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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朝那些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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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饱受李自成“建国称帝”的刺激,有样学样的张献忠,终于在四川成都,圆了自已做了多年的皇帝梦!

称帝后,他给自己新建立的王朝,定国号为“大西”,定年号为“大顺”(把李自成的国号作为自己的年号,心理扭曲的张献忠,总算是占了一次嘴上的便宜)。

自然,他领导的那支军队,便被百姓称为“大西军”。

建国后,他很快发现自已,面临着和李自成同样的问题——如何管理好这个新生的王朝。

由被统冶者变为了统治者的大西人,既没有心情去对旧的官僚机器“回收利用”,更没有水平在短期内建立一支具有社会管理能力的干部队伍,因此,在四川由“流寇”变为“坐寇”后,吃饭问题便接踵而至。

最初,大西政府依靠没收官府、王族和明朝官员的财产来解决吃饭问题,但不久,这些财产很快就消耗光了。

钱没了,又不会按正常的社会经济管理手段来收取赋税,剩下的应急措施便是——抢大户了。

但四川即使再富裕,大户的数量也还是有限的,过了一段时间后,大户便被抢光了。

几十万大西军民、官员总不能空着肚子,为张献忠无偿服务吧。所以,大户抢光了便抢中户、小户。

抢来抢去,便是在大西国内,爆发了对起义者的“再起义”。

一向柔顺老实、乐天认命的四川人民,纷纷组织起各式各样、人数不一的“护粮队”,用游击战来消灭一小股一小股出来“打粮”的大西军人。

这样一来,吃饭问题还没解决,冶安问题,转而成为张献忠一个十分头痛的难点。

时常以“半个读书人”自居的他,马上认为川人之所以造反,完全是读书人引出的祸,于是觉得很有必要对四川的读书人,作一次“大清冼”。

他以皇帝的名义,再次向“全国”下达了在本年度,将举办第二次科举考试的圣旨。

圣旨还特别附加了一个硬性规定,所有读书人,必须来参加考试。不来的话,全家问斩,邻居连坐。

圣旨一下,全川99%的读书人在一个月内,齐聚成都,准备应考。

但在应试之日,考场变成了屠场,一万七千多名读书人,除留了十几名比较顺眼的幼童外,全部被杀。

杀完这些读书人后,仍心有余悸的张献忠,转而把屠刀挥向了“僧道、医卜、阴阳及百工技艺之流”,于是这些有一定知识含量的人,以各种名义被骗来后杀掉。

消灭了上述的两类人后,大西国内,各地大大小小的起义,仍然是后浪推前浪,大浪带小浪。

只要有“再起义者”从田野杀向城市时,城市人就迫不及待地里应外合,杀死城里的大西军,欢迎这些“再起义者”入城。

恼火万状的张献忠,马上把这些不识时务的“城里人”,确定为下一步的屠杀目标。

对“城里人”的屠杀,是先从“首都”成都开始的,接着,简阳、荣县、洪雅等中小城市也受到了同样的待遇。

杀了城里人后,张献忠便强迫郊区农民“农转非”,进城为大西政权服务。

1645年春天,南明将领曾英突破川东防线,进占重庆。

明军的再次到来,让四川人民又怀念起这个曾保护过大家生命、财产及传统文化的政权来,于是纷纷从各地向重庆靠拢,曾英的统治的人口迅速扩大到五十万人。

张献忠忙派出义子刘文秀统兵攻渝,但很快被“团结起来”的重庆军民打了个大败而归。

在重庆胜利的鼓舞下,杨展等南明将领又先后占领了川东、川南的綦江、宜宾、叙州等重镇,逐步向成都所在的川西平原推进,各地幸存下来的四川百姓,杀死大西官员及少量驻军,迎接明军。

