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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古传说-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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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给你一个机会，也算是对今日之事的一种补偿。”
安明抓死了手心，静待下文。
天地老呼出一口气，吐纳间用手指扶过自己的脖子道：“如果这次至尊武会是由妖族中人摘得桂冠，那老夫愿将项上人头奉上。————以此赌约来换我身后二人的性命，大家该无话可说可把！”
什么——————————！
……天地老一言既出，这个世界的景象即似错乱的程序般破碎开来。……
……空间就像纸、沙一样破碎了，而后的时间也是。……
——————。
当赤道火·仙子在这混乱的时空中回过神时，天地老已经用移位法术将他和查理斯离开了妖巣。当然，出于对安纙的同情，天地老也一并带走了安纙。王之安明当时并不阻拦，只是冷冷的宣布了：安纙放火一事虽尚待证实，但她刚刚承认放走囚犯一事却是无疑的。按妖族规矩，私通神族者当逐出妖族，永不得再踏上妖族土地。另外今日虽允许天地老带走赤道火·仙子与查理斯·通，但妖族依旧保留追查事实真相的权利。
终于脱离了死地，精神早已奔溃了安纙晕死过去，赤道火·仙子吃力的将她抱在怀中。
四人行走在一号神域神之都南面的洼地里，过膝的野草舒服的扫过人们的双足，四周的水泊也是闪耀着金色的晨光。但又累又困的人们无暇享受这一切，而荒野中的洼地吹着寒冷的风，透彻心骨。
天地老平静道：“赤，你伤得很重，我用我的力量为你治疗吧！”
赤道火·仙子抱紧了手中安纙，回头怒吼道：“不要碰我！”
二百五十六、命运的抉择（二十七）
天地老平静道：“赤，你伤得很重，我用我的力量为你治疗吧！”
赤道火？仙子抱紧了手中安纙，回头怒吼道：“不要碰我！”
查理斯？通吓被赤的态度了一跳，连连摆手道：“赤先生，你不可以这样对天地老前辈这样说话。”天地老抬手示意不要紧。
赤道火？仙子一言不发，加快了脚步一个人走到了最前面，渐渐就要同脱离这只小队伍了。
天地老皱起一对俊龙吊眉，沉声道：“赤道火？仙子，按名义我是你的祖师爷，但老夫并不想倚老卖老。你心中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对我说出来，不必憋在心里。”
赤道火？仙子收住了脚步，停在了这片低洼的草地上，金色的晨光铺展在这片绿色的大地上，连绵的风带起连绵的草浪，将孤独悲伤的人儿包裹其中。身处这片绿色的大地，既可以让人感到心境的空旷，也可以让人感到自己的渺小无力。
“为何要提出那个赌约。”赤道火？仙子埋下头，额头的刘海与时空的阴影隐没了他的眼睛。赤道火？仙子紧了紧自己的怀抱，咬牙道：“您是这个世界安定的保证，首先要保证您的安全，身为‘新总’的您不明白这些道理吗？”
天地老挺身站定，眯起了眼睛打量着赤的背影，沉默片刻方扭头望向天边的霞光道：“少年郎，你想得太简单了。”
天地老轻轻一挥手，一圈草浪自他脚下蔓延开来，漫过了三人的身边，不疾不徐，但竟扩散到了至肉眼不可及的地方仍未见消散。
“少年郎，你看老夫的力量强不强。”
“当然。”赤道火？仙子抱紧了怀中的安纙，低声道：“可谓震撼。”
天地老皱起眉头，淡淡摇头。转过身去背对赤道火？仙子，沉声道：“那你再看看这四方天地，不觉得我的力量是如此微不足道吗？”
微风拂过，在此绿色的天地之间，一老一小背对而立。绿色的草浪翻滚着，如海浪、如波涛，连忙铺展着，奔腾着。不疾不徐，无终无止。这才是天地的力量，万物之间的生灵在此之间都会显得如此渺小。
