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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青年-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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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后妈还是想去看看你。”

何南捂住话筒跟何东他们说:“我爸还要来。”

“他非要来,咱有什么辙,B市又不是咱们家的。”何西说。

何南就跟何守三说:“到时候梁美丽要跟您分手,您可甭怪我?”

“你能不能换个好点的住处?还住那破房子呢?”

“那得看你们什么时候来了,一年以后来,没问题。要现在来,可能就不行。”

“你们创什么业呢,能让爸爸知道吗?”

“能,回收礼品盒。”

“收废品?”

“差不多吧。”

“利润特高?”

“那是,要不高我们也不干呀。”

“一本万利?”

“那是抢银行,爸。”

郑玉英宅家里没事干就瞎捉摸,儿子忙得顾不上追权筝,当妈的现在要袖手旁观可就是对儿子不负责了,他没时间,她有时间呵。想到这儿说干就干,剁菜合面包饺子,一会儿就捧着一饭盒素馅饺子上了权筝公司。教训呵,怎么也不能让父母知道自己男女朋友的上班所在地,看看何西他爸爸,动不动就精神病院去了。再瞧瞧郑玉英,动不动就权筝公司去了。在法律上他们什么关系呵?什么关系都没有!还不是就因为知道地儿,唉。

郑玉英不知是怎么钻进人公司的,反正她往权筝办公室里探了几次头,权筝终于出来了紧张地问道:“何东出事儿了?”

郑玉英一听这个乐了,有戏:“他能出什么事儿?阿姨不是还欠你一顿素馅饺子呢吗,知道你没时间,给你包了几个,(说着把饭盒递给权筝)你尝尝,你要爱吃,阿姨老给你包。”

“阿姨,您太客气了。”权筝有点晕,这是何东让他妈妈干的?

“你看你,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何东不在这儿,我还不该关心关心你?”

“何东怎么样?”

“哟,干得好着呢,除了忙就是忙,都没功夫跟我多说话,光说让我帮助照顾照顾你……”

“他说让您照顾我?”

“那可不是,他后悔那么对你,又不愿意承认错误,阿姨代他给你认个错,你就别跟他计较了,啊?”

真的?一阵甜蜜涌上权筝的心头。

拿了饺子回到办公室,权筝同志就上不下去班了,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看见的都是何东的脸在晃动。那就是说,上次何东要假装跟她破镜重圆,其实是真想跟她好,只不过找个理由罢了?何东喜欢穿紫红色连衣裙的她,也是找个理由跟她复合?跟她说常来短访都欢迎,也是出于同一个目的?权筝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儿,自己怎么那么木呵,差点就跟何东擦肩而过了。

午饭时间一到,权筝抱着饭盒就打的到医院找丁香,这事儿心里是真搁不住了,连晚上都等不得。

在精神病院小花园的石桌上摆着郑玉英包的那盒饺子,权筝丁香用塑料叉子叉着吃。

边吃丁香边说权筝:“不至于,就这么点事,大中午的还跑我这儿一趟,不怕你们老板开了你?”

“你说何东为什么不自己给我打电话?”

“他不是习惯你追他吗?你给人当了三年妈,人家托他妈妈照顾你也算是一个进步。”

“那我该怎么办?”

“你要还想续上就主动给他打电话问候,别提饺子和他妈妈的事,这样自然点。你要觉得他太浅,就因为那条红裙子就又喜欢上你了,你就别理他了,让他痛痛快快擦肩而过,咱头都不带回一下的。不过如果那样,我现在提前替你后悔一下,我挺欣赏他的。要不是他,何西这辈子就窝这儿了,成了一只地地道道的北京井底之蛙。”

“裙子的事就别提了,他上次就是一心一意想跟我和好,可我就没反应过来,你说我什么人呵?”

“你说要是叶坦碰到这种事会怎么样?”

