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如何谋杀你的丈夫-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呃……他们把我的乳房塞进搅拌器,只差没让我的脑子从耳朵爆出来,但痛苦的程度还是跟离婚的平均痛苦指数没得比。」

听到这种话,就该懂得像看到巨大的蟒蛇那般,绕道而行。

「医生发现了什么?她怎么说?」

「她发现一个看来像恶性的肿瘤,根据我的家族病史,我立刻做了切片检查,」她的声音毫无生气。「一个星期后看结果。」

「天啊!结果会没事的,洁思,可能只是一个纤维瘤。」我状似镇定,其实心脏一直撞击着我的魔术胸罩。「史督仔有没有陪你去?」

「没有,他的心里有另一个瘤。这个瘤去了一个位于欧洲傲慢的中部、人人像在比赛谁的婚外情最多的国家。如果你还不知道答案,那就是法国。」

她在医院的时间一定很久,居然想得出这种形容词,

我同情地捏捏她的腿。「你若早些跟我说,我会陪你去检查,亲爱的。」

她耸耸肩。「是我自己太傻,我还以为他会在最后一分钟体认到,他的妻子比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会议重要。这也难怪我会得癌症,除了整天玩石绵的人,不快乐的婚姻对健康的杀伤力是最大的!」

我正努力思考该如何回答时,汉娜像天鹅那般优雅地游了过来。穿着桥色天鹅绒礼服、头戴土耳其蓝无边帽的她跟以前一样,与背景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唷,你们两个在这里!」她把一只穿着吉米周名牌鞋的脚踏上楼梯的最下一阶,从上到下地打量着我们。「凯珊卓,你怎会这么看不起自己,竟然买这种抹布穿在身上?尤其我一直建议把我不要的衣服给你!」她说。

汉娜的座右铭是:衣服如果合身,至少买四个颜色。

「史督仔呢?」

「去巴黎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演讲了,他说他会搭欧洲之星从滑铁卢车站直接过来。」

「这男人会因为工作而死!」

洁思耸耸秀气美丽的裸肩。「唉……反正我们迟早都会死。」

我瞪了汉娜一眼,暗示她闭嘴。

什么啦?她用唇语说。我又说错了什么?

她仰着的脸上是那么的困惑,我们都笑了起来。

「我刚做了肿瘤的切片检查,」洁思宣布。「而且我要跟我的丈夫离婚了。」

汉娜的眉毛若能抬得更高,她一定会抬,但是,我们这位见怪不怪、处变不惊的女士只对我们眨眨她的眼睫毛,表达心中的沮丧。

「肿瘤?既然如此,你应该吸烟吗?」汉娜抓走洁思假装吐着烟的香烟,放进一个烟灰缸中。「至于离婚,你不可能离婚,你要对乔许怎么交代?这样的角色示范不大好吧?」

洁思叛逆地点燃另一根香烟。「为了当孩子的模范,牺牲我的中年乐趣,值得吗?」

汉娜那指甲修剪精美的手指插在厉行「亚特金减肥法」而精瘦的腰上。「我的父母在我幼稚园的时候离婚……算了,我不要再说为什么我总是把指甲晈到流血,而且到二十七岁还停不了。」

「亲爱的,」洁思安慰她。「我也不相信离婚是好的——直到我结婚。」

「保持婚姻才是最困难的,」汉娜教训她。「我相信史督仔只是碰上中年危机,你难道不能保持一颗开放的心,等他度过这段时期?」

「我的心不是开放的,它早就空了。这些大大小小的羞辱,已经超过我所能忍耐的极限了,汉娜,」洁思解释的声音微弱而凄凉。「所以,我想我该离婚了。」

「说到这里……」我朝门口点头。洁思那位眩目的丈夫提着公事包、拿着皮外套进来了。

熠熠生辉、光芒万丈,比水晶吊灯更为耀眼的史督兰医生像保龄球般,所向披靡地撞倒一屋子竹竿似的模特儿,好像他是正要飞离西贡的最后一架直升机,那些女人前仆后继地扑了上去。

