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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2004-2012-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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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中年妇女,一直站在这幅画的前面,定定地看着画。听到别人的议论,她皱着眉头,不住地摇头:“不对,不对的……”可是,没有人注意她。
  这时,有个年轻的姑娘叫了起来:“咦?画面的标题怎么是《孩子他爸》?不通呀!”姑娘的话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大家一看,果然如此,也露出了疑问的神情。那中年妇女松了口气,似乎看到一线希望。又有人叫道:“我发现一个问题,你们看洪水都已经盖过树叶了,怎么可能只淹到画面上这位母亲的腰部呢?”中年妇女更高兴了,带有一丝开导的语气说:“对呀,怎么会这样呢!你认真想一想啊!”有人不以为然地说:“树叶比较远嘛,可能远处的水深呀!”
  观众们议论了几句,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也就走开了。
  中年妇女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离开的观众,似乎再也忍耐不住了,她一把摘下镜框,取出那幅画,从身上掏出一支画笔,很快将那个母亲涂成一片黑色。别的观众叫起来,保安跑了过来,但中年妇女已经完成她的动作,把画重新挂到墙上。保安要把中年妇女当成闹事者赶走。中年妇女大叫了起来:“你们不能赶我,我是这幅画的作者,我有权修改自己的作品!”
  经理来了,明白怎么回事以后,气冲冲地对这名中年妇女说:“就算你是这幅画的作者,画已经参展,暂时你无权随意删改!”中年妇女不服气地嚷道:“别人误解了画的意思,所以我要修改……”这一乱起来,很多人围了过来。经理查了那妇女的身份证件,她果然是这幅画的作者,心想这里面或许有隐情,这样闹下去只会把事越搞越糟,于是摆了摆手,让保安走了,自己也远远看着,准备等画展结束再和她谈谈。
  接下来,中年妇女倒是没有其他的举动。后面的观众看到这副“新画”,都有些奇怪,孩子坐的木板后面,一团黑乎乎的是什么呢?木板上还隐约可见两只手在推着。有人说:“一定是孩子的父亲或母亲在推着孩子走!”有人说:“或者这就是作者留下一片空白,给人一种想象的余地吧……”
  “错了,错了!”中年妇女不住摇头,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失望。
  这时,一个小青年说:“我看这幅画主要是在表现一个幼小生命强烈的求生欲望,使人产生震撼……”周围的观众听了,纷纷点头。
  中年妇女却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冲上前,再次从墙上取下那幅画,掏出笔刷刷刷几下子,将画面上那个孩子也涂成一团漆黑!这下,画面上的母亲没有了、孩子没有了,只剩下一块木板漂在水面上。经理在一边连连摇头,心想这个女人一定是精神有了问题。
  后来的观众都觉得这幅画不可思议,画面上这两团黑影算什么呢,哪里还有一点艺术性?这幅遭到两次大手术的画已经引不起别人的观看兴趣,过往的观众瞄一眼就走了。
  直到傍晚,中年妇女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那里,现在的她和那幅画一样,孤零零地呆在一个角落,没有人愿意多看一眼。
  展厅的广播响起来,画展就要结束了。这时,中年妇女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快步走到展厅中央,挡在准备离去的观众前面,大声说道:“各位先生女士,请允许我耽搁你们几分钟时间,解释一下这幅画好吗?”
