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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传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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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蛇不甘心，加大了喷雾的速度。
她在空中盘旋着，龇牙咧嘴的冲着巫皇放出一团黑色毒火，直击巫皇胸口。
巫皇挥起鞭子打在那毒火之上，那团毒火变成无数小火落了下来，许多海巫和鲛人赶紧格挡开来。
腾蛇的黑雾逐渐被鲛人圣歌与幻术驱开，她叫嚣着，猛的甩起巨大的身躯与尾巴，打在海面上，激起千层浪花，扑腾着翅膀，发出难听的音节干扰着鲛人的圣歌。
鲛人们的歌声别干扰，慢慢有些力不从心。
巫皇一跃出海，停在空中。
腾蛇眼里有嘲弄，怪物模样的身躯居然开口说起了人话：“没想到，小小一个海巫，你居然可以修炼成神的阶段。”
我吃惊了一下，远古的海巫居然可以飞在天上？
天！太不可思议了。
巫皇犀利的看了一眼腾蛇，用修长的尾巴缠住腾蛇的尾巴，猛的往下拖，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随即抡起鞭子就是一鞭子。
腾蛇用翅膀护住身体，鞭子犹如打在精钢上一般，毫无作用。
众人皆脸色微变。
腾蛇却突然抬头，张口喷出黑色的毒火，并用翅膀扇出疾风，海巫与鲛人们来不及躲，被那火灼伤了。赶紧没入海水里。
巫皇伤的最重，头发被烧焦了许多，尾巴也多处灼伤。
这时候，我看见鲛人向两边闪开。
中间的鲛人，头上戴着王冠，她手里拿着权杖。
那是鲛王，第一代鲛王！我的祖先。
她嘴里念动着咒语，好像在召唤什么。
这时，我又听见她的声音：“你好好学，那是召唤术。”
“召唤术？”我好奇的问。
“是的，最古老的禁忌之术。”她说的有些得意。
我仿佛能听的懂鲛王的咒语。
她说：“以吾之血，请神冥现，以吾之血，降此腾蛇，不死不休。”
我看见，随着鲛王拜晔的咒语，天地之间发生了巨大变化。
天黑如夜，流云在天上翻滚着，整个世界都黑了下来，如同在深海之中。
随着她的召唤，从地下飞出一只庞大无比的巨兽。
九头凤鸟！
我看见，那是一只九头凤鸟，每个头都像猫头鹰一样，长着又尖又硬的弯钩长嘴。
它的目光寒冷阴森，爪子尖利，全身赤色的羽毛，在黑暗里那羽毛红的像是在滴血，它的脖子上的九个脑袋盯着地上刚刚还正得意的腾蛇。
腾蛇顿时吓的警铃大作，转身便逃。
有鲛人上前用治疗术为巫皇治疗灼伤，他们哭泣着。
想逃？九头凤鸟，一跃俯冲下去，抓住腾蛇。
那九头凤鸟将腾蛇按在地上，腾蛇拼命的挣扎，居然还向九头凤鸟吐出火球，企图做垂死斗争。
却不想九头凤鸟，轻蔑的收紧了爪子，尖利的爪尖尖划破腾蛇的皮，鲜红的血汩汩而流。
腾蛇哪是九头凤鸟的对手，在它的利爪之下立刻疼的痛不欲生。
九头凤鸟只要随便一个头上的利嘴，啄在腾蛇身上，腾蛇必死无疑。
九头凤鸟烦躁不安的看着鲛王拜晔。
拜晔却迟迟不发出指令，没有让九头凤鸟杀害腾蛇。
她缓缓上前，看着腾蛇贴子地上的脸，鄙夷道：“腾蛇，念你是女娲娘娘的弟子份上，我们今天不杀你。但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哼，一群以众欺寡的小人！你们别妄想我会服气你们！”腾蛇此刻用兽的样子对着鲛王拜晔叫嚣着。
“腾蛇，我们不要你服气我们。我们替天行道，正义所在，天神在上，将此欺世盗名滥杀无辜的叛徒，除去神籍，永生囚禁在南海之极，永世在海底千年冰冻的苦寒之地反思。”鲛王拜晔严肃的望着腾蛇。
“好！”众海巫与鲛人在海域上一致赞同。
巫皇也神色赞同的朝鲛王拜晔点点头。
鲛王拜晔对着九头凤鸟说什么。
