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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通俗演义-第5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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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所有一切诏敕,名目上算是主命,其实昭宣帝何曾过目,统是一班狐群狗党,矫制擅行,一面修表呈入,一面即由柳璨承旨,出使大梁,传达禅位的意思。全忠又是拒绝,璨只好扫兴回来。卖国也这般为难,莫谓天下无难事。何太后居积善宫,得知消息,镇日里以泪洗面,且恐母子生命不保,暗遣宫人阿秋阿虔,出告玄晖,哀乞传禅以后,幸全母子两命。为此一着,又被王殷等借口,诬称玄晖柳璨张廷范,在积善宫夜宴,与太后焚香为誓,兴复唐祚。全忠不问真假,即令王殷等捕杀玄晖,揭尸都门外,焚骨扬灰。为附贼为逆者,作一榜样。王殷又说玄晖私侍太后,由宫人阿虔阿秋,作为牵头,通导往来。于是全忠密令殷等入积善宫,弑何太后,且请旨追废太后为庶人。阿秋阿虔,并皆杖死,贬柳璨为登州刺史,张廷范为莱州司户。才阅一日,复将柳璨张廷范拿下,置璨大辟,加廷范车裂刑。璨被推出上东门外,仰天呼道:“负国贼柳璨,该死该死!”要他自认,始知空中应有鬼神。这消息传达各镇,凡与全忠反对的镇帅,当然多一话柄,传檄讨罪,格外激烈。

全忠却一时不敢篡夺,又延挨了一年。

魏博节度使罗绍威,曾娶全忠女为子妇,平时因军士跋扈,力不能制,乃遣人密告全忠。全忠发兵屯深州,伪言将进击幽沧,暗中欲援助绍威,可巧全忠女得病身亡,全忠即选精兵千人,充作担夫,贮兵械满橐中,挑入魏州,诈云会葬,全忠率大军为后继,会同绍威夜击牙军,屠灭军将八千家,老稚无遗。绍威深感全忠,留馆客舍,供张甚盛,声乐美妓,无不采奉。全忠耽恋声色,一住半年,绍威只好勉力供给,所杀牛羊豕等,不下七千万头,资粮亦耗费无算,蓄积一空。及全忠引兵渡河,往攻沧州,绍威始得息肩,且悔且叹道:“合六州四十三县铁,铸成大错,虽悔无及了。”

全忠至沧州城下,督兵围城。刘仁恭搜括兵民,得十万人,自幽州出驻瓦桥关,一面乞师河东。李克用恨他反复,未肯许援,还是存勖进谏,请克用释怨助兵,共御朱温。克用乃召幽州兵共攻潞州,牵制全忠。潞州节度使丁会,本由全忠举荐,因闻全忠弑帝及后,也觉心怀不忍,尝缟素举哀,至是闻克用进攻,竟举城请降。克用留李嗣昭为昭义节度使,令丁会诣河东,厚加待遇。全忠闻潞州失守,复返魏州,绍威情急,亟出迎全忠道:“今四方称兵,与王构怨,无非以翼戴唐室为名,王不如趁早灭唐,以绝人望。”全忠乃匆匆还镇。唐廷遣御史大夫薛贻矩,往劳全忠。贻矩到了大梁,请以臣礼相见,北面拜舞,且语全忠道:“大王功德在人,三灵改卜,皇帝将行舜禹故事,臣怎敢违慢?”全忠侧身避座,心下很是喜欢,当下厚礼遣还。贻矩返白昭宣帝,劝令禅位,昭宣帝因即下诏,拟于天祐四年二月,禅位大梁,全忠佯上表乞辞。唐宰相张文蔚杨涉等,复共请昭宣帝逊位,且至大梁劝进,全忠尚不肯受。何必做作?文蔚等返至东都,再请昭宣帝降札禅位,老奸巨猾的朱全忠,方应允受禅。张文蔚为册礼使,礼部尚书苏循为副,杨涉为押传国宝使,翰林学士张策为副,薛贻矩为押金宝使,尚书左丞赵光达为副,六个唐室大臣,带领百官,把唐朝二百八十九年的国祚,赠送盗魁朱全忠。全忠受了册宝,改名为晃,居然被服衮冕,做起大梁皇帝来了。唐朝自是灭亡,昭宣帝被废为济阴王,徙居曹州,由全忠派兵监守,越年将他鸩死,追谥为哀皇帝。及后唐明宗即位,始改谥为昭宣帝,昭宣帝在位止三年,年只一十七岁。

