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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民国大文人-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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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不离手……手指头给烟熏得变成赤茶色。头发也有时剪了,大概由于剪发的事极少,所以一剪了就显出样子很不同地好看起来,我便开玩笑说‘漂亮’。”

马幼渔的女儿——16岁的马珏未见鲁迅之前,“看了他的作品里面,有许多都是跟小孩说话一样,很痛快,一点也不客气”,所以想,鲁迅“大概同小孩差不多,一定是很爱同小孩在一起的”,“大概是爱穿漂亮西服罢;一定拿着Stick,走起来,棒头一戳一戳的”。这日,鲁迅前来拜访马幼渔,马珏终于见到了鲁迅,她没想到,鲁迅是这么一个不修边幅的人!“穿了一件灰青长衫,一双破皮鞋,又老又呆板,并不同小孩一样”,“手里老拿着烟卷,好像脑筋里时时刻刻都在那儿想什么似的”。马珏看到“衣架上挂了一顶毡帽,灰色的,那带子上有一丝一丝的,因为挂得高,看了不知是什么,踮起脚来一看,原来是破得一丝一丝的”。

鲁迅从上海回京探望母亲,某先生请其到家中用餐。客散后,某先生的小儿子惊讶地说:“我老想鲁迅一定是个高大的大个人,原来是这样难看的老头儿。”某先生哈哈大笑,第二天告诉鲁迅,鲁迅也禁不住哈哈大笑。

与鲁迅同去西安讲学的张辛南回忆,鲁迅的牙齿全部是深黄色,牙根是深黑色,其黑如漆;上街时,他穿一条黑布裤,一件白小纺大褂,头发不剪,面带黑黄色。几次演讲下来,许多人都认为鲁迅吸鸦片。一次,有人问张道:“周先生恐怕有几口瘾吧!”张答:“周先生吃香烟。”又一次,一位军人问张道:“学者也吸鸦片烟吗?”张问:“哪个学者?”他毫不犹豫地说:“周鲁迅满带烟容,牙齿都是黑的,还能说不吃烟吗?”张见他语气坚定,只好不予理会。

一次,有人在路上冒冒然问鲁迅道:“那种特货是哪儿买的?”原来鲁迅面庞消瘦,看起来像个烟鬼,所以此人才有此问。

民国时期,书店里的书常被偷。鲁迅第一次到内山书店去买书时,日本雇员打量了鲁迅后,对一位姓王的中国雇员说:“盯住那个人,他可能会偷书。”

阿累回忆鲁迅:“他的面孔是黄里带白,瘦得教人担心,好像大病新愈的人,但是精神很好,没有一点颓唐的样子。头发约莫一寸长,原是瓦片头,显然好久没剪了,却一根一根精神抖擞地竖着。胡须很打眼,好像浓墨写的隶体‘一’字。”

丁玲回忆:“会开始不久,鲁迅来了,他迟到了。他穿一件黑色长袍,着一双黑色球鞋,短的黑发和浓厚的胡髭中间闪烁的是铮铮锋利的眼神,然而在这样一张威严肃穆的脸上却现出一副极为天真的神情,像一个小孩犯了小小错误,微微带点抱歉的羞涩的表情。……会上正有两位女同志发言,振振有词地批评左联的工作,有一位还说什么‘老家伙都不行,现在要靠年轻人’等等似乎很有革命性,又很有火气的话。我看见鲁迅仍然是那么平静地听着。”

萧红回忆,鲁迅从不戴手套,不围围巾,冬天穿着黑土蓝的棉布袍子,头上戴着灰色毡帽,脚穿黑帆布胶皮底鞋。出门时,大家劝他围上围巾,他说:“从小就没戴过手套围巾,戴不惯。”胶皮底鞋夏天穿着热,冬天又凉又湿,大家劝他换掉,他不肯,说胶皮底鞋子走路方便。于是,他就这样走着去内山书店,两只手露在外边,很宽的袖口冲着风就向前走,腋下夹着个黑绸子印花的包袱。这个包袱他每天随身携带,出去时带着给青年们的回信,回来时又从书店带来新的信和青年请他看的稿子。