这时,清军又打着“出民水火”的旗号,以“解放者”的身份,从汉中向四川蚕食。

前方的大西军是屡战屡败,大西政权的地盘是越打越少。

对经营四川己经绝望的张献忠,决定“弃川入秦”,打回陕西谋求“再次创业”。

临行前,已在四川呆了一年多的他,对他能控制的地域,下达了最严厉的屠杀令,意在将自已得不到的江山,化为一片焦土,留下一个空壳。

他曾出台特别圣谕——“天以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杀杀杀杀杀杀杀!”,为自己的屠杀作“无罪辩护”。

躲在城外的山野村民,成为他屠刀下又一批屈死的冤魂。

当杀得四野山川,如同月球一片寂静的时候,行军途中的他,发现自己储备的军粮,越来越少,且根本无法得到新的补充。

己进入颠狂状态的他,屠刀马上砍向二十多万新入伍的“川军”。

杀完了“川军”后,为再节约粮食和甩掉包袱,他把最后的屠刀挥向了军中的妇女及文官。

为率先垂范,他一口气把自已身边的三百殡妃杀得仅剩二十名,一千文官仅剩二十五名。

在我国历代农民起义领袖中,张献忠的滥杀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让黄巢、洪秀全等前辈后生都“自叹不如”!

一个作恶太多的人,报应迟早会有的。

1646年底,当张献忠率军行至西充县凤凰山时,对其屠杀持不同意见而降清的刘进忠,已经领着清军,在此静候多时。

两军阵前,清军统帅豪格在刘进忠的指引下,让一名满洲特等射手,暗地向张献忠射了一箭。

此箭,如有神佑,不偏不倚正中张献忠的心口。

中箭后的他,并无英雄之态,亦如凡人一般翻落在地,痛苦嚎叫,挣扎而亡。

一个极不尊重他人生命的人,就终于走完了他丰富多彩、起起落落、罪恶多端的特殊人生!

他是一名革命的英雄,但更是一个凶暴的屠夫!

张献忠死了,但四川的灾难并没有随之结束,他播下的毒种,正萌芽、生根、茁壮、成长,结出一颗颗可怕的恶果。

“恶果”之一:饥荒蔓延

由于大西政府承秉“不事生产”的执政理念,在近两年的时间里,四川的农业生产“由兴变废”,绝大多数耕地被撂荒,粮食生产连续大幅下降,积存的粮食又大部分被强制征收。所以,在张献忠被杀、其部离川后,四川立即出现了大面积的饥荒。

当残余的粮食、牲畜等被吃光后,“人吃人”便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不但平民吃平民,而且军人也在吃军人,“人口”在这里变成了“人粮”。

“恶果”之二:“摇黄”崛起

张献忠入川,使本来已被明军整得奄奄一息的“摇黄十三家”,又一次起死回生,获得了“第二次生命”。

在大西政权统治时期,不堪忍受其残暴统治的“暴民”,集体屠杀中逃逸的川军,纷纷跑到“摇黄十三家”投名入伙,使这个本来就不纯洁的“黑社会组织”,变得更加庞杂。

没有革命目标,没有救世理念,没有长远规划,这个组织追求的,仅是自己一时的饱满与痛快。

因此,他们对幸存平民的抢劫与杀戮,与大西军相比,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恶果”之三:瘟疫流行

如果没有一个政府强有力组织和救济,“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必会成为一对前赴后继的魔鬼,降临人间。

大头瘟、马眼瘟、马蹄瘟,这三大瘟疫,在四川大地上来回游荡,又夺去一批又一批的战争幸存者的生命。

“恶果”之四:老虎成灾

2007年,“华南虎照片”事件,曾把全国搞得沸沸扬扬,背后折射出来的,也有现代人一份对野外已灭绝的华南虎无奈的叹息。

但在本文中,华南虎却是一个“扬眉吐气”的“主角”。

在人类自相残杀之时,这种本来躲在深山老林中的老虎,数量却获得了突飞猛进的增加,时常三五成群地出现在城市乡村间。爬楼上屋、游街逛市、饥则食人、饱则昏睡,吓得“万物之灵”的人类,反而倒是无能为力,见虎即遁!