她刚说完，只见那凤鸟的九个头齐齐的张开嘴巴，对着腾蛇的翅膀及时一阵撕咬。它们又尖又硬的如弯钩的长嘴在一瞬间将腾蛇的翅膀毁灭。
腾蛇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九头凤鸟朝鲛王点头，然后消失了。
巫皇走过来，用束神锁将腾蛇锁起来。
他刚准备将腾蛇带到海里，天空突然出现一道金光。
鲛王拜晔召唤出的黑夜也被白天代替。
天青如碧，金光照在云朵上，让云朵上的人看着更加虚幻。
“海上何人？胆敢伤女娲天神座下弟子腾蛇？”云朵上，天帝昊天冷冷的注视着海域上的海巫与鲛人。
“西海海巫族。”巫皇看着天帝不露惧色。
“南海鲛族。”拜晔也抬头望着天上，回答的坦坦荡荡。
“海巫族？鲛族？”天帝疑惑的望着身边的天后，太白金星等人。
“启禀天帝，海巫和鲛人乃是女娲所做出来的宠物。”太白金星躬身对着天帝昊天说着。
“我们才不是宠物，我们是女娲娘娘的孩子，神的孩子，我们是神族。你们不就是人类修成的仙族么？”拜晔听到宠物两个字，气急败坏道。
天帝看了一眼拜晔，冷哼了一声，说道：“神族？三界之类皆为我天界管辖范围之类，哪里冒出来一个你们这样的神族？”
巫皇看了天帝一眼，眼里尽是冷冷的尖锐，问道：“那你大可以去三十六重天请教女娲娘娘，娘娘自然会告诉你我们的来历。”
我看见，天后却暗室传音给天帝道：“却有海巫族与鲛族，都是女娲天神所赐灵力。”
天帝看着地上的腾蛇，幽幽道：“哦？既然是神族，那都是我的朋友，我昊天一统三界，为三界之主，曾答应女娲天神待腾蛇产女后，接腾蛇回天界，让她住在九重天上。没想到，你们竟然先一步找到她，将她伤成这般模样。这是怎么回事？”
见天帝讲话客气些，海巫们也松了口气，巫皇道：“天帝有所不知，腾蛇假冒女娲天神住在凡间，到处建立庙堂接受供奉和朝拜不算，更可恨的是，她居然将真正女娲天神的神像悉数摧毁，还亲手杀害数十条无辜凡人性命。”
天帝怒视腾蛇，问道：“哦？有这等事？腾蛇，你怎么说？”
“天帝救命，腾蛇知错。知错了。我不想死。救我，救我！不然这群跳梁小丑就要把我永世囚禁在海底千年冰冻的苦寒之地，救我……”腾蛇感觉天帝就是救命的稻草，死死抓住般，哭天喊地的哀求着。
“还不反省？什么跳梁小丑！他们是……”天帝眼珠微动，嘴角一勾，接着说道：“他们是女娲天神的后裔，神族，也在我三界管辖范内，好你个腾蛇，不得无礼。”
天后见状也心领神会的教训道：“就是，腾蛇，念当年天界曾经答应盘古天神和女娲天神带你回天界，不杀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回天界后好好改过自新，不可造次。”
腾蛇一听要带自己去天界，心里不那么害怕了，也就低着头对巫皇和拜晔说：“腾蛇知错了，知错了。”
天帝向下看着巫皇和拜晔道：“你们二位可否将人交给我天界，我们要遵守对女娲天神许下的诺言。”
巫皇和拜晔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对于天帝曾经许诺要将腾蛇带回天界一事也是知道的。
他们答应过女娲天神，腾蛇又知错悔改，必定也出不了大乱子，就将腾蛇交给天帝。
天帝派人将腾蛇收了，在云端上说道：“改日请二位神族贵客到天界来游玩，还请二位赏脸。”
巫皇冲天帝笑道：“好，一定。”
第四十八章 暗室之谜
看到这里，我不由微微震惊。
天帝昊天，第一代天界的天帝，听说他后来升为上神，早就去十二重天居住了，号称玉皇大帝。
他当年竟然如此尊敬我海族的海巫与鲛人，现在我们海族怎么会没落到如此地步？
我轻轻哀叹。
同时，听见与我一样的叹息声。
她说：“世事无常啊。”
我继续刨根问底道：“后来巫皇他们去天界了吗？我们的祖制真的是女娲娘娘和拜晔定的么？”
她沉默了。
我安静的等待着答案。
忽然，她的声音响起，却是下逐客令。
“你出来的时间太常了，待在这里的时间也太常，容易引人怀疑。早点出去吧。”
