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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台全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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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但不知真主在何方?”金台道:“啊,列位,如若果应其言,日后举动,目下不可外白。”众人应声“是。”说说谈谈,甚觉有兴。只有马熊无甚话说,心中独虑孟龙妻子,便说道:“孟龙的妻子来了便怎么样?他的本事与孟龙比起来,高得很呢。这须要防备,风波不测,自古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张其听说,呵呵笑道:“此话不必说得。凭你有十个尤龙女,本事高强,吾等总不怕的。他不来便罢,倘若来时,管叫他命难保全。”金台听说,摇摇手道:“不可夸口。自古道:“强人自有强人手,硬树自有硬虫钻。”算他怕吾人众,不敢来寻事,还要防他暗中侵欺女人们。”何其听说,点头道:“金贤弟说得有理。如今必得觅个地安方,安顿开了,然后出门就不妨事了。”张其说:“这也何难?吾有个表叔住在杨家桥,吾把刘小妹寄去他家便了。”郑千说:“吾有个舅母,是个寡居,住在吉祥村。吾把貌多花寄顿他家便了。”只有金台亲友全无,登时闷上心窠了。想把他送到家中,媳妇原该陪伴婆婆的。别个人多去不得,与马熊商量,马熊一口应承,无不尽力。姐妹三人已多晓得。自古云:出嫁从夫。他们虽不是同胞姐妹,只因作伴了一年,一朝分离,个个痛恨强梁。你也悲伤,我也哭泣。书中说不尽他们分袂心话。何大娘苦口解劝,姐妹们没奈何,收拾收拾,三只舟船已早端正好了。看看日已落西,大娘连忙端整夜膳。用完后,天色已晚,明月东升。金台便写了一封家信,重托马熊,送苏小妹到贝州,婆媳相依。若有人问起金台,切不可说在这里。马熊道:“吾自在行人,不消叮嘱了。”那三位多姣大家洒泪,嫩手尖尖提了包裹。刘小妹同了张其,貌多花随着郑千,跑下船,各自开去。金台叫声:“娘子,卑人承蒙不弃,面结同心。只因此时立身不定,故而未成花烛。虽然与你尚未成亲,吾恐怕尤龙女来欺你,送你到贝州去。你须孝敬婆婆,起居诸事,要你当心。不必挂念卑人。”苏小妹泪纷纷道:“官人,奴家虽是烟花出身,却不像寻常娼妓。承恩提拔,一世甘心的了。家中既有婆婆,自当膝下代夫侍奉,诸事应该吾留心的。妇道规礼,略知一二。官人不必叮咛。”正在说话间,马熊已来催促,便拜别何其夫妇,然后金台夫妻拜别,马熊手提灯笼,金台扶了妻子,到水口登了舟,独自回到何其家内。马熊坐在船头上,正直无私。舱内苏小妹只管低头想道:“不幸身为娼妓,幸喜金台来救奴出这苦门,只望安安稳稳成了夫妇,太太平平过此一生。那晓得颠颠倒倒,时时刻刻不安宁的。在孟家庄上几乎打死,全仗马恩人。而今怕着尤龙女,送吾回家侍奉母亲。咳,天啊!但不知何年才成花烛?但不知何日同牀合枕,何时能双双对吃一杯酒,并肩坐下谈心话。若得朝夕相见,就是黄韭淡饭,也是甘心的了。”讲到苏小妹,虽则落过青楼,乃是一个从良的妓女。既与金台做了夫妇,金台怎肯胡乱托与马熊送去呢?万一马熊有甚歹心,岂非叫天不应,入地无门,如何处置呢?一则来金台乃是好汉,英雄胆壮心粗,况且姐妹三人落难之时,若无马熊通信,焉有还在孟家庄?由是深信马熊并无私曲,故而安心托送妻子回去。不知以后何如。