“叶坦?何东宁肯把那水泥格子坐穿,他也不会跟她分手。”权筝还真不是不明白。

“我觉得你这么想,路子是对了,咱不是去迎合,也不是为了找个男朋友曲意逢承。咱客观点,咱做的对的,坚持,爱谁谁,就是一辈子剩家里了,咱也不怕,这叫骨气。要真是咱的不对,那就改,不为别人,为自己改。你说呢?”

权筝点头:“咱俩大龄剩女,跟叶坦就呆那么一会儿就喜欢上她了,就甭说男的了,你说是为什么?”

“我还真仔细想了,把那天的细节全过了一遍。你知道为什么吗?她喜兴,跟她在一块儿你就高兴,本来不高兴,看她那么高兴,把你也带高兴了。”

“好像也不光是这个,她做人真实,不装。”

“对了,你怎么不咨询唐娇了?”

“她现在太忙,而且说话不太方便。”

“对了,我忘了,他们住一块儿。”

“你说要真是叶坦遇到我这种情况,她会怎么做?”

“她会说,你妈妈给我送饺子来了,特别好吃,是你让送的吗?”

“得了,还是别说叶坦了,要真是她,何东根本不会跟她分手。”权筝说。

“你说何南跟她能成吗?”

“不知道,反正他们几个都挺喜欢她的。”

“咱跟她学!”

“能学会吗,人家可是在国外长大的?”

“不就有话就直说,别在心里打那么多弯吗?”丁香说,“现在我就开始,你不是想跟何东好吗,打电话把你心里想的直接跟他说了,你的猜测,你的顾虑都说了,看他什么反应,他要真想跟你再试试就试试呗,没准你就是他青春路上重新恋上的第一个人呢。”

也是,权筝想,咱比不过叶坦跟九零后的学学也成呵。

这几兄弟跟着何东走青春,瞧把那几个爸爸给忙的,又没上中东,至于吗。这不何守四想去B市看看儿子,就把二哥三哥叫餐馆来聚聚通报一下他的想法,没敢跟大哥说。原来何北老不争气,他跟几个哥哥没话说,没法沟通,一说话他们就说他不会教育孩子,他都公司的老总了,谁爱听他们教育呵。现在不一样了,几个孩子全在一起,没有好坏之分,他也硬挺起来,把兄弟们叫来聊聊儿子们,他挺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平等感觉。

何守三问何守四:“四儿,你还真去?”

“我不是说了吗,你定下来提前告诉我,我安排一下走几天没问题,你弟妹老说我不关心何北,我去看看,她就踏实了。她要在北京早颠那儿好几趟了。”

“那你开车,我可就不定火车票了,守二你也跟着吧?”

何守二说:“我不去,看着任知了那么缠着何西,我撕心裂肺得难受。我在这儿托人了,上次去拍了几张任知了的照片,还挺清楚,我还就不信找不到她爹妈?不过,守三,你去的可勤了点儿,有这功夫自己创业多好,老指着儿子?”何守二跟何西挺象,说话老能说到点子上,但不太注意别人的感受。

“说的容易,我都这岁数了还创业?”

何守四说:“人九十岁的还创业呢。”

“人那是有钱没地儿花了,烧着玩呢。”何守三说。

何守二说:“何南挺好一孩子碰上你这么一爸,你说窝心不窝心?你自愿把拆迁款给的孩子,现在老让孩子觉得欠你的,你不对,老三。”

“你对,人何西帮助一女孩,瞧给你难受的……”

“我的事你甭管。”

何守三说:“那我的事你也甭管。”

“得得,好不容易聚一次,以和为贵。”何守四出面劝架,“大哥要知道咱们去B市又得磕咱们,咱自己就别互相磕了。”

经过奋战,这天何北下班回家,一进屋看见床上堆着一堆钱,何东何西何南都在数钱,任知了叶坦在旁边看着,就愣住了问:“干什么呢,你们?”

“是咱们这次赚的。”何东说。

何西补充:“差不多三万,这是咱们的第一桶金。”

“咱们一共七个人参与,每人能分四千多。”何南说。

叶坦笑了:“我不要,我就是觉得好玩。”

“我也不要。”何北说。

“任知了也不要。”何西说。

唐娇下班回来走进来问:“分什么呢?”