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急切的激动的在已经毫无画面的幻境里喊道：“那你是谁？我还可以再来么？”
“我就是拜晔。”她说的风轻云淡。
说完，我看见她的身影，显现出来，在幻境里如梦如烟，好不美丽。
天呐，第一代鲛王拜晔！
我居然在暗室里看见她了！准确说是她的幻影灵魂。
太神奇了！
我压抑住心中的波澜与惊喜，赶紧跪拜下来行礼：“第十一代鲛王绿萝之女，鲛族九公主灵羽叩见拜晔殿下。”
她说：“灵羽，你该叫我一声老祖宗。”
听她这么一说，我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的喊道：“老祖宗。”
喊出口，感觉很亲切。
她有些沙哑和哽咽，说道：“我等了很多年，终于盼到你了。”
等我很多年？我诧异了。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她便说道：“这些祖制是当年女娲娘娘留下来的法系文字，具有非凡的法力。你拿回去好好研究。”
“上古的法系文字？”小海星宝宝惊呼。
我赶忙伸手捏了它一下，说道：“你不说话会死呀？敢在我的老祖宗，拜晔殿下面前咋咋呼呼的！”
小海星宝宝立刻老实了，不敢吱声，老实的趴在我的耳垂上。
心中疑惑不解，始终难受。
我问道：“老祖宗，我会好好研究的。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么？”
拜晔眼里有琢磨不透的光彩，似乎有难言之隐，她说：“灵羽，你看到的是我的幻术和天界玄天镜上的影像，被我留在了这暗室之内。剩下的一半，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那在哪里？”我惊呼。
“在存放我尸体的冰宫里。”她淡淡的说着。
“尸体？拜晔老祖宗你怎么没有回归育婴海树？”我愈发懵了。
鲛人死后全部回归育婴海树，所有法力和能量都将被海树吸走，然后再哺育鲛人新生的贵族婴孩。
拜晔怎么会还有尸体？
难道像奴煞爹爹一样，被生生剥离出灵魂？变成树灵斗士了？
不可能。
我否定自己的推断。
王者死后，更应该回归育婴海树，我想到了我的祖母就回归海树。
回归育婴海树的鲛人，是连尸体都没有的，全部化为育婴海树的肥料。
她沉默良久，声音里有沧桑与怒气：“你去找到我的尸体，就能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用你的血，祭奠我的冰棺，然后读取我还没有来得及存在这里的记忆。”
“拜晔老祖宗，你尸体在哪里呢？”我问道。
她说：“灵羽，我被下了咒语，不能说我的尸体在哪里。我也说不出来我的尸体在哪里，所以我的灵魂永远不得安息，生生世世囚禁在黑暗里。”
什么？居然有人敢这么恶毒的害我们的鲛王！
我不由的愤怒起来，问道：“老祖宗，是谁是谁害你成这样的？是谁？”
她说：“那个人的名字我也说不出来，他们在我身上下了咒语，不让我说出来。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在这里守候了很多年，终于等来了你。灵羽，只有未来拯救鲛族的王，最最强大的王者，才能感应到我设在这暗室墙壁上的幻境。”
最最强大的王者？我？我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要知道，我的灵力在鲛族中虽然数一数二，但是我连龙莲都打不过。
她不理会我质疑自己的样子，继续说道：“拿着祖制的册子好好研究上面的法系文字，有不懂的，你就去找一个会去海面上唱古语歌曲的鲛人，她会教你参透那些文字，记住保护好她，一定要保护好她，直到你完全认识那些文字。”
我用力点点头。心里暗道，会去海上唱歌的鲛人？
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只见她的身影越来越淡。
拜晔老祖宗说：“灵羽，我要消失了，你记住，先懂那些文字，然后学会那些歌曲，再来找我的尸体，我的尸体在很冷，很冷……”
