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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力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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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力量
  作者:程虎啸


  第一部 力量之门

  第一集 红星变异

  第一章 世事如棋

  我高高的站在滨海的H市内最新建成的九十九层昌和大厦的顶端,俯视下面的车水马龙、芸芸终生。众生平等,这是世上最冠冕堂皇的谎言。我从来不信。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是其中的不二法则。钱与权交织成力量的网。我在网中努力的挣扎求存,就像一只弱小的蜘蛛。
  我时常仰望著那些打扮得衣冠楚楚、不断的吸取民脂民膏的高官富豪们携带著情妇娼妓出入大酒店娱乐宫,干著一夜风流或权钱交易之类肮脏龌龊又令人兴奋的丑事。
  我愤怒,但又嫉妒,如果可能,我宁愿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但我无钱无权,更没有力量。我只能忍,但这只是以前的我。现在我已能扼住命运的咽喉。我命由我不由天。
  一年前,我还是接近生物链末端、任人宰割的弱者,仅比猪狗蝼蚁强些,甚至比不上贵妇的宠物猫狗或蜥蜴树袋熊,但经过一年的成长,我现在已是处于生物链顶端的绝对强者。
  一年前,我还是没有文化、一文不名、衣衫褴褛的羸弱少年,但如今我已经获得力量和新生。拥有力量,便拥有一切。
  在我俯视众生的同时,我额头上犹如二郎神的第三只眼的能量龙眼正从外界宇宙不断吸取属于黑暗的能量,丝丝静谧凉爽的暗能从龙眼处凝结成龙卷状不断灌入我的生物智脑,然後由智脑经由神经中枢作最佳调配,灌入循环系统,直至进入每个细胞。这是能量龙眼的独特功效。
  那种凉爽惬意的感觉便如同吃了人参果般舒爽。我很享受这种快感。感受著体内充满爆炸性的力量,感受著每一个细胞的超常活力,我真想仰天长啸,但我不想惊世骇俗。
  此时我头顶天空,脚踩大地,仰望苍穹,俯视众生,竟有一种翻手成云、覆手为雨、笑看风云、天下我有的至尊感觉,这就是力量带来的充实快感。
  至于力量的获得,确实相当幸运而惊险。在这颠峰体验的时刻,我重温起自己卑微的过去……
  我叫小豪,是这个城市的流浪儿。
  我不知自己的姓名和来历,或许是某个富豪被遗弃的私生子,或者是父母双亡的孤儿,或者是失业者养不起的弃婴,这又有什么关系?
  世事如棋,我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自我懂事时起,我便在一家孤儿院生活,小豪是伙伴们对我的称呼。我虽然每日辛苦做工,劳累如狗,却能三餐温饱,和伙伴们相处愉快,实属不幸中的万幸。
  但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好运总会用完。我九岁那年,孤儿院的土地被一家有後台背景的房地产公司强行收购,于是孤儿院没了,慈善人员都被解散,世上多了一批无家孤儿。
  那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总把我们这些孤儿介绍到一家韩国私营企业打工。
  我当时还认为他有些良心,後来才知道雇佣童工违法,而且我们没签合同,毫无保障。但当时我们无能为力,必须找到栖身之地,即使明知是火坑,也要跳,何况我们不知道。
  在工厂里,我们干重活,但吃住条件很差,还不如原来的孤儿院。很多孤儿得了病,有人因此死掉,大家很伤心,但毫无办法。老板不会花钱给孤儿治病或改善工作条件。
  这时我才明白当初那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根本没有良心。他把我们推下火坑,我们没有生存能力,根本逃不掉。
  後来在一次事故中,我的左手被钢筋砸断,痛不欲生。但更令我心痛的是,我丧失了工作能力,被老板赶出工厂,因为残废不能干活。老板没有支付工钱,更不会花钱为我接骨治疗。
  我只好象狗一样孤独的离开,带著伙伴们不舍和痛惜的目光。他们无力帮我,尽管他们很想,但我不能给伙伴们添麻烦。他们都很难。
  我没有钱,没有医院肯为我治疗,也没人愿意帮我。我的手臂只经过粗糙包扎,用两块木板固定住,这是我唯一知道的办法。後来我实在无法,只得放弃。这条手臂虽然没有截肢,却废掉了。我不能用它做任何事。
  我後来找过几份工作,但人家嫌我残废,只简单识字,没文化,都不要我,就算干几天,最终也被辞退。他们只想让我白干活。我终于看透商人的虚伪狡诈,只能靠乞讨和捡破烂维持生活。
  世上毕竟还有好人,我每天都能讨到些食物,不至于饿死,尽管更多时候被人横眉冷对、呼来喝去,但我不在乎。人没了尊严,还会在乎什么?
