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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爱(上部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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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俟争就要出口的话一下子咽在点火喉咙里,微微侧头看身後那被两个护院扯押著的男子──那样清秀的相貌、那样让人觉得一尘不染的人,他在说什麽?
  
  “我罗英杰怎麽为这点钱财食言。”罗姓汉子见银钱买回了面子,立时又趾高气昂了起来:“怎麽样?陪大爷一宿,这些都是你的。你是个聪明人,出来不就是为了钱?”
  
  宝伶怔怔的站在楼梯口,瞪大了眼睛半张著嘴,呆呆的望著紫衣男子,眉目间说不出的讶异与失望的神色。
  
  那紫衣男子却旁若无人淡淡一笑:“如此全凭罗年爷吩咐就是了。罗爷,你让这些护院们退下吧。我依你就是。”
  
  “哈哈哈哈!”罗英杰大笑几声,一摆手,那些护院便乖乖的松了手。罗英杰近了那紫衣男子的身,将他拦腰一搂,用一打子银票在他脸上轻拍了两下,胜利了似的瞄了一眼万俟争,便哟喝道:“给爷带路,要间上房!”
  
  “罗爷这边请。”廊中引房的小丫鬟这才走了出来,引著二人向里面厢房走了去。
  
解情……章三【劫爱】番外

  眼见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万俟争做了个黑熊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心下不平,却也终再插手不得。经了这一番闹腾,此刻松下神来,才觉得醉得深了,颇感晕旋,便对那老鹑母道:“劳烦老板,带我去间上房,今日在这里歇下了。”
  老鹑母一听有生意,忙陪笑道:“大侠看中哪位姑娘了?尽可点了牌子陪宿,包您满意。”
  万俟争左手掐著眉头右手摆了摆道:“劳你家小斯备些洗漱之物就好了。姑娘就免了。银子照算便是。”
  老鹑一听银钱不差,也不多言,便召呼宝伶道:“小蹄子,别愣在那里,带这位大侠去天字蓝阁的厢房歇息了。小心伺候著!”
  宝伶闷闷的应了声,便走上前来扶了万俟争,往廊子的另一头走了。
  万俟争进房躺了下来,暗自运气调息,待到宝伶把洗脸水毛由等物忙乎著拿进房来,万俟争也清醒了些,便起身准备洗漱便睡下了。宝伶就忙著给他拉下窗帘,铺垫被褥,还端了些茶点进来。
  看著宝伶忙里忙外,始终愁眉不展的样子,想必是还为今晚的事挂怀。刚想与他搭搭话,却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老鹑母尖削的嗓音又在门前传了过来:“宝伶!快下楼招呼恭二爷去。他刚到了咱们阁里来啦!点著名儿叫你侍酒去哪!”
  宝伶眉头皱了皱,颇是一幅不情愿的样子,却也没做得太明显,在桌上的抹布上拭了拭手,对万俟争道:“万爷您休息吧。一会儿宝伶就回来在大爷门前侍著,有什麽事唤我一声就行了。”
  万俟争点点头,宝伶便退了出去。一关上门就听著老鹑母边走边抱怨道:“死小蹄子赔钱货!还不快点儿!当初老娘不知瞎了哪只眼买了你这麽个……”声音渐渐远了去,便再也听不清了。
  万俟争想要上床入睡,楼下的花厅却热闹得很,阵阵欢声笑语,仿佛看起什麽大戏一般,隔了那麽一会儿,就哄堂大笑,吵得万俟争睡也睡不下。
  什麽事这麽好笑?万俟争不由得也起了好奇心,便走出房门,在二层阁楼的栏杆上向下望去。
 