  观众都停住脚步,诧异地望着她。中年妇女说:“我就是这幅画的作者,画面上是一个真实的故事,画面中的母亲就是我,那个孩子也就是我的儿子。”观众们顿时安静下来,静静地听着下文。
  中年妇女回忆起了那个永生难忘的场景:“当时,大水铺天盖地涌来,连一些房屋都被淹没了,何况是人?为什么画面上的洪水只到达我的腰部呢,因为我的下面有一个人在用肩膀驮着我,他就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我骑在丈夫的脖子上,他那样顶着我,在水底一步步地走着把我和孩子送上一个高坡,他却消失在水中,再也没有上来……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和孩子从画面上涂掉了吧?因为,这幅画的主角不是我们,而是孩子他爸……”
  中年妇女说到这里,低低地呜咽起来。
  展厅里的很多人都无声地流下眼泪,站在最前面的展厅经理第一个脱下帽子,冲着画面、冲着画面上那位看不见的父亲,深深地鞠了一躬。接着,所有的人都对着这幅画深深弯下了腰……
………………………………………………………………………………………

  ·  2003年获奖作品之三:我欠乞丐一块钱
  阿林在一家公司做事,有一天,他在天河体育中心门口等公交车回家,身后蹲着一个乞丐,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衣着邋遢,面前摆着一个小碗,里面有些一块两块的零钱。
  阿林向来瞧不起这种人:正是壮年,不靠双手挣钱,却不顾脸面出来乞讨。可那天也不知为什么,大概是心情好,阿林忽然想施舍钱给他,随手一掏,摸出一块钱,扔在他的碗里。
  乞丐点点头,说:“谢谢!”阿林没再看他,继续等车。
  车子快要来了,阿林打开随身带的包,谁知包里一分钱也没有,他暗骂自己糊涂,昨天在家整理东西,把钱拿出来后忘了放进去,再摸身上,兜里全都是空的———刚才给乞丐的是他身上最后一块钱!这可怎么办,离家还有十几公里路程呢,总不能走回去吧!他急得团团转,真是一钱逼死英雄汉哪,眼看着一连开走了三趟公交车,天也擦黑了。
  忽然,阿林把眼光对准了乞丐的碗,刚才扔进去的一块钱还在,出手时毫不在意,这时看着却成了宝贝,他不由再次打量那个乞丐,这次看清了:那乞丐的腿有毛病,是个跛子;眼睛也不大好,看人时眼有点眯着。乞丐大概也注意到他了,对他说:“先生,是不是你坐公交车没散钱了……”阿林心里一喜,连连点头。乞丐说:“要多少?”阿林说:“一块,就我刚才给你的一块钱就……就够了。”乞丐从碗里拿出一块钱,笑嘻嘻地给了阿林。
  阿林脸上一红,朝左右看了看,确信没人留意,这才走过去接了钱,正在这时,公交车来了,阿林连忙挤了上去,可一上车就看到自动投币箱上写着一行字,说是夏天到了,从今天起车上开了空调,要加收一元钱。阿林傻眼了,这空调早不开晚不开,偏偏今天开,真是要命哪!
  司机见阿林愣在那里,张嘴刚想说什么,阿林不等他开口,就慌忙下了车,退回墙角,蹲下身子,真有点走投无路的感觉。
  这时,有人轻轻在阿林耳边叫:“先生。”阿林一看,又是那个乞丐。乞丐问:“你是不是差一块钱不够坐车?”他见阿林点了点头,就说,“我再给你一块钱,你坐车回家去吧!”阿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见他的眼神很真诚,没有一点捉弄人的表情,阿林知道他是诚心诚意帮自己的,心里很感动,还没来得及多想,乞丐已经把一块钱放在阿林的手里了。
  就这样,阿林和那个乞丐面对面地蹲着,像朋友一样地聊了起来。阿林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当乞丐,他憨厚地一笑,说他姓周,原先跟着一个建筑队,后来摔断了腿,庄稼人断了腿日子就不好过了,在家里实在想不出挣钱法子,听说广州有钱人多,所以想在这里乞讨一段日子,如果能积点钱,就回家乡开一家小店。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双布着血丝的眼中充满了希望。
  阿林对他虽说不上敬佩,但也觉得他和别的乞丐不太一样。阿林说:“明天你还在这里吧?我一定会来还你钱的。”然后向他伸出了手,乞丐有点惊慌,但还是迟疑着伸出了脏兮兮的手。阿林和他握了握手,说:“周先生,再见!”
