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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通俗演义-第7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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谟罕默德遁至伊兰,住了数日,复东遁马三德兰,行李尽失。马三德兰旧有部酋,为谟罕默德所杀,地亦被并。其子闻仇人到来,纠众报复,杀入谟罕默德帐中,不图谟罕默德已先遁去。可谓善逃。追至宽甸吉思海,见谟罕默德登舟离岸,有三骑踊跃入水,竟至溺毙。在岸上的人,用箭射去,那舟行驶如飞,任他有穿杨百步的能力,也是无从射着。谟罕默德得了生命,亟至东南隅小岛中居住,可怜胸胁中寒,忧悸成疾。濒危时,遗命札兰丁嗣立,把自己的佩剑解下,令他系在腰中。嘱咐已毕,两眼一翻,呜呼哀哉!保全首领,还算幸事。

札兰丁把父尸稁葬,再自岛中潜出,东回乌尔鞑赤。这时候,支尔干早遁,尚有守兵六万,大半是康里部人,欲加害札兰丁,札兰丁闻风又遁。道遇帖木儿玛里克,率三百骑西行,遂与他会合,绕道东南,至哥疾宁地方去了。

哲别、速不台两军,至马三德兰,探知谟罕默德已窜死海岛,遂勒兵不追。只在马三德兰一带,搜剿余众。忽闻左近伊拉耳堡有谟罕默德母妻等,避匿不出,二将遂率军围堡。堡在万山中间,丛林深箐,阴翳晦暗,两军不便骤进,各远远的围着,只令它水泄不通。这老天亦似助强欺弱,竟尔匝月不雨,堡民无处汲水,口渴欲死,各思出外逃生,无如出来一人,一人被捉,出来两人,一双被捉,及至纷纷出来,二将知已内乱,引军直入堡中,把谟罕默德的母妻女孙一并拿住,当即槛送成吉思汗军前。成吉思汗赦了支尔干,不令她侍寝,想是嫌她老了。只杀了她的幼孙。所有女子四人,一个给了丹尼世们,前日出使一场,总算不枉跋涉。两个给了察合台。察合台留下一女,一女给了部将。颇为慷慨。还有一个,给了前时被杀商人的儿子。以父易妻,也还值得。算是谟罕默德家眷的结局。

哲别、速不台方拟回军,忽接成吉思汗命令,宽甸吉思海北面,有钦察部,曾收纳蔑里吉部的溃卒,应前往致讨,毋遽班师等语。二将不好违慢,只得再接再厉,复向西北杀入。

所有战事,容待下文再详。

单说成吉思汗,自平定撤马耳干后,驻跸多日,复至渴石避暑,直到秋季,自率拖雷略南方,别命术赤、察合台、窝阔台,往征乌尔鞑赤。

乌尔鞑赤无主帅,由兵民公推,以康里人库马尔为首领,防御蒙古军。术赤等军将到城下,前哨劫掠牛马。守兵出城抗御,被诱至数里外,中伏败溃。嗣是城内兵民,一意坚守,不复出战。城跨阿母河,垣堞坚厚无匹,猝不可拔。术赤先遣使招降,因城主库马尔不从,乃伐木为桥,令兵三千进攻。不意守兵大出,把三千人困在垓心,杀得片甲不留。术赤急发兵往援,怎奈桥已被毁,前后隔断,只好双眼睁着,静看这三千人,做了无头之鬼!想是屠城之报。

察合台欲乘风纵火,毁他城堞,偏术赤思王此土,不许焚掠,由是兄弟不和,你推我诿。仍是前日积怨。迁延至七阅月,尚是未下,使人禀报成吉思汗,成吉思汗询得实情,颁敕诘责,改命窝阔台统领诸军。窝阔台即至两兄处,极力和解;乃并力亟攻,数日罔效。寻决河水灌城,城中不免惊忙。窝阔台遂督军掩入,将城攻陷。城主库马尔,犹带领守兵死战七昼夜,至力尽身亡,方才罢手。兵民多被屠戮,只工匠妇女幼稚,算是幸免。术赤留驻城中,察合台、窝阔台赴成吉思汗军去了。