陈丹青谈及仅仅从照片中见到的鲁迅:“这张脸非常不买账,又非常无所谓,非常酷,又非常慈悲,看上去一脸的清苦、刚直、坦然,骨子里却透着风流与俏皮……可是他拍照片似乎不做什么表情,就那么对着镜头,意思是说:怎么样!我就是这样!”“他长得非常像他自己,非常的‘五四’,非常的‘中国’,又其实非常的摩登……”“所以鲁迅先生的模样真是非常非常配他,配他的文学,配他的脾气,配他的命运,配他的地位与声名。”

【自陈】

鲁迅告诉许寿裳,在医学院时,他解剖过许多尸体,最初动手,颇有不安之感,尤其对于年轻女子和婴孩幼孩的尸体,常起一种不忍破坏的情绪,非特别鼓起勇气,不敢下刀。

鲁迅与革命者多有交往,却不参加革命,他总说:“革命的领袖者,是要有特别的本领的,我做不到。”一次,他看到革命者某君与朋友聊天,而此时某君的部下正在进行暗杀行动。震耳的爆炸声传来时,鲁迅想到实施暗杀行动的人可能惨死了,而回顾某君,却神色不变,鲁迅惊佩不已。

鲁迅说:“革命者叫你去做,你只得遵命,不许问的。我却要问,要估量这事的价值,所以我不能够做革命者。”又说:“凡做领导的人,一须勇猛,而我看事情太仔细,一仔细,即多疑虑,不易勇往直前;二须不惜用牺牲,而我最不愿使别人做牺牲,也就不能有大局面。”

1924年9月24日,鲁迅写信给李秉中说:“我也常常想到自杀,也常想杀人,然而都不实行,我大约不是一个勇士。”

鲁迅坦言道:“我是在二七年被血吓得目瞪口呆,离开广东的。”

鲁迅谈自己在“五四”时期创作的小说:“这些也可以说,是‘遵命文学’。不过我所遵奉的,是那时革命的前驱者的命令,也是我自己所愿意遵奉的命令,绝不是皇上的圣旨,而不是银元和真的指挥刀。”

鲁迅说:“我的取材,多采自病态社会的不幸的人们中,意思是在揭出病苦,引起疗救的注意。”

厦门去广州的船上,鲁迅在一个单人间里,写下了《两地书》中最后一封恋爱信件,其中写道:我可以爱。

鲁迅坦率地写道:“梦是好的,否则,钱是要紧的。”

鲁迅说:“中国大概很有些青年的‘前辈’和‘导师’罢,但那不是我,我也不相信他们。我只很确切地知道一个终点,就是:坟。……还记得三四年前,有一个学生来买我的书,从衣袋里掏出钱来,放在我手里,那钱上还带着体温。这体温便烙印了我的心,至今要写文字时,还常使我怕毒害了这类青年,迟疑不敢下笔。”

鲁迅在《野草》中写道:“当我沉默着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

鲁迅曾说:“正义都在他们那一边,他们的正义和我们有什么相干?而这么说说,也会有人怒目而视,因为群众是他们的,同志也是他们的,我又有什么们?好,就说是和我不相干吧,于是我成了个人主义者。”

胡风曾问鲁迅:“《孤独者》里面的魏连殳,是不是有范爱农的影子?”鲁迅不假思索地回答:“其实,那是写我自己的……”停顿一下,他又说:“当然,也有范爱农的影子……”

鲁迅写信对朋友说:“我自己总觉得我的灵魂里有毒气和鬼气,我极憎恶他,想除去,而不能。”

鲁迅在《影的告别》里说:“有我所不乐意的在天堂里,我不愿意去;有我所不乐意的在地狱里,我不愿意去;有我所不乐意的在你们将来的黄金世界里,我不愿去。”

去世前几个月,鲁迅写下杂文《死》,里面说道:“只还记得在发热时,又曾想到欧洲人临死时,往往有一种仪式,是请别人宽恕,自己也宽恕了别人。我的怨敌可谓多矣,倘有新式的人问起我来,怎么回答呢?我想了一想,决定的是:让他们怨恨去,我也一个都不宽恕。”

【童年】

鲁迅最初名“阿张”,为祖父周福清所取。鲁迅出生时,其祖父周福清在京做官,当抱孙的喜讯传到他那里时,恰巧一位姓张的官员(据说是张之洞)来访,于是周福清便为孙取名“阿张”,又以同音字取大名“樟寿”。周作人出生后,家信到达周福清手中的那天,有一个姓“魁”的官员到访,于是周便有了小名“阿魁”,大名“櫆寿”。