洁思起先只是用螺丝起子般的视线,站在比赛场外冷眼旁观,而后,她的表情碎裂,突然转过身去。

「看着我丈夫像中世纪的国王在挑选繁殖能力最强的处女,使我想吐。」

汉娜戴满戒指的手握住她的上臂,安慰着她:「切片检查什么时候出来?」

「这个周末。」

「我们先过完这一关,再对付你的婚姻化疗,好不好?」我好心地建议她。

「是啊!亲爱的,在那之前不要采取任何行动,我们应该讨论清楚。」这是汉娜的建议。

我们果真开始讨论,而且说得嘴唇都苗条了好几公分,那就像脸部有氧运动——说话减肥法。

这一天,我们去西区一家剧院,在那有三百个尿急的女人、却只有两间的厕所外排着队,继续讨论。

「可是,何必离婚?」汉娜毫不需要镜子的协助,就可以像专家那样涂好红色的口红。

「你知道,以前当你不喜欢你的丈夫,给他一杯用毒芹属植物装着的酒喝下去,事情就解决了,但现代的婚姻好像不能这样了。」洁思耍宝似地说。

「当他除了对你忠诚,什么都已经给了你的时候,忠实与否,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汉娜打破砂锅想问清楚。

我也在想,女人为什么把丈夫有没有对她忠诚当成那么大的成就?甚至比发明……呃……百日咳的治疗法更伟大?

「巴斯葛预言说,十九世纪的价值观即将重现,他称之为『诱惑的艺术』。」汉娜说。「男女只要享受彼此取悦、讨好、爱抚那些温柔的感觉就好。」

「这表示他对你已经不再着迷了。」洁思宣布。

「胡说!」汉娜虽然浑身僵硬,依然很优雅。

「如果你们经常做所谓『夫妻』式的搂抱或依偎,这表示你们玩完了,甜心。真相是,性爱就像你必须呼吸的空气,」洁思照旧发表她的大道理,「失去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它的重要。尤其,抢走所有空气的是你的另一半。」她说出辛辣的结论。

中场铃声表示还有五分钟节目就要开始,可是排在厕所前面的长龙似乎对我们三个所谈的私人迷你剧更有兴趣,大家都不急着进场去看评论很不错的易卜生。

「你们可以同意某种安排,你知道的,就是法国人都做的那种安排。」汉娜建议,「你说对不对,凯西?」

生命中最「不必说就很清楚」的道理之一,就是你永远不应该插手去管朋友的婚姻。

「某种安排?是啊!多么美妙的主意!」洁思不假思索地说。「大卫可以安排四处睡女人,而我可以安排如何杀掉他。」

厕所长龙拍起手来,替她加油。

看来妻子把丈夫拿去回收的速度之快,应该有一个专用的回收箱,嗯,玻璃类、纸类、塑胶类、专爱偷腥的无趣丈夫类。

回到大厅时,从酒吧出来的人像喷出来的香槟,差点把我们冲散,但我回到座位时依然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即使是舞台上正在演出的《海达·嘉布乐》,看起来也像挪威版的《欲望师奶》

女人的焦虑向来都一样,我很肯定剧中的女主角海达也失去了高潮,看看她的下场!根据越来越多的证据判断,婚姻最后都会变成嘴角溃烂的鹅口疮,只是婚姻更难医治。

快乐的婚姻在这个时代已经成为异数,跟有智商的鼓手、不聒噪的美国人或肥胖的模特儿一样罕见。

洛伊和我虽然近来有些意见不同和沟通不良,但我们依然是快乐的……是吧?