天地老抬头仰望天空，皱起眉头道：“你对老夫所做的赌约不满，以为老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
赤道火？仙子沉默不语，与天地老背对而立。
“老夫的力量看似强大，其实又哪里敌得过这大千世界中无穷无尽的变化呢？天下间的因果循环、命理变幻、人心善恶……，均是老夫所不能掌控。如你今日所见，妖族本不愿臣服于神族。老夫以一人之力压制住妖族奋起抗争之心，就如钻冰求火、镂冰炊硕，终究只是徒劳无功。更可能适得其反，将来一日妖族的反抗只会更强、更凶，不可收拾。”天地老轻捻胡须，淡淡道。
“拖得一日是一日。”赤道火？仙子低头咬牙道：“就算如此也是日后之事，您何必以身犯险。”
天地老微微摇头，皱眉道：“已经没时间了。‘先贤石板’所说的‘大劫’即将来临。大劫之前有三大‘莫思量’。我推断数月前妖族遗族所发动的‘圣战’就是第一次‘莫思量’，而今日我的手下向我通知，先贤石板上已经提示马上要召开的‘至尊武会’就是第二次‘莫思量’。”
莫思量？赤道火？仙子暗暗咬牙，心道：不可想象的意思吗？至尊武会果真是一个火药桶吗？
天地老转身侧面望向赤的背影，心情沉重道：“根据先贤石板提示：这场‘大劫’是一场匪夷所思的惊天变故，绝非我一人所能应对的，即便是投入神族全族之力，其结果也是生死难料。若我族应对‘大劫’之时妖族趁乱起义、兴兵作乱，那么天下苍生不是要尽数葬身此劫吗？”
赤道火？仙子狠狠的皱着眉头，咬牙道：“所以您要借此机会将妖族完全压制住。”
“不！”天地老眼神一热，深吸了一口气，仰望上天道：
“我希望神妖两族从此交好，和睦相处，永不相争！”
什么？居然是如此不可思议的愿望。
“与我无关。”赤道火·仙子咬牙前进，口中低低重复道：“与我无关，……与我无关，……这些与我无关。”
赤道火？仙子行走在这片草地上，渐行渐远，眼看就要离开这片草地了。天地老始终仰望天空，不再看他一眼，语气平淡道：“此事确实与你无关，牵扯进去必定会给你带来无尽的麻烦，所以你要离开老夫绝不怪你。但老夫知道你是不会置身事外的，就算你口头如何倔强，你终究还是会奔赴着历史洪流之中。”
“我不会。”赤道火？仙子低着头，声音颤抖，咬牙道：“我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啊！靠着他人的舍命相救，我不会这样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救世那种事情只要不需要我动手我就理都不会再理一下了。只要狠狠心，很容易就能抽身事外了。十五年了，我的心已经没那么冲动了啊！”
微风吹过，透着刺骨的寒冷，洗刷着这片绿色的大地，天地一片空明。
“是吗？”天地老还是望也没朝他望一眼，平静道：“骗自己骗得很像嘛！——————————仙子，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的那么铁石心肠，你现在就不会将这个与你无关的妖族孩子抱在怀里了。”
什么——————————！
混蛋！赤道火？仙子握紧拳头，低垂的头颅下发梢隐没了他的面颊，发梢之后。——————————————————赤道火？仙子泪如泉涌。
“为什么要逼我！”赤道火·仙子沉声道：“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事情，我只是想平平凡凡的过下去，做个普通人也有错吗？有错吗？有错吗？”
赤道火？仙子想要怒吼，想要仰天狂吼，想要尽情发泄自己心中的抑郁，但他发现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勒住了他的喉咙，抑制住了他的灵魂，将他的一口气憋在了喉头。