看官听着!当全忠受禅时,淮南节度使杨渥,并吞洪州,掳得镇南军留后锺匡时,卢龙节度使刘仁恭,为子守光所囚,守光自称节度使,武贞节度使雷彦恭,屡寇荆南,留后贺瓌闭门自守。朱全忠虑他怯懦,别调颍州防御使高季昌为留后,总计唐室故土,四分五裂,最大的为梁,次为晋李克用。岐李茂贞。吴杨渥。蜀,王建。共成五国,尚有吴越钱镠。湖南马殷。荆南高季昌。福建王审知。岭南。刘隐。历史上称为五大镇。此外如魏博卢龙等,也是犬牙相错,割据一隅。小子叙述唐事,至此已完,所有五国五镇,及各处未了情形,不能琐叙,只好续编《五代史演义》,再行详述。看官少安毋躁,请续阅《五代史演义》便了。小子有七言诗二绝,作为《唐史演义》的终篇:

三百年间世乱多,几经流血几成波。

追原祸始由来久,开国诒谋已半讹。

妇寺乘权藩镇继,长安荆棘遍铜驼。

百回写尽沧桑感,留与遗民话劫磨。

本回叙朱温篡唐事,一气呵成,为全书之结束,弑昭宗,弑何太后,弑昭宣帝,并滥杀大臣及诸王,凶暴残虐,至温已极,但皆由贼臣等卖国而成。前有崔胤,后有柳璨,引狼入室,后为狼噬,朱友恭氏叔琮蒋玄晖张廷范等,本为全忠爪牙,乃亦死诸全忠之手,党恶为虐者,果有何幸乎?张文蔚杨涉等,迫主传禅,手捧册宝,赠献大梁,益足令人愧死。或谓唐之得国也由受禅,其失国也亦由传禅,冥冥之中,固自有天道存焉。然则祖宗创业,其果可不慎乎哉?

第六部:《五代史演义》

作者:蔡东藩

自序

读史至五季之世,辄为之太息曰:“甚矣哉中国之乱,未有逾于五季者也!”天地闭,贤人隐,王者不作而乱贼盈天下,其狡且黠者,挟诈力以欺凌人世,一或得志,即肆意妄行,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铤而走险,虽夷虏犹尊亲也;急则生变,虽骨肉犹仇敌也。元首如奕棋,国家若传舍,生民膏血涂草野,骸骼暴原隰,而私斗尚无已时,天欤人欤?何世变之亟,一至于此?盖尝屈指数之,五代共五十有三年,汴洛之间,君十三,易姓者八。而南北东西之割据一隅,与五代相错者,前后凡十国,而梁唐时之岐燕,尚不与焉。辽以外裔踞朔方,猾诸夏,史家以其异族也而夷之。辽固一夷也,而如五代之无礼义,无廉耻,亦何在非夷?甚且恐不夷若也。宋薛居正撰《五代史》百五十卷,事实备矣,而书法未彰。欧阳永叔删芜存简,得七十四卷,援笔则笔,削则削之义,逐加断制,体例精严。既足声奸臣逆子之罪,复足树人心世道之防,后人或病其太略,谓不如薛史之渊博,误矣!他若王溥之《五代会要》,陶岳之《五代史补》,尹洙之《五代春秋》,袁枢之《五代纪事本末》,以及路振之《九国志》,刘恕之《十国纪年》,吴任臣之《十国春秋》等书,大都以裒辑遗闻为宗旨,而月旦之评,卒让欧阳。孔圣作《春秋》而乱贼惧,欧阳公其庶几近之乎?鄙人前编唐宋《通俗演义》,已付手民印行,而五代史则踵唐之后,开宋之先,亦不得不更为演述,以餍阅者。叙事则搜证各籍,持义则特仿庐陵,不敢拟古,亦不敢违古,将以借粗俗之芜词,显文忠之遗旨,世有大雅,当勿笑我为效颦也。抑鄙人更有进者,五代之祸烈矣,而雄厥祸胎,实始于唐季之藩镇。病根不除,愈沿愈剧,因有此五代史之结果。今则距五季已阅千年,而军阀乘权,争端迭起,纵横捭阖,各戴一尊,几使全国人民,涂肝醢脑于武夫之腕下,抑何与五季相似欤?况乎纲常凌替,道德沦亡,内治不修,外侮益甚,是又与五季之世有同慨焉者。殷鉴不远,覆辙具存。告往而果能知来,则泯泯棼棼之中国,其或可转祸为福,不致如五季五十余年之扰乱也欤?书既竣,爱慨然而为之序。中华民国十有二年夏正暮春之月,古越蔡东帆自识于临江书舍。