我们出去买东西时,也在讨论。

「当女人最大的好处是,不管事情恶劣到什么程度,血拼万事足。」我们正搭乘百货公司的电梯往楼上去时,洁思大声宣布。

「我看过一篇文章,说焦虑的典型症状是吃太多、冲动购物,以及开车太快。他们在胡说什么?那是我对『美好的一天』的定义!」我兴奋地说。

我有一整个小时可以宠爱自己,然后再去接正在上网球课的孩子。

我们沉醉在扫荡衣架、抢大减价花车、理直气壮的血拼时,汉娜一再企图说服洁思,说她应该穿更性感的衣服,才能赢回丈夫的心,而我的时尚态度也倍受攻击。

「凯西,你这双鞋哪里来的?穿这种鞋怎么可能获得升职?」汉娜指着我的兜皮高底软鞋。

「从衣柜深处挖出来的。」

「亲爱的,你那双鞋躲在衣柜太久,都可以被称为同志了。现在……」她转身确定洁思听不到。「我们需要谈谈。洁思不能离婚,新旧丈夫之间的差别实在太小了,她还是保有原来的丈夫比较好,毕竟她已经习惯了这一个的恶心饮食习惯,和放屁的味道。」

说真的,我宁可听小野洋子的CD,也不想听汉娜针对洁思不应该离婚的大道理,可是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阻止我离开。

「你真的要害你的朋友孤单生活,对着重播的《欲望城市》啃食微波减肥餐?」

「我不认为洁思想再找新的丈夫,虽然一个拥有大批艺术珍藏、且已病人膏盲的年老亿万富翁,或许可以吸引她。」

汉娜拒绝被我逗笑。「离婚是非常非常不好的方法,凯西。你会支持我的,对吧?」

汉娜这个要求,只比洛伊要我用手让笼子里的动物射精,以便让他做人工受精的要求好一丁点。我正打算拒绝,可是照例,我还是说不出来。

「呃……好吧!当然!」

我们在健身房做完水中有氧运动之后,光着身体在更衣室换衣服时也继续讨论。

「游泳如果真的那么有助于减重,海象怎么还那么胖?」我单脚站着,喘得像得了气喘病的红鹤,拼命想把一只湿湿的脚穿进有点紧的长裤里。

洁思的脸面无表情。

「高兴一点,甜心,乔治·克隆尼还没有结婚,这总该值得微笑吧?」

「不,值得微笑的是,这个世界每七分钟就有一个丈夫死亡。」洁思转头看看汉娜有没有在偷听。

但我们那位高雅的朋友,还在淋浴间使用某种用比目鱼的碎骨头以及树獭骨粉制作而成的阱老乳液,搓揉她的身体。

「我们需要谈谈,你一定要支持我对抗汉娜,」她的语气很紧急。「失去了爱的润滑,婚姻的齿轮终会磨擦殆尽,最后只剩沙子,对不对?」

「呃……」

「天下最寂寞的就是不快乐的婚姻!」洁思继续说。「葛洛利亚·史坦因(注16)曾说:最能确保你一定会寂寞的方法,就是结婚。我老早就是个自己带小孩的单亲妈妈,你也是,凯西,可是,汉娜不肯客观的判断事情,所以,你一定会支持我的,对吧?」

我宁可去啃马鞍,也不想答应,但我还是说:「是啊!当然!」

我的朋友高兴得跳起来,我也跳了起来,只是掉进了最近的河里。

洁思应该要看检验报告的那一天,医院打电话给她,说还要做更多检验,所以取消约诊。这可不妙!

我慌忙地到处打电话,重订孩子们的各个游玩约会,一再发誓立刻去申请一个保母(大多数英国中产家庭的孩子到十岁才知道交换保母不是他们的母亲,这对只会说克罗埃西亚语的这些孩子造成巨大的心理创伤),在下课之后直奔洁思的家。

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史督仔来开门。

罕见的冬天夕阳斜挂在无云的蓝天上,照得人的眼睛有点睁不开。大卫,史督兰沐浴在夕阳形成的聚光灯下,照例闪闪发光、眩人耳目。

「请进,」他用那甜美流畅又柔和的声音说着,一只温暖的手按住我的背窝。「洁思美接孩子去了,我能给你倒杯什么喝的吗?」他引导我进入客厅。

「不用了,谢谢,我想……」

但是史督仔已经倒了一杯红酒给我。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突然显得更为年轻,让我想起他的学生时代——凌乱的头发、褪色的牛仔裤、似笑非笑的嘴。

他什么时候做了「神似整型手术」(注17)的?我心想,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滑稽可笑?活像卡通片里有两撇卷翘胡子的大坏蛋!