但这四大“恶果”,还不是四川灾难的全部。

假如你是一个四百年前的川人,即使从这四大“恶果”中侥幸逃生,但也别庆幸地太早。因为在未来的岁月中,你未必能艰难地生存下来。

因为,在其后的15年中,四川,作为明清一个反复争夺的战场,成为了双方一个提高士兵战斗力的训练基地,一个“高精尖武器”的试验场所,一个随时获取免费物质的供应中心。

在这漫长的战争中,无论明清那一方的兵来,都可“理直气壮”地按各自的目的,把日渐稀少的川人当作军人、役夫、奸细、俘虏、“人粮”,来使用。

四川最后一点点的人口,也在一个个减少。

在明清易代的战争中,四川,是一个“参与”较晚,但却“受伤”最重的省份。

1644年的川人,大约有400万人,到战后1685年统计,仅剩下了9万人。

省会成都,早在2500年前,就因“一年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而得名。但此时,在其繁荣千年后,却只剩下了二十多户,一百来人。

战后,成为全国稳定执政者的清政府,便从人口较多的湖南、湖北、广东等省,迁移了大批人口,去四川“开荒种地”。

于是,在我国历史中,产生了一个新的专用词汇——“湖广填四川”。

这冰冷的五个字后面,又“填”进了多少个无辜的生命、无助的灵魂、无言的申诉……

今日试问,当年四川的劫难之源,可单单归结于张献忠一人之上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如果不是明末的全民的战争,张献忠仅仅会是一个老实能干的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或者是个精明强悍的捕快,缉私捕盗,混吃混喝。是这场战争,把他稀里糊涂地卷了进去,并最终锻造成了一个十足的杀人狂魔。

况且,把全民族的荣誉或苦难,都集结于一个人身上赞誉或责骂,本身就是毫无科学道理的。

明末战争,归根到底,源于我们族人(汉族、满族等)没有止境、没有满足的贪欲。

贪欲如同一个锁在族人心间的恶鬼,制度的缺失为他解锁,信仰的漏项给他松绑,当他翻腾而出时,荼毒将祸害天下。

富人需要追求更多的财富,强民族需要挤压弱民族的生存空间,奴隶主需要占有更多的奴隶,社会收入的不公和民族发展的失衡,让农民起义战争和民族征服战争,在干旱肆虐的神州大地,同时迸发。

在你死我活的战争中,又诱发了良知泯灭、心理扭曲、集体变态、饥馑遍地、疾病泛滥,在没有自然灾难的外力下,族人的“内功”,却几乎把自身毁灭。

这不仅是明末四川的悲剧,也几乎是两千多年来中国挣脱不开噩梦。

人之病,可治否?