  再表金台毫无儿女气味,故而不将妻子挂心,与着众人再吃酒,直吃到月影当头,三更时候,吃得大家酩酊大醉,方始安睡,何其也到房里来,只见妻子嫩手托着香腮,坐在那里。大娘一见官人到来,便满面堆花,立起来道:“官人进来了。”何其道:“卑人进来了。娘子还不安睡么?”大娘道:“官人还未进来,做妻的如何先睡?”何其哈哈道:“娘子啊,吾与你老夫妻,为何今朝如此大客气?卑人是陪伴朋友吃酒,故而冷淡了贤妻,得罪了你。”大娘道:“好说。官人啊,金家叔叔是英雄,听说要结义桃园,拜为弟兄,不知此话真假如何,若是真的,须要提防。据吾看起来,此话大都不成。但愿他们不成,大家多好。倘然此事被朝廷知道了,国法森严,连官人多有罪了。官人啊,你可讲些好话去劝他。”何其道:“啊,娘子,不妨的。”“啊官人,不是做妻的小见,家中有了这班人,日用所需,多要官人的。只怕你几百金容易消磨。”何其道:“娘子,若说这,朋友们大家多有钱财,决不要卑人的。”大娘道:“这便还好。”夫妇二人谈谈说说,安身睡去。
  再说张其同了妻子,行了十里路程,时交二鼓,便在杨家桥下停船。才得泊船,只见后头有一只小船摇来同泊。张其问道:“你们什么船?”小船上人道:“我是摇载的。”张其道:“为何泊在这里?”小船上人道:“呀,倒也说得好笑。吾是在水面上趁钱的小船,到处可停,况且此地三日两夜歇的。”张其只得容得同泊,走进舱中,附耳轻轻说道:“娘子,你舟中略坐一坐,待吾上岸去见了表叔,说明其事,然后来接你上岸。”刘小妹摇手道:“官人啊,做妻的此刻甚觉蹊跷,不知为什么肉跳心惊,难过得狠,恐防又有难星了。你若去了,吾在船中无人照管。况且那只小舟来得古怪,倒不如我与官人一起跑罢。”张其道:“既是娘子这样害怕,一同上岸便了。”便拽着刘小妹一同上岸。不过去得半箭路程,张其道:“这里是了。”月光甚好,张其敲门喊道:“表叔开门,小侄张其在此。”里边走出一老年人,嗽了一声,问道:“夜静更深,那个扣门?”张其道:“啊,表叔,侄子张其在此,快些开门。”老人道:“来了。吾道是谁,原来是贤表侄张其到了。”夜来到此,必有缘故,不免待吾来问个明白。一手放下灯台,开了门,只见外边立着二个人,一男一女,那老人看来历不明,满心猜疑,便问张其。要知尤龙女报仇情由,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恶妇三更为刺客 冤魂夜梦托英雄

  话说张其之表叔名叫杨坤,做些小本生理,夫妇二人苦苦度日。那日张其夫妇来到家中,拱手上前说道:“表叔还不曾睡么!”杨坤道:“正是。贤侄何来?这位小娘子做什么的?”张其道:“这是侄媳。”杨坤道:“原来是侄媳。里面来。”张其应声:“来了。”杨坤忙将灯照着他们夫妇二人走进来,一同见礼。杨坤妻子一见刘小妹,心中想道:“好一位风流美女,生成杏脸桃腮,年纪不过十六七岁,不知侄儿何处娶得来的?”四人见礼完毕,先是杨坤开口道:“侄儿侄媳,大家坐了。”张其夫妻道:“叔叔,婶婶。”“叔公,叔婆请坐。”杨坤道:“啊,贤侄,与你两年不会,不知景况何如?”张其道:“侄儿是父母双亡,生理全无,一双空手走江河,打拳度日,东去西来,一年多了。”“如此说来,乃是立身不定的时候,那能有此美貌佳人呢?”张其道:“有个缘故,从前小侄在维扬地方,遇见一个贝州好汉名叫金台,本事高强,一个名叫郑千,为人最好。我们三人宛如同胞兄弟。一日至勾栏院中去玩耍,各人讨得一个。”杨坤道:“是妓女了。”张其道:“名为妓女,多是好人家女儿,所以不愿接客,愿从吾们。喏,这位美人叫刘小妹,原从小侄做妻的。只因无处安顿,特地前来与叔叔商量寄住几月,天天日给,侄儿帮贴。”杨坤道:“原来如此。吾是可以的,但不知你的婶婶心中如何。”