成吉思汗此时正略定阿母河两岸,渡河指塔里寒山,所向征服。分军给拖雷带领,命往呼罗珊地方,荡平各寨,作哲、速二将后援,拖雷自去。成吉思汗进攻塔里寒寨,寨极坚固,四面皆山,土兵非常悍鸷,遇着敌军,统是拚命杀来。蒙古军虽经百战,到底也怕死贪生,战了数仗,一些儿没有便宜,反伤亡了无数。成吉思汗亲自督攻,也被寨兵战退。乃就山下扎营,召回拖雷军合攻,待久未至。原来拖雷军北往呼罗珊,沿阿母河西岸进发,所过城寨,剿抚兼施,倒也觉得顺手。既至呼罗珊西北隅,接着成吉思汗召还消息,乃从宽甸吉思海东岸绕还。海南有木乃奚国,素崇回教,由拖雷军大掠一番,再从东南回趋,冲破匿察兀儿及也里等城,方到塔里寒山,与成吉思汗军相会。成吉思汗已待了好几月了,遂合兵再攻坚寨,接连数日,方得毁坏城垣,杀败守卒,步兵尽死,惟骑兵奔溃。约计攻寨起讫日子,共七阅月。大众休息寨中,兼且避暑。与上文渴石避暑又隔一年。察合台、窝阔台,亦领军到来。术赤等攻乌尔鞑赤亦经七月,两两相对,前后接笋。凉风一至,暑气渐消。看似寻常叙景,实则为过脉要诀。成吉思汗接到侦报,谟罕默德长子札兰丁,在哥疾宁纠集余众,与班里《元史》作班勒纥。城主蔑力克汗,《元史》作灭里可汗。联合,声势颇盛;又札兰丁兄弟屋克丁,亦出屯合儿拉耳地方,有众千人。于是再议亲征,南下攻札兰丁;遥命哲别等分兵攻屋克丁。哲别奉谕,遣裨将台马司、台纳司二人往攻合儿拉耳。屋克丁在合儿拉耳地方尚没有甚么兵力,闻蒙古军又至,便遁入苏吞阿盆脱堡,经台马司等率兵追入,围攻半年,堡破被杀。随笔了结。只札兰丁整备年余,集众六七万,又得蔑力克汗相助,有恃无恐,遂出御蒙古军。成吉思汗统兵南征,逾巴达克山,至八米俺城,围攻未下,乃令养子失吉忽秃忽名见第六回。领前哨军,先向东南进发。忽秃忽到了喀不尔,一作可不里,即今阿富汗都城。正遇着札兰丁,两军会战,自昼至暮,互有杀伤。次日再战,忽秃忽虑众寡不敌,密令军中缚毡像人,置在军后,仿佛似援军一般。临阵时,前面的军士,仍照常厮杀,战至半酣,将毡像载着马上,从后推至。札兰丁军果疑有后援,渐渐退却。独札兰丁奋然道:“我众甚盛,怕他甚么?”随即分士卒为三队,自率中军,令蔑力克汗率右翼,邻部阿格拉克率左翼,两翼包抄,将忽秃忽军围住。忽秃忽知计已被破,忙令军士视旗所向,冲突敌阵。谁知敌众已四面攒集,似铜墙铁壁一般,来困忽秃忽,那时忽秃忽顾命要紧,只好搴着大旗,率众猛突,冲开一条血路,向北而逃。敌骑乘势追杀,死亡无算,军械马匹,亦被夺去不少。自蒙古军出征西域。这次算是第一遭损失。

败报至八米俺,成吉思汗正因爱孙莫图根一作莫阿图堪。攻城中箭,身死含哀。莫图根系察合台子,少年骁勇,骑射皆精。此次阵亡,不但察合台恸哭不休,就是成吉思汗也悲泪不止。忽又接到忽秃忽败报,不禁咬牙切齿,誓将八米俺城攻下,以便赴援。即日督军力攻,亲负矢石,察合台报仇心切,不管什么厉害,只麾军士登城,城上城下,积尸如山,蒙古兵只是不退。当即移尸作梯,奋勇杀入,把城中所有老幼男女,一律杀死,连牛羊犬马,统共剁毙,并将城垣尽行拆毁,至今斯地尚无人烟,可算得一场惨劫了!太属不顾人道。

成吉思汗不待部署,亟麾军南行,军不及炊,只啖米充饥。途次遇着忽秃忽败军,责他狃胜轻敌,并令忽秃忽导至战处,追溯前日列阵形状,指示阙失,更命倍道进行。到了哥疾宁,闻札兰丁已奔印度河,乃舍城不攻,引军疾追。

看官,这札兰丁已战胜忽秃忽军,为甚么先期远飏,竟往印度河奔去?原来忽秃忽败北时,曾有骏马一匹为敌所夺,蔑力克与阿格拉克二人皆欲得此马,相争不下,恼得蔑力克性起,突执马鞭,将阿格拉克面上挥了一下,阿格拉克大愤,竟率部众自去。札兰丁失了左臂,未免惶惧,及闻成吉思汗亲来报复,所以先自南奔,蔑力克汗亦随往。

