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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通俗演义-第9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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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商。吴兆有忙着亲兵携刺往招,世凯昂然而至,彼此行过了礼,两旁坐定。兆有就谈及朝鲜情形,商议救护的计策。世凯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在请急速发兵,捣入朝鲜宫内,除了乱党,护出朝王,再作计较!”此公原有胆有识。吴兆有道:“闻得朝鲜宫内,有日本兵守卫,恐怕不易攻入。”世凯道:“几个日本兵,怕他什么?”张光前道:“袁公议论,颇是先声夺人的计策,未知军门大人以为何如?”吴兆有道:“计非不是,但必须至北洋请示,方好举动。”世凯道:“救兵如救火,若要请示北洋,必至迟慢,倘被别人走了先着,反为不妙。”吴张二人尚面面相觑,世凯见他没有决断,便道:“既要到北洋请示,请立办好文书,饬快轮飞递为要。”二人应允,即办就公文,派泰安轮船飞递。

兵轮才发,朝鲜国王,已密遣金允植、南廷哲至清营求救。吴张二人,仍不敢遽允,嗣由探马密报,党人拟废去国王,改立幼君,依附日本,背叛清朝,吴兆有才有些着急,可奈北洋回音未转,自己部兵不多,恐怕不敌日本,尚是迟疑不决。外面又来了袁公世凯,未曾坐下,即向吴张二人道:“乱党的消息,两公想亦闻知。若再不发兵入宫,不但朝鲜已去,连我辈归路,都要被他截断,只好在朝鲜作鬼了。”吴张二人,被他一激,倒也奋发起来,实是保全性命要紧。随道:“据老兄高见,究竟如何办法?”世凯道:“为今日计,只有迅速调兵,分路进攻,能够一鼓攻入,肃清朝鲜宫禁,我们便占上风,不怕日本出来作梗。”吴兆有道:“应分几路?”世凯道:“该分三路进攻。军门大人领中路,镇台大人领右路,袁某不才,愿当左路。”吴兆有尚有难色,世凯不禁愤懑,奋然道:“二公如以中路为费手,袁某愿当此任!吴军门率左,张镇台率右,彼此接应,不愁不胜。”吴兆有道:“就如这议,今夜发兵。”

是夜天色微明,三路清军,衔枚出发,严阵而行,到了朝鲜宫门,已是残夜将尽,袁世凯督令猛攻,里面枪声,也劈劈拍拍的放将出来。袁军前队,伤了数十名,似乎要向后却避,世凯传令,不准退后,违令立斩。这令一传,军法如山,军士方冒险前进,霎时间攻破外门,进至内门。忽后面抄到日本兵,来攻袁军,世凯分兵抵挡,这时腹背受敌,胆大敢为的袁公,倒也吃惊不小,惟队伍恰依然不乱。巧值提督吴兆有,已从左路杀到,一阵夹击,才将日本兵杀退。清军抖擞精神,再接再厉,枪声陆续不绝,震得屋瓦齐飞,宫墙洞陷。刚在得势的时候,又来了朝鲜兵数百名,由世凯一瞧,乃是曾经自己教练过的兵卒,熟门熟路,同德同心,当下把内门破入。维新党不管死活,还要前来阻拦,被清军排枪迭击,毙了几十人。洪英植亦战死在内。朴咏孝,金玉均等,方从宫后逃去。

吴袁二人,整队而入,张光前右路兵亦到。人家得胜,他方到来,可谓知几之士。朝鲜宫内,已是空空洞洞,不见有什么人物。清军仔细搜寻,只有几个宫娥女仆,躲匿密室,余外统已不知去向。当由吴袁张三人,诘闻国王世子踪迹,据说:“乘宫中大乱时,逃出宫外。”世凯令军士赶即找寻,在王宫前后左右,寻了一周,杳无影响。世凯未免焦灼。忽有朝鲜旧臣来报:“国王世子,在北门关帝庙内。”世凯大喜,遂与吴张二人,会议往迎。这个差使,吴提督恰直任不辞,确是好差使。忙率部兵前去。袁张已扫清宫阙,收兵回营,不一会,朝鲜国王及世子,也随了吴提督进来。国王见了袁世凯,很是感谢,并请追缉朴咏孝、金玉均等。世凯道:“朴金诸叛党,现在想总逃至日本使馆,不如先照会日使竹添进一郎,叫他即速交出,否则用兵未迟。”张吴连声称善,随即写好照会,遣兵弁送与日使。未几兵弁还报,日本使馆内,已无人迹,公使竹添进一郎,闻已逃回本国,往济物浦去了。于是袁吴张三人,送朝鲜国王还宫,一场大乱,化作烟销日出,总算是袁公世凯的大功。

