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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大谍战-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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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藤很生气,大声吼:“没有为什么,这是野副昌德将军的命令。”

山本见后藤脸都扭歪了,也怕万一出了差错,野副昌德怪罪下来得不偿失,只得勉强下令停止射击!

山谷间枪声骤停,弥漫在草甸子上空的硝烟长久不散。日本兵们你看我、我看你,等待下文。

枪声一停,伏在草丛中的张云峰马上爬起来猫腰向前奔,借着白毛草的掩护,他边跑边小声喊:“你们在哪儿?”

杨小蔚的声音传过来:“我们在这儿呢。”

张云峰循声跑过去,发现她们三人伏在草丛里大喘气,全都累得不行了。

张云峰问:“你们受没受伤?”伤倒没伤着,三个人实在跑不动了,她们哪经历过这种枪林弹雨的场面?两腿软得像面条了。白月朗说:“我的腿肚子像抽了筋一样,一步也跑不动了。”

白月朗看了张云峰和杨小蔚一眼,就建议由他俩护送药品尽快脱离险境,毕竟他俩跑得快。冯月真赞成,叫他二人快带上药品跑吧,别管她们了。

那怎么行?张云峰死活不肯,自己一个大男人,自儿个逃了,把女人丢下?这不比骂他还难受吗?

冯月真抬头听了一会,很纳闷,问:“怎么枪声停了?”

话音刚落,从山路那头传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喊声“投降的干活!”“你们跑不出去了!”

张云峰探头一望,只见日本鬼子都下了草甸子,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枪,相隔不到一米,拉大网式地向草甸子深处推进。

杨小蔚判断:“必是上边有令,让他们抓活的。”

大家都认可她的结论。大家都又振奋起来,说:“这可是好机会。只要敌人不开枪,她们就能比较容易地跑出草甸子,离开险境。”

张云峰在抗联干过,打过仗,有战斗经验,大家公推他当领头的,大主意由他拿。张云峰也顾不得谦让了,他想了想,决定四个人分头跑,都向他相反方向跑,跑出草甸子就是密林,一进林子,日本鬼子就没办法了。他决定自己在后头掩护,让杨小蔚和冯大夫带箱子走一路。杨小蔚二话不说,提起箱子跑在前面。冯月真随后跟上。

白月朗鼓起勇气爬起来,向另一方向跑去。

张云峰卧在草丛里没动,他用手拨拉着厚草,观察着,每当发现鬼子露头,他就放一枪,准有一个鬼子应声而倒,其余的人便趴下去,好一会儿才敢再露头。

他扭头看看,离他很远的地方有草梢在动,张云峰欣慰地吐了口气,正好左前方草叶刷刷响,一个鬼子的钢盔闪闪亮。他瞄准了叭的一枪,鬼子的一声惨叫,血呈扇面形把草都喷红了一大片。又一个鬼子从右面上来,他一扣板机,没响,大镜面匣子没子弹了。

张云峰看看腰间的王八盒子,也只有两发子弹了,他便悄悄倒退着向后爬。

当冯月真又一次从杨小蔚手上接过皮箱时,杨小蔚返身向回跑去,冯月真叫道:“你干什么去?”

原来,不远处有一个鬼子被张云峰击中,枪丢在地上。杨小蔚钻过来,拾起枪,又从鬼子尸体上解下三颗木柄手榴弹,掖在腰间,返身追踪冯月真跑去。她边跑边喊:“我有枪了,我掩护你!”

她很快追上了冯月真。看着手里的木柄手榴弹,她犯愁了,她从来没摆弄这玩意儿,根本不知道怎么放,正想问冯月真,左前方草梢一动,附近有一个鬼子发现了她们,端起上了刺刀的枪,呀呀叫着向她们刺来,冯月真急了,大喊:“杨小蔚开枪!”

杨小蔚抠动板机,却打偏了,有四五个鬼子围了上来。再上子弹已来不及,情急之下,冯月真忙叫她快扔手榴弹!

杨小蔚拧开盖,一甩手扔出一枚,鬼子一见,呀呀叫着趴下,半天没响。杨小蔚自己还纳闷,咦,怎么没响?

冯月真问她:“你拉断线了吗?”

