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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宋朝-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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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慎择宰相。理宗纠正了宁宗嘉定以来权臣独相的局面,谨慎简选宰相,使这一时期的政治相对稳定。郑清之任相虽出于史弥远的安排,但他是理宗的老师,又参与拥立,因而也深受理宗信任,端平更化时,其相位并不因史弥远推荐而有所动摇。郑清之不像史弥远那样专断,史称他“不好立异”,在配合更化上君臣倒也投契。端平三年,理宗因用兵失利下罪己诏,他也罢去相位,但理宗对他仍眷顾不衰。史称郑清之“端平初相,声誉翕然”,对当时召用正人,出力尤多。
  端平二年,乔行简开始与郑清之并相,清之去位以后,理宗让他独相三年,嘉熙三年,因老病改为平章军国重事。史称他“历练老成”,参与更化时间最长,对加强边防、整顿财政、荐引贤能贡献颇多。
  李宗勉与史嵩之在嘉熙三年并任左右相。宗勉任相仅两年,即卒于任上,史称他“守法度,抑侥幸,不私亲党,召用老成”,有“公清之相”的美誉。史嵩之其人,不是贤相,却是能臣。他第二次经理京湖防务时,荐士三十二人,董槐、吴潜后来都称贤相。史嵩之任相以后,京湖用孟珙,川蜀用余玠,在其后抗御蒙古南侵中都功绩卓著,可谓识人。
  但史嵩之因是史弥远之侄,时人对史弥远的一口毒气都呵在了他的身上,后人对他也没有好感。他与乔行简、李宗勉先后并相,时论评曰:乔失之泛,李失之狭,史失之专。他为相六年,略有史弥远专断的余风。淳祐四年(1244年),丁父忧,理宗命他起复,舆论大哗。人们联想到史弥远在宁宗朝起复后专政二十五年的旧事,不断上书以儒家伦理抨击他,太学生、武学生与临安的府学生也轮番上书。理宗也唯恐他成为史弥远第二,便让他守丧,服除以后,借助舆论的力量也没有再起用他。因受史弥远的牵累,后人对他与郑清之俱无好语,平心而论,两人固然绝非贤德之相,但也绝非权奸之相。
  其后,范锺与杜范并相。史称范锺为相,“直清守法,重惜名器”;杜范任相,都民“欢呼载道”,都有令誉。嘉熙五年,杜范死在宰相任上,游似与范锺并相,两人虽政见不和,但都能克制和配合。
  淳祐七年(1247年),边事转急,理宗再相郑清之。但他对御蒙并无贡献,而且“政归妻子”,其子卖官鬻爵,令其政声大坏。淳祐十一年,郑清之去世,由谢方叔与吴潜并相,吴潜也称“贤相”,但在位仅一年;谢方叔直到宝祐三年(1255年)才罢相,这时,理宗之政已由更化图治的前期转入嗜欲怠政的后期。
  纵观理宗端平、嘉熙、淳祐之际的宰执,除郑清之与史嵩之的评价,尚有争议,其他宰相与执政,大都一时之选,较孚人望。
  其三,亲擢台谏。史弥远专政,台谏成为权相的鹰犬,理宗都看在眼里。史弥远一死,他就宣布“收倒持旁落之权,聿更大化,择特立独行之士,亲擢紧官”,把擢任台谏权攥在手中。这一时期,他任命台谏四十余人,知名的有洪咨夔、李宗勉、李韶、谢方叔、江万里、程元凤、李昴英等,大多立朝正直,议论恺切,使端平更化中的台谏风采成为南宋晚期最后一抹余晖。
  其四,澄清吏治。光、宁以后,吏治大坏,及至理宗亲政,更是贪浊成风,贿赂公行。理宗亲自撰制《审刑铭》、《训廉铭》等,把道德宣传与法律约束结合起来,规定官员犯赃与谋杀、故杀、放火列为同罪,贪赃移作他用者籍没其家,推行吏部考功条法,惩办了一批赃吏。