  “各位爷胡说笑!玉枝姐姐才不是那般样子。”只见宝伶倚坐在一个华衣男人身边,那男人却正是白日里在街上调戏他的恭二爷。宝伶一手拿著酒壶,边给恭二爷斟上酒,边抬著小脸儿,面上俏笑,就如说书的一般向众人道:“玉枝姐姐得意的本事是什麽,众位爷可知道?”
  “小宝伶!你住口!再说看我怎麽罚你!”不远坐儿上侍在别人身边的一个绿衣女子红著张小脸,半嗔半怒的冲宝伶叫著。
  “爷。玉枝姐姐不让我讲。”宝伶轻轻的一扭身,便往那恭二爷的怀里靠过去,一脸娇媚之态。倘若是真对男色颇有兴趣之人,都难免被他著一扭身、一含首的风情挑得心神一荡。
  那恭二爷右手环了个红衣女子,也娇滴滴的蹭在恭二爷身边儿,伸出食指在宝伶的脑门和上一戳,半真半假的发嗲道:“哪个的看家本事,及得上你这骚精样了?”
  宝伶一挑眉眼,望了望恭二爷瞄著自己的一双眼,便放下了做作的假神情,嘿嘿地笑了两声:“我可不在别人面前做这神情,我是专演给二爷看的。”宝伶转了个身,绕在恭二爷背後,伸手往他脖子上一环,低下头来用脸庞斯磨著恭二爷的鬓角,用一幅假著的嗓子嗲真嗲气的道:“爷,不要再喝了,奴家……奴家……想爷得很!”
  “哄”的一声,满堂大笑,只有那远处的绿衣女子扭著头往身边的客人怀里一钻。满坐的熟客便知道那是那绿衣女子的腔调。
  恭二爷被宝伶哄得开心,反手也将宝伶拦腰一抱,搂坐在自己身边:“你这是存心拐你二爷的心思啊!”宝伶又一咬下嘴唇,向上翻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伸出右手的食指,点在恭二爷的脸上,俏笑道:“哪个的本事,能骚精得过香恰姐,拐了二爷的心?”这会便轮到恭二爷身边的女子给了宝伶迎头一拍:“知道你学哪个像哪个!楼里的姑娘,你都个个扮遍了!”
  宝伶就在堂里变著花的搞笑料,一干人喝得好个热闹,万俟争见他一副名幅其实的风尘相,刚刚的几分好感又顿时全无,叹了口气回到房里,合衣躺在床上。

  午夜梦回,多少次,那张宁静淡薄的面容出现在眼前。他总是幽幽含怨、又异常执念的望著某个方向、某个人。
  那在绝幕峰上,自己身中巨毒落於败势之时,一把长鞭为救自己与端木无极拼得化为寸断的身影;还有那日自己把他救回轩辕门,一进房便见到他举剑向著自己的身体欲剌,以求了结余生的画面;还有那在绝幕峰上,夜风中摇曳的舞剑身姿;还有他满身是血,倒在那个人的怀中,直到生命流逝,仍执著望著那人的目光……万俟争不由的眼中湿润了起来。
  左庭,只要你还活著,只要你开心的笑,你在谁的身边,你爱的是谁,又有什麽关系……
 
  睡了不多时候,万俟争便如每日一般早早醒来。他是习惯了清晨便醒来,喝醉了也仍是按部就班。想唤人打个水洗个脸,转念想这楼里的姑娘丫鬟都是夜里忙白天睡著的,便自己开了门出去打水,一转头,宝伶蜷著身子,坐在门边儿,抱著双膝埋头蹲在那里。
  听到有声响,宝伶抬起头来,一双眼还迷迷糊糊的,显然是这麽蹲著便睡过去了。一见万俟争,他强打了精神站起来,接过他手中的脸盘,轻声道:“公子你醒啦,我去给你打水来。”
  “你都没睡麽?”万俟争颇感意外的问了声。
  宝伶咧嘴一笑,揉揉眼道:“这不小睡了一下?公子等下,我马上就来。”说完,便一转身打水去了。
  万俟争回了房里坐下,不一会儿宝伶便回来了,手上还多了两条面巾:“公子,你今天出城去麽?”宝伶边放下打满了水的脸盘,边把两条面巾放在椅背上向万俟争问道。
  “怎麽了?”万俟争边走过去洗脸,边回问道。
  “没有,我看公子不像本地人。要是住宿这里也显不是长久之处。若是公子今日不出城,还要找住处的话,宝伶有识得的地方,价钱不贵,住来倒也算是方便。”
  万俟争笑了笑,想来这小家夥是给别家店拉生意,随口问道:“那是什麽样的地方?”
  “只是城头的一户人家。房子空著。公子要住些日子的话倒是方便。”宝伶适时的递上面巾。
  出了桐城,经了几个小村镇,就入了荒漠之地,再向西去,就到了天山。也就是到了此时,万俟争更加犹豫不决:天山,终究是去不去得……
  “如此也好。那你告诉我怎麽走法?”想了想,万俟争道。
  “那我一会儿还要出去给姑娘们办货,给公子引路就是了。”宝伶似乎极为开心:“十天,三两银子好了。”
  “你都不睡一下麽?还是这店里没你的住处?”万俟争看著宝伶问道。
  “住处是有。”宝伶走到房中的小柜前,拉开小门,拿出一套漱口的牙具,边递给万俟争万道:“可点了姑娘的客人有丫鬟侍候著,公子你就只好我来照应了。”
  “……”本是想说宝伶若是做小倌陪客,也该有人侍候著的问话,终究还是咽在肚里没说出来,万俟争又漱了口,便打典下行装,他本就除了一柄古剑和些银票也没带什麽行囊,很快便可以动身了。
 