  阿林用向那个乞丐借来的一块钱,加上原先已施舍给他、后来又要回来的一块钱,坐上公交车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老家有急事,打来了电话,阿林不能耽搁,立刻就走,可还乞丐钱的事阿林一直搁在心里。等阿林两天后办完事回来,立刻赶到天河,果然看到那乞丐还在,阿林心里一阵高兴,大步走过去,冲他喊道:“嗨———”谁知他一见阿林,竟然像看到鬼一样,吓得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前跑。阿林上前一把拉住他,笑着问:“怎么了,伙计?”他双手抱头,垂着脑袋,又惊又怕地说:“是我瞎了眼,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阿林稀里糊涂,忙问:“到底怎么回事呀?”他没有回答,只是嘴里不住地求饶。这时已经有不少行人在停步观看了,阿林有些尴尬,不敢久留,只得匆匆走了。
  回到家里,弟弟正在唱卡拉OK,阿林心里一动,问:“昨天你有没有出门?”“我带女朋友去了天河。”阿林一愣:“去了天河?遇见什么事情没有?”弟弟嘟囔说:“碰上一个要饭的疯子,打了他两下……”
  阿林急着追问:“什么疯子?为什么打他?”弟弟说:“我和女朋友正走着,忽然一个要饭的撵上我,还笑嘻嘻地跟我套近乎。我没理他,谁知这家伙胆大包天,竟敢用手扯我……我女朋友说,你的朋友真不少呀,还有要饭的呢!我一听很恼火,就打了他……”
  阿林全明白了:自己和弟弟长得很像,那个乞丐眼睛又不大好,一定是把弟弟当成了自己,偏偏弟弟又是个火暴脾气,就出手打了那个乞丐……
  弟弟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他问:“哥,怎么啦?”
  阿林对着他一声怒喝:“你、你混蛋!”
  后来,阿林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乞丐,也没能把欠他的一块钱还他……

《04年08月上》精选

  本期推荐——看不见的第三者
  这个故事发生在今年的情人节。
  那天,程肯准备了钻戒和玫瑰花,约女友小曼吃西餐,打算向她求婚。晚上,在浪漫的钢琴声里,程肯刚要拿出戒指向小曼山盟海誓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程肯掏出一看,是一条短信:“虽然你从未叫过我一声爱人,我却愿做你一辈子的情人。情人节快乐!”奇怪!程肯暗道,是谁在开玩笑?为了不破坏气氛,他也没说什么,又若无其事地和小曼聊起来。可过了不到两分钟,手机又响了,还是一条短信:“喜欢在你枕边听你的呼吸,喜欢你每天抚摸我的感觉。” 程肯这回火了,谁这么缺德,三番两次来骚扰!可手机上却没有来电显示。小曼见程肯神色不对,要过手机一看,脸都气红了,问:“程肯!这个人是谁?”
  程肯也很莫名其妙,他从没招惹过其他女人,不可能有什么“第三者”。他低声下气地向小曼解释了半天,才将小曼哄得将信将疑。不过那晚的气氛是彻底破坏了。至于戒指,他拿都没敢拿出来。程肯恨恨地想,肯定是自己那帮朋友做的好事,看明天不收拾他们!
  第二天,程肯逐一打电话去问朋友,可那些人一个个大叫冤枉,都赌咒发誓说没干这缺德事。后来,有朋友给程肯出了个主意,叫他到电信公司去查查电脑记录。程肯一拍脑袋,“对呀!”立刻赶往电信公司,心想,这回非把这个坏自己大事的“第三者”揪出来不可。
  可到电信公司一查,服务小姐说,据电脑记录显示,昨晚根本没有人给程肯发过短信!
  程肯气急败坏地从电信局出来,看着自己新买的带摄像头的手机,百思不得其解,他想用手机给小曼打个电话,约她出来好好谈谈,可小曼的手机一直不在服务区。程肯只能无奈地回了家。
  清晨,程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他拿起手机一看,又是一条没有来电显示的短信:“早安!亲爱的。早点起床!吃了早餐再去上班!”程肯常常因为睡过头,不吃早饭就去上班。这个提醒本来是善意的,可对方一直不显示自己的真实身份,这就怪了。程肯灵机一动,直接用手机里的“回复”功能给对方回了一条短信:“你是谁?”