  官吏冗滥是吏治腐败的又一现象,往往六七人盯住一个候补官缺,即消耗国家财政,又影响行政效率,更造成跑官行贿。理宗对此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
  一是取消堂除陋规。堂除是权臣专政下的政治陋规,也为内降恩泽滥授美差留下了后门。堂除之阙还给吏部后,“赴选调者无淹滞,合资格者得美阙”,有效抑制了内降恩泽。
  二是减少官吏权摄。所谓权摄就是不够任职资格者代理为官,官员队伍因而膨胀。理宗规定,内地如缺州县官,必须由现任官出阙;出任两任通判者其中一任必须到两广四川等偏远地区任职,确保那里官缺不再权摄。
  三是控制取士人数。从端平到淳祐的六次科举取士,每举平均取士约四百五十人,比起理宗宝祐以后七次科举取士每举平均约六百人来,大约少取四分之一,也应是减少冗官的措施之一。
  四是严格升迁制度。为了抑制侥幸得官和越级提升,理宗规定:在朝的宰执、台谏、侍从以及在外的监司、帅守不得徇私荐举;未历州县官者不得入朝为郎官,已经在朝为郎官者必须补上这一任。
  其五,整顿财政。理宗亲政,财政上面临物价飞涨、国库空虚两大问题。前者主要是滥发纸币造成通货膨胀,后者主要是端平入洛的军费开支与应付冗官的行政花销。回应前者的主要措施是停止发行新币,适当回收旧币,严禁伪造楮币。这些措施有一定作用,但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南宋后期日渐严重的会子危机,对此将在《会子危机》里细说。
  应对后者的主要措施是严格会计制度,实行节用方针。端平元年,理宗命尚书省设局审计户部财赋收支,下令编制《端平会计录》。嘉熙二年(1238年),命各州府仿照户部会计式样,立簿记录出纳,每季送呈尚书省计簿房,作为考核官员的标准之一。端平二年,宰执自愿减半俸,以为提倡节用的表率。这年九月,理宗命大臣审定节用项目,范围上自宫掖,次及朝廷,下至州郡,指示“毋牵私情,毋惑浮议,日计之虽不足,岁计之则有余”。
  其六,尊崇理学。韩侂胄倒台后,理学地位逐渐上升。理宗即位前就向郑清之学程朱理学,即位后又让真德秀讲授朱熹的《四书集注》,宝庆三年,进封朱熹为信国公,凡此都表明他对理学十分热衷。端平亲政,理学家们掀起了为程朱理学争正统的热潮,理宗也成为理学官学化进程中举足轻重的一位君主。
  端平元年,他下令周敦颐、程颢、程颐、张载和朱熹入祀孔庙。次年,理宗采纳李埴的建议,享受入祀孔庙待遇的改为胡瑗、孙复、邵雍、欧阳修、周敦颐、司马光、苏轼、张载、程颢与程颐。从这一名单,反映出程朱理学虽已成为主流派,但尚未定为一尊,蜀学领袖苏轼与文坛泰斗欧阳修都名列其中。
  淳祐元年(1241年),理宗分别追封周敦颐、程颢、程颐、张载为汝南伯、河南伯、伊阳伯、郿伯,与原先所封的信国公朱熹同为儒学嫡传正宗,令学官列入孔庙入祀。与此同时,理宗宣布王安石是儒学“万世罪人”,黜出孔庙;胡瑗、孙复、苏轼、欧阳修也被迁出,司马光则赔了绑。
  景定二年(1261年),司马光又与邵雍、张栻、吕祖谦补祀入孔庙,这是南宋最后排定的名单,程朱理学的官学正统地位宣告确立。
  擢用理学之士,也是理宗表彰理学的重要表现。起用真德秀、魏了翁对朝野影响最大。真、魏被史弥远排斥出朝,在理学成为儒学正统过程中最有贡献,当时并称二贤。端平元年,理宗召真德秀为翰林学士,魏了翁直学士院。当时,物价腾贵,民生憔悴,人民对他们回朝寄予厚望,民谚曰:“若欲百物贱,直待真直院”。但他们入朝后大谈“正心诚意为第一义”,对物价虽采取过措施却收效不大,民谚失望的说:“吃了西湖水,打作一锅面。”次年,真德秀升任参知政事,仅两月就去世。魏了翁立朝仅六个月,也出朝督视京湖江淮兵马,不久自求罢官归里。理宗召用真、魏,主要用意是借此起推崇理学、任用贤能的象征性作用。