  每天捡破烂也能换些零钱,但只能维持饿不死的状态。这些都让我这个独臂少年吃尽苦头。这种情形一直维持四年。我十六岁,但厄运依旧没有结束。
  我每天生活在垃圾堆里,终于染病。我开始以为是小病,不甚在意,但後来发高烧,神智不清,浑身乏力,呼吸困难……
  我没钱看病买药。医院不会接收乞丐患者。
  我当时不知道,我的病并非发烧感冒,而是中了一种正在蔓延的基因病毒。
  二零一零年九月十一日,一个新兴的国际恐怖组织赤龙军用高爆弹袭击了欧盟位于布鲁塞尔的一家基因药物和超自然力量研究所,造成全部研究人员死亡。
  不幸的是,该次爆炸导致该研究所的一位博士在研究基因药物过程中无意提取出来的一种「基因炸弹病毒」泄漏。博士自己都不知这种病毒将对人体有多大危害。
  幸好这种病毒并未完全进化,毒性不烈,但仍会破坏人体基因组,在一定的潜伏期後,可以导致死亡,而且它有传染性,对各个人种有不同效果,发作时间要看人体健康状况。
  在没有及时防护的情况下,经过最初的不以为意,欧洲终于陷入传染病的恐怖之中,继而全世界通过人群传播都不能幸免,毕竟发现得太晚,没有及时控制病源。中国自然不例外。白色危机笼罩全球,各国病房人满为患。
  于是各国通力合作,全力研制抗基因病毒的药物。全世界统一战线,共抗毒魔。鉴于各国近年来对超能战士课题都有广泛研究,在基因控制领域都有不同建树,因此药物研制进展很快,但全球还是死了数万人。
  欧盟官方在研究所的废墟里找到一些证据,发现事情真相,通过研究所分支机构的文件备份和科研材料发现关键资料,为药物研制提供了很大帮助。
  官方不能公布真相,以免引起恐慌,发布的消息是一种新型肺炎,而药品正在紧急研制中,已经有了有效的控制治疗手段。各国政府之间当然会通报真相,但内幕常人决难得知。
  这次事件被称为「新九?一一事件」。赤龙军一战成名,但他们没料到病毒传染,窃喜之际,防护不周,也死了不少成员。
  在这次事件中,我并非最倒霉的人,当时已有上千人进了医院,接受隔离治疗,还死了不少,使得人人自危,不敢出门,生怕得病,家里洒满药水,外出皆戴口罩。
  难怪我当时上街的感觉不对。逛街的人比往日大减,都戴口罩,不爱说话。街边饭店空无一人,去要饭人家都退避三舍,根本不给,象轰苍蝇似的紧著往出撵,一言不发,应该是怕染病。
  但我当时知识不够,不明真相,也没人解说。那一段时间,我差点饿死,艰难熬过来,但终于没能躲过此劫。
  我这次以为必死,索性放弃了,只希望来世投个好胎。我摇摇晃晃走上街头,坐在街角,选好死亡之处,便不再动。死亡对我来说,便是厄运的结束,好运的开始。
  其实这次厄运对我来说真是否极泰来。常言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又云:大难不死,必有後福。我果真命不该绝。
  就在我等死之际,前面突然传来警车的呼啸声,接著又是两声脆响。
  我并未意识到那是枪声。在安全的城市街道里发生枪战简直不可想象,只有在电影里才有。我没看过电影,但也知道这种事情的荒诞。
