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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人夫之锦绣良缘秦淮月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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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公子,不必多礼。」也不知道这太医是怎麽知道他身份的。
  王维君伸出手给他号脉,他的手有些干燥,但是挺温暖,手上似乎还带着点药材的香味。王维君大概是烧糊涂了,一时间有些感慨,想到了自己拿剑的手,沈少晋拿绣花针的手,陈老三拿杀猪刀的手,还有老爹拿笔杆子的手……很多很多的手,最後不得不承认,其实这些手中,除了自己这手不是很有用,别人的手都非常有用武之地。
  「你这是着了凉,没什麽大碍,我这有颗退烧丸,你先服下。」顾太医对病患用慈父般温和的语气说。
  王维君挤出个笑脸,道了声谢,也不用水了,和着唾液把药吞下肚。
  顾太医给他倒杯水,找纸笔开方子。王维君捂着自己的头,觉得清醒了些,便状似随意地问:「听说昨晚丽妃宫中有人中毒了,不知情形如何?」
  「和小世子的毒一样,那个小宫女比小世子年纪大,抵抗力强,所以也没什麽大碍。不过很奇怪,怎麽这两个人会中同样的毒呢?」顾太医搁下笔,朝纸上吹了吹,很疑惑地反问。
  王维君也想不通,他在某些事上喜欢钻牛角尖,在一些关键的、需要动脑筋的问题上却经常疏忽大意。
  「那是什麽毒呢?」王维君抱膝问,簇拥着被子,模样就像个大小孩。
  顾太医视之一笑,走过去把他被子盖好,才回答:「是有毒植物提取的毒素,银针试毒试不出来的。」
  「那麽这种有毒的植物宫中有吗?生长在哪?」王维君眼前一亮,如果知道是什麽植物,有哪些人接触过这种植物,不是很容易就能捉住下毒之人了吗?
  「是钩吻,又叫断肠草,这种东西吃下去後肠子会变黑粘连,人会腹痛不止而死。幸好小世子和那小宫女所中的毒都较为轻微,用绿豆、金银花和甘草急煎後服下就没事了。」顾太医温和而耐心地解释,「钩吻形似金银花,民间常有人误食钩吻而中毒,所以老夫在想,或许这是个误会?不是有人有意投毒,而是把钩吻当金银花了,这倒解释得通为何两个不同身份的人会一早一晚地中毒。」
  宫中没有钩吻这种植物,也许是有人把它无意间混在金银花中一起送进宫了?
  得再去御膳房查一下,看看御厨们做膳食的时候可有用到过金银花。
  王维君得了一条线索,开心得轻飘飘的,病都似乎好了不少。
  等他下午喝完药,打算去御膳房调查时,却听说又有人中毒了,这次中的毒却不是钩吻,是黄泉引,天下三大奇毒之一,所以这名中毒的侍卫根本就没来及抢救便一命呜呼了。
  王维君去御膳房问过,最近的膳食中没有用到金银花的,那麽钩吻是怎麽到龙金猊的食物中的?谁能在太子世子的食物中下毒?每一个接触那晚燕窝粥的人都有可疑,龙天衣找那些人一一问过话,没有一个人承认是自己干的,依王维君之见,那些人谁也不会做这种掉脑袋的事,都是无辜的。
  如果说之前龙金猊和丽妃宫中的小宫女中毒让宫里的贵人们有些担忧的话,现在则是恐慌了,两天之内,无缘无故地出现三人中毒,其中还有一人死亡,到底是谁这麽大胆,敢在宫中下毒害人?这人不找出来,宫中便人人自危。
  瑄帝已下旨彻查此事,但是效果甚微,半个月来,中毒的人越来越多,不但宫女太监有不幸中招的,就连任何食物茶水都要由下人试吃的宫妃们都有两个中毒了。瑄帝至此大怒,调了刑部的人进宫专查此案。
  王维君只觉得自己眼前倒下来了一大批,心想这事够邪性的,这下毒的人实在太神通广大了,任凭宫中这麽多双戒备的眼睛在看着,也能随心所欲地换着法下毒,如果不是这人害死了几个无辜,王维君简直要崇拜他了。
  每个人做每件事都会有动机,这个人胡乱投毒的动机又是什麽呢?