  当然,上回已细说过的端平入洛,收复三京,也是端平更化的内容之一。端平更化是韩侂胄以后南宋后期黑暗政治中唯一的短暂亮色,对革除史弥远专政时的弊政,对稳定理宗亲政后的政局与社会经济,产生了一定的积极效果。
  但对端平更化不宜估价过高,更不想当时人鼓吹的是什么“小元祐”。南宋王朝病入膏肓,已不是那些澄清吏治、整顿财政等治标不治本的措施所能奏效的。端平入洛只落得仓皇北顾。清除史弥远余党也畏首畏尾。在用人方面,当时就有人一针见血的指出:“非是端平君子无益于国人,乃是朝廷任用不笃,未能使君子展尽所长。”更化唯一成功的大概要数尊崇理学,理宗的庙号也因此而名至实归。

细说宋朝72:大理国
  南诏是由乌蛮为主体建立的西南民族政权,立国一百六十五年,唐天复二年(902年),被权臣郑买嗣取代,改国号为“大长和”。传了三世,被东川节度使杨干贞推翻,拥戴白蛮(白蛮即白族的先人)大姓赵善政,建立大天兴国。杨干贞也是白蛮大姓,仅十个月,就按捺不住,自立为王,国号大义宁。
  大义宁国属下的通海节度使段思平也是白蛮贵族,但他自称先世是武威郡人,可能是蛮化的汉人。因杨干贞要加害于他,段思平就向东方三十七部借兵,会师石城(今云南曲靖),攻入都城太和城(今云南大理南),灭了大义宁国,建立了大理国,改是年为文德元年(938年)。
  大理国的疆域基本上与南诏相似,主要包括现在云南全境与四川西南等地区,建都大理(今属云南),洱海周围是其政治经济的中心所在。所辖共有八府、四郡、三十七部,八府四郡是直接管辖的政区,三十七部各有世袭的“部长”,有相对的独立性。
  三十七部以乌蛮为主(乌蛮后来的衍变为彝族),曾帮助过杨干贞攻灭郑买嗣,看来是大理境内举足轻重的势力。段氏立国后,首先免去他们的徭役,立誓永修和好。其后,段氏与三十七部似乎长期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明政三年(971年)还一起会盟攻打过滇池以东的几个民族头领,特地立了一方《石城会盟碑》以为纪念。
  大约北宋元丰三年(1080年),第十二世王段连义时,权臣杨义贞发动政变,大臣高智昇命子高昇泰起兵攻灭杨氏,拥立段氏后裔段寿辉。绍圣元年(1094年),段氏让位给高昇泰,昇泰建立大中国。但他在位仅两年即死,王位再还给段氏,改国号为后理国。其后,高氏世代为相,称“中国公”,虽不废段氏,国人却称高氏为国主,波斯商人等前来,必先见国主后朝国王。后理国时期,三十七部屡与作战,或许与反对高氏擅政有关。
  大理国的宫室、语言、礼仪与中原汉族政权没有多大差别,社会经济各门类的水平与汉族也相去不远。白文是大理国的民族语言,借用汉字书写而读以白语发音,《白史》就是用白文写成的历史著作。佛教在大理国相当盛行,据说,二十二位国王中,就有八位逊位为僧。
  佛教的盛行促成了寺院建筑与佛教艺术的发达。传世至今的《张胜温画卷》就是佛像绘画的代表作。画卷作于大理国盛德五年(1180年),关于画家张胜温的生平,几乎一无所知。画卷全长三十余米,前段绘大理国第十八世主端智兴及其扈从,是大理宫廷生活和衣冠制度的真实写照;中段绘诸佛菩萨天龙八部等画像,是画卷的主题;后段绘天竺十六国王。画卷素本彩绘而敷以金色,设色艳丽,金碧辉煌,光彩夺目,被乾隆皇帝称誉为“天南瑰宝”。
  接着说说宋朝与大理国的关系。宋太祖乾德三年(965年),宋灭后蜀,大理国曾派使者到黎州(今四川汉源北)递送过祝函。据说,灭蜀大将王全斌曾主动要求进攻大理国,但太祖鉴于南诏曾给唐朝带来过不少麻烦,就对着地图,拿起玉斧(也就是烛影斧声中的那种玉斧),在大渡河划了一线说:“此外非吾有。”理由是“德化所及,蛮夷自服”,这就是有名的宋挥玉斧的故事。不过这一传说的可信度大可怀疑,关键恐怕还是北宋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对付北方大敌上,无力征服西南。
