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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朝那些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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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化立路。社会组织机构也由“部落酋长制”迅速过渡到“封建帝王制”。

更关键的是在这个民族上层人士中间,在辽东汉人的影响带动下,已深深地把汉族的“正统”观念植根于心里,并正在积极赋之以行动!

这一观念,就是汉族封建士大夫四千多年一直坚持并实践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观念,用老百姓的大白话讲就是“天无二日,民无二主”。

在这种观念的支配下,已定鼎北京的清朝处处以“正统”自居,凭借自已方兴未艾的军事优势,灭掉偏安一域、羸弱不堪的南明,建立全国“大一统”的王朝就成为清廷下一步必然采取的动作了。

思想豁然开窍的左团长感到时不我待,忙修密表,派人急忙潜回江南,告之谈判难成,望南明政府早作御敌的淮备。

在首轮谈判无果后的次日,清内院官带领户部官员竟厚着睑皮来接收“礼物”来了。十万两白银、一千两黄金、二千六百匹蟒缎以及弘光帝另准备赐给“蓟国公”吴三桂的白银一万两,缎二千匹,也被这帮家伙们搜刮了个一干二净。

收到“礼物”后的清廷竟没了任何的表示,直接把南明的使团“晾”在了一边,不谈判、不释放。

直到二十六日,清朝的首席谈判代表刚林再次出现在鸿胪寺,宣布双方已无“判”可谈,作为代表中国唯一的“正统”政府,大清将以“不救先帝、擅立皇帝、各镇拥兵虐民”三项罪名讨伐南明,大兵不日即将出兵南下,南明使团已被列为“不受欢迎的人”,请于接到本通告的次日即刻离京。

见和谈无望,左团长向刚学士提出最后一个要求——赴昌平祭拜大行皇帝崇祯。

但这一要求被刚学士断然拒绝,他的理由是:作为见死不救的罪臣,你等已自动丧失祭拜帝陵的资格,有资格祭陵的,只有我们驱逐贼寇、礼葬崇祯的大清。

左团长只好领着使团成员,设太牢望昌平方向遥祭,然后准备回国复命。

出发前,祖泽溥哭哭泣泣来向左团长辞行,诉说自己因父命需暂留北京,并一再表示,日后不论身处何地,将“永不叛国”。

使团无可奈何地踏上归程,但当十一月初四行至河北沧州时,被清朝学士詹霸奉多尔衮之令带兵将左马两团长及部分成员扣留,并押回北京,只放陈副团长一人带队南归。

押回北京城的使田成员没有再回到鸿胪寺,而是被关在太医院囚禁。

对于被囚的左团长,清廷当政者态度是:劝降!左团长一降,不仅得一人才,而且也会让全天下人看看,连来使的使臣都降了,大清王朝是多么“得道多助”,而南明是多么“失道寡助”!

洪承畴、李建泰这两位“投降模范”跑到左团长面前,现身说法,挨一顿痛骂后无功而返。

从被押回京的那一刻起,左团长知道,尽忠报国的时候了。特手书一联明志:“生为明臣,死为忠鬼。”后还画了一幅苏武牧羊画像,挂在墙上以自励。

当他刚刚参加“革命时,被委”任陕西韩城县令。韩城县有苏武墓,他曾几次俳徊在苏武墓前,感受斯人的气息与忠贞。今天,历史的机遇,竟把他与推到了与苏武一样的位置上。

二千年前的苏武,作为出使匈奴的汉使,虽未完成任务,但其凛凛不屈、坚守北地十九年的事迹却成为一个民族气节的化身。今天,同为使者的自己,也未完成“议和求存”的任务,唯一能不辱这次使命的,只有奉献出自己这条“卑贱的生命”。

只有这样,才可在九泉之下,无愧地相见因国家灭亡而绝食而死的母亲,无悔地相见因社稷易手而投环自缢的先帝。

冬去春来,在太医院的高墙内,他仰望天空中南归的飞雁,情不自禁地写下了这样的绝命诗:“漠漠黄沙少雁过,片云南下竟如何;丹忱碧血消难尽,荡作寒烟总不磨”,只等生命的终结。

转眼到了1645年五月,又是一个繁花似绵的季节,但外界传来的消息却是南京被清军攻克,弘光朝灰飞烟灭。

清廷认为左团长一行已失去效忠的对象,特设“太平宴”,请左团长参加,作最后劝降的努力!