距河里许,回顾后面尘头大起,料是成吉思汗军赶到,自知不及西渡,只好列阵以待,一决雌雄。那成吉思汗大军,煞是厉害,甫经交绥,即握着大刀阔斧,突入阵中。忽秃忽奉了密谕,猛攻右翼蔑力克军。蔑力克支持不住,向后倒退,退至印度河畔,不料蒙古军已绕至前面,阻住去路,一时措手不及,被蒙古军刺于马下,眼见得不能活了。

札兰丁又失右臂,势孤力弱,进退徬徨,自晨战至日中,手下仅数百人,幸成吉思汗意欲生擒,饬禁军士放箭,因得突围而出。奔到河边,复被忽秃忽军堵住,顿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却穷极智生,竟纵马上一高崖,复将马缰扯起,扑的一跳,连人带马,投入印度河中去了!小子诌着俚句,成七绝一首云:

全军弃甲复抛戈,奔命穷途可奈何?

尽说悬崖宜勒马,谁知纵辔竟投河!

未知札兰丁性命如何?请看官续阅下回。

…………………………

本回叙成吉思汗西征事,皆在今中央亚细亚境内。《元史》所载甚略。余如《亲征录》、《元秘史》、《元史》、《译文证补》等书,亦皆错杂不明,令阅者茫如测海,几有望洋之叹。一经作者叙述,逐层分析,依次表明,自觉井井有条,不漏不紊。若并是书而以为难阅,则从前史乘,更不必过问矣!本书所载地理,南北东西各有分别,阅《元史》地图自知。看似容易恰艰辛,阅者幸勿滑过!

第十四回 见角端西域班师 破钦察归途丧将

却说札兰丁投入印度河,蒙古军瞧着,总道他身入水中,一落数丈,不是跌死,也是淹死,谁料他却不慌不忙,从水中卸了军装,凫水逸去。诸将以穷寇被逃,不禁气愤,争欲赴水追捕,还是成吉思汗力阻,并语诸子道:“好一个健儿,是我生平所未曾见过的!若竟被他漏网,必有后患!”部将八剌,愿渡河穷追,成吉思汗允他前行。八剌遂役令兵丁,斩木为筏,渡河南去。成吉思汗复返攻哥疾宁城,城中守将,早已遁去,兵民开城迎降。窝阔台奉成吉思汗密谕,伪查户口,教兵民暂住城外,工匠妇女,不得同居。到了晚间,潜带麾下出城,把哥疾宁的兵民,一一戮毙,只工匠妇女,留作军中使用。专用此计,毋乃残酷。

成吉思汗再沿印度河西岸北行,捕札兰丁余党,闻阿格拉克与他族寻仇,已被杀死,遂乘机荡平各寨,所有丑类,无一孑遗。又因西域一带,叛服无常,索性遣将分兵,四处巡行,遇着携贰的部落,统加屠戮,共杀一百六十万人,方才收刀!民也何辜,遭比荼毒。

嗣得八剌军报,破壁耶堡,进攻木而摊城,因天气酷暑,一时不便开仗,只好扎住营寨,静待秋凉,札兰丁不知去向,俟探实再报等语。成吉思汗道:“我意在一劳永逸,所以征战数年,并无退志。现在余孽在逃,不得不再行进取,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如何使得!”耶律楚材婉谏道:“札兰丁孤身远窜,谅他亦没有甚么能力,况我军转战西陲,越四五年,威声已经大震,得休便休,还求主子明察!”成吉思汗道:“我进彼退,我退彼进,奈何?”耶律楚材道:“坚城置吏,要隘屯兵,就使死灰复燃,亦属无妨!”成吉思汗半晌道:“且待哲别等军报,再作计较。”耶律楚材不便再说。大众休息数日,接到哲别军消息,已西逾太和岭,即高加索山。战胜钦察援军,进兵阿罗思即俄罗斯。去了。成吉思汗道:“哲别等远征得手,一时总未能回来,我军守着这地,做甚么事,不如渡河南行,接应八剌,平定印度方好哩!”随即下令再进。