  与宝伶走在街上,似乎城里的人都知道宝伶的身份,也连带上万俟争用审量的眼神儿打量著,弄得万俟争好不自在。
  起初宝伶是全不在意别人怎麽看他,走了一段路,边买他的东西,边对万俟争有说有笑的介绍这个好吃啊,那个好玩啊,哪里有戏班杂耍啊,说得时候久了点,终於发现万俟争有些不自在,便住了口不说,引了他往小路走,再走了一柱香的时候,便没什麽人家了。
  到了一户左右没有邻舍的孤院门前,宝伶便推开院子的柴门,径自往里头走去。万俟争也就跟著他,来到了院里。
  正对著院门的土房上的冒著炊烟,看来是有人在里面做饭。
  宝伶也不向里面问声有没有人,便大大方方的往里走,万俟争却按住他的肩头:“不要叫声主人家麽?”
  “婆婆耳力不好了,叫了也听不到的!”宝伶笑著接著往里走,万俟争便跟了进去。
  “婆婆!”一进了房门,宝伶出奇大的嗓门喊了声,万俟争这才见简陋却还干净的土房一角,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妇人坐在坑灶前捡柴填火。
  听到宝伶唤声,老妇人回过头来,苍桑的老脸上布出温和的笑意:“小越之啊……你来啦。”
  “嗯。”宝伶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把老妇扶回土坑边坐著,边大声的在她耳边道:“我介绍个朋友来住些天。在婆婆西边房里。”说著,便由怀里拿出万俟争给了他的三两银子,放在老人手里:“跟他讲好了,三两银子。婆婆你收著啊!”
  “谢谢你哦,小越之……”
  “呐。婆婆,今天你吃这个,饭一会儿我帮你煮好。”宝伶拿出一包自己在街上买的馒头和小菜,放在桌上,便扶了老妇坐过来:“我带这朋友去西院,婆婆你先慢慢吃。”
  “哦哦……去吧……我老太又老又聋,就不招呼你朋友了啊。”
  宝伶便引著万俊争穿过後门,到了小院里面。後院是三间土房。宝伶便带了万俟争到了西侧的房间,打开门,里面没什麽摆设,却打扫的干干净净。
  “婆婆无儿无女,没人照料,我平日里只见到些好的客人便拉来住宿。房钱不贵,这里也清净。万大哥,你看还好吧?”宝伶先走进去,生怕他嫌了似的,又拿起房中的抹布,拭了拭桌椅,让万俟争坐下。
  “你别忙了,这儿不错。”万俟争示意让宝伶也坐下,边道:“我见你人也不错,怎麽混在豔月阁那样的地方不出来呢?”
  宝伶万万没料到万俟争会问起自己的事情来,先是愣了愣,然後轻轻一笑道:“出去了又怎样?哪个都知道我在那里出身的,早就看不起我了。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就只桐城还好,我又能去哪里?更何况……”说到这里,宝伶低下头去。
  “何况什麽?”
  “……我自小就被人卖了进去,是卖断的,一辈子就是那里的小斯打杂,赎不出身的。除非老鹑母开口,还了我卖身楔,要麽,多少钱也是赎不出的。”
  “你做个杂役小斯,该没有多少赎金的吧?还是你自己……”想问他是不是自己不想出来,可是这种话,还是没再说出来。
  “……哪会有人不愿意出来。”宝伶头压得更低了:“原本我自己也是存著银钱想出来的。我十二岁那年,一个过客看上了,偏要开价钱叫我陪宿,当时那恭二爷就在,我总是哄得他开心,他便压了价钱包著我。等到後来我要赎自己的时候,老鹑母便说什麽也不放人了。”
  “那恭二爷……若他赎了你去……”万俟争心想宝伶若是跟一个人去了,也比在那种地方出出入入的好些。
  “他若是那样的人我岂非更惨?”宝伶皱起眉头,转过脸来,面色有了几分怒意:“我当你是正人君子,想不到……想不到……你也跟别人一个心思看我的!”
  “你……我……”万俟争真後悔自己问了这麽一档子事,有些话要说出口,却一出口总是伤了人,可是不说出来,却词不达意,还是一样触人伤处:“我不是这个意思。”
  “什麽意思了?”宝伶皱起眉头,这便怒了起来,声色沈郁的道:“你敢说你没把我看成那陪人宿的小倌麽?”
  这倒是事实,万俟争自己也确是这麽想的,当下也不否认,言道:“我的意思,只是离开那种烟花地,就算跟一个人在一起,也没有什麽不好。”
  “你……你自行休息吧,我还有事,先走了。以後我每天来帮你带吃的,你若是出去吃了,头天告诉我一声!”宝伶一甩袖子,气恼的出了门去。
 
