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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竞雄-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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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驰一阵,似忆当年事,片刻后方言道:“想那觉仁当日便也是如此说道‘世人皆曰遁入空门,四大皆空,便不该再涉足尘世诸事,误也,想来何为空,乃是色想行识受。五蕴为空,其中本意,便是劝人放下执着,而放下执着,又意味着放弃一切争夺,重拾昨日本心罢了。’”

“放下执着,不弃争执,度己度人,入那西方极乐净土。”愚痴点点头,心中反复会想着觉仁禅师这番话,心中竟又多了几分感悟,佛性之上也不由更显精深。

“父亲……”夏武明似是按耐不住了,终于打断二人道“还是先请愚痴师傅讲一讲那事关我居云轩危急存亡的大事吧!”

“武明……。”夏鸿渊不置可否,只是淡然说道“凡事须有静气,你性子本是沉稳,今日为父看你额上涔汗,手脚微微抖动,更感到你体内气息紊乱,却是不知你要如此紧张了……。”

“那是因为……。”夏武明扑通一声跪下道“前面愚痴师傅独自寻到中门来时,恰好我在,听其言语,父亲欲率居云轩全体与三仙天中雷若彤一战之事经由那觉仁大师定断,乃是两败俱伤之局,此事实在骇人听闻,孩儿这才心生震惊之感,也难免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了!”

“哦?”夏鸿渊闻言心中也是生出一丝震惊,原来这觉仁和尚修行佛法乃是地藏菩萨一脉,除了承袭了菩萨慈悲胸怀,更修习了那地藏占察木轮,此术开启慧眼神通,可窥见过去未来一丝因果,却不知这觉仁和尚究竟如何论断,竟令武明紧张成如此情况,当下他不再叙闲话,而是直截了当的问愚痴道:“愚痴师傅,觉仁兄托你带来的话,还请详叙。”

愚痴点点头,原来他的身上,除了那封要送给居云轩主亲启的信笺外,更还有有一番传言,要说给这居云轩主人听,这事他却没和七妙等人透露,一直深埋心头,概因他自觉此事机密之外,也隐隐有一分保护七妙诸人,不让其卷入到居云轩争斗漩涡来的念头。

只听愚痴应声道:“此事家师吩咐,乃只能说与轩主听,然而小僧今天午时前后来此中门,却不得入,左右没有机会见到轩主,寻思若不说与正寻来的夏武明兄听,便万万再无机会见轩主一面了,这才事急从权,将话与他说了……”

他合十成礼,心中对师傅说声抱歉,乃是说道:“数十天前,中天月明,小僧服侍家师在严书寺山泉中沐浴,家师伸足探泉水时,忽道水凉,他心中似有所感,乃用地藏占察木轮运行周天,之后便对我说出了一番言语来……。”

第五十五章 万里江山万古眠(下)

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万物生发,冥冥之中自有天数,概有机缘,这时机若至,水到渠成,未至则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故而有诗言道,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进入居云轩,一会轩主,传达觉仁师傅口信,这先前令愚痴惴惴不安,绞尽脑汁却不得法的难题,便在今天晌午时分,在碰到那夏武明后迎刃而解,此际他思索片刻,乃将当日里师傅所做的推论说与夏鸿渊听。

原来某一夜中,觉仁沐浴清溪,伸足探水,忽道水凉,继而心生一感,摇摇望向北边,慈悲心又起执着,只觉此地不久之后,即将造起一股杀业。

觉仁师傅长叹一声,念动佛家心咒,开启慧眼神通,他本修习地藏秘术,此刻便在着清溪小石上盘膝坐下,念动地藏占察木轮咒。

耳畔伴着淙淙流水,月晕浑浊,天穹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青雾,似窥不透的前尘因果,朦胧迷幻。

觉仁大师做法之刻,天地七彩流曳,时光与因果之力汇聚而成一条金色长河,一一闪过起脑海,其中零星断续的一幅幅画面跃然而出,乃关于未来的一丝警示。

昏黄的月又向中天多前进了两步,两刻钟后,觉仁收束心神,散去地藏占察木轮/功法,他长叹一口气,又是默然寂静片刻,这才开口言语。

一旁随侍的愚痴几次欲开口说话,都忍住了,他只见乃师面上又现出几丝皱纹,矮小的身影蜷坐在这一片青石上,更显的衰老疲惫了。

这觉仁交代下愚痴一个任务,令他想方设法来此居云轩中,无论如何都要面见到夏鸿渊,将自己占察的结果向其告知,这便是夏鸿渊若要去打那三仙天的主意,必将祸及自身,更连累居云轩众人,乃至延祸天下。

