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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通俗演义-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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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晨由睿宗手谕,传位太子。太子再上表力辞,睿宗不许。太平公主自悔无及,没奈何入语睿宗道:“内禅虽决,总宜自总大政,太子少不更事,恐未能施行尽当呢。”睿宗乃召嘱太子道:“汝因天下事重,想我兼理么?古时虞舜禅禹,尚亲巡狩,朕虽传位,岂忘家国?所有军国大事,我自当兼省,汝何必多虑呢。”太子乃勉强应命。过了数日,内禅期届,太子隆基即位,尊睿宗为太上皇。上皇仍自称朕,诏命曰诰,五日一受朝太极殿。皇帝自称为予,命曰制敕,每日受朝武德殿。凡三品以上除授,及重刑要政,俱奏闻上皇,然后决行,余事皆受成皇帝,改行正朔,颁制大赦,是谓玄宗先天元年,立妃王氏为皇后。

后系同州下邽人,父名仁皎,由玄宗为临淄王时,聘为王妃,玄宗入清宫禁,妃亦预谋,因此玄宗登基,即册为后。为后文废后张本。玄宗又授王琚为中书侍郎,时与商议国事。琚籍隶河内,少有才略,通天文象纬学,从前驸马都尉王同皎,尝器重琚才,引为密友。同皎事败,见前文。琚遁至江都,为富商佣书。商家知非庸才,妻以爱女,且厚给妆奁,琚赖以存活。及睿宗嗣位,乃与妇翁说明原委,得资还都。玄宗时为太子,出外游猎,途次遇着王琚,见他儒服雍容,因即召询。琚口才本是敏捷,至此更有心干进,益逞词锋,且邀太子到寓,娓娓续陈,说得太子非常投契。琚又杀牛进酒,厚飨太子,太子愈加感动,愿为荐引。别后返谒睿宗,即说王琚如何有才,乞加录用。睿宗因他是个白衣秀士,但令补诸暨县主簿。太子默然退归。会琚闻得一末秩,过谢东宫,到了廷中,却故意徐行,左眺右瞩。东宫侍卫呵止道:“殿下在帘内,怎得自由行动?”琚微笑道:“今日有甚么殿下,但知有太平公主呢。”显是策士口吻。道言未绝,太子已经趋出,亲自迎入。琚表明谢意,即促膝进陈道:“韦庶人敢行弑逆,人心不服,所以殿下一呼皆应,立诛首恶。今太平公主自恃有功,凶猾无比,左右大臣,多为所用,天子又因兄妹关系,格外容忍,琚窃为陛下隐忧哩。”太子遽起,引与同榻,对坐与语道:“主上同气,止有太平,若有伤残,恐亏孝道。”琚答道:“小孝不足言,殿下当思大孝。”太子道:“大孝如何?”琚复道:“安宗庙,定社稷,乃为大孝。试想太子立有大功,理应承统,今公主乃敢妄图,营私植党,有废立意,一旦变起,岂不是累及宗庙社稷么?宗庙社稷不安,殿下即思尽孝,恐亦不及待了。”太子搓手道:“如此奈何?”琚答道:“琚闻内外大臣,惟张说刘幽求郭元振等,不为太平所用,殿下若与商议,当可纾忧。”太子乃喜,叫他不必赴任,留居詹事府中。既而太子受命监国,五品以下官吏,得由太子黜陟,乃即迁琚为太子舍人。及太子受禅,特超擢中书侍郎。琚遂与刘幽求等,谋去太平。幽求使羽林将军张暐,入白玄宗道:“窦怀贞崔湜岑羲,皆因公主得进,日夜谋逆,若不早图,恐即日发难,连太上皇都不能自安,臣已与幽求等定计,但俟陛下颁敕,便可施行。”玄宗点首至再,徐谕道:“卿等少缓,朕当留意。”

暐趋出后,适遇侍御史邓光宾,邀他入室,盘问底细,暐以实言相告。光宾俟暐别后,竟往报窦怀贞崔湜。窦崔两人,忙转告太平公主,公主即入白睿宗,一口咬煞玄宗,说是要无端加害。睿宗便召问玄宗,训责数语,害得玄宗无法自解,只好推到刘幽求张暐身上。玄宗专推别人,也太柔弱。于是睿宗令他惩办。玄宗不得已,将幽求及暐,拘置狱中。窦怀贞崔湜等,讽令台官,奏称幽求等离间骨肉,当处死刊。睿宗又欲准奏,还是玄宗极力解说,谓幽求曾预大功,应当减死,乃流幽求至封州,张暐至峰州。封州地在岭表,崔湜又飞函至广州,嘱广州都督周利贞,即利用复名。杀死幽求,偏经桂州都督王晙,与幽求有旧交,将他留住,才得免害。