  万俟争每日闲来无事,便在院里练练功,偶尔去街上逛逛,两三日来便只与这老妇人为伴,闲时也听这老妇人讲起宝伶平日里对他的照应,再想想那日里宝伶为自己误会他是小倌的事气恼的走掉,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一连头三天,宝伶都还每天来送一次东西吃,万俟争都付给他银钱,到了第四日上,宝伶便没再来了,一直又过了两天,终没见宝伶的人影,万俟争也不由的心里担心了起来,到了晚上,便去豔月楼里喝酒,顺便看看宝伶,一直坐到了深夜,也没见宝伶像往日一般的出来,万俟争便像侍酒的姑娘探听。
  那姑娘听到打探宝伶,便是一脸不屑讲出来,原来宝伶得罪了客人,是给关进柴房思过去了。
  万俟争便又假意酒醉,要了间房休息,由窗子跃到了後院,小心绕过厨子侍人,寻到了堆积柴木的地方。豔月阁也算是城里有门面的大酒楼,单只柴房就四间木房,万俟争挨个找过,直到找到第三间里,才看到一个衣衫上满是血渍,被捆得像个粽子似的人倒在柴堆上。
  万俟争忙走过去,翻过他的身来,这一看之下不由的大惊。
  人还是宝伶没错,可是那张漂亮的小脸青一块紫一块,左脸颊肿得老高,早便看不出个人形来了。
  “……”宝伶见了万俟争,眼里不经意的流出一丝光彩,待要张口说话,万俟争却示意他不要出声,解了他身上的绳子,将他打横抱在怀里,出了柴房,展开轻功,驰风掠影般的带著宝伶回到了城郊老妇的住处。
  老妇一见宝伶如此模样,也是心痛得很,和万俟争两个人忙了半天,帮他清理了伤口,万俟争又去城中走了一趟,买了些化瘀镇痛的药,回来给他敷了上,这一气忙完,早已天光大亮。
  宝伶养伤的四五日里,豔月阁想必早报了官,也有官兵来老妇家里搜过人。但凭万俟争的功夫,抱著宝伶在就近的墙垛、树林里躲上一躲,总是轻轻巧巧的便闪过了官兵的耳目。
  到了第五天里,宝伶的瘀也清了,伤口好得差不多了,烧也退了下去,万俟争就指点他些调息之法,让他自己调和身体。
  问起宝伶怎麽挨打的事来,宝伶却支支吾吾的红著脸,最後才极小声的喃喃道:“恭二爷那天要我陪宿,我硬是不肯……抓伤了他……他们就打我了。”
  “嗯?”万俟争倒有些诧异起来:“怎麽那恭二爷是头一次叫你……叫你……陪宿麽?”看你们两个那股亲腻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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