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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古传说-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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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点头道：“我们了解，什么时候开始？”
“虽然小妹妹处于长眠阶段，但我相信她的生物钟并没有消失。今夜凌晨两点，我们准时开始第一阶段的实验。”
“那大家先回去睡一觉吧！今晚会很忙的。”理树安排道。
赤转身离去。
坤偷偷瞄了他一眼，暗自生气道：还是和昨天一样的死鱼眼睛，切！
……另一面……
19号神域，最早建成的一批神域之一，又被称为“19号哨所”或“19号堡垒”。
虽然历史悠久，但繁华与盛名并没有光顾这所面积不到二十平方公里的中小型神域。
在19号神域的边境，一名身着白纹条服的青年正在为一个愣头青少年整理衣服。
青年有着一幅和蔼到让人感到温暖的面容，愣头青少年却表现出明显的“万事不理”。
他们都有着褐色的皮肤，明确的说：这里所有人都是。
少年道：“哥哥，真的这么早就要出发吗？”青年点头道：“嗯！早一点去可以先适应一下场地，这对你比较有利。好了，记得要为19号神域争光啊！”
“我尽力吧！”少年伸着懒腰道。
在他们前面，有一对“铁人”。
石边的“铁人”不屑道：“要和我们‘铁壁夫妇’组队参赛的就是这个黄口小儿吗？”
青年连忙推了推少年道：“快向叔叔阿姨打招呼啊！”
少年不情愿地扬起那张睡不醒的脸道：“我叫鹰之斑·凯魂，请多指教。”
……
1号神域某处清静的阁楼。
雨后身着一件轻纱白色睡裙坐在栏杆上，背靠着石柱，淡淡的看着远处即将完成的“至尊赛场”。雷帝在一边陪着她，不过这样的静坐显然不适合他好动的性格，所以他一刻不停地用指甲去刮石桌表面。
雨后平静道：“雷，你大可不必一直陪着我，烦了就出去走走吧！”
“不要，还是一直看着你比较好。”雷帝赌气道。
雨后淡淡一笑，扬了扬手镯道：“我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没事的。”
“我还是一直看着你比较安全。”雷帝态度坚决的说着。
这次雨后真的笑了，扬了扬清秀的头发，笑道：“那你就一直看吧！看到你不想再看。”
“不会有那一天的啊！”雷帝冷道。
……
3号神域合气馆旧址急救室。
大木钟发出“当、当”的两声厚重的声响。
“时间到了，开始吧！”元率先打起精神。
“嗯！”众人应和。
皖花笑道：“我做了‘米锅’，忙完了大家喝点养养神吧！”
理树抱歉道；“竟然让皖花小姐下厨，我老婆子真是过意不去啊！”
皖花嘴甜道：“阿姨乱讲，阿姨青春永驻的。”
大伙淡淡一笑。
坤偷偷望了一眼赤的眼睛，赤却有意的背过身去。
邹公道：“好了，开始吧！我们今天要知道‘对象’的梦的样子。准备，通电。”
所有仪器开启。
二十根插入幽脑部穴位的电磁针开始传输出脑波。
“分析脑波频率。”
“188—192波位。”
“玄女，开始接收脑波。”
“开始接收。”
“赵虎，报告电压。”
“电压一切正常。”
“打开屏幕，开启‘梦翻译’，准备成像。”
众人在心中默数：“10、9、8、7、……”
皖花低头祈祷。坤轻轻地亲吻金属十字吊坠。赤让刘海星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成像完毕，屏幕显示出幽的梦境。
众人屏住了呼吸，时间在大木钟的嘀嗒声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大伙静静的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一切。