但左团长意志已定,再次严拒。

清廷改劝降为迫降,将左团长关进水牢,妄图以冰冷、潮湿、饥饿为武器迫使其“回心转意、弃暗投明”。

七天后,被提出水牢的左团长依然是:“我志已决,为国殉死之心,皎然如日月经天!”

六月十九日,无计可施的清廷将左懋第团长杀害于菜市口,一同被杀的还有使团随员陈用极、王一斌、王廷佐、张良佐、刘统。

左懋第,山东莱阳人,死时,年仅45岁,余者生平籍贯均不详。

在明末汉族反抗外族侵略以身殉国的烈士中,他们,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但他们坚守自己信念的人格力量,却如一盏盏指路的航灯,既照亮了过去,也将照亮了未来!

第十章 夭折的北伐

预备北伐

清廷上演的“扣左放陈”一出戏,制片人是多尔衮同志,导演却是资深潜伏特工——陈洪范。

陈特工之所以这样编导,为的就是把左团长挤出南明使团,好让自己放开手脚,把特务工作进行到底。

现在,如愿以偿的陈特工决心开展第一项特务工作——策反高杰高司令。

在高杰的军营,高司令摆酒盛情摆酒为这位载誉归来的使臣接风洗尘,在菜过三巡、酒过五味后,陈特工的特务活动开始了:

“国势衰微、清强明弱”陈特工开始了有意识的引导。

“此言不差!”高司令投了赞成票。

开局不错,陈持工再接再厉。

“将军宜早算安排”陈特工继续心理疏导。

“是”高司令再投赞成票。

“我有一套富贵送与将军。”陈特工急不可奈,“明廷让将军经理河南,将军不妨借机用河南之地去跟清廷换一套富贵回来。”陈特工终于亮出了底牌!

“哈哈!清廷若想要河南也不难,拿北京来换就行!”本来就对大明怀一颗感恩之心的高司令最近又在史督师的教导下,政治觉悟有了新的提高,小节方面,可以马虎,大事面前,决不含糊。

首次特务活动就此宣告失败,心理遭受重大挫折的陈特工赶紧拿“今酒醉耳,特来试探将军之心。”来遮掩,之后连夜逃出高司令的“魔鬼”军营。

十二月十五日,经过一个多月不紧不慢的“旅行”,陈副团长一行终于“光荣”回到南京复命。

在向弘光帝递交的总结报告中,他闭口不说和谈已经破裂,清军即将南下的重要情况,却一面大谈清廷尊崇万历、礼葬崇祯、和平有望;一面密报黄得功、刘良佐与清廷秘密接触、心怀叵测,对左马二团长被扣之事也语焉不祥。

整个报告逻辑混乱、思路矛盾,让人看了不知其所云。

弘光帝、马阁首也觉得事有蹊跷,但无任何证据可证明陈副团长“投敌卖国”,只得让其暂时回家休养。

但北使无功而返马上成为南明的“第一号新闻”,它宣告了南明“借虏平寇”国策的破产,各方猜测清军会即刻南下江南。

但侦察得到的信息是——清军正分两个方向朝李自成盘踞的河南、陕西进行大规模攻击,现在的边关仍然是“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当南明君臣上下都松了一口气,想免费再看一场精彩的“狼虎斗”时,南明政府名义上的阁首史可法同志却在第一时间跳出来,上书疾呼“明清必有一战!”。

史可法的判断来源于一封信,一封大清“实际当权派”多尔衮同志写给他的信。

他收到这封信时是今年七月二十八日,那时,南明的使团刚刚带着和平鸽,捧着橄榄枝、满怀希望与憧憬、向着北方缓缓而去。

多尔衮同志寄来的信共分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是恭维,恭维史可法是南明的真正的领袖型人物,大清愿与这样的人物携手合作,共创美好的未来。

第二部分是颂扬,先颂扬了“弃暗投明”的叛徒吴三桂同志,后又“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地颂扬了大清驱逐闯贼、礼葬崇祯、厚待王室、重用明官、恩泽百姓的丰功伟绩。

一二部分和颜悦色、如春风扑面,但到了第三部分,却换了一副嘴脸,变得气势汹汹、似雷霆万筠!