觉仁更留下八句话,令愚痴务必对夏鸿渊说了,这便乃是:命由己造,相由心生,笑看面对,何必执着,若造杀业,祸及苍生,果报不爽,照应轮回。

觉仁吩咐后,便让愚痴兼程赶路而来了,至于他自己,则忧心魔教重新崛起之事,又要奔走邙山,这也是他无法亲至居云轩的原因了。

当下愚痴一一说了,夏鸿渊一脸阴翳,望过去,只见身前这个和尚高大粗壮,面色之上闪着一丝质朴之色,倒不似作弄谎话之人,更何况先前他施法,见这愚痴心底果然有那觉仁和尚印象,更不似一场骗局。

那边夏武明似是更加焦急不安了,听愚痴讲述完毕,更是急着劝道:“父亲,这几日轩中大小事宜,颇有应验觉仁法师预言之像,是否继续下一步行动,还请你三思啊!”

“嗯……。”夏鸿渊不与他多语,又问愚痴道“先前愚痴小师傅还说过,觉仁兄又有一封信要给我,可否带在身上。”

这是当然了,愚痴听其说了,便恭敬的双手将信取出,想要递过来给夏鸿渊,却不料那边夏武明转手接下了,仔细将这信打量上几分,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呈给夏鸿渊。

“武明这孩子终于冷静下来了……。”夏鸿渊眼见夏武明一丝不苟的查过信笺,心中略略点头,想到这武明到底年轻,事到临头未免慌乱,不过他一贯性子沉静,恢复调整的又是迅速,不愧是最适合传承自己衣钵之人。

这时他捏住信纸一脚,端详片刻,只见这土黄色信封上用蝇头小楷写着几个小字,乃是:居云轩主人亲启,其字比划均匀,略略有力,正是昔日好友觉仁禅师的笔迹。

夏鸿渊再探入一道真气查看,只见这信上隐隐一道佛光加持,他心道此必是觉仁兄用上了术法,此信若非自己亲启,必将化作乌有。

他呆呆想了片刻,长叹一声道:“觉仁兄此信,必是以慈悲言语劝我,然而此行夏鸿渊势在必行,观之无益……。。”

他看那夏武明犹自颤抖,似是心底深处巨大犹豫之中,便教训他道:“武明,大丈夫行事,谋定后动,然万事难保一定成功,乃心中既有所明,大方前行便是了,像你这样犹豫不决,无异蛇鼠两端,使我辈不耻。”

那夏武明蓦地一愣,随即神情一凛,像是想清楚什么似的,拱手拜道:“父亲教训的是,武明明白了。”

夏鸿渊满意颔首,又偏过头看看手上捏着的这封信,悠然长叹一声,忽然抬手一扬,向此信向上方一抛,继而一声脆响,嘭的一下,这封信蓦地炸作万千纸屑。

愚痴本是双手合十在他身前站着,见自己千里迢迢带到此处的那封信夏鸿渊看都不看,便即挥手毁去了,他心中一惊,正想争辩些什么,却见此信化作的完全碎片之中,忽然异声作响,一道红光直指夏鸿渊辛苦,一闪而没。

夏鸿渊猝不及防,他受创之重,大吼声中,身周真气应激暴起,只激的身下木轮椅爆响一声,炸裂而成木屑齑粉,继而身子猛地向后跌去,摔在身后几丈远之处。

愚痴目瞪口呆,心中猛然想到,觉仁禅师断然不会用此信害夏鸿渊,难道是?

他不及细想,忽然身边噌的一声,寒光闪动,宝剑出匣,夏武明化作电光一瞬,一闪一现,再现身形时,人已突至夏鸿渊身前,一剑疾刺,正是贯胸而没。

这几下连环相生,不过刹那之间,最后夏武明这一剑刺出,又如风雷疾动,似长虹贯日,令人完全无法提放,夏鸿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睁着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身前,这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

他怒而训道:“武明,你疯了么!”