  宋太宗太平兴国年间,曾册封大理国主为“云南八国都王”。但大理与北宋的政治往来十分稀疏,也没有稳定的隶属性朝贡关系。政和七年(1117年),宋朝封其主段和誉为云南节度使、大理国王。
  大理虽偏居西南一隅,与内地经济文化的交往却绵延不绝。主要通道一是渡金沙江,越过凉山到达嘉州(今四川乐山),一说越过今贵州西南,沿右江而下到达邕州(今广西南宁)。设在邕州的横山寨(今广西田东)是双方经济贸易最重要的窗口,嘉州铜山寨(今四川汉源西北)等地也是互市的集散地。
  茶马贸易是双方经济交流的主要内容。大理国品种优良,可与西北马媲美,北宋在成都设茶马司,所购的主要就是大理马。南渡以后,宋朝断了西北马的来路,大理国成为补充骑兵坐骑的主要来源,在对金战争中起过相当的作用。通过横山寨等博易场输往内地的大理马,每年多者四五千匹,少者也达三五百匹,成为边贸的重头戏。
  大理刀制作精美,锋利异常,以大象皮为鞘,一鞘两筒,各插一刀,在互市中也十分走俏。而除了茶盐,内地的图书也很受大理的欢迎,往往指名购求注释本的《五经》、《文选》、《三史》和《初学记》等典籍。大体说来,大理方面输出的主要有马匹、刀剑、金银、铜器、玉石、珠宝等,宋代用于边贸的主要与茶盐、丝织品、书籍、文化用品、金银制品等。
  两个政权之间的政治关系,北宋略比南宋密切;而民间的经济文化交流,则南宋远比北宋频繁。有的史书说大理“三百年不通中国”,显然无稽之谈。
  宝祐元年(1253年),蒙古蒙哥汗命忽必烈率军南征,忽必烈从六盘山迂回经川西大雪山,渡大渡河,辗转山谷二千余里,再以皮筏强渡金沙江,未遇到多大的抵抗,次年就破其国都,俘其国王段兴智。大理国立国共三百十七年,历二十二王。
  忽必烈即位以后,命皇子忽哥赤为云南王,往镇其地,至元八年(1271年),三十七部发生变乱,云南王被毒死。乱平,至元十年,建立云南行省,从此,云南正式与内地成为统一的行政区划,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都掀开了新一页。

细说宋朝73:市舶与蕃客
  宋代对外贸易的方式有两种,一是边境上与辽、金、西夏、大理的榷场贸易,一是海外贸易。由于西夏的崛起,遮断了中原王朝通往西域的传统商路,更因经济中心的南移,支持外贸的经济中心也从北方转移到了南方,而海外贸易恰恰是以东南沿海港口为其依托的。
  宋代航海技术的领先和造船业的发达,也为海上贸易的空前繁荣创造了条件。航海技术领先的最重要标志就是指南针的发明,这点将在《三大发明与科学技术》里细说。这里先说造船技术。
  宋代造船业在当时居于世界领先的地位,已能制造适应各种自然环境、具有特定性能的船舶。以行驶区域分内河船和海船,以用途分有客船、漕船、渔船和战舰,以船型分有尖底船(海舶)、平底船(河船)和车船等,以规模分有载重数十石至万石的大料船、一二千石的中料船和数百石的小料船。
  最能代表造船业水平的当然还是远洋海船,指南针在海船上的应用和推广,密封隔水舱技术的发明,都是重要的标志。大型海舶建造基地主要集中在两浙的明州、温州、台州,福建的福州、漳州、泉州,广南的广州和雷州;而以福建,尤其是泉州建造的海舶质量最好。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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