赵虎第一个叫出声来，随即又咬紧了牙关。
皖花小姐双手抓住坤的胳膊，不敢再看。
元与理树无言。
十几分钟，长得就像是十几个小时。
梦境收录结束，邹公关上了屏幕，苦笑道：“我曾记录过上百场梦境，但从未有过如此糟糕的，这根本就是一出——无声的恐怖剧。”
赤低下头，身体微微的颤抖。
坤关心道：“仙子，你冷静点。”所有人都有些紧张，他们生怕赤一时冲动又会生出什么乱子。
赤无声，接着他苦笑道：“大家怕我又干出什么傻事吗？就像十五年前大闹3号神域一样？不，现在的我不会了。因为现在的我听得到——听得到师父、师娘心中那种痛到心都会碎掉的声音。对不起，我失陪一下。”他转身离去。当他经过赵虎身边时，赵虎惊奇道：“赤叔叔，你哭了。”
赤不答，径自离去。
赵虎想再确认一次，坤闪身来到他跟前将他拦住。
“你看错了，”坤冷冷道：“因为赤道火·仙子，已经不会再流泪了。”
赤打开门，走出去，关上，“咣当”，一切无声。
……
在合气馆旧址，这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战争的残酷并非表现在一时，十年、二十年，遗留之伤依然在折磨着那些善良的人们。
神妖之战的结局被所有人判定为是神域赢了，但他们赢得的东西也正是由于他们而失去的。
这个结局——不会是仙子想要的
一百八十九、梦中救援③
不眠的一夜过去。
黑暗已经过去，在邹公的下一步计划中，一定有救醒幽紫的方法，大家都这么想。
只是上天又耍了大家一道：邹公已经决定终止这个计划了。
邹公在这一天清晨将元与理树请到了一间小屋密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终止这个计划？这什么？”元天真人惊讶到叫出声来。
邹公无声的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在他的右臂有一块触目惊心的伤痕，上人拥有非凡的恢复能力，但这块伤痕依然留下来了，可以想象邹公当时伤得有多重。
邹公将一个故事缓缓道来：
在梦机器发明成功之初，邹公着了魔般四处寻找“志愿者”做为试验对象。
这一次，他的对象是一头不久前被烧伤的小鹿。在小鹿的梦里，常常会出现一头恐怖的火焰巨兽，邹公认为自己正可以帮助这头小鹿打消这个恐惧，于是满怀信心的进入了小鹿的梦境。
结果，邹公在梦中被火焰巨兽狠狠咬了一口，当时的邹公并不在意，但醒来后邹公才发现自己的整个右臂都起了水泡。——在梦中火焰巨兽正是咬的右臂，而且右臂上还生出了被野兽咬过一般的牙印。
邹公百思不得其解。多年后邹公才在一本关于催眠的书知道了关潜意识的概念。于是邹公给自己定下了一条规距：决不允许自己或他人进入有人生危险的梦境。
讲到这儿，邹公深深叹了一口气：“梦机器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我的儿子。但我也必须承认，它也是一件——危险品。”
元愣愣道：“梦——也可以杀人。”
“当然。所以我不肯将它公诸于世。而幽紫的梦境，可以说是我见过最恐怖的。在梦里，就算是绝强的武者也挣脱不了梦魇的锁链，所以——我必须终止这次行动。”
“邹老先生，拜托您想办法，我们不可以让我们的女儿沉睡在那种恶梦中的。”理树急道。
“那对于幽紫只一个梦，而对于别人，则是地狱。——只有等了，希望日后幽紫日后的梦会有所改善，不然只能恕我爱莫能助。”
邹公无柰的站起身，开门离去。赤道火·仙子门神似的站在外面，与邹公撞了个满怀。
赤恳求道：“邹老先生，算我求你可以吗？将行动进行下去。”
邹公无力道：“我不可以拿你们的性命来财运气。抱歉。”扭身离去。
赤狠狠的咬了咬牙关。
救援行动被终止的消息传开，大伙都显得伤心的绝望。皖花小姐甚至流出了伤心的眼泪。只有坤会冷面咬牙道：“我不会放弃的。”
这是沉闷无聊的一天。