第三部分充分了指责,指责南明臣民一不救先主、二不报君仇、三擅立新主。

最后的第四部分则更是赤裸裸的威逼利诱,在严厉谴责南明分裂国家的丑恶行径后,转而劝史可法利用其影响,劝福王“削号归藩、永绥福禄”,否则将与李自成联合起来,东征南明。

因和谈即将开始,收到信的史可法同志马上用舒缓、平和的语气给多尔衮同志回了一封信,信中对没有及时救助先帝、共讨闯贼作了必要解释,再次强调了弘光帝的合法性,并希望明清两国承秉传统友谊、消灭共同的阶级敌人、世世代代友好下去!

此信发出后,就如石沉大海,再也不见下文。

现在,北使的无功而返,更印证“清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灭顺后必然南下征明。

他呼吁政府丢掉幻想、拿起武器、赶快战斗、立即北伐。

但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史可法把北伐的作战目标定在了“貌似落水狗”的李自成身上,而不是整天喊着要“消灭明朝”的清朝身上。

这也成为后人唾骂史老先生是“死不悔改的镇压农民起义反动派”的主要原因。

史老先生是“脑袋进水”,还是“欺软怕硬”,觉得农民兄弟好欺负?

其实都不是,我们翻开中国地图,看河南省区域图,就能明白史老先生的意图——打着进攻农民军的旗号,先把现在李自成占领的荥阳、洛阳、灵宝一线给占了,与先前占领的开封地区连成一片,在黄河以南形成南明的第一道“国防线”,利用黄河天险阻挡黄河北面的清军南下。

说来也可怜,政府首脑、大明督师、北伐军总司令史可法同志,现在北伐唯一依靠的对象,就是那个全体南明人“姥姥不疼、舅舅不爱、骂千遍不解恨、剐千刀难报仇”的军阀头子——高杰同志。

为达到既不惹怒清廷,又能顺利实现完全恢复黄河以南疆土的战略目标,史可法亲自执笔,以高杰的名义给黄河北岸驻扎的清肃亲王豪格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希望能与清军“分道入秦、合共剿闯”,算是放了一颗烟雾弹。

做完这一工作后,史可法积极准备粮食、屯集给养,为高司令的北伐作充足的后勤保障。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史可法同志利用一个军阀打另一个军阀的良好愿望,能顺利实现吗?

睢州之变

1645年元月,春节喜庆鞭竹的硝烟还未散尽,李自成与多铎还在潼关血战,在史督师的安排下,高杰部约三万人开始了北伐。

史高制定的北伐路线是徐州——归德(今商丘)——睢州——开封——洛阳——灵宝,如北伐成功,南明在黄河以南的疆土将联成一片。

这中间,睢州总兵许定国,这个高司令名义上的部下,他的态度如何,将对北伐的成败起着关键的作用。

因为据得到的情报显示,许定国目前正与黄河北岸的肃亲王豪格勾勾搭搭,并把他的两个儿子送到豪格那里“学习培养”。

高司令对这个情报半信半疑,他继续由归德向睢阳挺进!

但这个情报是真实的!

让我们来回顾一下许定国同志的人生履历,思考他是怎样走上汉奸这条万众唾骂道路的?