杨小蔚说:“没有啊,我拧开盖就扔出去了呀!”

冯月真说:“你连线都没拉断,能响吗?”

见手榴弹没炸,日本鬼子又蜂拥般围上来。冯月真从杨小蔚手里夺过一枚手榴弹,拧开盖拉断线扔过去。轰隆隆一声巨响,鬼子被炸得血肉横飞。

她二人趁机又钻入深草中猛跑。

更多的鬼子追击冯月真和杨小蔚。眼看危机了,张云峰索性从草丛里跳起来,举枪射击,两个日本兵相继倒下,张云峰拚命朝相反方向跑,他又一次吸引了鬼子,日本兵边追也朝他开枪了,他腿一软,栽倒在草丛中。

鬼子兵拥上来七八个,张云峰带着伤与鬼子兵搏斗、翻滚,终因寡不敌众,被按倒在草丛中。

7

东边道讨伐司令部的电话线路恢复了,甘粕正彦又开始频繁地打电话。刚与关东军情报部通过话,又接通了宪兵队,他像注射了吗啡一样兴奋,太好了,以张云岫四人落网为标志,建国大学的地下堡垒终于被他打开了缺口,建大素有日满亲善模范的称号,岂不知,甘粕正彦早知那里也不是净土,他早下了工夫!毕竟苍天不负苦心人哪。他委托岸信石斋先审,找到突破口,就能全线突破了。

野副昌德亲眼目睹了他的忙碌。

放下电话,甘粕正彦像是发牢骚,说他拿的是电影株式会社的薪金,却干着谁都不愿干的活,有了成绩,功劳归宪兵队、特高课和警务厅,有了过失,有了难处,他们全往他这推!

徐晴在一旁打哈哈,说:“能者多劳嘛。”

甘粕正彦又一次问野副昌德:“白月朗有消息吗?”

野副昌德还没得到确切消息,但让他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甘粕正彦便又给根岸副理事长挂电话,安排梁父吟的事,唯恐有失。

此时梁父吟被关在满映演员养成所宿舍一楼的排练厅里。排练厅足有篮球场大小,里面显得很空旷,一架三角钢琴孤零零地躺在一边,用紫红色金丝绒蒙着。两面墙上的镜子里映出的只有一个影像,那就是梁父吟,他躺在置于排练厅中央的一张大木床上,在看报纸。他一副很闲适的样子。他不明白甘粕正彦为什么把他羁押在电影厂里?这很容易走漏风声。

门上着锁,门口用中、日两种文字写了一块牌子:排演室修葺,闭馆半月。门外虽有人把守,却在隔壁的锅炉房里,不显山不露水。

走廊里不断有人进出,上二楼的人一般不会向这里看。

又一阵脚步声传来,梁父吟扔下手里的报纸,跳下地,来到门口,从门缝向外张望,看见楼梯口人来人往,就是没人往里边走。他想找机会把自己的消息传递出去。

他又走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向外看,窗下是一个铁盖管线井,如今铁盖掀到一旁,井旁立着一块牌子,上书:电线短路,维修之中,请勿靠近,小心触电。梁父吟明白,电线短路是假,阻止任何人靠近排练厅窗下才是敌人的真实目的。

排练厅外的草坪都是一片黄色了,天已很冷,人们进出养成所都穿上厚毛衣、卫生衣了,居然有人在草坪上摆了一把木椅,上头坐着一个人,像在晒太阳,却又瑟索着双肩。他显然是看守。一旦有人接近这个窗口,他就指指木牌,上去拦阻。

梁父吟思索片刻,从兜里摸出香烟盒,把剩下的几支烟倒出来,翻过烟盒,在空白面写了几行字。他一直在等机会。

过了一会儿,梁父吟又趴在窗口寻找机会。过往的人多数只是向写牌子的地方看一眼就过去了,少数人会向看守问上一句半句。

披上防寒斗篷的女演员古樾过来了,梁父吟心里一动,觉得机会来了,她这人心直口快,心眼好,平时又喜欢接近梁父吟,是他的崇拜者,她曾经动员过梁父吟加入她的什么反日组织,可见她的进步倾向。只不过她是重庆系统的人,梁父吟不便兜揽而已。