  沈少晋一边绣白鹤已一边回答他:「他已经对这麽多人下过毒,达到了迷糊视线的作用,接下来,应该要进入主题了。」
  王维君凑到他跟前,沈少晋绣的白鹤栩栩如生,将画中那种空灵、野逸的味道一针一线一丝不落地展现在绣面上,就算王维君看惯了他的绣品,也还是忍不住赞叹:「你绣得真好。」
  沈少晋斜睨他一眼,笑道:「怎麽个好法,说说看。」
  王维君咳了声,装模作样地说:「这针脚、这配线,嗯,都挺好的。」
  沈少晋嘴角抽了抽,问:「还看出什麽来了?」
  王维君搔着头,想了半天,说:「气韵,对,气韵就跟慕容留白这幅画一样,很有灵气。」
  沈少晋含笑说:「再逼你说你都要淌汗了,你不喜欢刺绣也没什麽,就好像我不喜欢武学一样,两个人相爱,是要接受对方的一切而未必是要喜欢,你明白吗?」
  王维君听到相爱的话题总有些心虚,沈少晋那样深爱他,他却没回报沈少晋相同的感情,总觉得亏欠他什麽似的。
  「维君。」沈少晋低低柔柔地叫他,他的语调极富诱惑力,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王维君莫名其妙地就脸红了,也不知想到了什麽,站起来想往门外退。
  沈少晋放下针,轻巧地走到他身後,抱住他的腰,顺势将他压在门上。温热的气息吐在他耳边,沈声问:「你跑什麽?」
  王维君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想干什麽?」
  沈少晋好笑地在他耳垂上咬了口,问他:「你真的不知道我想干什麽?好吧,我用行动告诉你。」
  王维君这没用的东西腿一软,身上力气似乎被他这轻轻的一口给咬光了,再迈不开脚步,只能用水灵灵的眼睛没什麽威慑力地瞪着把自己禁锢在怀里的人。
  「维君,你这样看着我,我会想把你一口吞下去的。」沈少晋用手指描摹着王维君形状优美的嘴唇,眼中黑沈沈的欲望像是蛰伏的野兽,有渐渐苏醒之势。
  这人真是的,刚才明明在谈正事,怎麽一眨眼就发展到把他压在墙边想使坏了呢?
  「你在刺绣。」王维君提醒他,「差事要紧,你不是说这幅绣品关乎我们的未来吗?」
  沈少晋用嘴唇轻触他柔软的唇,坏坏地笑说:「我们的未来固然重要,不过我们的现在也很重要,不是吗?」
  他这是想在这里就行荒唐事了。王维君很了解沈少晋,这家夥虽然看起来一幅文质彬彬的书生相,给人很正经的感觉,但是他在某些禽兽的时候很荒唐,过去在沈府,他们就幕天席地地欢爱过几次,过程中,王维君一直怕有人经过看到,所以精神高度集中,一有什麽风吹草动就全身紧绷,这可便宜了沈少晋,把他舒服上天去了。後来沈少晋只要有机会,就会想找比较敏感的场所。可眼下,是皇宫啊……
  「被人发现可不得了。」王维君小声说,不敢看沈少晋的眼睛,只是默默地感受着从沈少晋身体上传来的热度。他觉得有什麽东西在悄悄改变,好像是心,似乎在那小小的角落里,一处一直没法被阳光照到的阴寒地带有冰在渐渐融化。那种感觉很微妙,好像心田被融化的春水滋润过,有什麽种子悄悄发芽了。
  沈少晋见他欲拒还迎的俊媚神色,心里像有把火似的,把他整个人都烧沸腾了。距离上次抱他是多久了?最近几个月只有那一晚在王家货真价实地把他从头吃到脚,其余时候再想也只能是幻想,人就在怀里,他怎麽还能忍得住?