许定国,男、汉族、现年七十一岁,河南太康人,家庭成份为赤贫,幼年唯一的特长是举重,双手能举起千斤大钟,有“许千斤”的美称。

家贫且有举重特长的“许千斤”为了生存,十来岁就跑到大明军队的这个大洪炉里锻炼成长,经过五十多年的漫长历练,靠着镇压自己阶级兄弟的丰功战绩,“许千斤”在六十九岁的那年,升任山西省军区司令(山西总兵),终于完成了从士兵到将军的转变。

在他七十华旦来临之际,大明崇祯皇帝为表示对这位把毕生岁月献给大明军队的老将军的“敬重”,特派锦衣卫送来自己独特而稀有的生日贺礼——诏狱免费入住券。

在诏狱里,崇祯帝给他定的罪是“不积极救援开封,并唆使部下哗变”,给他定的判决是“处以斩刑,待秋后执行”。

就在许老将军即将在这个冷冷的晚秋,如一片枯叶随风飘逝时,他曾经的阶级兄弟、大名鼎鼎的李自成出手救了他一命。

李自成在陕豫战场上消灭了猛人孙传庭,这让崇祯帝顿时发出了“蜀中无大将”的长叹!

感到人力资源已严重溃乏的崇祯帝想到了诏狱中那个处在生死线的“廖化”——许定国,于是大手一挥,把准备向黄泉路进发的许老将军给拉了回来,并马上送到了河南战场上。

重返阳界的许老将写军虽然被安慰性地戴上了“河南援剿总司令”高帽,但此时的他却“心中满是伤痕”。

从此那个以身许国、努力工作的老将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处处保存实力、时时培养个人势力的“老狐狸”。

在北京城被李自成攻克时,许老狐狸流窜到家乡附近的睢州,凭着“保境安民”的旗号,竟也拼凑了一支万人的“非法武装”。

为把这支非法武装合法化,在局势未明的情况下,许老狐狸暂时投靠了南明政府,被弘光帝封为“镇北将军”,名义上隶属于高杰领导。

但南明政府的所作所为很快让许老狐狸失望了,凭着自己七十年经历的风风雨雨,感到南明已是“夕阳西下不可留”,而大清却是“旭日东升无法挡”,旧恨新怨之下,决定向清朝积极靠拢。

于是就发生了前面所说的一幕。

但许老狐狸选错了时机、找错了对象,豪格现在是“丫环拿钥匙,当家不作主”,况且清军主力已被多尔衮调去打李自成了,豪格对许老狐狸提出的出兵南下的建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让他“忍耐忍耐再忍耐,坚持坚持再坚持”。

就在许老狐狸心中倍受煎熬之时,高司令已经“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大队人马来到了睢州附近二十里处安营扎寨,并向他发出了限期“调兵北进”的严厉军令。

面对高司令咄咄逼人的军令,心中有鬼的许老狐狸再也坐不住了,在部下的支持下,一个小人式的“斩首”行动开始了!

正月十二日,许老狐狸亲自来到高司令军营,盛情邀请高杰、越其杰、陈潜夫等出席睢州各界代表为北伐军举行的欢迎酒会,以联络军民感情,推进北伐大业。

河南巡抚越其杰怀疑其中有诈,力阻高司令不必参加。

但高司令觉得这是一个消除误会、联络感情的机会,加之他“艺高人胆大”,并不把已过古稀之年的许老狐狸放在眼里,只带了三百亲兵就欣然前往,越陈二人只得陪同。

欢迎酒会在大明名臣袁可立的睢州故宅中举行,在窗外有美景、身边有美女、桌上有美酒的友好氛围中,宾主双方都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酒会结束后,许老狐狸再尽地主之谊,把“沉醉不知归处”的高司令一行安排到睢州城的各大高档居所分散住下。

黑暗的伎俩总是借助黑暗的掩护进行,子夜时分,早已准备多时的许老狐狸率伏兵杀出,混战中,聍酊大醉的高司令在手执铁棒奋杀数十人后力战不支,被许军乱刃砍死。高司令分散于各处的三百多名士兵也大部分被杀死,越陈二人在手下的拼死掩护下,狠狈逃回军营。

许老狐狸自知后路已绝,马上带着高司令那颗宝贵的项上人头作为“投名状”,连夜率部渡过黄河,飞奔到豪格帐下自觉自愿地“报名入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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