见古樾走近,梁父吟用嘴吹口哨,吹出了一首曲子,这曲子是古樾最喜欢的《春江花月夜》,去年春节聚会,古樾就演奏了这支民乐曲,她当时说拉这支曲子是“献给我忧伤的心灵”,别人都不明白她的忧伤是怎么回事,只有梁父吟明白,古樾给梁父吟的情书里,就请求过他给她方寸之地,安放她那忧伤的心灵。古樾的二胡确实拉得很好,在满映很有名气,连乐团的二胡首席都服气。

《春江花月夜》?这弦律像是从云端飘来,打口哨正是梁父吟的特技,梁父吟能用口哨完整地吹出整套曲子,堪称一绝。古樾敏锐地听到了,好几天没见到梁父吟了,难道他在养成所?来看白月朗吗?不对呀,白月朗去了通化呀!古樾的眼睛向这边寻视着,她开始搭讪着与看守交谈。

梁父吟更加起劲地吹哨。古樾已判定口哨声是从排练厅传出来的,就走到看守跟前问:“排练厅什么时候修好啊?”

看守说:“早着呢,料还没备齐呢。”

古樾张望着说:“里边好像有人。”

看守说:“怎么可能呢,谁上空屋子里去。”

古樾说:“你听,有人在吹口哨。”

看守在打马虎眼:“我怎么没听见?”

古樾说:“你耳朵背,这吹的是《春江花月夜》,是我主演片子的主题曲,我不止一次演奏过,还能听错?”说着要过去,她要趴窗户看看。

看守如临大敌,忙挡住她,吓唬她:“你千万别去,屋子里闹鬼。”

古樾说:“我胆大,不怕鬼。”

看守见劝不住,这才请出尚方宝剑来,说这是宪兵队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排练厅,省点事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言下之意是这里面有非同小可的文章。

古樾迟疑着走开,这更使她欲罢不能了,她甚至怀疑梁父吟被关押在里面,他吹口哨是提醒她注意,古樾还是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回首地上楼去,心里更放不下了。

与此同时,白刃也处于危险之中了。

白刃脚步匆匆走来,刚要进十八塾塾门,塾头二宫惠辅迎了出来,催促他快走,他们正在屋里搜查呢!他们当然是宪兵队了,虽不是专对白刃的,二宫惠辅也本能地觉得他玄,不往枪口上撞为好。

白刃故作镇静,问:“为什么大搜查?”

“这还用问?张云岫、李子秀出事了你不知道吗?特高课又来学校捕人了,管学谦,李复,还有几个我叫不上名的,又抓走七八个了!我怕对你也起疑心。”

白刃说了句:“谢谢二宫惠辅君。我是个守规矩的学生啊。”

二宫惠辅说:“作田总长若不出面为你说话,你也难逃一劫。作田说,白浮白的儿子不会有问题。”

白刃说了声“还是总长明察秋毫”,二宫惠辅催促他说:“尽管这样,你还是躲一躲好,特高课的人往往是六亲不认的。”白刃转身就走。

古樾进了养成所寝室,问正在梳妆镜前化妆的贺朝华:“这几天去过排练厅没有?”

贺朝华说:“去那儿干吗,不是在修葺吗?”

古樾有几分神秘地说:“有点不对劲,说是修葺,可没见运来一砖半瓦,锅炉房和排练厅窗下都好像有人守着。我疑心里面关着什么人,成了临时监舍。”

贺朝华一边对着镜子往两颊匀粉一边说:“你呀,就是没事找事,操那份心干吗!里面就是开杀人场和你有啥关系!”

古樾赌气说:“你麻木!”

贺朝华笑着说:“好,好,我麻木,你清醒,行了吧?”

古樾仍然认真地想了想,说:“我记起一件事,小孙看见有人往排练厅里送过饭,我今儿个又听到有人吹口哨,吹的是《春江花月夜》。”

这一说,贺朝华乐了,就打趣她:“里边一定押着什么人,给你唱情歌呢。”古樾不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决心要弄明白里边的秘密。

贺朝华说:“若是那样,你更该离得远远的了,别往身上惹事。”

古樾的固执劲上来了,说:“我非要探个明白不可,不然睡不着觉。”

贺朝华忍不住笑起来说:“那你快去当福尔摩斯大侦探吧,我不拦你。”

古樾说:“我一个人不行,你给我打下手。”

贺朝华说:“你可饶了我吧,我不给你当垫背的。”

古樾凑过去,两手从后头插到她腋窝下拼命胳肢她,贺朝华笑得喘不过气来,只得告饶说:“快松手,我帮你还不行吗?”