无如日本人煞是厉害,遣了全权大使井上馨,到朝鲜问罪,又令宫内大臣伊藤博文,农务大臣西乡从道,来与中国交涉。这三位日本大员,统是明治维新时紧要伟人,这番奉命出使,自然不肯舍脸。井上馨到了朝鲜,仍直接与朝鲜开议,要索各款,无非要朝鲜偿金谢罪等语。朝鲜国王无可奈何,别人又不便与议,只好暗中讯问袁世凯。世凯正接北洋来信,说是伊藤、西乡两日员,到了天津,声言清军有意寻衅,不肯干休,朝廷已派吴大澄、续昌二人,东来查办。看官!你想袁公是个英挺傲岸的人物,哪里肯受这恶气?当即请了假,回到北洋。谒见肃毅伯李鸿章,极陈利害,大意是:“要监督朝鲜,代操政柄,免得日人觊觎”。李鸿章颇为叹赏,但心中恰是决计持重,不愿轻动,反教世凯敛才就范,休露锋铓。老袁后半生行事,实是承教合肥。世凯太息而出。

这位李肃毅伯,已受朝命,为余权大臣,与日本使臣议约。肃毅伯专讲国家体面,摆设全副仪仗,振起全副精神,在督署中请日使进见。难为后继。日使伊藤博文及西乡从道,瞻仰威仪,倒也没甚惊慌,坦然直入,侃侃辩论。议定款约两大条:第一条,清日两国,派驻朝鲜的兵,一律撤去;第二条,两国将来,若派兵到朝鲜,应互先通知,事定后即行撤回,彼此依议签约,中日已定和议。清廷吴兆有等,都遵约归国,连大院君亦放回去,朝鲜国王李熙势孤援绝,对了日本要索各款,无非是谨遵台命四字,赔了银洋十一万圆,向他谢罪了案。从此日人得步进步,已认朝鲜为保护国,中国如肃毅伯等,还说朝鲜是我藩属,两不相对,各有见解,总不免后来决裂,只好算作暂时结束。暗伏下文。

越南已去,朝鲜亦半失主权,法日两国,满意而归,英吉利不甘落后,遂乘此胁取缅甸。缅甸当乾隆年间,国王孟云,受清廷册封,定十年一贡的制度,久为中国藩属。道光初年,英并印度,与缅甸西境相接,缅甸西境有阿剌干部,适有内乱,向缅甸乞援,缅甸借出援为名,竟占据阿剌干部。阿剌干部众不服,复向印度英总督处求救。英总督遂发兵攻缅。缅人连战连败,没奈何与他讲和,愿割让阿剌干地,并偿英国兵费二百万磅。缅人不图自强,徒然衔怨英人,遇着英商入境,任意凌辱。亡国之由,多在于此。英人愤无可遏,又起兵攻略缅甸,把缅甸南境的秘古地方,占夺了去。到光绪十一年,法取越南,日图朝鲜,英人闻中国多事,索性起了大兵,直入缅京,废了国王,设官监治。中国无事时,尚不过问,多事时,还有什么工夫。光绪十二年,英人兼并上下缅甸,编入英领印度内。云贵总督岑毓英奏闻,清廷王大臣,又记起昔年档册,缅甸为我属国。事事如此,大约由贵人善忘的缘故。此时驻法使臣曾纪泽,因争论中法和约,调任英使,总署衙门又发电到英京,命他至英廷抗议。猫口里挖鳅。英人已将缅甸全部列入版图,布置得停停当当,哪里还肯交还?曾纪泽费尽心力,据理力争,起初是要他归还缅甸,英人不理,后来复要他立君存祀,仍守入贡旧例,英人又是不从。可叹这位曾袭侯说得舌敝唇焦,谈到山穷水尽,才争得“代缅入贡”四字。其实也是有名无实的条约。当时还按期进呈方物,嗣因清室愈衰,把此约亦撇在脑后。此非曾袭侯无能,乃王大臣因循之误。英人得了缅甸,还要入窥云南,滇缅勘界,屡费周折,后来结果,终究是英人得利,中国吃亏,云南边徼又被英人割去无数。昔也日辟国百里,今也日蹙国百里,这也是中国的气数。

