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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与奴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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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提了起来又放了下去,强抑下心里的担忧,奉守垂眉退了出去,将等候在外面许久的大爷请了进来。
  “小四,又不舒服了。”大爷是个极为沉稳的人,身强体壮,坐在四爷旁边更显得四爷的瘦弱、四爷的苍白。
  奉守有些怨厌地瞪视大爷,是不是四爷所有的养份都让大爷他们给抢走了,以致四爷的身子骨总这么弱,经不起一点病痛。
  “没事的大哥!大哥,听小六说北方那边出了问题是不是?”技巧性转开大哥对自己病的注意力,四爷提起另—件事。
  “小六太多嘴了。我能处理的,你安心歇着不用管这些。”那个不知分寸的小六,又不是不知道小四的身体近来又转差了,怎么还把北方的棘手事跟小四说,这不是让他操劳吗?
  “大哥。”四爷摇了摇头,说:“大哥,这事你处理不了。”要是处理得了,小六也不致于忍不住告诉他,大哥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见他。
  北方那边的林家一向是视他们南宫家为死对头,眼中钉肉中刺,不拔不快。现下终于逮着了这个机会,联合北方的官府以贩卖私盐的罪名,将小妹和小九连人带贷扣压下来,准是下了番功夫,定要把他们南宫家在北方的基业连根拔起。这次若处理不好,那么不只小妹与小九保不了,只怕整个南宫家都会给赔进去。
  “小四,瞒不过你。”大爷的神情萎缩显得相当疲倦。这事都瞒了大半个月,原以为只是件小事犯不着让小四知道。可现下北方今天传来消息,
  说小九跟么妹已被关押入牢,情势已不乐观,怕是要定罪了。
  “大哥,其实你也不必太过担忧,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
  “怎么说?”大爷的眼发亮了。小四这么说,就代表着事情仍不至于到无法挽救的地步,甚至有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听说北方的张家近来换了个新当家做。”忍住欲跃上喉间的咳嗽,四爷说。
  “是这样没错。张家的老爷身子本来就不好,熬不过这个冬天走了,自然地,张家的大权就落入张大少爷手上。”虽然疑惑四爷突然提起这件事的意思,但还是照实回应道。
  “据我所知,这新当家的跟北方县爷的小姨子颇有关系。”
  “是听过这种传闻。可是张家的人一向跟林家的人甚为交好,不会帮我们的忙的。”大爷的眉头垂下,无奈地摇摇头,明摆地告诉四爷若要朝这方面进行是行不通的。
  “我晓得,所以我们还得从另一个人下手。”
  “谁?”
  “县爷的小姨子。”
  “啊!”大爷吃惊地望着四爷,这事怎么会跟县爷的娘子扯上关系!
  “大哥,你认为凭林家,是怎么有办法让县爷听他的话!”
  “用……钱财?”迟疑地说。
  四爷摇摇头。“大哥,不对。北方的县太爷我曾听人说过,是个极为清廉的好官,再多的钱也是收买不了。”
  “难不成……”大爷脑子快速打转,很快就联想到小四的意思。
  “就如大哥想的,是张家牵的线,那个小姨子的耳边话出的作用。县爷是个疼妻出了名的人,对于妻子的家人唯一的妹子,当然也就爱屋及屋照料着。特别是在他的发妻过世之后,对那唯一的小姨于是照顾有加到言听计从的地步。由那小姨子开口请求,县爷才会任他们摆布,以贩卖私盐定了小妹跟小九的罪。”
  “那找林家还有那个小姨子还有用?”既然林家有那个本事说动小姨子,他们再找也只是枉费心机,白费口舌罢了。
  “大哥。”四爷摇摇头。“又错了,有用。张家牵线并不代表着张家同意林家的做法,也并不等于小姨子当真是甘愿为那林家的人说情,更不代表那县爷真这般无理,昏庸。”恐怕对那小姨子和县爷来说,这只是个手段。否则那县爷若是这种只听一面之词,就定他人罪的官的话,怎称得上是好官?
  “那你的意思?”大爷是越听越糊涂。
  “咳……咳咳!”