越年,又改为开元元年,元宵节届,灯市极盛,长安城中,光耀如同白昼,无论大家小户,统是悬灯结彩,点缀升平。玄宗奉着上皇,御门观灯,大酺合乐,宴赏了好几日,余兴未衰。又令都中延长灯期,直至二月中旬,尚未停辍。太平公主私第中,越觉热闹,供张声伎,高出皇家,所陈珍宝,光怪陆离,所制彩仗,靡丽淫巧,满朝朱紫,无不联翩踵贺,端的是繁华出众,烜赫绝伦。炎炎者灭,隆隆者绝。左拾遗严挺之,及晋陵尉杨相如,先后上疏,俱戒玄宗节欲去奢,乃将灯市停止,但月余糜费,已是不可胜计了。此为玄宗将来淫佚之兆。太平公主自经幽求等贬黜,声焰益张,意见越深,镇日里与情人私党,密谋废立,又勾结宫人元氏,令在赤箭粉中,置毒以进。什么叫作赤箭粉呢?赤箭系是药名,研粉为饵,可以延年。玄宗时常服食,所以公主嗾令元氏,乘间下毒。元氏尚未下手,已为王琚所闻,入见玄宗道:“祸机已迫,不可不速发呢。”玄宗意尚踌躇,适左丞张说,代韦安石出守东都,他却遣人进呈佩刀一柄,意欲借刀示意,使玄宗断绝疑虑。荆州长史崔日用,入朝奏事,更密白玄宗道:“太平公主,谋逆有日,陛下昔在东宫,尚为臣子,若欲讨逆,须用谋力,今陛下已登帝祚,但教下一制书,谁敢不从?倘令奸宄得志,后悔无及了。”玄宗沈吟道:“朕亦尝作此想,只恐惊动上皇,诸多未便。”日用道:“天子以安四海为孝,不在区区小节,万一奸人得志,社稷为墟,那时孝在何处?若恐惊动上皇,请先定北军,后收逆党,自不致有意外变端了。”玄宗道:“卿且留京,为朕作一臂助,朕总当设法除患呢。”日用乃出。越日,受敕为吏部侍郎。

太平因玄宗进用王崔等人,也知玄宗有意加防,更兼元氏下毒的法儿,一时竟无隙可入,免不得另图别计。乃更召集私人,重开密议。崔湜献策道:“常将军元楷,李将军慈,本统领羽林兵,若麾众直入武德殿,迫上退位,不得不依。再由窦仆射萧中书等,号召南牙兵,作为援应,不消半日,便可成功了。”同平章事陆象先,因由公主保荐,亦曾与召,独起身抗言道:“不可,不可。”公主听到“不可”两字,便应声道:“废长立少,已是不顺,况又失德,奈何不可废立呢?”象先道:“既以功立,必以罪废,嗣皇即位,天下归心,并无实在罪恶,如何废立?这事恐多危险,象先不敢与闻。”怀贞从旁接入道:“陆公真是迂儒,不足与议大事。且试问平章高位,从何而来?今日公主谋行大事,反出来劝阻,令人不解。”象先道:“我正为公主计,所以直言谏阻,否则也不来多口了。”大众尚讥刺象先,象先拂袖径出。当由太平公主与众人续议,决如湜言,约于七月四日举行。正要散座,忽有一少年趋入道:“此事断不可行,还请三思为是。”公主正恨象先异议,偏又有人前来作梗,顿时竖起双眉,瞋目瞧将过去,原来不是别人,乃是自己的亲生儿崇简,不由的大怒道:“你也敢来阻挠我么?”子且不服,遑问别人。崇简跪谏道:“母亲席丰履厚,养尊处优,也应好知足了。为甚么还要起衅?难道富贵至此,尚未满意么?”应该质问。公主怒叱道:“你晓得甚么?休得多言!”崇简复道:“事成不足增荣,事败不徒致辱,恐全家都要屠灭哩。”公主听到此语,竟从座旁觅得一杖,连头夹脑的敲将过去。崇简连忙抱头,已经着了数下,血流满面。窦怀贞等急上前劝解,公主尚不肯休,说要打死逆子,才足泄恨。崇简泣道:“儿非逆母,母实逆君。”又指斥崔湜为奸贼,说得湜满面羞惭,几乎无地自容。彼岂尚知羞耻么?公主怒上加怒,恨不将崇简一杖击死,嗣由大众扯开崇简,一半劝母,一半劝子,方得罢手。崇简由众拥出,公主怒气稍平,专待到期行事。