娘娘道:“啊,官人,吾与你无女无男,眼前正觉寂寞,况且表侄如亲生儿子,尽可担搁。”杨坤道:“贤侄,只是表叔家寒,你是晓得的。无非苦茶苦饭,一日三餐,简慢之处,休要见怪。”张其听说,便与刘小妹道:“啊,娘子,目下卑人在难中,立身不定,把你寄住此地,也叫无可奈何。你耐性过了残冬,叔公叔婆宛比亲翁姑一般侍奉,休要忤逆。诸般勤俭,休要贪懒。闲空时做做女工,目下虽然如此,终有一日兴隆的。”刘小妹道:“是啊,这些话奴家尽行知道的,不用官人嘱咐的。但愿官人无灾无难身子健,断断不要作非礼的事,远处也不可去,常来看看奴就宽胸了。”张其听说,道声晓得,忙在怀内取出银子两封送与杨坤的钱,登时作别他们夫妇二人,又别了刘小妹,下船回去。讲到旁边这只小船,就是周光在内,打听分明,先已开舟回孟家庄报信去了。
  再说郑千到了吉祥村时已三更,就在勿姆河头泊船。郑千道:“娘子,略坐一坐。待吾上岸去见舅母说个明白,然后前来接你。”貌多花道:“是,官人就来。”郑千上岸来,忙把柴扉扣了一声,那李寡居夜深纺绩,辛苦惯的,听见有人扣门,便移了灯,轻轻开门。出来一看,道:“原来就是外孙儿。”郑千道:“舅母还未睡么?”李寡居道:“夜作未完,故而未睡。外孙夜静更深,到此何干?”郑千道:“外孙有一庄事情要与舅母商量。”李寡居道:“有甚么事?里面说罢。”郑千道:“来了。”郑千走至里面,深深作了一揖,把前情说个明白。李寡妇心内想道:“老身正少个陪伴,既是外孙要把妻房寄住,吾就留住。”并不推托,一口应承。郑千至船内拽了貌多花,貌多花手内提了包裹,同官人上岸,走进李家。郑千道:“娘子,这位就是吾舅母,你来拜见舅婆。”貌多花道:“舅婆请上,外孙媳妇拜见。”李寡居道:“大娘子少礼,少礼。”便呼腰曲背来扶,细细一看,果然一位如花如玉的少女,人品端庄文雅,全然不像烟花出身,怎么愿与外孙做夫妻?今后有人来陪伴吾,好不乐也。便得意洋洋开口说道:“啊,大娘子,吾年登五十的人了,无男无女,一无依靠,只靠得一只机儿,几个梭子,每日孤单寂寞得紧,消愁解闷的人一个勿有。你今到来,正合吾意。不拘甚么生活,般般有的,你会做即可趁钱。”貌多花道:“多谢舅婆。”李寡居道:“大娘子,吾无儿女,你少翁姑,你不离左右陪伴吾,切不可贪吃懒做无规矩。闲来休得立门前,切不可常倚窗前看野景。”郑千道:“娘子啊,舅婆与你同居住,吾一月两回来看你,万勿挂心。”貌多花含泪应了一声。李寡居连忙扇起风炉来,烹茶与他夫妻各吃一杯,还拿菜酒与郑千,郑千便吃了三杯,取出一个小小银包,叫声:“舅母,那包内有银三十余两,收拾在此,聊充薪水,改日再行取来便了。”一面便辞别李寡妇,回身又别貌多花,下船开船回到何其家中,与众英雄会叙,要安排在琵琶亭上结义,此话暂且慢表。
  早又是东方发白,先讲那周光回去报与尤龙女知道,说道:“娘娘,小人奉命打听江塘事情,今探明刘小妹乃是张其的妻子,郑千乃是貌多花的丈夫,苏小妹乃是金台之妻。还有十几个肥大好汉多在何其家内叙会。三更时分,把三个女子三处寄顿他方。小人分身不开,只得随了金台之友张其的船尾而行,见他到了杨家村停泊,同了刘小妹上岸,不多几步到一家人家扣门而进,将小妹寄顿他家,张其下了原船而去。小人打听分明,特来回复。”尤龙女道:“这家人家姓甚名谁,作何生理?”周光道:“这却打听不出。”尤龙女心中暗想:“如若三个贱人从了大王,马熊不能报知金台,金台决然不能到孟家庄。待吾先去杀了三个贱人,然后去杀金台,与丈夫报仇便了。”