  「就给我一次,好吗?」沈少晋的全身都紧绷着,狠狠地把王维君压在墙上。
  王维君从来不知道他的手臂是这麽有力、心跳是这麽响亮,他全身绷得像拉满的弓,晶莹的汗从细小的毛孔中渗透出来,他在极力地隐忍,王维君知道如果自己说不好,沈少晋一定会退回到绣架边去的。这毕竟是皇宫,就算沈少晋胆大妄为,王维君不愿意,他就不能拉着王维君一起冒险,这是对王维君的尊重。
  不好两个字从嗓子发出,到了王维君舌尖却打了个转,发出个「好」的单音。王维君任命地闭眼前看到沈少晋脸上扬起发自内心的欢愉微笑,心道自己这次算是栽了。
  唇舌迅速交缠在一起,好像要把对方吞噬似地野蛮。沈少晋几乎是狂喜地拥抱住王维君,他知道维君这样的转变意味着什麽,这个小笨蛋终於有点开窍了。沈少晋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欢愉,等了三年,他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维君,维君……」沈少晋顺着王维君的下巴、脖子一路吻下来,迷乱地叫着他的名字,明明是一样的欢爱,两人都觉得多了些什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觉得激动。
  裤子被退下的时候,王维君觉得下身有些冷,两人面对面站着,看着沈少晋炙热的眼眸,他还有些羞怯,尴尬地想别过眼。
  沈少晋却不容他逃避,捏住他下巴引他看向自己,漆黑的眸子里荡漾几乎让王维君无法再逃避的柔情。
  「王维君,我爱你。」沈少晋说着抬起王维君一直腿绕到自己腰间,同时一挺身将自己肿胀的肉刃送入王维君体内。
  「唔……」王维君吃痛,皱眉低呼一声,在床事上,沈少晋向来是体贴入微的,纵使有时所求过度,也总是做足前戏,不让他觉得有一点不适,像今天这样没有润滑就直接进入还是第一次。
  「我身边没带那些东西。」沈少晋在他紧皱的眉头上轻吻了下,促狭地轻笑,「只能用口水为你润滑,不过这光天化日我想你会不好意思的。」
  王维君气的在他腰上掐了把,沈少晋粗重地喘息了身,再也按捺不住地挺动腰身,深入浅出地抽插起来。
  正如沈少晋自己曾经炫耀的,他在某些方面耐力持久,一身武功的王维君都快受不了的时候,他才低吼着释放了自己。
  王维君和他一同攀上巅峰,全身酥软地摊在沈少晋身上喘息了好一会,才红着脸推开沈少晋,打算拉上裤子。
  「我的东西还在你身体里。」沈少晋提醒他,被王维君狠狠剜了一眼,只好摸摸鼻子说,「如果你喜欢留在里面,我当然也是乐意的。」
  王维君闻言狠狠踢了沈少晋一脚,没好气地道:「只这一次,下次再敢这样荒唐,我不把你孽根给打断。」
  沈少晋瞄了眼自己还沾着王维君肠液泛着淫靡水光的肉柱,坏坏地问:「你舍得吗?」
  王维君咬牙:「你个不要脸的,还不把裤子拉上?」

  第八章
 
  王维君被沈少晋「疼爱」了一番,回去已经时间不早了,本来就赶,偏偏还遇到了龙天宇这个衰神。
  龙天宇见王维君向他请安,只是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慢条斯理地说:「维君赶得这麽急是从哪来到哪去啊?」
  王维君心道你管我呢,面上却做出恭敬之色回答:「禀殿下,维君刚从太医院回来,赶着交班呢。」
  龙天宇捏着下巴玩味地说:「刚从太医院回来?真是奇了,本王也刚从太医院出来,怎麽没看到你?」
  王维君干笑两声,道:「殿下,臣从太医院出来後又去了别处,所以殿下没遇到臣吧。」
  龙天宇冷哼一声,一把抓住王维君衣领,总是荡漾着笑意的眸子突然变得犀利,扫了眼王维君脖子下的吻痕,他的声音似乎冷得快掉出冰渣来:「王维君,你好大胆子,竟敢欺君罔上。」
  龙天宇到底是龙子凤孙,那种迫人的气势令王维君一顿,心虚地别过眼。但王维君何许人也,长这麽大还没真正怕过谁,一阵心虚之後转念一想:「我不是从太医院来的算什麽欺君罔上?龙天宇口气也忒大了吧?」