祖父给鲁迅取号“豫山”,因绍兴话“豫山”和“雨伞”音近,鲁迅在书房上学时常被同学们取笑,于是他便请祖父改名,先改为“豫亭”,再改“豫才”。

鲁迅的祖父才学很好,恃才傲物,牢骚甚多,好骂人。曹聚仁说:“鲁迅的骂人,有着他们祖父风范,也可以说是有着绍兴师爷的学风,这是不必为讳的。”

鲁迅幼时,一次听说某地唱戏,便兴冲冲催促家人带他去看。结果父亲要求他背诵完功课才许出门。鲁迅照办了,但去看戏便变得索然无味,对书本也产生了反感。许广平说,鲁迅个性很强,如果一件事情遇到了阻碍,给予他的印象,便比别人深刻得多。

在鲁迅的印象里,父亲是一个严厉、不近情理,任意扼杀儿童天性的人:“我至今一想起,还诧异我的父亲何以要在那时候叫我来背书。”但在弟弟周作人的印象里,同一个父亲却是个慈爱的父亲。

鲁迅幼时,长妈妈总限制他的活动,拔一株草,翻一块石头,都要管束。当长妈妈踩死了伴他读书生活的隐鼠,他愤怒了,公开向长妈妈诘问,并从此对长妈妈产生了憎恶。但是,当长妈妈用蓝布衫为鲁迅包回他渴望已久的四本绘图《山海经》,鲁迅一下子对长妈妈敬若神明,以前谋害隐鼠等怨恨,全都消失了。

寿洙邻回忆,鲁迅在三味书屋的书桌原本设在南墙下,光线较暗,后鲁迅以门缝有风为由,请求将书桌移至西北临窗的明亮处,其实鲁迅是因为喜欢在抽屉中看小说,暗处光线不足,才请求移至亮处。

当时绍兴初设电报,街道上竖杆挂线,学生见之效仿,拔下头发接成长线,悬挂在梁上,将纸条系与发上,来往通信,不亦乐乎。先生寿镜吾由于近视,最初并未发现,后来看见纸条在空中移动,便责间谁是肇事者,学生相互抵赖,但私下皆怀疑为鲁迅发明。

寿镜吾曾出对子“独角兽”,鲁迅对以“比目鱼”,一兽一鱼,一虚一实,堪称佳对。

林贤治的《人间鲁迅》记载一事,一次,同学将漂亮的信笺分赠他人,大家都高兴地收下,唯有鲁迅拒绝不收。后来大家才知道,原来这些信笺是那位同学偷来的。

鲁迅从幼时就喜欢绘画,他常用一种叫荆川纸,蒙在小说的绣像上,把它们一个个地描下来,一如写字时候的影写。一次,祖母见他画了一半,就拿过,接着画了起来。鲁迅见后,取过画撕掉了。

鲁迅自小爱书,买来的书如有污损,一定要拿去换;书订得不好,他便自己拆开重新装订。他翻书时极其小心,舍不得弄上一点污渍或褶皱;为不弄脏书,总是从书页褶缝上方印有一条宽墨线的地方翻书。如果弟弟们在一旁看,鲁迅不许他们伸手摸书,因为生怕他们弄脏了书页。读毕,鲁迅要把书放到一只红色皮箱里码放整齐,小心收藏起来。

一次,鲁迅买回书后,发现纸有残缺或墨污,便拿去换,但换回来的又觉得不满,便再拿去换,如此反复,书店伙计烦了,调侃道:“这比姊姊的面孔还白,何必掉换。”鲁迅听罢愤然而出,再不去买书。

百草园东边有一私塾,先生姓王,绰号“矮癞胡”,打学生手心时下手极重,还设了撒尿签。而三味书屋则自由多了,想要方便时从来不用请示先生,故鲁迅等人听说王先生之事后极为愤慨。某日中午放学后,鲁迅和几个同学约好,冲进“矮癞胡”的书房(书房中的师生都已散去),撅折了撒尿签,将笔墨乱撒一地,以示惩罚。

