
“你在说什么?”
“如果我会死,我很高兴;如果我不会死,你吓我又有什么用?”
“你!你这是极端反改造!”
“对不起,我还是在说理!”
“反了你了,你以为国家专政机关治不了你吗?”
“如果治不了我,我就来不了这里。但是,你还代表不了国家!”
夜色如水。
反省号里王刚又戴上了刚分别几个月的铁镣。
“没想到,下队的第一天竟然住单间!”王刚自嘲地笑了。
一个月后。
反省号办公室。
教育大队大队长和王刚隔着办公桌对面而坐。
“考虑好了吗?”
“我就没有考虑!”
“王刚,你还年轻,什么事情要看的远些,不要光钻牛角尖。不就是一份检查吗,写了不就完事了!”
“我在想,如果我挨了打不还手,事情会怎样处理。”
“唉!王刚啊,有些事情是只可意会的,为什么偏要说出来呢?譬如我们监狱干警,看起来风光无限,但那只是劳改犯眼中的风光无限。其实呢?只不过是仓库保管员罢了!国家将你们交给我们保管,等你们刑期服满再将你们还给社会。再往深处说,你们刑期一满就拍屁股走人,而我们呢,真正的无期徒刑!”
王刚笑了。
“咱俩一样!”
这是大队长与王刚的第十三次谈心。
三年了。大队长对他不错,提拔他当了内务大组长,这可是有权又有闲的职务。曾有干警不认同王刚,但让大队长一句话顶了回去“我就是喜欢有骨头的人!”
王刚和刚入狱的小豆子瞎聊解闷。
“刚哥,听说你刚入狱那会特猛,真的假的?”
“那会是李太白,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怕。要不说初生牛犊呢!”
“那你还不是混出头了?”
“傻小子,我这是异数,当不得教科书。”
“那非得按劳改经说的:吃好点,穿赖点,干部喊了跑快点!”
“嘿,你小子,还一套一套的!还有什么?”
“多得是,你听着:干活时:不打勤、不打懒、单打不长眼;接见时:吃鳖、喝鳖、不谢鳖;打饭时:上打油、下捞稠、顺着桶边慢慢溜;睡觉时:日落西山、自我减刑一天!”
“哈哈‘‘‘‘‘‘你这小鬼净学点歪的邪的!”
“别打岔,还有呢!”
“还有?你都快成神了!”
“这叫劳改金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人不鬼说胡话,前面背篓、后面背筐、左手抓香、右手拿枪、见佛烧香、遇鬼开枪、能搂就搂、能诓就诓!怎么样,经典吧!”
王刚若有所思地挥挥手“你先过去吧,我静一会。”
“那好刚哥,我先走了,有事喊我。”
偌大的监舍只有王刚一个人,他躺在床上双手放在颈下,默默回忆三年的历程。
入狱头一个月,听闻上吊自杀七个,死囚得等家属来认尸后,才能火化。一般停尸两三天,尸体是停放在作业区煤场。自从有一次停放的尸体被老鼠吃掉半张脸后,从此再有非正常死亡的死囚,停尸处都安排两人守尸,为防止守尸人睡觉,就发给守尸人一枚铃铛。从那时起,只要夜里铃声一响,就知道又有人没熬过去,先走了。此铃名为“安魂铃”。
入狱半年,本队有个叫周星星的,死缓。想不开,准备越狱。便服、现金都准备好了,被老乡兼同谋“点炮”立了一功。结果,监狱召开“奖惩大会”,周星星当着全监狱五千多犯人的面被宣判死刑,然后拉到距会场不到百米处执行枪决。随着“砰”的一声枪响,一条刚才还鲜活的生命永远被抹杀了。
“随着一声正义的枪声,结束了一条罪恶的生命!”这是主席台上的人下的断语。而那个“点炮者”减去八年余刑,当场释放并奖励现金五百元。
“操,周星星这傻B,他的命就值八年刑外加五百块钱!该死!!”这是王刚下的断语。
入狱两年,基建队的一个犯人,打了架。因干警处理不公,一生气,趁人不备,爬到三十多米高的水塔上。威胁干警,必须将电视台的喊来,否则就跳下去。监狱是什么地方?你要怎样便怎样,那还叫专政机关!