午夜12点，赤穿着睡衣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床上，屋内没有点灯，一切显得阴暗而冷清。赤起身，打开了衣柜。
赤想了想，跨进衣柜坐下，关上柜门。
衣柜很小，赤只能一直保持着曲腿弯腰的姿势，衣柜也很暗，暗到赤觉得自己就像是在万米之下的深海。
在这个狭小黑暗的衣柜里，赤想到了十年间无数个不眠之夜。那时赤道火·仙子的心，就如现在衣柜里的赤。被狭小黑暗的铁笼囚禁。一心求死，一切的行径只有疯狂。
只是回想，赤已经从心底发寒，但这一切必须被提起，因为——————凡人救不了幽紫。
是的，凡人救不了幽紫，现在赤顶多不过是可以去搬搬重东西的普通人，要去梦中救人——————如果绝强的武者都不行，那便只有疯子才做得到。
赤掏出一面小镜子，冷冷的看着自己就像看着另一个人：
“这是，最后一次动用你的力量。”
……零晨2点，赵虎又一次被悲伤既失望等负面情绪“闹”醒了。出去透口气吧！赵虎心想。他换好了衣服。
【文。】合气馆在设计布局上其实有个缺陷，那就是它客房外的走廊。
【人。】这条走廊狭长而密闭，如果在夜间不点灯的话，甚至会有一种恐怖的气氛。
【书。】而这一次，赵虎居然看见走廊尽头有一双野兽的眼睛。
【屋。】再一看，竟然是赤。
赤就是那一晚孤独的野兽。
“去叫所有人到‘急救室’集合。”赤吩咐。
已被那一双眼睛震住的赵虎连连点头号。急救室内，只有理树和静静躺着的幽紫。“这一夜，你还会被那恐怖的恶梦纠缠吗？”理树用温水擦拭过爱女的身子，含泪离去。
赤乘着这个空档溜进了急救室，以邹公般熟练度开启了所有机器。
当时他的所有行动真的只能用一句经典电影台词来形容：
myfriend，我现在就来救你。
当大伙一同来到急救室外推开大门时，赤已经为自己和幽插好脑磁针并只差打开开关最后一个步骤了。
邹公急道：“不要乱来，你根本就不会操作这台机器。”
“那倒未必。”赤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道：“你在笔记本中写得可是很详细呢！”
邹公连忙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狂汗：他什么时候拿走的。
元天真人预感到什么似的说：“仙子，你又要乱来了吗？”
“这次是和十五年前不一样的。”赤平静道。
气氛僵住了几秒。
赤宽慰大家似的一笑：“一会儿就靠大伙帮忙了。——恕我任性。”
按下开关，一阵电流直接刺激了赤的大脑，赤昏睡过去。
“混蛋。”邹公冲过去猛捶了赤几拳。
元确认似的问道：“仙子真的进去了吗？”邹公看了看仪器道：“确实进去了，不过两人的脑波尚未同步。”
赵虎指了指电线道：“切断电源，把他强行拉出来如何？”
“中途断电会造成入梦者的精神分裂，备用电源就是为了保证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理树皱眉道：“又被队长的儿子逼到独木桥上了呢！”
邹公愤愤的给赤的耳朵戴上了一个小玩艺。
此时的赤，正处于一个虚无的空间，赤感到这里没有四方之说，也没有天地之分。
赤苦笑道：“看来这台机器我还没完全弄明白，麻烦了。”
一个声音在赤耳边响起：“混球，混球，听见了吗？”
赤感到自己的耳朵上有个东西，一摸，却又什么也没有，仰头道：“听见了，是邹公吧！”
急救室内的邹公轻舒了一口气，对着麦克风道：“你这家伙马上给我出来，闭上眼睛，就像睡觉自然醒来那样。”
扩音器传出赤的声音：“您这样说，不如直接告诉我要怎么进入幽的梦境，因为不救出她我是不会出来的。”
“你以为这是玩游戏吗？”邹公气道。
“这当然不是游戏，这是值得我们博命的使命。”
“你……。”
“就照仙子的意愿赌一赌吧！”坤上前一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邹老先生不是问过我们武者是什么吗？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武者就是一群犟驴。就算你今天阻止了他，但明天、后天、大后天，他还是会继续尝试的。…………老实来说，我也会。”