  「王爷,臣不明白您在说什麽。」王维君淡淡地说,清澈的眸光好不愧疚地迎上龙天宇暗沈的目光。
  双方视线交战,各不相让。一时间互相瞪着,僵持不下。最後不耐烦的是龙天宇,他松开王维君,嗤笑一声,不屑地说:「明明是和姘夫鬼混刚回来,怎麽就不敢承认?」
  王维君蹙眉,虽然龙天宇说的是真的,但「姘夫」二字委实难听了点,王维君忍无可忍重新再忍,拳头捏得咯咯响才制止住自己没打龙天宇。他不怕龙天宇,但是皇城是人家的地盘,惹了麻烦总不好。
  「我从哪里回来,好像和殿下无关?」王维君皮笑肉不笑地问,语气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龙天宇上下打量他,绕着他走了个圈,才摇头笑道:「维君啊,你真是可爱。且不说你和沈少晋二人的行为算是淫乱宫廷,就算你桃代李僵嫁入沈府,也够你和沈少晋死个几回了吧?你们还想把我六哥牵扯进来?以为六哥保护得了你们吗?他那太子的位子垂涎的人可多了,你们还要他保护一些不相干的阿猫阿狗,想连累死他吗?」
  王维君这次意识到那个不光彩的秘密已经被眼前这危险分子知道了,他虽然不笨,但不似沈少晋那样有急智,一时间想不到办法来应付龙天宇,只是惊讶地瞪着他,喃喃地问:「你想怎样?」
  他年少时在江湖上游历过两年,但是他没那麽多花花肠子,武学又好,从没吃过亏,行事说话也就一直光明正大下去,不跟人来什麽迂回辩解战术。如果换了是沈少晋,肯定哈哈大笑,说殿下你真爱开玩笑啊,试探龙天宇是真的查到什麽、知晓多少还是随便乱猜的,然後看龙天宇的反应再做决定,绝不会如王维君这样直来直去地问出来,坐实了自己的「罪行」。
  龙天宇见这小子终於被自己威慑住,心里暗爽,轻佻地勾起王维君下巴,说:「要想我保守秘密,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付出点代价的。」
  王维君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的表情忍气吞声地说:「什麽代价?」
  他这表情配上这语气实在可笑,龙天宇忍不住大乐,在他唇上轻啄了下,暧昧地眨眨眼:「你说呢,你也是经人事的,会不知道我想干什麽?」
  王维君被这麽一击,手攥成拳,握得咯咯直响,阴沈地盯着龙天宇,面部线条紧绷着,似乎随时都会出手打人。
  「生气了?」他越生气龙天宇越开心,美人生起气来果然更有韵味。
  王维君深呼吸,再深呼吸,觉得忍不下去了,再忍他会憋屈死,於是狠狠一脚踢在龙天宇小腿上,疼得龙天宇抱着腿直跳,哇哇大叫:「你出脚怎麽那麽重,很疼的知道吗?沈少晋怎麽受得了你?」
  看到他疼得脸都白了,王维君终於解了气,笑眯眯地说:「因为我从来不对沈少晋出手啊,我只打我讨厌的人。」
  龙天宇从小到大只吃过龙天衣的亏,幼年时被龙天衣作弄过两次,任龙天衣那麽嚣张,也没敢打这个弟弟,如今却被这小子倒吊了一次、打了两次,饶是他风度很好,也被打出脾气了,但同时,也打得他征服欲更强烈,这样一匹小烈马,征服了会很有成就感。
  「你讨厌我?」龙天宇抓住这句话疑惑地问,「为什麽?」
  这位王孙公子大概还没有听任何人对他说过这种话,以往结识的人,不是奉承恭维他的,就是被他的相貌气质吸引,他听说的从来只有迷恋神往恭敬,何曾遭遇过讨厌?一时间那看得比天还高自尊颇为受伤。
  「讨厌是不需要理由的,就像爱也不需要理由一样。」王维君自觉说得很有哲理,下巴都抬高了几分,反正已经把这死家夥得罪了,索性不给好脸色。
  龙天宇脚上的疼痛缓和了点,狠狠瞪了王维君一眼,自己弯下腰卷起裤脚,见被踢的地方青黑一片,小声嘀咕:「你真狠心,我不过是亲你一下而已。」
  王维君耳力很好,一字不纳地听到了,不依不饶地问:「要是你被一个烦人登徒子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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