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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及要对你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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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头看表姐的脸,很动人,是个健康白净的女人,一张圆熟的脸,而且身材也相当之好,应该说,有不少男人追,只是她太过内向,不愿去结交朋友,男人们往往觉得她很清高,不敢跟他接近,追她的人就显得不多,暗恋的倒有一大把。

  “瑛姐,不是啊,是你择偶的标准太高,人家都望而却步了,是你不肯给机会别人,那些男人自然不敢接受你了。不如这样,下午叫斯如带你去买几套新衣服,把自己稍作打扮一番,我带你去外面见识见识”斯如向我挤了个眼色,说,“你是要带瑛姐去相亲吧?那些有钱的不一定都过得了表姐的眼,就你们那些业务上的朋友,我看她呀,没一个能看得上的”

  “你不喜欢有钱吗?”我侧头看斯如。

  “我对于钱的概念,很淡薄,钱对于我讲,永远只是个过客,我不会刻意去追逐它们”她看着我说。

  我扭头问瑛姐,“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肖建军那样子的”

  斯如和我同时噗嗤一声,发出很大声地笑,“人家有老婆,他?你也想要啊”

  “我一直喜欢他”瑛姐极其轻的声音还是传到了我的耳中,我还以为她是开玩笑,笑得快合不拢嘴,扶方向盘的手抖动了一下。

  在观后镜下,瑛姐直向我们两人瞪眼,“你们笑什么,很好笑?看着吧,找不到这样子的,我宁愿不嫁”她还果然较起真来,我真后悔不该说破这件事的,将来她真不嫁人,这可就真太对不起我那舅妈呀。

  “我的表姐呀,你怎么啦?天下这么多男人,你找肖建军干嘛,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你什么人不好找,干嘛非要找个傻的?我说你较什么真嘛”我快被她气糊涂了,关键是人家肖蛋都结婚啦,这事……真的不好讲。斯如轻拧我的大腿,我在酝酿着怎么劝阻这个犟得要命的表姐,非改变她的想法不可,“斯如,再拧,再拧的话,这车就要钻到人家的大货轮裤档下去啦”

  “非要。”表姐样子很犟,“……你给我想想办法”

  “这是什么事啊?斯如你看,帮我劝劝她吧”

  下了车,我们沿着一条长街往一条巷子走去,在那个楼盘的某个地段,有一条干净、整齐的街道,我们在上面闲散地走着,边走边说话,我跟斯如走在最前面,她轻轻挽着我,表姐一个人落后,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看上去象心情沉重地落在后面。

  我在想着表姐前面讲的那话,斯如在我耳边轻道,“你看你表姐都26了,这个年龄的女人很清楚自己想要的,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看你呀,还是要稍体谅一下她”

  “我懂。但是,但是人家有老婆的嘛”我昏了头,说,“这不是去找罪受吗”

  “那你就不用管她,就由着她吧。这有缘人,都是前世修定的。表姐暗恋他也不是一时之起,从认识到如今,这么久了,都没变过”想不到斯如会相信命运这个东西,她说,“就象我们,如果不是你当初把我从街上收容回来,我们还会在一块吗?即使说,我们在别的地方可能碰到,你说,我们会在一块吗?”

  “不会。”我坦言道。

  “正因为此,才叫做遭遇了爱情,才有了戏唱啊”她翘翘嘴,极力想说服我了解别人的感情,讲到了一个‘缘’字,我倒是在琢磨我跟斯如两人,如果不是那一次,不是斯如沦落到此,我想我跟她永远也没有可能,这是不是另样爱情呢?