时方盛夏,暑气逼人,印度地方,又在赤道下,益加炎熇,军行数里,便觉气喘神疲,汗流不止。既到印度河,遥见水蒸气磅礴天空,日光被它遮住,对面迷濛,不见有什么影子。军士各下骑饮水,那水的热度似沸,几难入口,都皱着眉,蹙着额,恨不得立刻驰归。耶律楚材复思进谏,忽见河滨来一大兽,身高数丈,形似鹿,尾似马,鼻上有一角,浑身绿色,不觉暗暗惊异。成吉思汗也已瞧着,便语将士道:“这等大兽,见所未见,你等快用箭射它!”将士奉令,统执着弓矢,拟向大兽射去。蓦听得一声响亮,酷肖人音,仿佛有“汝主早还”四字。耶律楚材即出阻弓箭手,令他休射,一面到成吉思汗面前。方欲启口,成吉思汗已问道:“这是何兽?”耶律楚材道:“名叫角端,能作人言,圣人出世,这兽亦出现,它能日驰万八千里,灵异如鬼神,矢石不能伤它。”语至此,成吉思汗复问道:“据你说来,这可是瑞兽么?”耶律楚材道:“是的!这兽系旄星精灵,好生恶杀,上天降此,所以儆告主子。主子是上天的元子,天下的百姓,统是主子的儿子,愿主子上应天心,保全民命!”楚材所说,未必果真,但借异兽以规人主,可谓善谏。成吉思汗方欲答言,又见大兽叫了数声,疾驰而去。随向耶律楚材道:“天意如此,我亦不便进行,不若就此班师罢。”耶律楚材道:“主子奉天而行,便是下民的幸福!”语虽近谀,然谀言最易动听,善谏者宜知之。

当下命师返旆,并遣人渡印度河,促八剌旋师。八剌即日北归,想已眼望久了。会着大军,由北趋东,过阿母河,历布哈尔,回民多叩谒马首。成吉思汗召主教入见。主教名曷世哀甫,谒见毕,详述教规。成吉思汗道:“所言亦是,但我闻回民礼拜,必须赴教祖墓所,回教祖名摩罕默德墓在麦加城。这也未免太拘。上帝降鉴,何地不明,为甚么限着地域呢?”曷世哀甫不复再辩,唯唯听命。成吉思汗复道:“我已征服此处,此后祈祷,可用我名。你为主教,还有各处教士,尽行豁免赋役,你可替我申谕!”因势利导,谅亦由耶律楚材所教。成吉思汗便在布哈尔暂驻,一面遣使召术赤来会,一面遣使召哲别、速不台班师。

一住数日,复起行东归,经撤马尔干,渡忽章河,令谟罕默德母妻,辞别故土。两妇不能抗命,只好向着西方,恸哭一场,复随大军东行。到了叶密尔河,皇孙忽必烈、《元史》作呼必赉。旭烈兀《元史》作辖鲁。来迎。成吉思汗大喜,命二孙侍着行围。二孙皆拖雷子,忽必烈才十一岁,旭烈兀才九岁,随成吉思汗入围场,统能骑马弯弓,发矢命中,忽必烈射杀一兔,旭烈兀射杀一鹿,奉献成吉思汗。成吉思汗喜上添花,遂命将捕获各兽,及西域所得的财宝,大犒三军。嗣复住了数日,待长子术赤,及哲别、速不台,均尚未至,方徐徐的回国去了。归结成吉思汗西征。

且说哲别、速不台二将,北讨钦察,引兵绕宽甸吉思海展转至太和岭,凿山开道,俾通车骑,适遇钦察部头目玉里吉,及阿速、撤耳柯思等部,集众来御,仓猝间不及整阵,几被敌军迫入险地。哲别、速不台商定一策,遣西域降将曷思麦里至玉里吉军,说是“我等同族,无相害意,不过西征到此,闻岭北有数大部落,特来通好,请勿见疑!”玉里吉等信以为真,麾兵退去。哲、速二将,引军出险,登高遥望,犹隐隐见阿速部旗旄。速不台语哲别道:“敌军信我伪言,统已退归,在途必不防备,若就此掩将过去,杀他一个下马威,可好么?”哲别连称妙计,便饬兵士尾追前军。疾行数里,已至阿速部背后,一声呼啸,好似电劈雷轰,猛扑前去。阿速部后队,方欲返顾,不料身上都受着急痛,霎时晕厥,纷纷落马。力避俗套。前队尚莫明其妙,等到硬箭飞来,长枪戳入,始知有敌到来。正欲拔剑弯弓,那头颅不知何故,已歪倒肩上,手臂不知何故,分作两段,顿时你忙我乱,只好鞭着马,飞着腿,四散奔逃!语语新颖。阿速部已经溃散,前面就是钦察部众。玉里吉闻着后面呐喊,惊问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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