结果,僵持了半天,电视台的当然没来,那犯人没法子,在地面上的人“攻心”之下,决定投降。谁料,饿了半天的肚子和冻僵的手不争气,在下到一小半时竟失手掉了下来。结果,筋断骨折、脑浆迸裂!
因为是自杀,其家属来认尸时还要掏27元的火葬费!
“象这种脑子进水的家伙,死个兔子少俩眼!”这是王刚的评语。
‘‘‘‘‘‘!
如果,这些死去的人都遵循小豆子所说的“劳改金箴”,那么他们是否能不死呢?或许,该死的还会死。但是不是能最大限度地活下去。或者说,能最大限度地苟活下去!
死。真的能一了百了吗?
生。真的能百废具兴吗?
有点深奥!
王刚惊觉自己想得有点过了。
想死的自有取死之道;想活的自有活下去的理由。
自己这点破事还操不完的心,还挂念他人死活,也脑子进水了!!
监狱里的人最怕时间,长的能让人发疯;
最盼望接见,不但能看一眼亲人,而且能补充“弹药”;
最高目标减刑,当减刑裁定抓在手中,计算自己能少住多少天时,真的很爽!
王刚此刻正享受这很爽的感觉!今天他接到裁定,从无期减为十三年。
“刚哥,真人不露相啊!”
“请客啊,刚哥!”
“刚子,让我给你算算,呦,最多再有七年就能飞了!”
入狱已五年了,王刚觉得减到十三年很正常,虽然这是建狱以来的一次减这么多的首例。
王刚看着眼前这些瞎兴奋的犯群,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心想“一群傻B,要是你们也能作到我这一步,减刑算什么!”
那是王刚入狱刚一年时,分来个新犯人叫薛五,两人年龄差不多,说了几会话,挺投机。加上这薛五对王刚比较尊敬,一来二去,就成了好友。
一年后王刚当上了外勤大组长,自然向干警推荐薛五接了自己过去的外勤小组长职务;再一年后,王刚当了内务大组长,这薛五就再次接了王刚的班,继任了外勤大组长的职务。
此时整个大队从内到外已全部掌控在两人手里,按说应该更团结地争取更大的利益,但现实总是出乎意料!
这薛五不知犯了那根筋!
那天他收工时又给王刚捎回一件酒,这很正常,虽说监狱不准喝酒,但是对手里有权力的“犯人头”形同虚设。
但是这本来很正常的事情却忽然变复杂了。
因为有人“点了炮”!而且是越级汇报到监狱。
当酒从王刚的床下被拉出来时,王刚本年度的减刑计划就泡了汤!
禁闭、反省、检查、撤职,接连而至!
“王刚,从上回谈话到现在有三年了吧,时间过的好快!”
“大队长,三年前住小号那是咱太白,现在这叫什么事!”
“说的也对,人家喝酒年年照样减刑,你呢?”
“大队长,这次认栽,我感觉问题的症结在于我学习不够!”
“噢,怎么会这么想?”
“历史总是在重复,要是多看看书,最起码可独善其身吧!”
“呵呵,你小子,明天我给你送书来!”
“多谢!”
半年后,王刚继续担任内务大组长,就象一切都没改变。唯一改变的是他的床头堆满了书。
《淮南子》、《孙子兵法》、《战国策》、《道德经》‘‘‘‘‘‘
他和薛五比以前更为要好,这时的薛五已是整个大队的积委会主任,也就是犯人所能担任的最高职务。
对薛五的任何要求不管合不合理,王刚均有求必应。就这样又过了一年。
忽然,监狱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薛五因携带毒品(大烟膏俗称黄皮)被检察院立案调查,准备加刑!
毒品在当时的社会上已不新鲜,但是在监狱中绝对是稀罕玩意!
两个月后,薛五被加刑三年,在这段时间,王刚几次冒着危险给禁闭号中的薛五送烟和吃的。
某一天,已成平头犯人的薛五找到王刚。
“刚哥,我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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