  但很快我便知道这决不荒诞,因为前面一些戴白口罩的人已经向这边街角蜂拥跑来,眼中尽是惊惶之色。若非街上人少,恐怕会挤死几百个。
  无论是衣冠楚楚的先生小姐,还是不修边幅的莽妇壮汉,早已没有往日的雍容尔雅或气定神闲,皆豕突狼奔。平时他们躲我都来不及,现在都从我身边涌过,如果地方不够,恐怕会从我身上踩过去。
  他们一边逃,一边透过口罩支支吾吾的喊到:「快跑啊!前面警匪枪战,真枪实弹啊!」若非精神不济,我差点暴笑出来。
  我自知死期不远,并未随人群逃走,反正病死和被打死没有区别,何况我没有力气,但我不愿被人群踩死,于是躲在墙角里一动不动。
  过不多时,原本便冷冷清清的街道上只剩我一人,枪声却越来越密集清晰,枪战现场离我越来越近,死亡步步紧逼。我无力反抗。
  远处三名身穿西装的彪形大汉正向我这边跑来,不停的用手枪回身射击,其中一人手上拎著一个特制的小箱子。
  我虽然见识浅陋,但浪迹多年,有些常识,心中奇怪:这些人并未蒙面,穿西装,有手枪,决非普通抢匪,否则警察只会暗中追查,决不会当街开战。那会造成很大误伤,谁能负责?
  只有一种解释,即他们不得不如此。对方必然大有来头,也许抢了重要东西,大概就是那人手中的小箱子。警察必须追回。
  这三人很有经验,奔跑时总能借助各种建筑和人群躲避,决非一般身手。
  他们身後跟著不少警察,还有几辆警车。虽然警察人数占优,弹落如雨,但始终打不到人,反而被对方打倒几人,可见敌人枪法之准。
  双方在大街上展开枪战,不少无辜人士被误伤。
  这三人本来可以轻松劫持人质,但他们宁可打伤无辜人等,看来他们手中之物必然非常重要,即使劫持人质,警察也不会妥协,反而会被困住,加速死亡。他们必须逃走,决不敢冒险以命搏命。劫持人质对于完成任务来说是不智行为。
  这三人离我越来越近,警察无可奈何,死神在不断的召唤我。这时对面高楼上白光一闪。我不知那是狙击手,但这边两名敌人却被当场爆头,整个脑袋都被轰没了。
  我不知这是什么子弹,威力竟然这么大。鲜红的脑浆混著鲜血溅了一地,差点迸到我。我当场差点吓晕过去。
  但尚未昏晕,我便落入仅剩的一名抢匪手里。那人一手持枪,带著小箱子的手掐著我的脖子。我这才看清楚他的箱子竟被手铐铐在手腕上。
  他一边开枪还击,一边拿我挡在身前,拖我後退,嘴里哇哇大叫。
  老兄,你就算找人质,也要找个象样的,找乞丐管什么用?你抢的东西那么重要,警察不会投鼠忌器。我就算不死在你手里,也会被警察乱枪打死,还要留个妨碍公务的罪名。就算你不死,也会被我身上的病菌传染死。
  我瞬间竟有这种好笑想法。其实他并非劫我为质,他自知行不通,所以只空口威胁,并未当真,还拖我後退,把我当挡箭牌,怕狙击手把他打死。
  我无力走路,只能任他拖著,速度很慢。兼之刚才稍有耽误,警察早已围上,堵死他的退路。狙击手大概早就瞄准好了,只等一声令下。
  这人大概知道在劫难逃,汗落如雨,滴到我的头上身上,手腕上铐著的小箱子正好挡在我的胸前,嘴里吱哇乱叫,似乎在垂死挣扎。他太小看警察了。这样岂会让他跑掉?