众人一惊。
会在这时候支持赤的做法的，大约也只有坤了。因为只有他才注意到赤刚才的那双眼睛。坤相信赤释放这双眼睛的时候就是一团无所不能的火焰。
只是那双眼中的光彩，与坤印象中的略有差异。——
赤道：“坤说得没错，我也不会放弃，而且这也确实值得我们一赌。”
邹公咬牙道：“用你的命，赌幽紫的自由。”
“赤道火·仙子的命，本不值钱的。”
一百九十、梦中救援④
“……，这样吗？”邹公喉头一动，顿了一下道：“————其实我真的不想这么说的————抓紧时间吧。”
“谢了。”精神意识处于虚无世界的赤道火·仙子仰头一笑作为应答。
邹公皱起眉头冷冷道：“把耳朵放尖一点，从现在开始的每一步都不能错。”
“嗯。”
邹公整理了一下头绪，沉声道：“那你听着：幽紫的恶梦是无限循环的，再过三分钟就会进入新的一轮循环，那时我会把你的脑波调到与幽紫相同的频率，你就会真正意义上的进入幽紫的梦境，现在我来重复一遍幽紫的梦境和安排接下来的行动。”
接下来的行动都已经安排好了吗？
“谢谢。”赤道火·仙子心念一转，郑重的说道。
“别谢我。”邹公气得要把胡子吹上天，低吼道：“你要死赖在别人梦里我也没办法，出了事可别怪我。”
“是这样吗？”赤道火·仙子表情平静，低声道：“————其实————，您也很希望我能证明‘梦机器’的价值吧！”
邹公的鼻翼快速红了一下，假装没听见，回头对众人大吼道：“快点，大家都给我动起来。像我昨天教你们的那样，所有准备工作要在两分钟内完成。皖花小姐，麻烦你把那边的医疗设备连到仙子身上。”
赤道火·仙子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生疑道：“等等，那些设备不是为幽紫准备的吗？”
邹公真想冲躺在自己眼前的赤道火·仙子的身体一个爆栗，大吼道：“白痴，还不明白吗？一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对幽紫都不过是一个梦而已。而你，却有可能被自己的潜意识折磨而死。”
正在邹公身后忙碌的准备着的众人暗暗心寒：在试验台上的邹老先生和平时真是大不一样呢。
赤道火·仙子忍受着耳朵里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声音，连连附和道：“明，明白了。”
邹公平舒了一口气，认真道：“听清楚了，这个梦境的每一次循环为13钟左右。给我记清楚，第一、二分钟：梦境的开始是一个小女孩一个人坐在一节火车车箱里。从第三分半钟左右开始：飞驰的火车进入了火车隧道，火车内一片黑暗，小女孩有些害怕起来。接着四周传来奇怪的声响，小女孩麻起胆子走出车厢，火车的过道就像一条无尽的黑暗走廊，惨叫声此起彼伏。”
邹公顿了顿，鼓气勇气接着说道：“梦境开始的第四分钟左右：火车内的车灯忽然亮了，原来是一大群体型庞大的细脚蜘蛛正源源不断的从车尾入口涌进来，蜘蛛庞大的体型把火车过道都挤压变型了。很多身体怪异神色呆滞的乘客被这些蜘蛛怪撕成了碎片，小女孩转身开始逃跑，跑过了一节又一节的车厢。大慨跑了十余分钟，当小女孩跑到火车头跟前时，那里有一扇紧闭的合金大门阻挡了小女孩的求生之路，小女孩无论如何都无法打开这扇门，蜘蛛怪一步一步向她逼近，最后抓住了她…………。”
邹公讲不下去了，但同样看过那一幕的赤道火·仙子牢牢记得那个画面：一只蜘蛛怪用它的前肢刺穿了小女孩的身体，把她扔进了了蜘蛛怪最密集的中心。在这几十秒里，小女孩的遭遇简直就是一部最最恐怖的电影。赤道火·仙子清楚的记得那时的小女孩最后夺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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