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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全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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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悔之何及?”满腹踌躇,不觉长吁短叹,流泪凭几。匡胤在外厢听了,不知所以,即慌进来问道:“贤妹,此时夜已深了,因何未睡?你满眼流泪,有何事故?”京娘道:“小妹有一心腹之言,难以启齿,故此不乐。”匡胤道:“兄妹之间,有何嫌疑?但说不妨。”京娘道:“小妹系深闺弱质,从未出门,因随父进香,误陷贼人之手。幸蒙恩人拔救,脱离苦海,干里步行,相送回乡;又为小妹报雪深仇,绝其后患。此恩此德,没世难忘。小妹常思无以报德,倘蒙恩兄不嫌貌丑,收做铺床叠被之人,使小妹少报涓埃,于心方安。不知恩兄允否?”匡胤听了,呵呵大笑道:“贤妹之言差矣。俺与你萍水相逢,挺身相救,不过路见不平,少伸大义,岂似匪类之心,先存苟且?况彼此俱系同姓,理无为婚,兄妹相称,岂容紊乱?这不经之言,休要污口。”京娘听了此言,羞惭满面,半晌无言。沉吟了一会,复又说道:“恩兄休怪小妹多言,小妹亦非淫巧苟贱之辈,因思弱体余生,尽出恩兄所赐,此身之外,别无答报,不敢望与恩兄婚配,但得纳为妾婢之分,服侍恩兄一日,死亦瞑目。”匡胤勃然变色道:“俺以汝为误遭贼陷,故不辞跋涉,亲送汝归,岂知今日出此污蔑之言,待人以不肖?我赵匡胤乃顶天立地的男子,一生正直无私,倘使稍有异志,大神共鉴!尔若邪心不息,俺便撒手分离,不管闲事,那时你进退不得,莫怪俺有始无终。”匡胤言罢,声色俱厉,唬得京娘半晌不敢开口,遂乃深深下拜,说道:“今日方见恩兄心事,炳若日星,严如霜露,凛不可犯。但小妹实非邪心相惑,乃欲以微躯报答大恩于万一,故不惜羞耻,有是污言。既恩兄以小妹为嫡亲骨肉,妾安敢不以恩兄之心为心?望恩兄恕罪。”匡胤方才息怒,将手扶起京娘,道:“贤妹,非是俺胶柱鼓瑟,本为义气所激,故此千里相送,今日若有私情,与那两个强人何异?把从前一片真情,化为假意,岂不惹天下的豪杰耻笑?”京娘道:“恩兄高见,非寻常所比。妾今生不能补报,死当结草街环。”两个说话,直到天明。正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自此,京娘愈加严敬匡胤,匡胤愈加怜惜京娘。看看到了蒲州,京娘虽知家在小祥村,却不认得路径,匡胤就问路行来。将到小样村,京娘望见故乡光景,好生伤感。
  却说赵员外自从进香失了京娘,将及两月有余,老夫妻每日相对啼哭。这日夜间,睡到三更时候,员外得其一梦:梦见一条赤龙,护着京娘,从东回到家中。员外一见大喜,接了女儿,安顿进去。看那赤龙,登时飞去。回至里边,忽又不见了女儿,四下寻觅,却被门槛绊了一交,遂而惊醒。即时说与妈妈。妈妈道:“此乃你的记心,不足为信。”赵员外忆女之情,分外悲戚。至次日日午,忽庄客来报道:“小姐骑马回来,后面有一红脸大汉,手执棍棒跟随而来,将次到门了。请员外出去。”员外听报,唬得魂飞魄散,大声叫道:“不好了!响马来讨嫁妆了。”说犹未了,京娘已进中堂,爹妈见了女儿,相持痛哭。哭罢,问其得回之故。京娘便把始末根由,细细说了一遍。又道:“恩人现在外边,父亲可出去延款,不可怠慢,他的性如烈火,须要小心。”赵员外听了女儿之言,慌忙出堂,拜谢道:“若非恩人相救,我女必遭贼人之手,今生焉得重逢?”遂叫妈妈与女儿出来,一同拜谢。那员外有一个儿子,名唤文正,在庄上料理那农务之事,听得妹子有一红脸汉子送回,撇了众人生活,三脚两步,奔至家中,见了京娘,抱头大哭,然后向匡胤拜谢。正是:喜从天上至,恩向日边来。