  “想想看”斯如正想跟我讲什么,瑛姐也挤身过来,她把头偏到我们这边,竖着耳朵在听,“那个时候,刚刚开始,我本来想离你而去,因为我只是在依靠着你,并不知道自己是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又不想离开。后来,发现自己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你了,其实是在不知不觉间产生的感情,从没想过会喜欢上一个女人。那是在我看到张嫣写给你的信后,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了,因为你,你身上有某种吸引人的东西。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会着迷,你知道吗?”她向我倾吐她对我的爱,感觉她内心那种冲动,对我很痴迷的一种情愫在暗暗地涌动。

  “真的吗?”我笑了。

  “嗯。有些事物很吸引人,有些爱是不受外力影响而存在的,就象瑛姐,她喜欢肖蛋,可能就是那种原因。以前外婆教我学戏,小时候常念到那一句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当时还小,不明白这句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总算是参透了。这算是我对你爱的最好的诠释吧”斯如的话重重地打动了我,我在心里默念这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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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午后
房子挺不错,结构很合理,果然有个不小的阳台,阳光充足,一切如人所愿,非常的舒适。于是决定就这样算是定下来了。

  我们计划去家居店买些高档的生活用品,在这附近有很多家店,斯如用笔记录下具体要买的东西,列出一张清单。

  “电视要大一点,衬托客厅,还是长条布沙发吧,坐上去感觉舒适一些”

  “皮的不好,还是硬实点的好,不会陷进去”阿瑛很开心,在一边时不时插上一句。斯如还在兴致勃勃地讲着。

  “当然”我站在房子中央,双手插腰,苦着脸说,“东西全部买齐的话,事情会比较多,我怕我没时间来搭理这些了。”

  “有我嘛”她望着我,笑着说,“有我这个贤内助,你还用得着操那么多心吗?”

  “就是嘛,我跟斯如一起做嘛,你就不用想这些麻烦事了,白天她不在,这些我也能扛下来的”现在表姐跟斯如关系比我跟她还要亲密了,有时两人竟还配合着对付我,她还时不时打趣我,“周楦,你运气真好,找了这么个又能干又漂亮的女人。”

  “那是一个人的命,懂不懂?”我一甩头,现出傲然不羁的神情。

  我走近斯如,拉起她的手,当着瑛姐的面,揽着她的纤腰,抱起她瘦削的肩,把她拉入怀中,斯如一开始还扭扭捏捏,不肯就范于我,欲推开我,脸上现出羞涩,被我强捺住没办法挣脱,只有任由着我。瑛姐叹了口气,羡慕地道,“你们俩,比人家小夫妻还挺令人羡慕”

  “是吗?”

  “好啦,准备走吧”

  这是个阳光和煦的下午,刚吃过晚饭,和瑛姐坐在太阳底下晒太阳,身子暖暖的,总算有这么个安静的时间,喝过茶,才落座,还在庆幸悠闲自在,一个电话乍地响起,业主打来的,那边要我们送身份证过去,斯如叫我坐下,说她去就行了,不让我陪同。我开始是想陪她一同去的,但被她截住。

  “怎么啦?我去比你快,车子就停在楼下,半个小时一个来回,干嘛不让我去?”我嚷道。

  “别了。还是我去吧,难得的好天气。你就坐着吧”斯如提着自己的包,在镜前打扮,照了照,换了一套时新的衣服,我看得奇了:“怎么?去下就回,还要弄这么漂亮吗?”

  她妩媚地瞥了我一下,在我嘴角迅速啄了一口,我看她穿着那双妮登采的高跟鞋,噔噔地朝楼下走去,我跟瑛姐从高楼往下眺望,她在楼下,向我们招了招手,“早点回来”我向那边高呼,她象没有听到,径直往楼下社区前门走去。

  “你很爱她?”瑛姐说道。

  “嗯”我面带微笑,笑容还滞留在嘴角没有散去。

  “这天气真好!”

  “下午的阳光很温暖”瑛姐没多少话讲,我猜她眼里只有肖蛋,于是我坦言道,“你迷恋他什么?”