8

黄昏时分,白月朗仍陷于草甸子里。日本兵拉大网围过来,喊叫声震耳。

白月朗眼睁睁看着张云峰被日本鬼子绑走。张云峰在高喊。白月朗不敢直腰,只能匍匐着往前爬。

这时冯月真和杨小蔚已经接近散生林的草地边缘地带,杨小蔚听见张云峰在喊:“一定要回到家里!别管我,天快黑了,天一黑就能冲出去了,他们不开枪就能成功!”

杨小蔚知道,这是喊给她们听的,对于张云峰来说,回家的希望太渺茫了。杨小蔚心如刀绞,眼泪刷刷地流下来,她握住一颗手榴弹,要返回去救他,张云峰是个多仗义的人啊,不能扔下他不管。

冯月真一把拉住她,骂她:“你真浑,这是蛮干,这不是卖一个搭一个吗?”

杨小蔚并着哭声说:“可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张云峰叫他们抓走啊!他若不是掩护咱们,早跑出去了。”

冯月真这时可没失去理智,她拍拍湿地上的箱子,提醒她:“我们没权拼命,又比我们的感情和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这一说,杨小蔚不语了,泪眼迷离地望着张云峰被押解出草甸子。

冯月真伏在草丛中对杨小蔚说:“天快黑了,咱俩只要冲进林子,就是鱼入大海,就成功了。”

反剪了双手的张云峰被绑在军车上,左腿一片血渍。他一直坐在军车上向暮色越来越重的大草甸子张望,想在起伏的草浪中发现什么。

后藤中佐和山本少佐在商议着什么。天快黑了,如果不能在夜幕降临前捉住白月朗她们,一切努力将化为泡影,他们终于达成了默契,决定用火攻。命令传下去了,日本兵开始放火烧草甸子。这时节正是山林、草甸子枯干季节,大火一起,不怕那几个女人不往外逃。

老秋的草本已枯黄,沾火就着,瞬间,大火如一条弯曲的蛇,在草甸子边缘跳跃着、滚动着、飞腾着,迅速向深处推进,噼啪作响,很快形成呼啸的火龙,山谷间顿时黄烟翻滚,大火升腾。

日本兵像看焰火一样啊啊叫着欣赏着,睁大眼睛等待他们的猎物出现。

张云峰没想到鬼子使用这么毒辣的一招,他生怕杨小蔚她们一见火起发蒙、葬身火海,他是跑过山火的,有经验,就声嘶力竭地喊:“迎着风快跑啊,蘸湿了衣裳堵住嘴!”

浓烟在火头前面朝冯月真和杨小蔚袭来,火虽离得远,浓烟却先滚过来,呛得她们晕头转向,正不知怎么闯出火海,听了张云峰的提示,她们忙脱下上衣,塔头甸子里有的是水,蘸湿了衣服,堵住口鼻,冯月真和杨小蔚镇定多了,按照张云峰的提示,顶风跑,一鼓作气地冲了出去。

另一方向,白月朗也在奔跑,她根本没听清张云峰在喊什么,本来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又被黄辣烟雾一呛,剧烈地咳嗽,眼泪也下来了,她盲目地跑着,迎面有火烧过来,她转身向回跑,身前身后全是火!她在大火中迷失了方向,向哪边跑都有火。大火前后左右包围着她。她有点绝望了。

张云峰发现了她的影子,又急又痛,嘶哑着嗓子大叫:“你怎么往回跑啊?完了,完了!”

果然,她跑进了日本鬼子人群前才发觉,已经迟了,一群鬼子兵把刺刀对准了她。狞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张云峰扭头向草丛尽头看,提着皮箱的冯月真和杨小蔚在飘忽不定的浓烟掩护下,已经冲出了草甸子,钻进密林,瞬间消失了。张云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当鬼子兵把白月朗押到张云峰跟前时,山本大为震惊,这么漂亮的女人,他还从来没见过呢!真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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