何东说:“钱,礼品盒赚的。”

何北本来紧挨叶坦站着看见唐娇进来,赶忙躲开,让唐娇看见了,立时就来气了:“可别给我分呵,我不要,嫌脏。”

“你又来劲儿,爱要不要,别给你脸不要脸。”何北说她。

“谁不要脸呵,一个人跟好几个人玩?”唐娇说。

何北上去就扇了唐娇一嘴巴子:“你胡说什么?”

这一嘴巴子把大家都扇傻了,任知了紧拉着何西的胳膊,大家都看着捂着脸的唐娇,只见叶坦在打手机:“这儿打人了。”

大家知道叶坦给110打电话,想拦她已经晚了。

几分钟后警察就到了,大个头的警察进屋就问:“谁打人了?”

叶坦指着何北和唐娇说:“他打她。”

唐娇马上说:“没有,他没打我。”脸上还留着清晰的五指山红呢。

叶坦愣住。

小个子警察问:“谁打的110?”

何南说:“我。”

大个头警察说:“说是一女的报的警?”

叶坦说:“是我。”

何南还说:“是我,我装成女声报的,怕你们不来。”

叶坦坚持:“是我。”

小个子警察说:“谁报案谁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谎报案情要拘留的,走吧!”

犹豫半天的何北一下站在叶坦面前:“她没谎报,我是打她了。”边说边指着唐娇说,“你们看她的脸现在还红着呢。”

“没有,他没打我。”唐娇就不承认,她怎么也不能让何北进派出所。

大个头警察指着何东何西问:“你们说他打她了没有?”

俩人看了一眼何北唐娇说:“打了。”

小个子警察问任知了:“你看见他打她了吗?”

任知了点头。

大个子警察跟何北说:“走吧,愣什么呢?打人犯法知道不知道?”

唐娇拦在何北前面:“是我先动手的,你们要带就带我。”

小个子警察笑了跟何北说:“得了得了,下次注意,这要在美国,你就进监狱了。”

何北赶紧:“谢谢咱们国家能对我高抬贵手。”

大个头警察也笑了:“下次再让我们逮着可就没这么容易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打女孩?是你女朋友吧?”

何北连连点头:“是是是。”

晚上,何南开车送叶坦回家,看着闷闷不乐的叶坦劝她:“还郁闷呢,中国和加拿大国情不样,文化习俗也不一样。”

“我没郁闷,我觉得唐娇挺可怜的,不知道保护自己。”

“她从小跟奶奶长大,父母离婚后又都结婚,奶奶去世后,父母都不愿意收留她,她想引起爸爸妈妈的关注,就拼命学坏,最后父母更不喜欢她了。她想找个男朋友爱她,可没碰上好人,就何北还算对她最好的,所以她就死心塌地跟着何北了。可她磕药,何北为守住自己最后的底线,跟她分手了。但她不愿意跟他分手,跟着我们到A市,又到这儿……”

“小时候我也叛逆过,因为我一看就不属于我妈妈和后爸爸的孩子,我后爸爸是白人,我弟弟是混血儿,我就是来自上一次婚姻的倒霉孩子。我恨爸爸妈妈离婚,我恨后爸爸,我恨我弟弟,他刚出生的时候,我还试着用脚去踩他的头。我后爸爸是教心理学的……”

“我知道,特别nice一小老头儿。”

“他跟我说,你要想老这么生气我也管不了你,我只想问你个问题,爸爸妈妈的离婚跟你有关系吗?我摇头,他就说既然不是你的错,你有必要让自己老那么生气吗?他又说,你妈妈要找什么人结婚,你能管得了吗?我说管不了,那时候我七岁,我知道我管不了。那你生气你管不了的事有用吗?我摇摇头。我后爸又说,你能管得了的事就是让自己生气还是高兴,你说生气和高兴哪个让你感觉不错,我说当然是高兴了。我爸爸妈妈都对不起我了,我就不能对不起我自己了。我后爸爸老给我讲这类的道理,慢慢我就正常了。”

“你爸爸是怎么回事?”