  “四爷。”奉守担心地替四爷捶了捶背,递上口热茶让他暖暖身子。
  看着四爷的勉强咽下那热茶,奉守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开,只想叫四爷合眼歇息,不要再管那些烦心的事,每每见他如此强忍不适替大爷排忧解扰,忍不住埋怨,埋怨老天不给四爷一个安康的身子。
  哪里瞧不出奉守眼里的埋怨,四爷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摆手,以眼安抚奉守自己真没事,又对着大爷说。
  “大哥,小五跟三哥已经赶往北方了吧?”
  “嗯,昨儿个去了。”大爷随口应着,脑里仍在思索四爷的盘算。
  “大哥,这步棋你算走对了。以三哥的圆滑该是能拖上个几天,让林家的动作不至于太怏,先一步下手定案。不过,这事这么拖着对我们也未必是好事,仍旧解不了小妹和小九的困境。”四爷停了下喘了口气,又说。
  “这事得大哥你亲自去。”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那小姨子要引的对象在这儿,也唯有大哥去才有法子解招。
  “我?”大爷吸了口气,不明白地看向四爷。
  “是呀,大哥,这次你得亲自上北方,去见县爷的小姨子,而且必须亲自见到。”
  “为什么?”他跟县爷的小姨子可没交情,去了又能做何用。
  “大哥,去了你便知道。只要她肯帮忙,这事算了了。说不准这次咱们能把林家摆平,到时北方那边我们要行事就畅通无阻,凡事都无需怕。”
  既少了个对手,还可替南宫家生意扩展开来。
  “我懂了!小四,我这就去跟爹说,交代完事情我立刻上北方。小四,你就歇着吧,大哥就不吵你了。奉守,好生照顾四爷,我回来时四爷的身子要是还不好,拿你是问。”说完,大爷又跟四爷寒喧二句走了。
  待奉守送走大爷,回头四爷已受不住疲惫沉沉睡去,那眼下是淡淡的灰紫,颊边是深深的凹痕,露在被外的手比初见时更见骨。
  将四爷的身子结结实实地盖在被下,奉守心下长长地叹了口气。自从遇见四爷,他好像就只会长吁短叹。
  四爷不过才大他九岁,人更是单薄,可这南宫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却全都落在他身上,老爷大爷、小少爷、小姐们,有什么解不了的事,第一个找的、想的除了四爷还是四爷。
  有时候奉守真想不透,为什么南宫家大大小小的人,每个兄弟一站出来哪个不比四爷壮上几分,比四爷健康百倍,每个都是比四爷看起来能担当。可每件难事,少爷小姐们解不了的,四爷往往能在淡笑风声之中解了去。
  老天对四爷算是好的,虽给了四爷一个浮弱不堪的身子,却也给了四爷一个极聪明的脑子。只是若要奉守想,他是宁愿四爷傻些,这样四爷就不用为这些烦事操心得这般倦,身子越发地孱弱。
  将房里的炉火烧旺了些,门缝外,那飞雪依然是积得厚厚的。
  唉,冬天快些过吧,四爷的病可禁不起冬天折腾。
  是夜,雪花纷落在夜半时分,为这寂凉的夜更添上几抹的冷寒。
  厢房内,本已安睡的四爷张开了双眼,撇头,定定地看着那因疲倦而趴睡在圆桌上的奉守。
  自那年他因寒而病着后,年年的冬日,夜夜寒夜,奉守就不曾回过自个儿的房,总是守在他的床畔,等他安睡之后,才会和衣坐于桌前,待耐不住倦意时就地趴睡。然后在他醒来之时,奉守早已备好热腾腾的水侍候他起床。
  四爷,从今尔后奉守定会好生侍候您,决不会让四爷再受一点风寒,受一点罪!
  那时少年的童稚之语,四爷纯只是笑过便罢,从不曾当真。
  他早己受尽众人疼爱与爱护,怎会将那娃儿之言放进心底?
  何况,奉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没什么能耐的娃儿,又能保他什么呢?