不意风声已经外泄,左散骑常侍魏知古,探听得明明白白,急报玄宗。玄宗此时,也管不得许多了,当下召入岐王範,薛王业,即玄宗弟隆範隆业,因避玄宗名,减去隆字。兵部尚书郭元振,龙武将军王毛仲,殿中少监姜皎,太仆少卿李令问,尚乘奉御王守一,内给事高力士,果毅将李守德等,咨商大计。还有王琚崔日用魏知古诸人,当然在座。大家商定方法,即于次日施行。越日为七月三日,玄宗命王毛仲率兵三百人,自武德殿入虔化门,先行伏着,乃召常元楷李慈入见。两人尚未觉着,放胆入门,王毛仲麾兵齐出,先将两人拿下,一并斩首。两将既诛,再拘萧至忠岑羲贾膺福等文臣,自然不费兵力,手到擒来。玄宗也不细问,尽令处斩。独窦怀贞投入沟中,自缢而死,有制戮尸,改姓为毒。不脱武后故智。上皇闻变,登承天门楼,问明情事。郭元振奏称窦怀贞等,联结太平公主,谋为不轨,所以奉皇帝制敕,一并捕诛,余无他事。上皇乃叹息还宫。次日下诰,自今军国政刑,一听皇帝处分,朕愿徙居百福殿,颐养天年。玄宗得了此诰,方命王毛仲高力士等,往拘太平公主。毛仲等驰至公主第中,只有仆役尚在,并没有公主下落,急忙出门四觅,找了三日,方侦得公主在南山寺中,带兵搜捕,所有公主全眷,一个儿不曾漏脱,连僧慧范及李晋唐晙等,也与公主同匿,一古脑儿押了回来,有制令公主自尽,僧慧范等伏诛。小子有诗叹道:

易记家人利女贞,诗言哲妇实倾城。

试看唐室开元日,杀死太平方太平。

太平伏法,余党除已诛死外,究竟如何发落,待至下回表明。

本回专叙太平公主事,公主为天子元妹,宰相多出门庭,六军供其指挥,似亦可以止矣,而必猜忌玄宗,阴谋废立者何哉?妇女不必有才,尤不可使有功,才高功大,则往往藐视一切,一意横行,况有母后武氏之作为先导,亦安肯低首下心,不自求胜耶?卒之天授玄宗,心劳日拙,欲借口于星变,而反迫成睿宗之内禅,欲定期以起事;而又促成玄宗之讨逆,身名两败,不获考终,嗟何及哉?彼萧至忠窦怀贞等,识见且出太平下,富贵未几,身首两分,反不若崔湜之累尝禁脔,犹得自命为风流鬼也。吾得援俚语以嘲之曰:“太不值得,何苦乃尔?”

第四十二回 赠美人张说得厚报 破强虏王晙立奇功

却说玄宗既诛死太平公主,复将公主诸子,亦赐死数人,惟崇简得免,仍给原官,赐姓李氏。所有公主私产,悉行籍没,财物山积,几同御府,厩牧牛马,田园息钱,好几年取用不竭。僧慧范私资,亦多至数十万缗,一并抄没充公。李晋系太祖玄孙,本袭封新兴郡王,至是连坐被诛,临刑时不禁流涕道:“此谋本崔湜所倡,今我死湜生,冤不冤呢?”刑官转奏玄宗,玄宗已流湜至窦州,不欲加诛。会有司鞫问宫人元氏,元氏供由得主谋,嗾使进毒,乃遣使传敕,赐死荆州,薛稷赐死万年狱。稷子伯阳,曾尚睿宗女荆山公主,得免死窜岭南。伯阳自杀。独卢藏用流戍泷州,后因御边有功,迁住黔州长史,病殁任所。玄宗乃亲御承天门楼,大赦天下,赏功臣郭元振等官爵,且召陆象先入语道:“闻卿尝谏阻太平,可谓岁寒知松柏呢。”象先拜谢而出。旋因象先尝辩护党人,致遭弹劾,乃罢为益州长史,召还张说刘幽求,令说为中书令,幽求为左仆射,进高力士为右监门将军,管领内侍省。从前太宗定制,内侍省不置三品官,但黄衣廪食,守门传命。中宗时,七品以上已有千余人,至玄宗超擢力士为将军,竟列三品以上,于是宦官逐渐增多,且逐渐显赫,这也是玄宗一大弊政呢。特笔揭橥,为后来宦官祸国伏笔。