  “谁?”瑛姐想了想,反应稍迟钝了点,接着说,“肖蛋啊?”她掩不住笑。

  “笑什么?”我说。

  “不知道,一想到这个人就想笑,奇了怪了”表姐的话使我想起谁来,一时想不起这个人来,这是一种甜蜜的感受,象仰望天空,云天一碧,那种云淡风清的景况,很容易产生思念之情。

  “表姐,你还记得张嫣?”我主动问她,她平时屡屡在我面前提及张嫣,被我一下瞪眼,她迟缓地把话咽了回去,我一直很顾忌斯如的感受。

  “张嫣跟斯如是两个不同类型的,你不觉得么?”阿瑛开始回忆起我跟她的那些事来,讲起我们在一块的种种过去,那条街上,留下了过我们无数的欢笑,打打闹闹、相互追逐。那个时候,我们一起看头顶上的云,浅蓝浅蓝,洁白地,飘浮点点,湖边一艘艘船穿梭往来,悠闲的日子……,我们开始追忆点滴,谈论起那些往事,象是剪不断、理还乱。

  “你还想她吗?”

  “偶尔会想起来,其实时间并不久,对于我来说,我一直象是活在过去,回不来,也过不去,那个世界”我讲得很飘浮、深邃,思绪没有停留,象一条蜿蜒的河流,清澈地溪水,在峡谷中穿行,从没间断过。想象这种爱,如果不是她的放弃,…那天听周栎讲,她已经结了婚,我或许不会这么快有新的开始,但是,我已经足足等了她五年。

  表姐问起张嫣的近况,我说:“听周栎讲,她结了婚,现在过得很好”

  “你是听人的吧?有没跟她联系过?”表姐这么一问,我倒是迷惑起来,仔细想,我也只是听说,倒底是不是真的,却并不清楚。

  我点了点头,一双手插在口袋里,又伸了出来,顺手抓起手机,上面有那晚喝醉酒时存的张嫣的手机号码,我仔细翻看,看那个号码,竟看出了点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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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啦?”表姐问我,“想打电话就打吧,别磨磨蹭蹭,这么久了,她也总该释怀了吧,你还可以问候下她嘛”还是表姐这句话让人欣慰,我不免为自己找到一个非常合适的理由而欣喜,当我拔出去后,心情异常的紧张,几秒钟后,提示对方是关机状态。

  “幸好打不通”我诡秘的一笑。

  “干嘛这么说?”她不解地问。

  冷哼了一声,“打通了,会很尴尬,都分开这么久啦,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讲着违心的话,感觉内心有一种想了解她近况的渴望,然而自己竟象在逃避什么,希望她好,又不想干扰到她,我在矛盾中,也并不十分了解自己真实的内心。

  “发信息吧”表姐说,她其实也是个痴心的人,可能有很亲近的血统关系吧,我们都很恋旧,也同样会对曾经的爱,有那么一份痴迷。

  然后我编了一条短信,编得非常简单,就四个字,“嫣 还好吗?”

  “我知道她还在想着我”我跟瑛姐说。

  “你怎么知道的?”瑛姐以一双很诧异的目光回望我。

  “我刚发现她手机号的尾数是我们在一起时常用的数字,就连我们共用的存折密码都是这组数字,还有,我上次汇了东西过去,那边收到了,估计她应该回家了。那份我特意让斯如加了风险的邮寄包裹须本人身份确定,没有收到的话,在一个星期内,邮政局的会即时通知我没收到”这都只是我的揣度而已。

  “如果这样,那你怎么办?”她替我担虑,“斯如?”

  “张嫣不会回头,五年前就是那种绝情的人,难道这过了五年,她还会回来找我吗?可能只是她内心的一种寄托吧”我突然为自己找到她想我的线索,心情变得烦乱起来,从前她都是说要忘了我,要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当初的做法又是何等的决绝,我想这一切都是命定。可这个意外的发现,怎么会叫我如此的不能安宁。

  “唉,我有些乏困了,你不累吗?”冬日的阳光把她炽烤得倦了,等不到肖蛋来,人也困倦起来,被暖阳烤得全身发烫,我眯缝个眼,笑着看她,“去休息吧,你这只小老鼠”

  一个人坐在太阳底下沐浴着太阳,慵懒、困乏,头脑里却因有某些念头而变得情绪异常地激动,只想坐着,我习惯一个人静坐,身体被炽烤得困乏了,阳光在四点后,在一点点地衰弱,光线暗淡,影子发生着倾斜,我去沙发上躺,门铃一阵急促的响起,“周楦在吗?”