尽管努力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这匪夷所思的情况叫他窒息，叫他难过，叫他痛苦，叫他想要全力撕开自己皮肉，释放自己皮肉下压抑的狂热。
“我恨你！”赤道火·仙子狠狠的咬牙说道，抱起安纙快步离去。
恨我吗？天地老终于转过了自己脸颊，用紧锁眉宇的双眸望向他的背影。
查理斯·通不顾一身的伤痛向前跑了几步，大喊道：“赤先生，你现在一身伤病的要去哪儿啊？”
止不住双眼泉涌的泪水，赤道火·仙子头也不回的吼道：“我还有选择吗？”
貌似无边无际的草地上，微风拂过，拨拢着草叶上点点的金色晨光。
这是雨夜过后的一个寒冷的清晨。天地老带查理斯缓步离去，伴着他那会心一笑。
二百五十七、命运的抉择（二十八）
当读者再次回过神时，时间已经是早上8点20了。
在至尊武会报名点附近的某个角落。坤庐与赵虎依然坐在那里，雨夜积攒的水潭倒映着坤庐虚幻的冷俊的样子。屋檐上忽然有水滴落下，那倒映便层层扭曲了起来。
某人在这时移步走到了坤庐跟前站定。
坤庐惊喜的抬起头来，失声道：
“仙子，——————。”
喔，不。不是赤道火·仙子那家伙。
坤庐不由失望的低下了头。来人在坤庐面前半蹲了下来，黑珍珠般的美瞳里闪烁着秋风般温柔而坚定的光彩，————是紫幽。
紫幽柔声道：“坤，还在等吗？”
坤庐憋着一肚子火气扭开头道：“当然，我要找个人组队参赛的吧！”
紫幽倒是没有在意坤庐的态度，叹气道：“快起来洗洗脸吧！你这个样子可不像平日里的冷酷剑客。”
坤庐也隐隐感到自己的态度有些无理，低下头道：“不了，等我组好队伍，报好名再去洗漱。”
伤脑筋。————————紫幽苦恼的皱起了眉头：坤这家伙打小就是这样。他不想说话的时候你真是怎么也打不开话题。算了，单刀直入吧！
紫幽眼神一凶，用双手使劲托起坤庐的脸颊道：“坤庐，我想和你聊点事情。”
坤庐的尖脸在紫幽双手的“揉虐”下严重走样，而却明显有些喘不上起了。
坤庐挣扎着呼吸道：“喂，喂。……紫幽，……不要这样啦！”
或许真的是紫幽的心理年龄还没有适应她现在的身体，所以她才会做出这样孩子气的事。但当时的情景真的是把刚从迷糊中醒来的赵虎吓了一大跳。
坤庐趁着自己还没断气之前赶紧投降了，道：“好啦！聊，想聊什么？”
紫幽连忙放开双手，整理了下自己衣领、袖口，然后很淑女的靠坐在坤庐身边。
“呼————！”坤庐舒了口气，揉了揉自己受伤的脸颊，同时偷偷的瞄向了紫幽的下巴，（已经不敢和她对视了。）暗暗猜想道：我还真以为紫幽从十年恶魔中醒来后就变温柔了，其实一直都是她装的吗？
紫幽忽然像小女生那样害羞起来，咬住自己的手指关节道：“坤庐，我们小时候曾经结拜成为异姓兄弟姐妹，所以我可以叫你一声坤庐哥哥吗？”
坤庐理了理自己蓬乱的青发，赶紧恢复了一下自己的冷酷形象，平静道：
“当然可以。”
一旁的赵虎眨巴了几下眼睛，忽然大笑起来道：“师傅，你现在的表现好搞笑哦！”坤庐随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冷冷道：“去那边做两百个俯卧撑！”
太黑暗了吧！赵虎哭喊着跑开了。但紫幽已经没工夫去理会赵虎那悲惨的命运了。
紫幽认真的沉声问道：“坤庐哥哥，仙子在我沉睡的十年中做过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
果然！我就猜你会问仙子那家伙的事。坤庐的眼睑抽搐了几下：我现在正对那家伙火大啊！
“嗯，嗯。”坤庐整理了一下头绪，低声问道：“这个问题你有问过元天伯伯吗？”
紫幽微微脸红道：“那个……。我问过我父亲，他说问你就好了。”
坤庐哑言了：元天伯伯你处理得还真轻松。
“怎么说呢？”坤庐用剑柄叩了叩自己的肩头，沉声道：“在这十年间西区神域的报纸里时常会出现一些关于一名手持巨剑四处斩杀偷渡的妖众的怪人的花边新闻。我和元天师傅推断那个怪人就是他了。”
紫幽吃了一惊，小小的心子也加快了跳动，急急地而又不敢太喧哗的追问道：“那你们有向仙子求证过吗？”