一股怒气穿身而过,压过了我的缺乏自信,我生气地重重坐在沙发上,「我不要跟你打哈哈、说些无聊的门面话。史督仔,虽然我知道你最想聊的是你的小弟弟,更别说我完全清楚你都是用它在思考。我只想问你,为什么?你见鬼的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洁思!?」

「哇!我懂了,女巫们围着大锅开过会了。」洁思的丈夫举起双手挥一挥。「为什么?工作压力啦、身体的疲惫啦,我几乎是一只手在经营『战争受害者医疗照顾基金会』!」

「是吗?」我像蜥蜴那样眼睛眨也不眨地瞪着他。「那你的另一只手在做什么?」

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这人是个不沾锅,什么侮辱到他身上都立刻滑掉。(。电子书)

「你知道洁思即将要求你单膝下跪,说『请你当我的前妻』吗?」我停下来,史督仔微带血丝的眼睛从深垂的眼皮下看着我。「你怎能这样对待她?」我又问一次。「你害她心都碎了!」

他只耸耸肩。「男人找上比他年轻的女人,是因为他想要一些『其他的』,」他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害怕遭到羞辱,或被装满化妆品的大皮包当头一棒打过来,所以我们不敢向家里的这一位开口要。」

史督兰再次注视着我,那对眼睛有橘有绿,在下午的阳光里更加熠熠生辉。见他朝沙发走来,我移动了一下,给他更多空间,可是他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坐下来,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大腿的热度靠在我腿边。

「可是,我又经常觉得,你在床上应该比一般的家庭主妇更有创意,凯珊卓。」

「那当然,」我冷冷地说。「我都在床上折纸鹤、刺绣、编中国结。」

「外遇之后还有生活吗?当然有,」他流畅地接着说,「一夫一妻制已经是行不通的观念了。」

「那是对你们这些小伙子而言吧!要男人不出轨,大概像……呃……要甘地办外烩一样困难!」

「别这样嘛!凯珊卓,你跟洛伊结婚多久了?难道你不想体验陌生的手滑过你皮肤的那种刺激,或者另一个男人火热的嘴?」

他看着我……噢不!他看入我的眼底,而且目光中有某种野性,接着,他的手放在我的腿上。

「要玩医生游戏,你也太老了吧!」我将他的手一把拍掉。

要不是我的朋友此刻出现在前门,¨。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我会说更多!

乔许从洁思身后晃进来,他对我挥挥手,扔下书包,朝冰箱走去。「妈,你等一下能协助我做艺术作业吗?」

「当然,亲爱的。」

史督仔发出擤鼻子似的笑声。「你妈妈?要她用脑袋?她当玩乐女王太久,脑筋早就生锈了,孩子。」他不屑地说完,朝书房晃去。

「我的确没有脑袋,」洁思反驳,「看看我嫁了什么人就知道!」

只剩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洁思咬着左边脸颊的内侧肌肉。她已替自己倒了杯酒,整个人烦躁到忘了点燃应该假装在抽的烟。

「我一直在想,洁思。」我说。「你知道,你一直问我你该怎么办,而你也知道,我最不喜欢对别人的婚姻提出意见。但是,呃……我想我决定了,我认为你应该跟这只鼠狼离婚。这男人是个魔鬼!他没在某个地方把许多处女丢进火山口,已经是个奇迹了!」

「谢谢你,凯西。」她明显地放松了下来。「以洛伊对待你的方式,我认为你也应该考虑离婚。你只要记住,就统计学上来说,百分之百的离婚是从结婚开始的。」

我激动地看着她。她是认真的吗?她真的认为我可以把洛伊跟其他用坏了的、不用了的杂物,一起放进楼梯底下的储物柜?

「我会找他说清楚,等他发现他是怎样的自私……」

「说清楚?哈!」洁思嗤之以鼻。「他根本不会记得你说过什么!男人的注意力非常短暂,类似失忆症。好处是你可以当面说他们的坏话,反正他们也没在听,听了也记不得。」

「只要我把我的感觉解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4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