越南,缅甸的中间,还有一暹罗国,也是中国藩属,按年朝贡,洪杨乱后,贡使中绝。自从越南归法,缅甸归英,英法各想并吞暹罗,势均力敌,互生冲突,旋由两国会议,许暹罗独立自主,彼此不得侵略。只暹罗所辖的南掌地方,取来公分,至今暹罗尚算幸存,不过与中国早脱关系。从此中国的南服屏藩,丧失无余了,说来真是可叹!清廷王大臣,多是醉生梦死,不顾后患。慈禧太后逐渐骄侈,还想起造颐和园来,做个享福的区处。小子叙述至此,殊不能为慈禧讳了。

有诗咏道:

东南迭报海氛来,割地偿金不一回;

圣母独饶颐养福,安排仙阙竞蓬莱。

颐和园的风景,真是一时无两,欲知建筑的原因,容待下回续述。

…………………………

合肥伯李鸿章,非真秦桧、贾似道之流亚也,误在暮气之日深,与外交之寡识。越南一役,中国先败后胜,法政府又竞争党见,和战莫决,彼心未固,我志从同,乘此规复全越,料非难事。乃天津订约,将与法使议和,但求省事,不顾损失,暮气之深可知矣。朝鲜再乱,维新党召日本兵入宫,日本未尝知照中国,遽尔称兵助乱,其曲在彼,不辨自明。袁世凯倡议入援,偕吴张二将,代逐乱党,翊王免难,日使竹添进一郎,至遁回济物浦,我已一胜,日已一挫,斯时日本,犹未存与我决裂之想。为合肥计,亟应声明朝鲜之为我属,一切交涉,当由中国主持,胡为井上馨至朝鲜,仍任朝鲜自与订约?伊藤西乡至天津,乃与订公同保护之约乎?光绪三四年间,日本咨照清廷,称朝鲜为自主国,不认为我藩属,经总理衙门抗辩,内称:“朝鲜久隶中国,其为中国所属,天下皆知。即其为自主之国,亦天下皆知。日本岂能独拒?”妙语解颐,日本人尝一笑置之。合肥知识,殆亦犹此。即或稍胜,亦百步与五十步之比耳。外交无识,宁有善果?越南去,朝鲜危,缅甸暹罗,相继丧失,不得谓非合肥之咎。本回实为合肥写照,暗寓讥刺之意。书法不隐,足继董狐直笔矣。

第八十三回 移款筑园撤帘就养 周龄介寿闻战惊心

却说颐和园开工,乃是光绪十一二年的时候,耗去经费,约不下三千万金。这时国帑支绌,三千万金的巨款,从何而来?相传是从海军款项下,调拨过去。中法一战,马江败绩,闽海舰队,丧亡殆尽,清廷因海氛日恶,决议大兴海军,整顿海防,将台湾划为一省,改福建巡抚为台湾巡抚,原有福建巡抚事,归浙闽总督兼管。并在北京设海军衙门,命醇亲王弈譞作为总办,弈劻、李鸿章作为会办,善庆、曾纪泽作为帮办。五大臣公同商酌,拟先从北洋入手,督练第一支海军,择定盛京旅顺口,山东威海卫为军港。醇亲王弈譞,本没有海军经验,弈劻、善庆,不消说起,只有李鸿章、曾纪泽二人,素称是究心洋务,曾纪泽又时常出使外洋,主持海军的要人,自然要推李鸿章。但海军问题,繁费得很,免不得要筹集巨资。鸿章苦心筹画,接连奏请,朝上总是驳的多,准的少。巧妇难为无米炊,妙手空空,如何兴得起海军?鸿章没法,亲自入觐,密探内廷意旨。当由太后身旁的宠监李莲英,传出消息,说是:“太后近年,有意静居,拟造个园子,以便颐养,苦无的款可筹,时常烦躁,所以遇着各省筹款的事项,往往有驳无准。”鸿章沈吟一会,便与李莲英附耳数语,莲英点了好几回头。要造颐和园,恐亦是他怂恿出来。鸿章即回至天津,嗣凡有所奏请,无不照准。