  他是南宫四爷,聪明不在话下,一生荣华尽享有,得尽一切的宠爱,他唯缺的,只有一副健康的躯壳。
  四爷掀开被子单衣下床,脚步蹒跚地步向位于桌前的奉守,好不容易走到桌前已是气喘吁吁,胸闷难抵。
  呵!就连走了这么几步,这身子都这般无用,白白浪费了奉守每日不眠的心血。
  深幽的眼瞳望着趴睡得并不安稳的那张脸,伴着淡淡的叹息,手轻拂过奉守合着的眼帘,他脸上因冷而带上的点点的寒意不由得也袭上四爷的指间。
  没人晓得那年他得寒,并非是奉守大意造成,而是他自个儿打开房门,任由寒风侵袭他身。十八年的卧床生活,十八年的病痛折磨,十八年的不得自由,十八年的生死徘徊,十八年的疼宠爱护,十八年的漫漫岁月,四爷早已厌怠。
  既不能死,又不能安康,那就来世再投胎,得来一个能自由放肆的身躯吧。算计好了奉守来不及回来阻挡风雪袭身,算计好了这身子抵挡不了风寒,算计好了南县的大夫无力回天。
  他什么都算计好了,就是算计不到天命。
  天,偏不让他得愿,再次张眼,他仍是这副半死不活的身躯。
  桌上趴睡的奉守动了下,眉头不知是梦到什么而皱起,嘴里更喃喃着让人听不出的话,
  俯身倾听,四爷冷淡的眉眼间过一丝温暖。”奉守!”他还算计错了一件事,就是他!这个当日被他任性所连累,被他取名奉守的少年。
  日日辛劳熬药,夜夜不眠守夜,时时刻刻挂心照料,不为别的,只为养好他的身子。
  一日,二日,三日……奉守熬的药就如同石沉大海,在他身上没有任何的起色和变化,他仍是孱弱,偶时仍与死亡相错,但奉守似乎从不懂得放弃叫什么。
  明明,只是主仆:明明,不是自个儿的身子;明明,病着的不是他,但奉守却比谁都担忧,担忧他是否会不堪病痛,从此与世绝尘。
  呵,傻奉守。你若知你心所挂意的四爷,对自己的生死如何的轻忽,可还会这般的劳心劳力地照料?
  回他的是奉守挥来的手及……逐渐加重的昵语。
  伴着闪躲不及的四爷的闷哼,浅而淡的轻唤,回荡在厢房久久不敢。
  ……四爷!
  ……爹……娘……
  睡梦之中,身子本来是冷着的,突来的暖和教奉守缓缓的张开眼,转醒后才赫然发觉本该躺在床上的四爷如同他趴睡在桌上,而他的身上则披着四爷的外罩,莫怪,他会觉得暖和。
  “四爷,醒醒,四爷!”奉守将外罩披在四爷身上,小心翼翼地摇着四爷。
  这天这么冷,四爷却趴睡在桌上且未有遮寒之物,若是冷着了可怎么办。
  “奉守……怎么了!天亮了吗?”本就浅眠的四爷在奉守的轻唤之下,焉地转醒,却瞧那天色仍是昏暗未天明。
  “四爷,你怎么下床铺来了,天寒地冻的,若你冷着得风寒了,可教奉守怎么办?”看看四爷,那脸儿都发白了,白得叫他心发寒。
  “四爷没……咳咳!”还想说没事时,一阵猛咳就教面露尴尬,教奉守脸色发黑。“四爷!”奉守板下脸,索性话也不说,硬是拉着四爷往床上走。“下次你若再这般,休怪奉守让老爷、大爷们来为你守夜!”