第一回 睹赤蛇老母觉异征 得艳凤枭雄偿夙愿

治久必乱,合久必分,这是我中国古人的陈言。其实是太平日久,朝野上下,不知祖宗创业的艰难,守成的辛苦,一味儿骄奢淫佚,纵欲败度,所有先人遗泽,逐渐耗尽。造化小儿,又故意弄人,今年大水,明年大旱,害得饥馑荐臻,盗贼蜂起,平民无可如何。与其饿死冻死,不如跟了强盗,同去掳掠一番,倒反得食粱肉,衣文锦,或且做个伪官,发点大财,好夺几个娇妻美妾,享那后半世的荣华。于是乱势日炽,分据一方,就中有三五枭雄,趁着国家扰乱的时候,号召徒党,张着一帜,不是僭号称帝,就是拥土称王。咳!天下有许多帝,许多王,这岂还能平靖么!绝大道理,绝大议论。

小子旷览古史,查考遗事,似这种乱世分裂的情状,实是不止一两次,东周时有列国,后汉时有三国,东晋后有南北朝。晚唐后有五代,统是东反西乱,四分五裂,南北朝五代,更闹得一塌糊涂,小子方编完《唐史演义》,凡残唐时候的乱象,及四方分割的情形,还未曾交代明白,因此不得不将五代史事,继续演述。五代先后历五十三年,换了八姓十三个皇帝,改了五次国号,叫作梁、唐、晋、汉、周。史家因梁、唐、晋、汉、周五字,前代早已称过,恐前后混乱不明,所以各加一个后字,称为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还有角逐中原,称王称帝,与梁、唐、晋、汉、周五朝,或合或离,不相统属的国度,共计十数,著名史乘,称作十国,就是吴、楚、闽、南唐、前蜀、后蜀、南汉、北汉及吴越、荆南。提纲挈领。

看官!听说这五代十国的时势,简直是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篡弑相寻,烝报无已,就使有一二君主,如后唐明宗,后周世宗两人,当时号为贤明英武,但也不过彼善于此,未足致治。故每代传袭,最多不过十余年,最少只有三四年,各国亦大都如此。古人说得好,木朽虫生,墙空蚁入,似此荡荡中原,没有混一的主子,那时外夷从旁窥伺,乐得乘隙而入,喧宾夺主,海内腥膻,土地被削,子女被掳,社稷被灭,君臣被囚。中国正纷纷扰扰,无法可治,再加那鲜卑遗种,朔漠健儿,进来蹂躏一场,看官!你想中国此时,苦不苦呢?危不危呢?言之慨然。

照此看来,欲要内讧不致蔓延,除非是国家统一,欲要外人不来问鼎,亦除非是国家统一!暮鼓晨钟。若彼争此夺,上替下凌,礼教衰微,人伦灭绝,无论什么朝局,什么政体,总是支撑不住,眼见得神州板荡,四夷交侵,好好一个大中国,变做了盗贼世界,夷虏奴隶,岂不是可悲可痛么!伤心人别具怀抱。列位不信,五代史就是殷鉴!待小子从头至尾,演述出来。

且说五代史上第一朝,就是后梁,后梁第一世皇帝,就是大盗朱阿三。原名是一温字,唐廷赐名全忠,及做了皇帝,又改名为晃。他的皇帝位置,是从唐朝篡夺了来,小子前编《唐史演义》,已将他篡夺的情状,约略叙明,只是他出身履历,未曾详述,现下续演五代史,他坐了第一把龙椅,哪得不特别表明。他是宋州砀山午沟里人,父名诚,恰是个经学老先生,在本乡设帐课徒。娶妻王氏,生有三子,长子名全昱,次名存,又次名温。温排行第三,小名便叫作朱阿三。相传朱温生时,所居屋上,有红光上腾霄汉,里人相顾惊骇,同声呼号道:“朱家火起了!”当下彼汲水,此挑桶都奔到朱家救火。那知庐舍俨然,并没有甚么烟焰,只有呱呱的婴孩声,喧达户外。大家越加惊异,询问朱家近邻。但说朱家新生一个孩儿,此外毫无怪异,大家喧嚷道:“我等明明见有红光,为何到了此地,反无光焰。莫非此儿生后,将来大要发迹,所以有此异征哩!”说本《旧五代史·;梁太祖本纪》。盗贼得为帝王,也应该有此怪象。

一世枭雄,降生僻地,闹得人家惊扰,已见得气象不凡。三五岁时候,恰也没甚奇慧,但只喜欢弄棒使棍,惯与邻儿吵闹。次兄存与温相似,也是个淘气人物,父母屡次训责,终不肯改。只有长兄全昱,生性忠厚,待人有礼,颇有乃父家风。朱诚尝语族里道:“我生平熟读五经,赖此糊口。所生三儿,惟全昱尚有些相似,存与温统是不肖,不知我家将如何结局哩!”