“不要叫我夏武明!”夏武明双目尽赤,头上发髻也早就散了,他身上颤抖,双手握剑,却更现有力,只听他恨恨道“夏鸿渊,你骗了我这么久,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么!”

“我根本不是你的儿子,我亲生之父,乃是当年江湖赫赫有名的离恨剑莫无声!”他这一声吼得石破天惊,不止夏鸿渊,便是那愚痴也惊呆了。

“原来……。原来你都知道了……。。”夏鸿渊惨笑一声,无力的说道。

“是的,我都知道了,我、文清、芝江,都不是你的孩子……。。”夏武明怒吼控诉道“我们的父亲都是被你害死的!”

“是谁……是谁对你说的!”夏鸿渊不否认,吐出一口血,只是问道。

“哈哈,哈哈!”夏武明惨笑一声,似颠似疯的说道“前日里你与邢业为有人向兵盟泄密之事杀了许多下人奴婢,便以为这奸细已除,可笑可笑,你可知我的身份,正是兵盟驰星剑!”

“原来如此……”夏鸿渊嘻嘻惨笑一声,顿时明了“原来这最大的奸细,一直反对和算计我的,便是我亲手养在身边的儿子,想来你下山偶遇名师……。学的一身武艺之说,便是遇见了那袁重岳……”

“正是!”夏武明狠狠的望了望他“正是袁盟主授我武艺,更告诉了我亲生父亲被杀的真相!”

他越说越激动,越癫狂,长发散乱,真气流泻,激荡的偌大勤政楼殿堂之中,窗棂无声撞开,这夏武明出声咆哮,愚痴听的心惊,原来他竟披露了这一件隐蔽多年的江湖大秘密:

“当日里因通晓仙与雷若彤结下双修之仪,你黯然离开三仙天,之后又因独自一人修炼导致走火入魔,连累至魂灵受到重创,不得不夺舍维持生命,你因为恨那通晓仙和雷若彤,便以长生丹为饵,引诱江湖十四名绝顶好手为你去对付雷若彤,还有通晓仙和宣娘生下的一对孩儿,仅此一役,我父亲便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那里,乃后竟连埋骨之所都寻不到了!你说,我该不该杀你为父报仇!”

“哼……。”夏鸿渊只手握着贯入胸口之剑,只染的手上衣襟尽皆鲜红一片,他挣扎着分辩道“当日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技不如人……。。胜败身死之事,又启能……。。又岂能算到夏某头上,可笑……。可笑,更何况这十四人父母子女皆有我一一奉养,我夏鸿渊做了这么多……。还不够么!”

“死到临头还要狡辩!”夏武明忽然心头更怒,长剑更向前送去,剑身三分在夏鸿渊手上又拖曳出一道血痕,其人又猛地吐了一道口血,却听夏武明怒意臻至顶点,愤然吼道“我早已查过了,你根本就没有什么长生丹,那日里给他们看的,不过都是赝品!”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夏鸿渊脸色潮红,却不是心虚,乃是气血散乱,整个人眼眸瞳孔放大,眼见却是不行了,他无奈的惨笑几声道“原来这几十年的赎罪……。不过是自欺欺人……。。事到临头,几十年的养育之恩……。仍不敌这血脉两字……。。。”

“日前你复用其技,又那长生丸的幌子买通魔教残心,指望着他能去魔主继任仪式上捣乱,如此乃可拖住魔教片刻,不至于使其坏了你攻打三仙天,向雷若彤复仇的计划,可知如此又是露出了破绽,被我兵盟窥见了你心中秘密!”夏武明冷笑道。

他这么一说,愚痴在一旁站着,心中顿生不解,夏武明既然也是星剑一员,又为何一进来便出手伤人,杀了同属兵盟的莫丞呢?