  “等等”门开了,肖蛋站在门外,还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他刚从外面打球过来,满脸的红光,看上去神清气爽,他迈步走了进来。
第66章 血色爱情
肖蛋进来后,两眼直扫房间,左窥右瞅,走进房里,转了一个圈又回到客厅。

  我晒笑,问道:“干嘛,怎这眼神?看我家是不是藏有奸细?搞地下工作哇?”看上去,他今天的精神挺不错,我猜他跟阿全一定是和好了,暗暗庆幸,……省得我表姐一直在心里惦记。

  肖蛋盯着我的眼,神情古怪地说,“斯如是不是不在家?”

  “是啊,她去业主那儿了,有人叫我们送东西过去,我本来想亲自送去,这丫头唯恐把我累着,就是不让…”斯如这女人越来越宝贝我了,我讲这些时,眼里布满了幸福。问他:“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随便看看嘛”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我将表姐睡房的门顺带着关上,不想被我们的声音所干扰,肖蛋知道阿瑛已经睡着了。

  “怎么今天有心情出来走?”我拿眼瞟他,问道“跟老婆关系好了么?”

  “还不是老样子吗,我们分房睡,各自过各自己的,她晚上都不让我碰的……我对于她来讲根本就是形同虚设”肖蛋一声叹息。

  “叹什么气?不碰就碰嘛”我朝他抿嘴笑,去储厨间拿杯子,准备给他倒茶,一边找茶叶,他自已开了电视,蹲坐在一边,“你们怎么弄得水火不容的,以前还不还是好好的吗?到底是什么事产生了矛盾?”其实我真不懂,这二人究竟是为了什么事闹成这样。

  “别提她了。我对她都已死心了,女人嘛,不能对她好。周楦,我们的矛盾就是我太纵容她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窝囊?”我真不知道怎么去评价他们,他悻悻然,说“咱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好,换个话题”他来我这儿本就是想散心,透气,换一个轻松点的环境。

  接过我递给他的茶杯,他侧头来问我,“斯如在这边就没有亲人了吗?如朋友之类的?”

  “没有”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一条腿伸直了,搁在沙发上,身子半卧在上面,品起手中的茶,茉莉花散发出淡淡的香,我说,“她是个孤儿。母亲在她出生时就过世了,由外婆带养大,外婆在早几年前也去世啦,基本上是一个无亲无故的人,我算是她唯一的亲人。”我用鼻子嗅了嗅,闻着茶香味,他定定看着我,听我说完这话才缓缓回过神来,品手中的茶,我接着说,“这一盒茉莉还从没喝过,是一个朋友送的,因为你来了,特意泡给你喝,用来招待你的。”

  “谢谢”他又接着说,“看不出来啊,斯如也挺够可怜的”

  他轻轻叹口气,说,“难怪你那么爱她的。不过,我还是挺了解你,你对女孩子的喜爱,大多是出于某种怜悯之心……,不是吗?”他把眼神投向我,向给我掷来一个疑问,等着听我自辨。肖蛋这种直截了当是我早熟知的,在我面前始终坦白。我紧跟着瞥了他一眼,“怎这么说呢?”

  见我没有可辨白的词,他帮我分析,“首先,你跟张嫣,不介意我提她吧?”他继续说,“你,并不一定是爱她那坚强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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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

  他怎讲半句留一句,我极想知道他能尽量讲明白一些。

  他清了清嗓子,“当初,张嫣是这样一个人,外表看上去柔弱、温存,想博得了你的爱,你看你们从前吵架时,她伏倒在你膝前,一副楚楚可怜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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