  对方很快回复过来:“一个爱你的人。”
  程肯又问:“你在哪里?”“就在你身边。”
  程肯陡然打了个冷战。这时天刚蒙蒙亮,他一个人睡在家里,哪里有别人?他起床洗了把冷水脸,暗道:凭几条短信就想吓倒老子?我偏不理你,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他打定主意,对这种无聊的人采取坚决不理睬的态度。
  以后几天,程肯不时收到这样的“骚扰”短信,不过短信内容都是关怀体贴的,例如提醒他天凉加点衣服呀,晚上早点睡呀什么的,那人好像很熟悉他的生活。可是,不管对方说什么,程肯一概不予理睬,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是那几天不知为什么,给小曼打手机总也打不通。程肯也没接到过小曼的电话,估计她对上次的“短信事件”余怒未消,所以程肯决定周末约她出来,好好谈一下。
  周五,程肯用办公室的电话给小曼打去,这次终于打通了。他约小曼晚上去看电影,又解释说自己这几天给她打了很多电话都没打通。谁知小曼一听,也连声埋怨说她打程肯的手机,可是一直是关机,她还以为程肯故意不想接她的电话呢。程肯大叫冤枉,说自己的手机天天开着呀。这笔糊涂账一时也算不清,最后,两人约好在电影院门口见面再谈。
  晚上,程肯和小曼看完电影后,在街上散步,程肯一通解释,小曼总算原谅了他,不过挥着小拳头“警告”程肯:“你要是敢对本姑娘耍花招,我可饶不了你!”程肯连声答应。眼看小曼的脸色多云转晴了,程肯就想趁热打铁,说说两个人的事情。可他的手机偏偏不合时宜地响了,一看,又是一条短信:“速到公司开会!”显示的来电号码是公司经理的。“这么晚了,开什么会呢?”程肯尽管有点纳闷,但是不敢怠慢,叫小曼先回家,自己立刻打车前往公司。
  谁知到公司后,楼里静巧巧的,一个人也没有!程肯用手机打给经理询问,经理说自己没给程肯发过短信,也没开什么会。嘿——活见鬼了!程肯再给小曼打电话,又打不通了。
  第二天,当初程肯和小曼的介绍人来找程肯。介绍人也是程肯的同事,她一见面就数落程肯:“你们男人真是花心啊!”程肯吓了一跳,问:“怎么了?”介绍人说,昨晚小曼给她来电话,问她公司深更半夜开什么会。介绍人听了莫名其妙,说根本没有这事,小曼当时就在电话里哭了,说早知道程肯在耍花招。
  程肯这时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他一上午给小曼打电话,可小曼关了手机,理都不理他。直到傍晚,程肯终于收到小曼发来的一条短信:“立刻到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见面!”
  程肯欣喜若狂,心想总算有机会向小曼解释了。他和小曼第一次约会是在西郊的一个公园里,等他赶到两人当初见面的那棵大树底下时,天已经黑了,没见小曼的影子,给小曼打电话又打不通。程肯心神不宁地在大树下面转来转去,突然,他脚底一滑,掉进了树后一个一人多深的土坑里。
  坑很深,程肯试了几次,都没爬上去,他拿出手机求救,可里面只传出滴滴的怪声,一个电话也拨不出去。难道是手机坏了?他低头查看,自己的新手机在他手里泛着蓝幽幽的光,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程肯急了,难道今晚就被困在洞里不成?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一条短信:“现在,你终于只属于我了!”
  程肯又惊又怒,立刻回复过去:“你到底是人是鬼,现在在哪里?”
  “我不懂你们说的什么人啊鬼啊的,我就是我,我就在你手上。”
  程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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