“嘿,不许问。”

“对不起。”

“咱去北京玩吧?”叶坦说。

“好呵。”

“现在。”

“现在?”

叶坦点点头。

“你不上课了?”

“明天是周末。”

“Let us go!”(走呵)何南说。

“咱们坐飞机去,你得让我请客。”

“那我要不同意呢。”

“那我就不去了。”

何东何西何北都准备睡觉了,接到何南的电话,说他要和叶坦上北京玩去了,车停在叶坦楼下,让他们明天去开去。何北一下坐了起来问:“怎么回事儿?”

何东挂上电话说:“没事儿,何南跟叶坦现在去北京了。”

“干吗去?”

“旅游,叶坦不是背包客吗。”何东说。

“这混蛋!”何北一拳砸炕上,疼得直咧嘴。

“人何南在加拿大就看上叶坦了,你就省省吧。”何西说。

“那在这儿是我先认识的!去北京算什么?我赶明带叶坦去深圳找她爸爸算账去!”

何东转移话题扭头问何西:“你跟丁香就算和好了?”

“那是,每天都聊天。”

何北还没完:“好呵,我告老板去说你上班煲电话粥。”

“我现在老板是何东,告也是白告。何东,你跟权筝到底断了没?”

“断了。我现在在路上这种状态不适合谈情说爱,容易动摇自己的斗志。另外,她对我也彻底死心了。”

“我同意断。”何西说。

何北说:“真断假断就看你同意不同意跟她合股给我开酒吧,同意就是真断,不同意就是假断。”

“狗屁逻辑!”何东骂他。

这时权筝正犹豫是不是给何东打电话呢,对着镜子练了好几遍了:“哎,何东,谢谢你的饺子,不是,是你妈妈的饺子,是你让阿姨送的吗?”怎么说都觉得别扭,怎么办呵。她就给唐娇打电话,跟唐娇把事儿从头到尾讲了一遍,问唐娇何东有没有说过想跟她和好?她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时候,唐娇跟任知了都在女生屋呢,任知了靠墙坐炕上专心致志地在玩自己的手,唐娇对着小镜子在修眉毛,听了权筝的话,唐娇说:“何东说过没说过我不知道,不是老太太一厢情愿想促成你们俩吧?他们现在特忙。”

权筝在那头一听有点懵,真的,要是阿姨单方面热心,我怎么办呵。

唐娇一听那边没声了,知道大博士又在思考呢,就说:“甭管是他妈妈,还是他,你就给他打个电话怎么了?”

“可我不愿意让他觉得我在追他?”

“你终于活明白了,你勾着他追你呀。”

“怎么勾呵?”

“色诱。”

“不会。”

“穿漂亮点,说话嗲点,你不是在北京吗,给他发点搔首弄姿的相片……”

“他要真喜欢这样的女的,我还真不想跟他续下去了。”

“哎哟,我说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男人就是动物,你老把他们当机器人,我怎么帮你呵?”

权筝挂上电话,对着镜子嗲了一句:“何东……”然后拿着电话犹豫着,按键,又掐断,终于还是没打。

何南半夜回家,跟老爸说明是怎么回事儿,把个何守三给激动得,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梁美丽家。

梁美丽把门打开嗔怪:“怎么这么早呵?”

“好事儿。”何守三说着就要往里进。

梁美丽堵着门:“就在这儿说吧,这么早让邻居误会。”

何守三往门里挤:“这样才容易误会呢,快让我进去。”

梁美丽只好让他进来,何守三跟梁美丽身后到客厅坐下,故作神秘地告诉她:“我儿子回来了……”

“那么快就挣到钱啦?”梁美丽惊讶。

“过周末。”

“我说也没这么快呵。”

“他把他女朋友带来了,是个加籍华人,在加拿大长大的,他们在一个大学……”

“那又怎么样?”

“想呵。”

“想不出来。”

“平常脑子不是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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