云南,希望的家园

如果说李自成的死,标志着大顺事业的衰亡;那么,张献忠的死,反而意昧着大西事业的新生。

张献忠生前,对枪杆子握得是无比的紧,除自已掌握的直属部队外,大西国主要的武装力量,主要掌握在四个义子的手里。

这四个义子分别是:老大平东将军孙可旺,老二安西将军李定国,老三抚南将军刘文秀,老四定北将军艾能奇。

此时,己经溃不成军的大西军主要将领,都把充满期待的目光,汇集在了老大孙可旺的身上。

这不仅因为他是张献忠的“长子”,在大西军军中地位高,威信足外,还因为他读过几年私塾,文化程度在文盲半文盲充斥的大西军中,鹤立鸡群。

在我国十大风景区之一的黄果树瀑布,现仍存他的题字,笔锋苍劲有力,内容大气磅礴,足见其雄厚的文化底蕴。

在众将领公开的表决中,年仅28岁的他,被大家选举为新的国家及军队领导人,开辟大西朝新时代的希望。

骤升为“一号”首长的孙可旺,并无一丝的喜悦,相反,他更显得忧心冲冲、坐立不安。

因为,他现在面临的最紧迫任务,是如何把这支已经人心涣散的军队,带出这前有明军、后有清军、左有长江、右有高山的险地。

在强弱利害对比后,孙可旺决定避实击虚,渡过长江,先取重庆,尔后进入贵州发展。

1647年元月,重新聚拢在一起的大西军,在孙可旺四兄弟的率领下,渡过长江,在重庆一举击败南明总兵曾英的部队,使曾英在撤退途中,落水而亡。

顺利进入重庆的大西军,在经过短期逗留后,转而进入綦江地区。

在这里,他们驻扎下来,一面收容残部,一面进行了一次意义深远的“整军运动”。

因为看多了无数平民哀怨无助的眼神,因为听够了众多百姓伤感失望的叹息,作为四个“农民的儿子”,孙李刘艾内心曾一次次对义父张献忠的不问青红皂白的滥杀,感到由衷的痛苦和不满。

他们一致认为,是到了改弦更张、拔乱反正的时候了。

他们联名向全军庄严宣告:自今以后,所过之地,爱护百姓,秋毫无犯,除在战场上执行战斗任务外,一律不得擅自杀人,违者军法从事!

为此,他们采取断然措施,逮捕及处死了仍坚持“按既定方针办”,走张献忠屠杀路线的大西皇后及大西宰相汪兆龄。

也就是此时,孙可旺把自己的名字,由“可旺”改为“可望”。

也许,在他的心里,“旺”仅表达一家一户、发家致富的梦想,“望”才能寄托他达济天下、青史留名的理想!

经过“整军运动”,已初步获得钢铁军纪和政治理想的大西军,以焕然一新的军容军貌向遵义(此时属四川地界)进军。

一路上,大西军严格执行群众路线,不擅入百姓房屋、不践踏百姓庄稼、不拿百姓一针一线,公买公卖,所过之地,民皆安堵,全军形象取得极大改观!

而在此时,清军却因战线过长,粮食兵员接济困难,被迫退回四川保宁(今阆中),作长期休整,大西军终于获得了一个稳定的发展期。

大约在1647年二月初,大西军顺利占领贵州省会贵阳。

二月十二日,大西军攻克定番州,将逃到这里的贵州布政使曾益等南明官员杀死,使贵州全省完全陷入了无政府状态。

无政府状态,对于孙可望的大西事业来说,是一个绝佳的状态,他们兄弟四人迅速攻城掠地,得寸守寸,得尺守尺,在烽火遍地的神州大地,以贵阳为中心,建立了一个小小的“袖珍之国”。

但贵州这地方太穷了,八山一水一分田,的确是这个地方最生动形象的描绘。

而随着大量大西军的归队,孙可望的手下,已陆续聚集了十几万军人及家属。

于是,在这个小的地域内,温饱成了大西朝目前最大的奢望。

就在孙可望,为大西军下一步向何处去而苦苦思索时,冥冥上苍,把一个阔别多年的“干爷”,送到了军中,为他指明了下一步进军的方向。

这个“干爷”,是一位少数民族人士,云南石屏土司龙在田。

早在谷城“就抚”期间,张献忠就和这位龙土司义气相投,打得火热,并从他那里,获得了大批马匹、武器。后为表达谢意,干脆拜其为干爹。

自然,按辈分排下来,孙可望、李定国自然便尊龙土司为“干爷”。

在这位长辈诲人不倦的“义务教育”中,孙可望知道了“干爷”的家乡——云南,是一块四季如春、江河纵横、人口众多、铜矿广布、物产富有的神奇土地。

在张献忠再度反水后,龙在田土司也受到牵连,被以“通贼”的罪名,调回原籍,面壁思过。

“久别重逢话当年,执杯相劝莫相拦。额头已把光阴记,万语千言不胜谈。”在欢迎龙干爷的宴会上,想起物是人非、漂泊不定的这些年,大家都喟然长叹、不胜感慨!

一番“真情回顾”之后,龙干爷道出了此行的目的,邀请大西军,去他的家乡云南平叛!

接着,他又免费为大家,作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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