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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通俗演义-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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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人,若辅幼主,徒使外人看轻,不如霍光远甚。”武帝道:“汝两人素性忠纯,联所深知,俱当听我顾命。”二人方才退下,武帝又想朝上大臣,除丞相田千秋,御史大夫桑弘羊外,尚有太仆上官桀,颇可亲信,亦当令他辅政。乃便令侍臣草诏,翌日颁出,立弗陵为皇太子,进霍光为大司马大将军,金日磾为车骑将军,上官桀为左将军,与丞相御史一同辅政,五人奉诏入内,都至御榻前下拜。武帝病已垂危,不能多言,只是颔首作答,便麾令出外办事。这五人的资望,上官桀最为后进,桀系上邽人氏,由羽林期门郎,迁官未央厩令,武帝尝入厩阅马,桀格外留意,勤加喂养。既而武帝患病,好几日不到厩中,桀便疏懈下去。谁知武帝少愈,便来看马。见马多瘦少肥,便向桀怒骂道:“汝谓我不复见马么?”桀慌忙跪伏,叩首上言道:“臣闻圣体不安,日夕忧惧,所以无心喂马,乞陛下恕罪。”武帝听罢,便道他忠诚可靠,不但将他免罪,更擢使为骑都尉,至捕获马通兄弟,有功加官,得任太仆。看官阅此,就可知上官桀的品性了。暗伏下文。

且说武帝既传受顾命,病已弥留,越宿即驾崩五柞宫,寿终七十一岁,在位五十六年,共计改元十一次。并见上文。史称武帝罢黜百家,表章六经,重儒术,兴太学,修郊祀,改正朔,定历数,协音律,作诗乐,本是一位英明的主子,即如征伐四夷,连岁用兵,虽未免劳师糜饷,却也能拓土扬威。只是渔色求仙,筑宫营室,侈封禅,好巡游,任用计臣酷吏,暴虐人民,终落得上下交困,内外无亲。亏得晚年轮台一诏,自知悔过,得人付托,借保国祚;所以秦皇汉武,古今并称。独武帝传位少子,不若秦二世的无道致亡,相差就在末着呢!论断公允。后人或谓武帝崩后,移棺至未央前殿,早晚祭菜,似乎吃过一般;后来奉葬茂陵,后宫妃妾,多至陵园守制,夜间仍见武帝临幸;还有殉葬各物,又复出现人世,遂疑武帝随尸解去。这种统是讹传,无容絮述。

大将军霍光等,依着遗诏,奉太子弗陵即位,是谓昭帝。昭帝年甫八龄,未能亲政,无论大小事件,均归霍光等主持。霍光为顾命大臣领袖,兼尚书事,因见主少国疑,防有不测,日夕在殿中住着,行坐俱有定处,不敢少移。且思昭帝幼冲,饮食起居,需人照料,帝母钩弋夫人,已早赐死,此外所有宫嫔,都属难恃,只盖侯王充妻室,为昭帝长姊鄂邑公主,方在寡居,家中已有嗣子文信,不必多管,正可乘暇入宫,叫她护持昭帝。于是加封鄂邑公主为盖长公主,即日入宫伴驾。谁知又种下祸根?内事琐屑,归盖长公主料理,当可无忧。外事与丞相御史等参商,还有辅政两将军酌议,亦不至贻讥丛脞。那知过了数夕,夜半有人入报,说是殿中有怪,光和衣睡着,闻报即起,出召尚符玺郎,掌玺之官。向他取玺。光意以御玺最关重要,所以索取,偏尚符玺郎亦视玺如命,不肯交付,光不暇与说,见他手中执着御玺,便欲夺得,那郎官竟按住佩剑道:“臣头可得,御玺却不可得呢!”却是个硬头子!光始爽然道:“汝能守住御玺,尚有何说!我不过恐汝轻落人手,何曾要硬取御玺!”郎官道:“臣职所在,宁死不肯私交!”说毕,乃退。光乃传令殿中宿卫,不得妄哗,违命即斩。此令一出,并没有甚么怪异,待到天明,却安静如常了。是日即由光承制下诏,加尚符玺郎俸禄二等,臣民始服光公正,倚作栋梁。光乃追尊钩弋夫人为皇太后,谥先帝为孝武皇帝,大赦天下。

小子有诗咏道:

知过非难改过难,轮台一诏惜年残;