  赵员外分付庄丁宰杀猪羊,大排筵席,款待匡胤。那妈妈同了京娘来至里边,悄悄叫道:“我儿,我有一句言语问你,你不可害羞。”京娘道:“母亲有何分付?”妈妈道:“我儿,自古道:‘男女授受不亲。’他是孤男,你是寡女,千里同行,岂无留情?虽公子是个烈性汉子,没有别情。但你乃深闺弱质,况年已及笄,岂不晓得知恩报恩?我观赵公子仪表非俗,后当大贵。你在路曾把终身许他过?不妨对我明言。况你尚未许人,待我与你父亲说知,把他招赘在家,与你结了百年姻事,你意若何?”京娘道:“母亲,此事切不可提起,赵公子性如烈火,真正无私,与孩儿结为兄妹,视如嫡亲姊妹,并无戏言。今日到此,望爹妈留他在家,款待十日半月,少尽儿心。招亲之言,断断不可提起。”妈妈将京娘之言,述与员外。员外不以为然,微微笑道:“妈妈,这是女儿避嫌之词,你想人非草木,放着这英雄豪杰,岂无留恋之情?少刻席间,待我以言语动他,事必谐矣。”
  不多一会,酒席完备。员外请匡胤坐于上席,老夫妻下席相陪,儿子、京娘坐于旁席。酒至数巡,菜过五味,员外离席,亲自执壶把盏,满斟一杯,送与匡胤道:“公子请上此杯,老汉有一言奉告。”匡胤接过酒来,一饮而尽,说道:“不知员外有何见教?愿赐明言。”员外赔着笑脸道:“小女余生,皆出恩公子所赐。老汉与拙荆商议,无以为报,幸小女尚未适人,意欲献与公子,为箕帚之妇,伏乞勿拒。”员外话未说完,匡胤早已怒发,开言大骂道:“好一个不知事的老匹夫!俺本为义气,故不惮千里之遥,相送你女回家,反将这无礼不法的话儿侮辱于我,我若贪恋你女之色,路上早已成亲,何必至此?”说罢,将酒席踢翻,口中带骂,跋步望外就走。赵员外唬得战战兢兢,儿子、妈妈都不敢言语。京娘心下甚是不安,急忙出席,扯住了匡胤衣襟道:“恩兄息怒,且看小妹之面,请自坐下,小妹即当赔罪。”匡胤正当盛怒之下,还管什么兄妹之情?一手撒脱京娘,提了行李,出了大门,也不去解马,一直如飞的去了。有诗为证:义气相随千里行,英雄岂肯徇私情?
  席间片语来不合,疾似龙飞步不停。
  京娘见匡胤不顾而去,哭倒在地。员外、妈妈再三相劝,扶进了房中。京娘只是啼哭,饮食不沾,心中想道:“亏了赵公子救得性命回乡,不致失身于异地,爹妈反多猜疑,将他激怒而去。我这薄命,既不能托以终身,又不能别图报答,空生何益?不如一死,倒得干净。”挨至更深,打听爹娘都已睡了,即便解下腰间的白汗巾,悬梁自缢。正是:可怜香阁千金女,化作南柯一梦人。
  次日天明,员外夫妇起来,不见女儿出房。员外道:“妈妈,为何女儿这时还不出房?”妈妈道:“想是女儿行路辛苦,此时还在熟睡哩。”员外道:“我实放心不下,你可进去看看。”妈妈当真的推进京娘房内去看,年老之人,不辨东西南北,正望床上去叫,不料头儿一撞,可可的撞在京娘身上。妈妈初时还只道挂着什么,及至仔细一看,见是女儿,只唬得:魂向天边飞舞,魄归云内逍遥。
  当下妈妈叫喊起来,员外听得,慌忙赶至房中,见了如此光景,与妈妈相对痛哭。免不得买棺成殓,做些僧道功德,水陆道场,忏悔今生,博望来世。这些事情按下不提。