既而三子逐渐长大。食口增多,朱五经所入修金,不敷家用,免不得抑郁成疾,竟致谢世。身后四壁萧条,连丧费都无从凑集,还亏亲族邻里,各有赙赠,才得草草藁葬。但是一母三子,坐食孤帏,叫他如何存活,不得已投往萧县,佣食富人刘崇家,母为佣媪,三子为佣工。全昱却是勤谨,不过膂力未充,存与温颇有气力,但一个是病在粗疏,一个是病在狡惰。

刘崇尝责温道:“朱阿三,汝平时好说大话,无事不能,其实是一无所能呢。试想汝佣我家,何田是汝耕作,何园是汝灌溉?”温接口道:“市井鄙夫,徒知耕稼,晓得怎么男儿壮志,我岂长作种田佣么?”刘崇听他出言挺撞,禁不住怒气直冲,就便取了一杖,向温击去。温不慌不忙,双手把杖夺住,折作两段。崇益怒,入内去觅大杖。适为崇母所见,惊问何因。崇谓须打死朱阿三,崇母忙阻住道:“打不得,打不得,你不要轻视阿三。他将来是了不得哩。”

看官!你道崇母何故看重朱温,原来温至刘家,还不过十四五岁,夜间熟寐时,忽发响声,崇母惊起探视,见朱温睡榻上面,有赤蛇蟠住,鳞甲森森,光芒闪闪,吓得崇母毛发直竖,一声大呼,惊醒朱温,那赤蛇竟杳然不见了。事见《旧五代史》,并非捏造。嗣是崇母知温为异人,格外优待,居常与他栉发,当做儿孙一般,且尝诫家人道:“朱阿三不是凡儿,汝等休得侮弄!”家人亦似信非信,或且笑崇母为老悖。崇尚知孝亲,因老母禁令责温,到也罢手。温复得安居刘家,但温始终无赖,至年已及冠,还是初性不改,时常闯祸。

一日,把崇家饭锅,窃负而去。崇忙去追回,又欲严加杖责,崇母复出来遮护,方才得免。崇母因戒朱温道:“汝年已长成,不该这般撒顽,如或不愿耕作,试问汝将何为?”温答道:“平生所喜,只是骑射。不若畀我弓箭,到崇山峻岭旁,猎些野味,与主人充庖,却是不致辱命。”崇母道:“这也使得,但不要去射死平民!”这是最要紧的嘱咐。温拱手道:“当谨遵慈教!”崇母乃去寻取旧时弓箭,给了朱温。并浼温母亦再三叮咛,切勿惹祸。

温总算听命,每日往逐野兽,趫捷绝伦,就使善走如鹿,也能徒步追取,手到擒来。刘家庖厨,逐日充牣,崇颇喜他有能。温兄存也觉技痒,愿随弟同去打猎,也向崇讨了一张弓,几枝箭,与温同去逐鹿。朝出暮归,无一空手时候,两人不以为劳,反觉得逍遥自在。

一日骋逐至宋州郊外,艳阳天气,明媚春光,正是赏心豁目的佳景。温正遥望景色,忽见有兵役数百人,拥着香车二乘,向前行去,他不觉触动痴情,亟往追赶。存亦随与俱行,曲折间绕入山麓,从绿树阴浓中,露出红墙一角,再转几弯,始得见一大禅林。那两乘香车,已经停住,由婢媪扶出二人。一个是半老妇人,举止大方,却有宦家气象;一个是青年闺秀,年龄不过十七八岁,生得仪容秀雅,骨肉停勾,眉宇间更露出一种英气,不等小家儿女,扭扭捏捏,腼腼腆腆。为张天人占一身分。温料是母女入寺拈香,待他们联步进殿,也放胆随了进去。至母女拜过如来,参过罗汉,由主客僧导入客堂,温三脚两步,走至该女面前,仔细端详,确是绝世美人,迥殊凡艳。勉强按定了神,让她过去。该女随母步入客室,稍为休息,便即唤兵役伺候,稳步出寺,连袂上车,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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