托孤幸得忠诚士,尸骨虽寒语不寒。

未几已阅一年,照例改元,号为始元元年。这一年间,便发生一种谋反的案情,欲知祸首为谁?待至下回详叙。

太子据死,刘屈牦及李广利一诛一叛,是正所以促武帝之悔心,使之力图晚盖。意者天不亡汉,乃特为此种种之刺激欤!综观武帝生平,多与秦始皇相类,惟初政时尚有可观,至晚年轮台一诏,力悔前愆,更为秦皇之所未闻。武帝有亡秦之失,而卒免亡秦之祸者,赖有此耳!且命立少子,委任霍光,顾托得人,卒无李斯赵高之祸,斯亦武帝知人之特长。本书叙武帝事迹,视他主为详,而于秦皇异同之处,隐隐揭出,明眼人自能体会,固不在处处互勘也。

第七十八回 六龄幼女竟主中宫 廿载使臣重还故国

却说燕王旦与广陵王胥,皆昭帝兄。旦虽辩慧博学,但性颇倨傲;胥有勇力,专喜游猎,故武帝不使为储,竟立年甫八龄的昭帝。昭帝即位,颁示诸侯王玺书,通报大丧。燕王旦接玺书后,已知武帝凶耗,他却并不悲恸,反顾语左右道:“这玺书封函甚小,恐难尽信,莫非朝廷另有变端么?”遂遣近臣寿西孙纵之等,西入长安,托言探问丧礼,实是侦察内情。及诸人回报,谓由执金吾郭广意言主上崩逝五柞宫,诸将军共立少子为帝,奉葬时并未出临。旦不待说完,即启问道:“鄂邑公主,可得见否?”寿西答道:“公主已经入宫,无从得见。”旦佯惊道:“主上升遐,难道没有遗嘱!且鄂邑公主又不得见,岂非怪事!”昭帝既予玺书,想必载着顾命,旦为此语,明是设词。乃复遣中大夫入都上书,请就各郡国立武帝庙。大将军霍光,料旦怀有异志,不予批答,但传诏赐钱三千万,益封万三千户。此外如盖长公主及广陵王胥,亦照燕王旦例加封,免露形迹。旦却傲然道:“我依次应该嗣立,当作天子,还劳何人颁赐哩?”当下与中山哀王子刘长,中山哀王,即景帝子中山王胜长男。齐孝王孙刘泽,齐孝王即将闾,事见前文。互相通使,密谋为变,诈称前受武帝诏命,得修武备,预防不测。郎中成轸,更劝旦从速举兵。旦竟昌言无忌,号令国中道:

前高后时,伪立子弘为少帝,诸侯交手,事之八年。及高后崩,大臣诛诸吕,迎立文帝,天下乃知少帝非孝惠子也。我为武帝亲子,依次当立,无端被弃,上书请立庙,又不见听。恐今所立者,非武帝子,乃大臣所妄戴,愿与天下共伐之。

这令既下,又使刘泽申作檄文,传布各处。泽本未得封爵,但浪游齐燕,到处为家,此次已与燕王立约,自归齐地,拟即纠党起应。燕王旦大集奸人,收聚铜铁,铸兵械,练士卒,屡出简阅,克期发难。郎中韩义等,先后进谏,迭被杀死,共计十有五人。正拟冒险举事,不料刘泽赴齐,竟为青州刺史隽不疑所执,奏报朝廷,眼见是逆谋败露,不能有成了。隽不疑素有贤名,曾由暴胜之举荐,官拜青州刺史。见七十六回。他尚未知刘泽谋反情事,适由侯刘成,淄川靖王建子,即齐悼惠王肥孙。闻变急告,乃亟分遣吏役,四出侦捕。也是泽命运不济,立被拿下,拘入青州狱中。不疑飞报都中,当由朝廷派使往究,一经严讯,水落石出,泽即伏法,旦应连坐;大将军霍光等,因昭帝新立,不宜骤杀亲兄,但使旦谢罪了事。姑息养奸。迁隽不疑为京兆尹,益封刘成食邑,便算是赏功罚罪,各得所宜。

惟车骑将军金日磾,曾由武帝遗诏,封为秺侯,日磾以嗣主年幼,未敢受封,辞让不受。谁知天不永年,遽生重病,霍光急白昭帝,授他侯封。日磾卧受印绶,才经一日,便即去世。特赐葬具冢地,予谥曰敬。两子年皆幼弱,一名赏,拜为奉车都尉;一名建,拜为驸马都尉。昭帝尝召入两人,作为伴侣,往往与同卧起。赏承袭父爵,得佩两绶。建当然不能相比,昭帝亦欲封建为侯,特语霍光道:“金氏兄弟,只有两人,何妨并给两绶呢?”光答说道:“赏嗣父为侯,故有两绶;余子例难封侯。”昭帝笑道:“欲加侯封,但凭我与将军一言。”光正色道:“先帝有约,无功不得封侯!”持论甚正。昭帝乃止。