  且说赵匡胤因赵员外一言不合,使性出门,一口气竟走了十余里路,看看天色晚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正在为难之际,忽然就地里一阵阴风,觉得凄凄惨惨,冷气逼人,伸手不见指掌,恁般昏暗。此时心中惶惑,进退两难。只见前面隐隐的有人骑马,手执红灯而走,闪闪烁烁,微有亮光。匡胤见了,满心欢喜,欲要赶上同行。那灯光儿可煞作怪:匡胤紧行,这灯光也是紧行,匡胤慢走,那灯光也便慢走,凭你行走得快,总是赶他不上。心下甚是疑惑,即便开言叫声:“前面的朋友,可慢一步,乞带同行。”只见前面灯光停住,应声答道:“妾非外人,乃是京娘。因父母不察,有负恩兄,以致恩兄发怒出门,将这一片义心化为乌有。妾心甚为不安,只得痛哭至晚,自缢而死。但蒙恩兄千里送归,得表贞白,妾无以为报,故此执灯前来,引道远送一程,以表寸心。所恨幽明路隔,不敢近前,只得远远相照,望乞恩兄恕罪。”匡胤听言,不胜骇叹道:“据贤妹所言,轻生惜义,反是愚兄之故。但贤妹既已身亡,为何还会乘马?”京娘道:“好叫恩兄得知,此马自蒙恩兄所赐,乘坐还家,今见恩兄已走,小妹已亡,此马悲嘶,亦不食而死。”匡胤听了,甚为感叹。因又说:“贤妹,你生死一心,足见贞节。又蒙阴灵照护,盛德难忘。愚兄后有寸进,便当建立香祠,旌表节烈。”京娘称谢不已。说话之间,将及大明,只见京娘还在前面,叫声:“恩兄,天色将晓,小妹不能远送了。后会难期,前途保重。”说罢,隐隐痛哭而去。
  匡胤望不见了灯光,心下十分伤惨,因思苗光义柬帖之词说“空送佳人千里路”,如今果应其言。正行间,只见前面有座小山,山下有一所古庙,树木苍苍,香烟杳绝。匡胤问及土人,土人答道:“客官休问,快快走罢。”匡胤见说话蹊跷,必要追问其故。土人道:“此庙原系本处的社庙,因为近来出了一个妖怪,每夜出来害人,近村人家,尽都怕惧,各自远移,因此叫客官快行。”匡胤听了,大笑不止,道:“俺生平遍走天下,总不信邪。既然此地有妖,俺又走得力乏,不免就在此庙安息一日,有何不可?”说罢,走入庙中,坐在板上,打开包裹,吃了些干粮,放翻身躯,呼呼熟睡,直至天晚,方才醒来。睁眼往外一瞧,只见日色西沉,鸟雀归宿。复往庙外四野观望,并无宿店,只得重进庙来。又吃了些干粮,将腰中鸾带解下,晃成了神煞棍棒,执在手中,仍复坐下。心中又记着京娘的事情,更加叹息。将至二更,果见明风飒飒,冷气凄凄,匡胤一时惊疑起来。将身立起,定睛一看,那天光微亮,透进殿来,只见神座下面,隐隐的盘着一条大蛇,头如笆斗,眼似灯光,口喷黑气,甚觉腥膻。匡胤道:“原来是这个孽障在此害人,待我与这地方除了害罢。”举起神煞棍棒,望了大蛇,喝声:“着!”奋力打将过去,有分教:仙棍腾挪,数载妖魔须就死;神威奋武,积年骁恶总成灰。正是:事从阅历奇方见,人极凶残命必倾。
  毕竟妖蛇除否,且看下回自知。

第二十回 真命主戏医哑子 宋金清骄设擂台

  诗曰:
  扫尽浮翳世路清,行人相唤话衷情。
  天星本是文明质,地界偏来指点灵。
  风景有殊多阻隔,山林无路被占侵。
  神威到处烽烟息,万世犹令仰德钦。
  话说赵匡胤因与赵员外一言不合,激怒出门,气愤而行,错过了宿头,感得京娘阴灵儿执灯相送,因此又行了一夜。不期精神困惫,路逢古庙,将息了一日。至夜二更,果见庙有妖蛇,当时举动了神煞棍棒,大喝一声,望着蛇头便打。那蛇看见匡胤打来,便昂起头儿,一蹿躲过,就望匡胤扑来,匡胤躲过,却扑个空。匡胤提起棍棒,正要打下,只见那蛇盘动身躯,蓦将尾儿望匡胤鞭将过来,却鞭不着。那蛇也便心慌,仍复昂起这斗大的头儿,直扑将来。匡胤乱把身一闪,乘势将棍一搅,不端不正,正中在七寸之间,那蛇痛极,已是半死。匡胤因黑夜微明,看不亲切,只把棍棒一阵乱打,只打得不见动弹,然后住手。复又坐在板上,打盹片时,不觉村鸡三唱,日色初升。匡胤醒来,将妖蛇一看,委的长大,甚是怕人。遂向壁上留诗四句云:遍走关西数座州,妖蛇为害几春秋。