  “知晓了!”闷咳笑道。
  瞧奉守这样子,哪像个十一岁的小娃,倒像八十岁的小老头,净爱唠叨,可这唠叨却让他窝心。
  “四爷,甭笑了,再笑你都快咳出血来了!”嘴一抿,一说到血字奉守的眼角净是发酸。四爷那咳得发吐血的模样教人好揪心。
  一撇头,奉守边擦去眼角的泪光,边为炉火添点煤。
  “奉守,四爷让你气着了!”背对自己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像在忍耐着什么,教四爷不由询问。
  “没有!”背着身子楞是不转头回道,他怕要是回头了,就会让四爷见着自己的难过。
  “奉守,过来。”
  见奉守不答,四爷便想支起身子,可就连这么个小小的动作都让他的身子无法负荷,耐不住地软手倒回床铺,发起一阵的响声,让奉守一个心也跟着摔到地上。
  “四爷!你这是做什么!”他快速地奔回床边,左看右看,就是怕四爷摔伤哪儿了。
  虚软地拉住奉守的手,那手上的冰冷疫病地也传到了奉守的手上。“奉守,想家吗?”突来的问话,让奉守脸上的担心成空白。
  “想家吗?奉守……”暖暖的续问,盯着奉守的脸不放,楞是不放过他的片刻表情。
  “四爷,问这做什么!”家!四爷若不提他都忘了那“家”是什么了?
  “你想吗?”
  仍是这么一句话,让奉守明了四爷的执着,最后他甚是坚决地摇头,“不想!”
  “是吗?”四爷缓缓的合眼,胸口另有一股东西随着闷气一沉淀下去。“上来,奉守!”扯了扯奉守的手,示意他上床。
  “四爷,这……”声音渐弱,只因四爷的脸上含着浅浅的指责。
  “你若不想四爷受寒的话,就听四爷的!”若奉守真想守在他的身边,与其让他趴睡桌上受寒,不如他让一半床位给奉守。
  静默了许久,最后,奉守只能顺着那无力道的拉扯,躺入那软床之中。僵着身子,奉守睡也睡不着,瞪着双眼瞪视床顶。
  直到那细瘦的手,伴着淡淡的药香,将他僵硬的身子搂进那瘦削的怀里。“四爷……”
  “睡吧!”在肩上轻拍的手,带着诱哄,轻轻的,温温的,奉守不由得松懈了僵硬的身子,随着声音和轻拍坠入梦乡。
  望着那睡颜,四爷倦然的脸上带着温柔的宠溺。“倔娃儿!”睡吧,梦中,总有你想见的人。
  第二章
  二月底,飞雪微缓。
  大爷带着八小姐和九少爷、三少爷,五少爷一起从北方回来了。八小姐和九少爷的气色还算不错,并没有因为在北方受罪而累着了。而北方的那事儿也如四爷所预料因祸得福,南宫家成功打进了北方,林家的人算是败下,而且是败得永无翻身之地。
  一椿事就这么无风无浪地解决掉,大家自然打心底高兴、欢喜。只是跟在大爷身边的,除了少爷小姐们外,却多出了一个人,一个从没见过的姑娘家。
  那姑娘家仪态大方得体,像是极为有修养的大家闺秀,模样虽不标致却别有一番风姿。较令人诧异的是大爷对那姑娘的态度,那是亲密有加,呵护备至。
  没多久授,大爷成亲了,摔碎了不少姑娘芳心。亲事在南县里办得热热闹闹的,而新娘子就是大爷带回来的帖娘。
  “四爷,大爷的亲事你早就知道了吧!“将四爷的发髻细梳理再绑起来,奉守问。
  虽然多少有点预料到大爷对那个姑娘家或有不寻常,但这亲事也来得太突然,说娶就娶。不只老爷夫人们觉得唐突,就连外人都传得难听。
  老爷夫人们的反对声浪不断,甚至到了决裂的地步。最后是四爷挺着虚弱的身子,向老爷夫人们开了口,费尽唇舌,才能让这亲事顺利完成。
  “略知而巳。”四爷倒也不反驳。
  “大少奶奶就是那个县爷的小姨子?!”大爷成亲时,奉守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带着大礼到南宫家恭贺。那人身壮脸正气,活脱脱的一个北方汉子模样,来了南宫家贺了礼,又跟大爷和大少奶奶关起门说事,最后也不报个名就走了。奉守猜想,那该就是少爷口中清廉的县爷吧?
  聪慧的娃儿,四爷半合的眼里闪过一丝的赞赏。“奉守你今年几岁了?”
  “回四爷,奉守今年十一岁了。四爷,你问这个做什么?”
  十一岁呀!四爷细细地打量奢跟前的娃儿,不知不觉中他已脱离初见的瘦弱横样,变得这般伶俐。
  二年,首先改变了娃儿的青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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