越年,封霍光为博陆侯,上官桀为安阳侯。光桀与日磾同讨马氏,武帝遗诏中并欲加封,至是始受。偏有人入白霍光道:“将军独不闻诸吕故事么?摄政擅权,背弃宗室,卒至天下不信,同就灭亡,今将军入辅少主,位高望重,独不与宗室共事,如何免患?”光愕然起谢道:“敢不受教!”乃举宗室刘辟强等为光禄大夫。辟强系楚元王孙,年已八十有余,徙官宗正,旋即病殁。

时光易过,忽忽间已是始元四年,昭帝年正一十有二了。上官桀有子名安,娶霍光女为妻,生下一女,年甫六龄,安欲纳入宫中,希望为后,乃求诸妇翁,说明己意。偏光谓安女太幼,不合入宫。安扫兴回来,自思机会难逢,怎可失却,不如改求他人,或可成功,想了许久,竟得着一条门径,跑到盖侯门客丁外人家,投刺进见。丁外人籍隶河间,小有才智,独美丰姿。盖侯王文信,与他熟识,引入幕中,偏被盖长公主瞧着,不由的惹动淫心,她虽中年守寡,未耐嫠居;况有那美貌郎君,在子门下,正好朝夕勾引,与图欢乐。丁外人生性狡猾,何妨移篙近舵,男有情,女有意,自然凑合成双。又是一个窦太主。及公主入护昭帝,与丁外人几成隔绝。公主尚托词回家,夜出不还。当有宫人告知霍光,光密地探询,才知公主私通丁外人。自思奸非事小,供奉事大,索性叫丁外人一并入宫,好叫公主得遂私欲,自然一心一意,照顾昭帝。这就是不学无术的过失。于是诏令丁外人入宫值宿,连宵同梦,其乐可知。上官安洞悉此情,所以特访丁外人,想托他入语公主,代为玉成。凑巧丁外人出宫在家,得与晤叙。彼此密谈一会,丁外人乐得卖情,满口应承。待至安别去后,即入见盖长公主请纳安女为宫嫔。盖长公主本欲将故周阳侯赵兼女儿,赵兼为淮南厉王舅,曾见前文。配合昭帝,此次为了情夫关说,只好舍己从人,一力作成。便召安女入宫,封为婕妤,未几即立为皇后。六龄幼女,如何作后?

上官安不次超迁,居然为车骑将军。安心感丁外人,便思替他营谋,求一侯爵。有时谒见霍光,力言丁外人勤顺恭谨,可封为侯。霍光对安女为后,本未赞成,不过事由内出,不便固争;且究竟是外孙女儿,得为皇后,也是一件喜事,因此听他所为。惟欲为丁外人封侯,却是大违汉例,任凭安说得天花乱坠,终是打定主意,不肯轻诺。安拗不过霍光,只好请诸乃父,与光熟商。乃父桀与光,同受顾命,且是儿女亲家,平日很是莫逆,或当光休沐回家,桀即代为决事,毫无龃龉。只丁外人封侯一事,非但不从安请,就是桀出为斡旋,光亦始终不允。桀乃降格相求,但拟授丁外人为光禄大夫,光忿然道:“丁外人无功无德,如何得封官爵,愿勿复言!”桀未免怀惭,又不便将丁外人的好处,据实说明,只得默然退回。从此父子两人,与霍光隐成仇隙了。此处又见霍光之持正。