是年冬季,车驾巡幸骊山,大阅军操,征兵至二十万。兵部尚书郭元振,督操忤旨,拘坐纛下,几欲宣敕处斩。刘幽求张说,忙叩马进谏道:“元振有讨逆大功,就使得罪,亦当格外加恩,原功免死。”玄宗准奏,乃褫元振职,远流新州,独杀给事中知礼仪事唐绍。诸军见二大臣受谴,不禁仓皇失次,惟薛讷解琬二军,毫不为动。玄宗见他秩序整齐,立遣轻骑召见,谁知他号令森严,不准骑士入阵。及玄宗亲给手敕,方才进见。玄宗面加奖勉,且予厚赍。看官阅过前文,应知薛讷是仁贵长子,夙秉家传,武后曾因讷为世将,令摄左威卫将军,兼安东道经略使,嗣迁幽州都督,安东都护,且调任并州长史,检校左卫大将军。俗小说中,有称薛丁山者,想即由薛讷误传。解琬系元城人,熟习边事,累任御史中丞,兼北庭都护,西域安抚使,寻复为朔方大总管,改右武卫大将军,检校晋州刺史。两人均为当时名将,所以行军严整,步武安详。玄宗令各回原任,自率禁军返猎渭滨,偶记起前兵部尚书姚元之,遂遣人至同州,召诣行在。元之自坐贬申州后,见前回。转徙同州,至此奉召踵谒,正值玄宗行猎,行过了叩见礼,玄宗即问道:“卿知猎否?”元之答道:“这是臣所素习,臣年二十,尝呼鹰逐兽,嗣由友人张憬藏,谓臣当位居王佐,所以折节读书,得待罪将相。惟故技尚娴,虽老未忘,今日愿随陛下同猎。”这也是迎合语。玄宗甚喜,即与元之同驰。元之控纵自如,连发数矢,迭中数兽,当由玄宗再三夸奖。至骋猎已毕,返入行宫,便与元之纵谈天下事。元之知玄宗英武,有意求治,特将古今治道,畅说一番。玄宗听了多时,语语称旨,竟至忘倦。俟元之奏罢,便面谕道:“朕早知卿才,卿可相朕。”元之却故意推辞,玄宗问他何故?元之跪答道:“臣有十事请愿,恐陛下未必准行,因此不敢奉命。”玄宗道:“卿且说来?”元之乃剀切详陈,逐条说出,看官道是甚么条件?由小子录述如下:

(一)愿先仁恕。 (二)愿不幸边功。 (三)愿法行自近。(四)愿宦竖不与政事。(五)愿绝租赋外贡献。(六)愿戚属不任台省。(七)愿接臣下以礼。(八)愿群臣皆得直谏。(九)愿绝佛道营造。(十)愿禁外戚预政。此十事,恰确中时弊。

玄宗听他说完十事,竟怡然道:“朕均能照行,卿可勿虑。”恐怕未必。元之乃顿首拜谢,翌日即仍授元之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封梁国公。中外颇庆得人。惟中书令张说,素与元之不协,阴使御史大夫赵彦昭,上言元之不应入相。玄宗不纳。嗣复使殿中监姜皎入陈道:“陛下尝欲择河东总管,苦乏全才,臣今日幸得一人了。”玄宗问为何人?皎答道:“无如姚元之。”玄宗怫然道:“这是张说的意思,汝怎得当面欺朕!”皎惶恐叩谢。玄宗即启跸还宫,群臣上玄宗尊号,称为开元神武皇帝,并改易官名,号仆射为丞相,中书为紫微省,门下为黄门省,侍中为监,雍州为京兆府,洛州为河南府,长史为尹,司马为少尹,即命元之为紫微令。元之因避开元尊号,复名为崇。

崇既入相,进贤黜佞,每事进陈,无不批准,朝政焕然一新,独急坏了一个张说,他恐姚崇乘间报复,将来必难保禄位,因此心虚畏罪,日夕徬徨;默思王公大臣中,只有岐王範功成佐命,甚得上欢,范又好学重儒,乐得借着自己的文才,与相联络,托他庇护,于是退朝余暇,辄乘车至岐王第中,侍坐言欢。偏经姚崇闻知,得了这个机会,正好借端排挤,黜去张说。一日,崇入对便殿,行步微蹇。玄宗即问道:“卿有足疾么?”崇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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