看官!你道这位李伯爷,是什么妙想?他与李莲英定议,欲借海军名目,责成各疆吏岁拨定款,就中提出一半,作了造园经费,一半作了海军经费,两事都可成就。确是筹款妙法。慈禧太后闻言欣慰,于是大兴土木,把清漪园旧址,辟地建筑,改名叫颐和园。造了两三年,方才告竣。园中的楼台殿阁,亭轩馆榭,实是数不胜数。最著名的是乐寿堂正殿,即慈禧太后住所,规模很是壮丽。又有仁寿殿亦相仿佛,系召见王大臣处。还有颐乐殿,是太后听戏的地方,更造得穷工极巧。殿外就是戏台,分上中下三层,上层颜曰庆演昌辰,中层颜曰承平豫泰,下层颜曰欢胪荣曝。将戏台叙得更详,作者之意可知。此外有知春亭,夕佳楼,芸碧馆,藕香榭,养云轩,瞰碧台,宝云阁,云松巢,邵窝,贝阙,石舫,荇桥等佳境,无妙不臻,有美毕具。这园本倚万寿山,泉清水秀,草长花香,山巅更建一佛香阁,轩厂华丽,上出云霄。慈禧太后在园时,每日必登阁游览,俯瞰全园,气象万千。下有千步廊,曲折而下,直达殿门,所以往来甚便。历述园中胜景,写尽当时奢侈。园已告成,慈禧太后将移居园内,降了一道懿旨,即日归政。醇亲王弈譞,礼亲王世铎,先后上疏,无非因帝年尚幼,恳请太后再行训政数年。太后俯准所请,随带同光绪帝,幸颐和园,把内阁军机处以下各机关,都迁入园内办理,就是梨园子弟,也与官僚一同居住。直把官场作戏场。这也不在话下。

且说北洋海军,办了一二年,既集了好多经费,总要掩饰全国耳目,购了几只战船,募了几千舰队,才报成立。奉旨派醇亲王弈譞,到天津巡阅,肃毅伯李鸿章,即饬干员办差,布置行辕,务期完美。不料内廷又来了密函,由李鸿章展阅一周,忙召办差的委员入内,叫他在行辕里面,再布置一个房间。体制虽略逊一筹,装饰须格外精雅,不得疏忽!委员不敢多问,只得小心办理,一切铺设,已觉妥当,方回辕禀报。经李伯爷自去察视,到了正厅,系预备醇亲王居住,他倒不过大略一瞧,便算了事。转入厢房,反留心检点,那一件还嫌粗率,这一件更嫌简慢。委员暗暗惊讶,私自揣测,究竟是何人来此居住,要这般仔细挑剔?我亦不解。但奉上司命令,不得不再行掉换。过了数日,醇亲王已到码头,当由李鸿章亲去迎迓,办差的委员,亦随同前去,留心窥伺。见李伯爷谒过醇亲王后,即与醇亲王旁边的随员,殷勤问话,很带着谦恭样子。委员未曾认识,嗣闻李伯爷称他总管,方晓得是赫赫有名的太监李莲英。从旁面写入,比实叙还要厉害。醇亲王与李莲英,一齐上岸,直抵行辕,由李鸿章送入,周旋一番。又引李莲英到厢房,满口说是委屈,李莲英左右一瞧,只淡淡的答了费心二字。宿了两宵,醇亲王临场校阅,李莲英随侍在后,当由李鸿章传出军令,饬海军会操。舰队排樯而至,或分或合,或纵或横,映入醇亲王眼帘中,只觉得整齐错落,如火如荼。无异盲人。阅毕,极力褒奖。李鸿章只是拈须微笑。这一笑恰有微意。又过数天,醇亲王与李莲英,方辞别回京。这次阅操,又糜费了许多银两,李莲英处又须安置妥贴,一古脑儿在海军里报销,连委员都是瞠目伸舌。

李莲英回京后,威势愈盛,宫中称他九千岁。御史朱一新,偏呆头呆脑的奏了一本,内有“李莲英随醇亲王阅兵,恐蹈唐朝监军覆辙”等语。慈禧后勃然震怒,立命降级,调补主事。这旨下后,还有那个敢冲撞李莲英?一班蝇营狗钻的人物,总教钻入李总管门路,不怕没有官做。转眼间已是光绪十四年,光绪帝年已十八,大婚期届,册立皇后。这皇后是谁家淑女?说将起来,又与慈禧后大有关系。从前立同治皇后时,慈禧后的主张,原是属意凤秀的女儿。旋由东太后决立年长,因把崇绮女为皇后,后来常与慈禧后反对,至死方休。这次光绪帝又要立后,慈禧后自然加意拣选。她想胞弟桂祥,曾任副都统,生有一女,与光绪帝年纪相仿,遂与光绪帝指婚。是年十月间,特降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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