且说隽不疑为京兆尹,尚信立威,人民畏服,每年巡视属县,录囚回署,他人不敢过问。独不疑母留养官舍,辄向不疑问及,有无平反冤狱,曾否救活人命?不疑一一答说。若曾开脱数人,母必心喜,加进饮食;否则终日不餐。不疑素来尚严,因不敢违忤母训,只好略从宽恕。时人称不疑为吏,虽严不残,实是由母教得来,乃有这般贤举。特揭贤母。好容易过了五年,在任称职,安然无恙。始元五年春正月,忽有一妄男子,乘黄犊车,径诣北阙,自称为卫太子。公车令急忙入报,大将军霍光,不胜惊疑,传令大小官僚,审视虚实。百官统去看验,有几个说是真的,有几个说是假的,结果是不能咬实,未敢复命。甚至都中人民,听得卫太子出现,也同时聚观,议论纷纷。少顷有一官吏,乘车到来,略略一瞧,便喝令从人把妄男子拿下。从人不敢违慢,立把他绑缚起来,百官相率惊视,原来就是京兆尹隽不疑。一鸣惊人。有一朝臣,与不疑友善,亟趋前与语道:“是非尚未可知,不如从缓为是。”不疑朗声道:“就使真是卫太子,亦可无虑。试想列国时候,卫蒯瞆得罪灵公,出奔晋国。及灵公殁后,辄据国拒父,《春秋》且不以为非。今卫太子得罪先帝,亡不即死,乃自来诣阙,亦当议罪,怎得不急为拿问哩!”临机应变,不为无识。大众听了,都服不疑高见,无言而散。不疑遂将妄男子送入诏狱,交与廷尉审办。霍光方虑卫太子未死,难以处置,及闻不疑援经剖决,顿时大悟,极口称赞道:“公卿大臣,不可不通经致用;今幸有隽不疑,才免误事哩。”谁叫你不读经书。看官阅此,应亦不能无疑,卫太子早在泉鸠里中,自缢身死。见七十六回。为何今又出现?想总是有人冒充,但相隔未久,朝上百官,不难辨认真伪,乃未敢咬定,岂不可怪!后经廷尉再三鞫问,方得水落石出,雾解云消。这妄男子系夏阳人,姓成名方遂,流寓湖县,卖卜为生,会有太子舍人,向他问卜,顾视方遂面貌,不禁诧异道:“汝面貌很似卫太子。”方遂闻言,忽生奇想,便将卫太子在宫情形,约略问明,竟想假充卫太子,希图富贵。当下入都自陈,偏偏碰着隽不疑,求福得祸,弄得身入囹圄,无法解脱。起初尚不肯实供,嗣经湖县人张方禄等,到案认明,无可狡饰,只得直供不讳。依律处断,罪坐诬罔,腰斩东市。真是弄巧成拙。这案解决,隽不疑名重朝廷,霍光闻他丧偶未娶,欲将己女配为继室,不疑却一再固辞,竟不承命。也是特识。后来谢病归家,不复出仕,竟得考终。

惟霍光自是器重文人,加意延聘。适谏议大夫杜延年,请修文帝遗政,示民俭约宽和。光乃令郡国访问民间疾苦,且举贤良文学,使陈国家利弊,当由一班名士耆儒,并来请愿,乞罢盐铁酒榷均输官。御史大夫桑弘羊,还要坚持原议,说是安边足用,全恃此策。经光决从众意,不信弘羊,才得榷酤官撤销,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百姓始庆承平。可巧匈奴狐鹿姑单于病死,遗命谓嗣子年幼,应立弟右谷蠡王。偏阏氏颛渠与卫律密谋,匿下遗命,竟立狐鹿姑子壶衍鞮单于,召集诸王,祭享天地鬼神。右谷蠡王及左贤王等,不服幼主,拒召不至。颛渠阏氏方有戒心,自恐内乱外患,相逼到来,乃亟欲与汉廷和亲,遣使通问汉廷。汉廷亦遣使相报,索回苏武常惠等人,方准言和。苏武困居北隅,已经十有九年。前时卫律屡迫武降,武执意不从。见七十五回。至李陵败降胡中,匈奴封陵为右校王,使至北海见武,劝武降胡。武与陵向来交好,未便拒绝,既经会面,不得不重叙旧情,好在陵带有酒食,便摆设出来,对坐同饮,侑以胡乐。饮至半酣,陵故意问武状况,武唏嘘道:“我偷生居此,无非望一见主面,死也甘心!历年以来,苦难尽述。犹幸单于弟于靬王弋射海上,怜我苦节,给我衣食,才得忍死至今。今于靬王逝世,丁灵人复来盗我牛羊,又遭穷厄,不知此生果能重归故国否?”陵乘机进言道:“单于闻陵素与君善,特使陵前来劝君,君试思孑身居此,徒受困苦,虽有忠义,何人得知?且君长兄嘉,曾为奉车,从幸雍州棫阳宫,扶辇下除,除系除道。触柱折辕,有司即劾他大不敬罪,迫令自杀。君弟贤,为骑都尉,从祠河东后土,适值宦骑与黄门争船。黄门驸马,被宦骑推堕河中,竟至溺死。主上令君弟拿讯宦骑,宦骑遁逃不获,无从复命,君弟又恐得罪,服毒身亡。太夫人已经弃世,尊夫人亦闻改嫁,独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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