  对面警察躲在警车後大喊:「把东西放下!快!」
  他们不管人质,只管东西,看来箱子里的东西比我重要多了。我心里苦笑。响应这句话的只是一声枪响,打碎了车窗玻璃。
  看来他的子弹不多,不敢随意开枪。
  「你们别过来,否则我杀死他。」他已经语无伦次。
  警察毕竟有素质,即使面对我这样的社会渣滓,也没说什么「你尽管开枪」的豪言壮语。他们一语不发,却开了枪。
  「砰!」
  第一声枪响,敌人并未倒下,我胸前的箱子却被炸开。箱子中间被打穿一个洞,里面装的似乎是玻璃器皿。哗啦一声,鲜红的液体迸溅,并非是我的血液,而是器皿中的液体。
  他们宁可不打敌人,甚至误伤我,都要先毁掉这重要的箱子。我顾不得去想抢匪颓丧的感受,因为那颗子弹穿过箱子,打进我的胸膛。
  左胸一阵剧痛,似乎有液体从体内流出,接著我身体一矮,不醒人事。在我昏倒的瞬间,眼前一片血红,似乎有黏黏的液体溅我一头。
  在我中枪矮身的同时,抢匪的脑袋暴露在狙击手的枪下。训练有素的狙击手自然不会浪费机会,又是一枪爆头,他和同伴前後脚赴了黄泉路。
  我实在想不到,我竟是这般壮烈的死法。其实我没死。我以为会死,也很想死,但生死由天定,半点不由人,所以我又活了。
  我觉得身处在一片黑暗中,不停的飘荡。我想呼吸,于是黑暗裂开一道缝,继而出现一线光明。我终于睁开眼楮,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我的神智似乎并未完全恢复,眼前景物不停的摇晃,四周一片雪白。我两眼茫然的看著周围这一切。这里是哪里?我怎会在这里?难道我还没死?
  我心里一片迷茫,伸手咬咬手指,确实好疼,看来我还活著。
  我揉揉眼楮,终于看清楚了,仔细观察四周,好象身处医院,这里应该是一间并不高级的单人病房。四周都是白色墙壁,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床头柜,柜上放著暖壶等用具。
  窗外艳阳高照,炽烈的阳光懒洋洋的洒进病房内,令人昏然欲睡。
  我检查一下身体,发现脏衣服早已不见,身体也被洗净,完全没有难闻气味。但我既脏又没钱,医院岂会让我住进来?不知谁帮我洗了澡,付了医药费。难道是警察?
  我又发觉手腕上打著点滴,药液正逐滴流进血管,十分清凉舒服。很久没有这种惬意感觉了。
  正当我自我陶醉之际,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位身材高挑、一身白大褂的美女护士从病房外走进来。
  「小弟弟,你总算醒了。感觉怎么样?」
  以前别人都用极为讨厌的眼光和语气对我。她是医院护士,肯定知道我的身份,却如此温柔对我。在这一霎那,我非常感动,觉得她除了有「医者父母心」的敬业精神外,更是一个好人。
  很久都没人用这种亲切和蔼的态度对我说话。尤其面对美女,我顿时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结巴道:「我感觉很……很好。这是哪里?我怎会在这里?」
  美女护士看出我窘迫,微笑道:「小弟弟,别紧张。这里是H市第一人民医院。你正在接受治疗。你在5?14特大持枪抢劫案中被枪击,然後被警察送进我们医院。你不记得了?难道失忆了?」
  最後一句话有几分调侃味道,令我不由自主的感到很放松。我不相信所谓的「5?14特大持枪抢劫案」,那决非一般抢劫。
  我苦笑道:「当然记得。真是多谢你们。」心里却想:「但愿你们不要钱。」
  美女护士善解人意,轻笑道:「不用担心,费用会由警察支付。你是因为他们才受伤。那些警察不错,送你过来时还叮嘱过呢!」
  这样看来倒不错。
  美女护士自我介绍道:「我叫何美琪,是今天的值班护士,专门负责对你的观察。你叫我何姐吧!有什么事小弟弟尽管吩咐,我会尽力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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