第五十六章 宿业果报现执着(上)

上古时分,盘古破去混沌,宇宙鸿蒙始初开,那鸿蒙之气,一清一浊,清者上升,化作天上,浊者下降,又为人间,故天上清净安乐,人间则是愁苦集合,道不尽离别苦,抒不尽满心怨。

原来几十年前,夏鸿渊、通晓仙与雷若彤并称人间三仙,共同在一片灵气充盈,得天地造化的异境绝域中开辟出一块仙家净土,并名之为三仙天。

之后又数年,三人修为不断精进,却自觉离大道尚有距离,因缘际会,通晓仙悟到一门功法,此法得窥天地大道,修炼精深后,便有了羽化成仙,跳出生死轮回的可能。

三人观此法心中皆喜,便一同修炼起来,不料半途之后,竟发现此功法乃需要二人同修合力,才可将后半部分完成,若一人强行修炼,轻则元功消散,累及异世修为,重则走火入魔,殒命当刻。

那通晓仙禁不住功法诱惑,踌躇几日后,终于去求雷若彤,想与其结为双修伴侣,他却不知道,夏鸿渊多年来凡心未泯,乃也悄悄去寻过雷若彤了。

这雷若彤的性子,乃是敢爱敢恨之人,她却对飘逸出尘的通晓仙早有爱慕之情,此时心意,乃是属意与其双修,夏鸿渊为道、为情,两方双双示意,黯然将三仙天让出,在其出口处结庐自居,独自一人修行起来。

他心中隐隐有一丝怨气,更有几分不甘,那时几分少年心性,并不愿就此输给那通晓仙,其实他在离开三仙天前,暗中早已将那得窥大道的功法复制了一份,待安顿下来之后,便苦苦修炼起来

这夏鸿渊也是天纵之才,乃想到一个法子,与体内贯通阴阳二气,伪做双修,勉强维持修行,不料此法终不可行,某一日他行功到紧要处时,再难维系下去,只见一道罡风吹过,原本复制来的那功法秘本上的金字一个个跃出纸面,化作点点星光消失而去。

夏鸿渊大惊之下,只觉体内真气行岔经脉,自己隐隐进入了走火入魔的境地,这时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服侍自己又忠心耿耿的书童邢业看出主人此躯已早真气激荡的损害,行将不保,便提出让其移魂到自己身上。

夏鸿渊自是不愿,当时情势紧迫,邢业苦劝无奈,便下山抓来一个游方的道士,洒尘道人,夏鸿渊在最后的关口,将魂体分裂,夺舍于洒尘的躯体,这才堪堪保住了性命,可是这次夺舍未能竟其全功,乃是其魂体陷入分裂局面,兼之元功大为受损,夏鸿渊之后竟成了个不生不死的残废,功力也是大不如前了。

幸得邢业悉心照料,通晓仙与雷若彤知此事后,唏嘘之余,也赠其仙丹妙药,设法为他疗伤,使他总算是侥幸保得性命,夏鸿渊心道,天命既是如此,也不可强求。那时的他,心中虽有怨,虽有恨,虽有不甘心,但还不至于向一同生活、修炼多年的两位好友动手报复。

不料之后通晓仙移情别恋,离开三仙天,雷若彤与其翻脸,双方一番争斗,那通向大道的双修功法,自是修炼不成了,此事像是放上了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压垮了夏鸿渊最后一丝清明理智。

他恨,恨这通晓仙对天地大道与美人怀抱得的轻易,又抛的干脆,不似他苦苦索求,他怨,怨这雷若彤看不见身后的自己,看不见自己长久来默默的注视。

这个时刻,长久挤压的怨与怒终于爆发了,夏鸿渊借口手上握有天地灵丹长生丸,引得江湖上十四名决定高手与其签下心魔约定,乃答应为其联手与雷若彤一战,他早计谋好了,叫这些人杀了雷若彤,杀了那通晓仙的挚爱宣娘,杀了他与宣娘的骨肉孩童。

他要叫他悔恨一辈子,一偿自己心中所恨。

他要这天纵英才的通晓仙,也尝一尝什么叫做痛苦。

这之后的事,十四名高手或战死,或隐匿逃掉,宣娘产后受惊而死,通晓仙失了一字,与雷若彤彻底翻脸,并在江湖之中掀起更深、更远的阵阵涟漪,其中种种,不再赘述。

夏鸿渊似是得偿所愿,却始终得不到快活,他之后收养了夏武明、夏文清与夏芝江三人,乃是当年这十四名高手中三人的遗孤,至于为什么要将其收养,他心头自问,却也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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