  神前棒落精神散,从此行人不用愁。
  题罢,将神煞棍棒复为鸾带,束在腰间,背上行李,离了庙祠,望前行走。这日正行之间,只见前面有所高大宅子,门首坐着一个老者,鬓发苍苍,往来观望,见了匡胤,离座欠身,满面堆笑道:“君子,权且请留贵步,到舍下奉茶。”匡胤见是老者相留,不好违他,只得同进大门,至厅上放下包裹,叙礼坐下。安童献上茶果,彼此饮毕。匡胤开言问道:“老丈素未相识,今日见召,敢问有何见教?”那老者口称一声:“君子,老汉姓王,今交六十八岁,薄有些祖业庄子,这里冻青庄人人称我百万。空有田园,吃亏了老年无子。为此往寺里烧香许愿,求子传宗,五十六岁上,才得生了一子,老汉以为大幸,可望承桃。谁知命薄,只得了一个残疾之儿,直至如今长了一十三岁,却原来是个哑巴儿,并不会说话。老汉日夜心焦,无有法治。因于两月之前,有个算命的先生在此经过,老汉请他推算哑儿。那先生姓苗,名光义,却也算得古怪,他说:‘哑巴儿,哑巴儿,今日不开口,他年宰相做公侯。’叫我今年今月今日今时,在此等候一位红面君子,他善治哑巴,可使能言。所以老汉诚心在此奉候,不想果应其言,遇着君子。若能治得小儿能言,老汉情愿平分家业,决不食言。”
  匡胤听言,心下暗想道:“这苗光义虽然言言有准,句句皆灵,只这一桩事情,便是荒唐无据了,世间诸病有医,那见哑巴儿也可治得?况我又不知治法如何,怎的把这担儿卸在我身上?我如今若说不会,却又辜负了这老者一片诚心;不如将计就计,且含糊应他,哄过了此时,离了这里,管他会说不会说?”主意定了,开言答道:“这哑巴儿在下虽然会治,只看各人的造化何如,能言不能言,乃系定数,不可勉强。可请令郎出来一看,便知端的。”旁边站着一个安童,即忙应道:“我家小相公正在书房内攻书哩。”匡胤道:“既是哑巴,怎么会得攻书?”安童道:“别人是念书,我家这小相公乃是悟书,虽则整日不离书本,只好空作想,应个名儿,叫他怎样好读?”那员外喝道:“狗才!谁要你多讲?快去领小相公出来,好求这位君子医治。”安童应声去了。
  去不多时,把哑巴儿领至厅前,朝上施礼,站立旁边。匡胤举眼看他,但见:
  头戴束发包巾,齐眉垂发;身着大红道服,满绣寒梅。衬衣鲜艳是松花,护领盘旋乃白色。齿白唇红,面如满月非凡相;眉清目秀,鼻如悬胆有规模。
  匡胤看了,心下想道:“这样一个好孩子,生得大有福相,可惜是个哑巴儿。他既然出来,待我胡念几句,打发他进去,我便辞了,管他则甚?”遂问道:“令郎可有名么?”员外道:“他学名叫做王曾。”匡胤道:“我这个治法,只看各人的虔心:虔心若至,登时会言;若虔心不至,要等三年。”员外道:“老汉的虔心无所不至,只把他治得讲出话来,就是老汉的万幸了。”匡胤即便用手把哑巴儿一指,口中念道:“王曾又王曾,聪明伶俐人。
  今日遇了我,说话赛铜铃。”
  匡胤只当戏词,权为搪塞之意,那知金口玉言,好不应验,话才说完,只见王曾将身跪倒,口吐言词,甚觉清亮,说道:“多谢指教,小子得开蒙混矣。”说罢,立起身来,又望着匡胤嘻嘻的笑了一声,竟往里边去了。看官不知,王曾原是文星降世,数定如此。后来太祖得了天下,王曾得中三元。至太宗御极之时,做了当朝宰相,辅佐朝廷,调和鼎鼐。此是后话,不提。
  只说匡胤当时说了几句言语,果见王曾开口起来,连自己也都不信。着实骇异。那员外在旁,见儿子说得出话,心中大喜,惊异如狂,上前拜谢道:“感蒙君子神术高妙,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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