  那尤龙女真正是个狠婆娘,本事高强,心也不良。眉头一绉,便生一计。你道怎么?他便扮做渔婆去行刺。他在水中过日的人,要这样何难之有?取了一篮鱼,就把周光带去驾了扁舟,离了孟家庄。周光摇橹赶到杨家桥下停泊,只见岸上行人不少。尤龙女道:“啊,周光,那刘小妹存顿的地方呢?”周光道:“娘娘,喏,那边大树旁边平房就是。”尤龙女道:“吓,你在船中等吾,待吾上去问个明白,再作道理。”周光应声是。尤龙女手提鱼篮,一片杀心上岸,口中喊声:“卖鲜鱼!”岸上行人多住步,说:“倒出色,不知那个渔郎的妻子!”一个说:“啊唷,兄弟,大家说你的家主婆至美,也不如这渔婆。”那个道:“啊哥,吾看你专在妇人面上做工夫,窃玉偷香,要算老手,可有本事去撮他一把奶子,摸他一把胸膛,就去买酒请你。”一个道:“兄弟当真么!”那个道:“决不说谎。”一个道:“赖了怎么?”那个道:“妮子赖。”一个道:“如此,你立在此地看清爽。哙!卖鱼娘娘,来来来。”尤龙女道:“吓,那个要买鱼?”一个道:“做兄弟的要买,几个钱一斤?放下了篮。啊唷,好大风!”便伸手就去摸奶,惹得路上行人肉也麻了,便连手撮着尤龙女的腿。尤龙女便夹嘴连腮打过来。一个道:“啊呀,卖鱼娘打吾买鱼客人,王法多勿有了。”尤龙女道:“你要买鱼,竟自买鱼,为何摸吾奶子,撮吾的腿,是何道理?”说话未完,把他肩甲上轻轻一拍,那人负痛而逃,众人哈哈大笑。是不必细说。
  且说尤龙女走过西来,一心要报仇,一声一声叫卖鱼,到杨家门首一看,只见里面有一个年老男子,白胡须,手内拿一只竹篮撮米喂鸡。他便道:“老公公,可要鱼么?”老人道:“不要。啊,老婆,外面无人,吾是淘米去了。”尤龙女暗想道:“虽则周光探得明白,然而要自家亲眼认明,免致胡乱杀人。这个老头儿淘米去了,不免吾走将进去,以卖鱼为由,把那刘小妹认明了,然后下手便了。”便走进重门叫道:“要鱼么?”却被杨坤的妻子听见了,他最是贪食,便走出来问道:“篮中鱼有若干?”尤龙女道:“啊,老婆婆,大小鲜鱼只得六七斤。”杨妻道:“肯拆卖么?”尤龙女道:“任从客便。”杨妻道:“既如此,待吾来拣。”尤龙女便放下篮来,杨妻弯了腰,拣了一条活鲤鱼:“啊,大娘子,这条鱼儿要几文钱?”尤龙女道:“老婆婆,这是要上秤的。”杨妻道:“吓,要多少钱一斤呢?”尤龙女道:“若是别人,要十八文一斤,老婆婆要,就明让了两文钱一斤。”杨妻道:“如此,待吾去取秤来。啊呀,秤呢?吓,又是周家借了去了。啊,大娘子,在此坐坐,吾取秤来。”尤龙女道:“就来啊。”杨奶奶便去取秤。尤龙女心内想道:“为何小妖精不见?敢是周光哄吾乱说?却无凭据。嗳,非也!想那周光一向老成,决不哄吾的。”偶意回头,看见里面隐约有一少女,靠着妆台梳头,露出了白臂嫩指,不知他可是刘小妹么?待吾少停问一声。正当思想,杨妻自外边走进来,把秤称了一斤六两鱼,应该二十二文钱,便取了鱼进去,付了钱。尤龙女就说道:“啊,老婆婆,吾有一句不中听的话,在此不知可使得么?”杨妻道:“说来。”尤龙女道:“说也口软,意欲借一马子,出一小恭。”杨妻道:“吓,这也不妨。随吾来。”尤龙女道:“来了。”此刻,欣喜非常,笑嘻嘻的随着杨妻,正好相逢刘小妹梳头已毕,净了油手吃茶,抬头便见了。尤龙女便开口问道:“这是何人?”杨妻道:“侄媳。他是渔婆,吾与他买了一尾鱼,他要借出小恭,所以进来了。”尤龙女趁势上前叫声:“大娘子,渔婆万福。”刘小妹道:“啊呀呀,多礼了。”尤龙女道:“大娘子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刘小妹道:“原不是。”尤龙女道:“贵处那里?”刘小妹道:“广陵人氏。”尤龙女道:“尊姓是?”刘小妹道:“小姓刘。”尤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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