我看着她还没有说完，身体的幻影就像雾气一样散的无影无踪。
“拜晔老祖宗！”我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猛然，我睁开眼，离开脸贴着的墙壁。
甩了甩头上长长的翎羽，修长的紫色的尾巴轻轻在水波里微微摇动着。
先前在幻境里看到的一切和现在鲛族的世界，我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担在我的肩膀上，像一座山一样沉重。
望着，书案上那么卷刻在削的如薄玉一般的海象兽骨上的祖制，我突然泪流满面。
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上面刻的法系文字，一遍又一遍。
“公主，公主，您没事吧？听见我说话吗？我是龙莲。”我听见龙莲担心的在暗室外面呼喊着我。
她居然动用了“千里振波传音术”，关切的寻找我，怕我出意外。
想到先前在幻境里看见的海巫们对鲛人的友好，呵护，疼爱，我觉得龙莲是那样的可爱。
这些年，我这个混账的主人，对她怎么可以如此冷漠？
甚至把奴煞爹爹的死还迁怒于她。我甚至还觉得，如果不是因为龙莲的出现，奴煞就是我永远的护卫，可以给我父亲的关怀。
如今，我才明白，那都是我的自私，我的无理取闹造成的。
“我听的见，马上出来，等等。”为了让她不着急，我一边安慰她，一边赶紧收拾起暗室里面的祖制卷宗。
当我把所有刻有法系文字的祖制缩小，放进空间锦囊里。
扭动暗室的机关，大门敞开，便游了出去。
龙莲雪白的纱裙在水波里散开，全是张狂的模样，焦急的望着暗室大门，望见我出来，眼里一喜，飞快迎了过来。
她说：“公主，你怎么在里面待那么长时间？”
我抬眼望她，眸光闪动。
没有回答，朝她微笑，然后将她额头前面一缕因为跑的太急，乱了的头发理到耳后。
她眼珠微动，竟然有些不自然的僵在哪里，可是却能看出来她又多开心。
她终于等到了，等到了我打开心结，敞开心扉的接受她。
从这一刻起，我才知道护卫的意义。
她是我的护卫，我的朋友。
她是将用生命捍卫，保护我的生命尊严的那个人。
她说：“公主，你……”
我转身，绕过她身旁往外走，忽然停住睨了她一眼道：“还不快跟上来！”
龙莲马上跟在我后面，隐身在我旁边。
我满意的笑道：“做个影子护卫是不是很爽？可以随时观察我的一举一动？还不被我这个主人发现？”
我听见龙莲着急辩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公主，我是怕你看见我不高兴。还有，主要是影子护卫可以更加方便保护你的安全和发现敌情。”
我说：“龙莲，我发现你最近嘴巴变厉害了。”
她说：“龙莲不敢。”
我微笑。
心想我们原来也可以这样友好的相处。
龙莲望着灵羽公主的微笑，苍白的小脸上有浅浅的笑容，却是开心至极的表现。
我们走到祖庙的大殿内，我看见一炷香早就烧完了。
怪不得龙莲着急。
大殿守候在哪里的长老看见我出来，躬身行礼，问道：“公主这就回去了？”
我说：“不。”
然后，转身拜倒在女娲娘娘的神像前，叩首。
心里暗暗对着女娲娘娘的神像发誓：“女娲娘娘，灵羽一定会参透这些法系文字，恢复我鲛族昔日的繁荣昌盛。”
三叩九拜后，我才起身。
那长老见我起身，方才开口又道：“公主，您祖制的原本卷宗拿走要换回来，不要弄坏了，请小心妥善保管。”
“嗯，知道的。”我朝他点头。
他满意的眯起眼睛，微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
我正准备出祖庙，突然想起，他先前放我进暗室之前说的话。
“我鲛人原先多骁勇善战，可是，自从……那些都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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