【少年】

祖父下狱后,鲁迅兄弟三人被分别送到亲戚家避难,鲁迅寄居在大舅父家中,不免受些闲气,据他对周作人说,曾在那里被人骂作“讨饭”。

父亲生病后,鲁迅不仅要上学,还要走六七里路上街为家中采买东西。其中最轻松的差事是为父亲买水果,水果店的店主日久面熟了,便尊称他“小冷市”(少掌柜)。

父亲病重后,鲁迅作为长子,承受了巨大的精神重负。后来他在《父亲的病》里,沉痛地写下了自己出入当铺间,默默地为父亲买药、觅药中痛苦的内心体验。鲁迅在《呐喊》序文中说:“有谁从小康人家而坠入困顿的么,我以为在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见世人的真面目。”

1898年,17岁的鲁迅到南京投奔叔祖周椒生,进入江南水师学堂学习。周椒生本人任水师学堂监督,却认为族中后人进新学堂“当兵”,有失门风。他觉得鲁迅不宜使用家谱中的本字,为其改名“树人”。

鲁迅到南京读书前,周家全族曾召开会议,内容对鲁迅家这一房极为不利,其他房的长辈们逼迫鲁迅签字,鲁迅说要请示祖父,拒不签字。但这件事对十五六岁的鲁迅影响不小,“至少不见得比避难时期被说是‘讨饭’更是轻微”(周作人语)。

赴南京读书是鲁迅第一次离家远行,身上怀揣母亲给他筹办的八块银元,写下了一则情深动人的《戛剑生杂记录》:“行人于斜日将堕之时,瞑色逼人,四顾满目非故乡之人,细聆满耳皆异乡之语,一念及家乡万里,老亲弱弟必时时相语,谓今当至某处矣,此时真觉柔肠欲断,涕不可仰。故于有句云,日暮客愁集,烟深人语喧,皆所身历,非托诸空言也。”

在江南水师学堂第一学期结束时,鲁迅因成绩优异,学校发给他一枚金质奖章。他却把奖章卖掉,换回几本书和一串红辣椒。许寿裳回忆说:“我当初曾问他何时学会吃辣,他只答道在南京读书时,后来才告诉我:因为夹裤过冬,不得已吃辣椒以御寒气,渐渐成为嗜好,因而害及胃的健康,为毕生之累。他发胃痛的时候,我常见他把腹部顶住方桌的角上而把上身伏在桌上,这可想见他胃痛的厉害呀!”

鲁迅后又至南京矿路学堂学习,其同学张燮和回忆,鲁迅是班上最小的学生,但每次绘图都又快又好,同学们来不及绘,下课后总请他代为补绘。每次考试,他从不温习功课,但总是最早交卷,成绩十次有九次是第一名。一次考试,他得第二,便愤中带笑地对得第一的张说:“我下回必须把你打下去!”

在矿路学堂学习期间,鲁迅曾下过矿井学习,此矿井在今天南京官塘煤矿象山矿区。毕业时,鲁迅的毕业执照由两江总督刘坤一签署,上面写着“右照给壹等学生周树人收执”。

鲁迅取得官费留学日本的资格,乘坐日轮大贞丸由南京去往日本,同船的有自费留学的陈衡恪和其弟陈寅恪。

许寿裳说,鲁迅在日本学医,一是因为中医延误了父亲的病;二是寻求放足的方法。孙伏园则回忆,据鲁迅说,他十四五岁时牙痛,告诉家中长者,结果只得到一句:“不害羞,还亏你自己说得出来!”从此他便忍痛不说,自己研究,以致日后学医。

【炽热】

许寿裳回忆,1903年,在日本的鲁迅就剪去了辫子,是当时江南班上最早的一个。是年,鲁迅写下《自题小像》赠与许寿裳,诗中最后一句激扬地写道:我以我血荐轩辕。

鲁迅在《浙江潮》第五期发表了《斯巴达之魂》,这是鲁迅第一次发表文章,文章里洋溢着高昂的热情。许寿裳后来说,这篇文章是少年作,借斯巴达的故事,来鼓励我们的尚武精神。

在日本留学时,鲁迅曾与许寿裳谈到三个相关联的问题:一、怎样才是理想的人性?二、中国民族中最缺乏的是什么?三、它的病根何在?当时他们讨论后认为,中国民族最缺乏的东西是诚和爱。

鲁迅回忆在日本留学时心态的转变:“我们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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