“我们并没有直接求证过。”坤庐的神情冷若冰霜，似乎不敢在这个问题上丝毫大意。冷冷道：“你想想看，在和平时期独自追杀那些过境的妖众，在无尽的杀戮中连‘斩龙’那样无坚不摧的利器都被斩断了，可以想象这十年对仙子来说是多么歇斯底里的疯狂。”
“一定是因为淑灵的死，仙子才会变成这样。”紫幽咬住嘴唇，皱起了眉头。为了不让坤庐发觉自己眼神中的“不对劲”，她还特意把头侧了过去。
坤庐沉声道：“嗯。淑灵的死确实是对仙子最致命的一个打击。”瞟眼看了看紫幽的样子，坤庐连忙干咳了两声，支开话题道：“不过你再想想看，以仙子的性格去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想必他当时早已抱定必死的决心了吧！但他竟然活着自己回来了。————哼、哼。很有些梦幻的味道。”
紫幽悄悄抹了下眼睛，思索片刻道：“坤庐哥哥，我摆脱梦魇醒来以后的这些日子，确实感到仙子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但我真的没察觉出仙子会经历过那么多的腥风血雨，是哪里错了吗？”
坤庐皱起眉头，闭目沉思道：“我也很纠结啊！不过我不认为我和元天伯伯的直觉有错。————嗯————。这些天我看着那些报纸猜想原委了很久，我想最大可能就是仙子那家伙经历了什么‘鬼哭神嚎’的大事吧！”
坤庐的语言能力还真不咋的。
说到这儿，坤庐为自己舒了口气，道：“这一切的事情还真有点玄邪呢！所以我始终有点忌惮向仙子求证以后的情形，不过那家伙现在活得这么自在，我也就得过且过了。”
紫幽的脸上终于在这时露出了一丝笑意，甜甜道：“所以仙子现在真的就此退隐的话，他该一生都是如此快乐的吧！”
嚓！坤庐刚刚好转的脸色顿时又变得铁青了，狠狠咬牙道：“有快乐可言吗？弃武的话他就跟废人一样了。简直是有辱祖宗。”
说着坤庐狠狠的瞪了紫幽一眼，道：“你也给我好好劝劝他啊！”
紫幽微微一寒，尴尬道：“我，我尽量。”
“呼————！”坤庐强迫自己放松绷紧的神经，平静道：“对了，你刚刚说醒来后感觉仙子有点不一样了。”
“嗯！”紫幽低下头，轻声道：“仙子的性格好像有点…………。”
好敏锐的直觉！
坤庐望向漫过楼角的朝阳，平静道：“————那就是关于另一个我不敢向仙子求证的问题了。”
二百五十八、命运的抉择（二十九）
紫幽黑色的美瞳闪动着雪银般的光泽，求证似地问道：“另一个不敢问的问题？”
坤庐低头不语，光洁的额头上有几簇刘海在微微颤动，而他鼻腔内的息肉也似乎在乘这时光偷偷享受晨光中的芬芳。
说实话，这个男人沉思的时候确实有一股独特的魄力让人迷醉。
整理好头绪，坤庐轻声道：“紫幽，你所说的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哦。………………仙子的‘冷’‘热’人格被转换了吧！”紫幽将自己的感觉如是说出。
“没错，就是被转换了。”坤庐冷冷道：“从小我们就发现仙子有‘冷’‘热’两种人格，而‘热’人格一直作为主人格存在，‘冷’一直为隐藏中的副人格。但这次仙子回来以后，这两大人格的地位似乎便相互倒置了。”
“一定是因为仙子经历过什么剧变。”紫幽肯定的说的。
是人都猜到了，麻烦小姐你的表情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坤庐在腹语。
“嗯、嗯。”坤庐提了提嗓音道：“我本来想和他好好聊会儿的，但这时我才发现一个最基本的问题我们一直都没有向他求证过。——————仙子自己知道自己有双重人格吗？”
“啊！”紫幽一下子被点醒了，吃惊得捂住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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