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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2004-2012-第8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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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沉吟了一会儿,开口了。那口气如同在说一桩与己无关的小事:“他出国了。妈妈不想瞒你,前些日子他对妈说,要是妈答应再婚,他就留下,不走了。后来,我拒绝了……”

    因为女儿的担心,母亲居然舍弃了自己的幸福,而她却在眉飞色舞地附和:父母皆祸害!晓菲顿觉心惊,更多的,是懊悔……

  天香酱菜

天香酱菜是一种华北地区有名的酱咸菜,主要原料是北方的白萝卜,也叫大萝卜,或者叫象牙萝卜,为二年生草本植物,字面上称作:菜菔。

    白萝卜是北方老百姓的家常菜。每到秋天收获后,白菜熬萝卜便是北方老百姓餐桌上的主要菜肴。“冬吃萝卜”是北方老百姓家喻户晓的一句话,也是一句北方流传甚广的营养口号。而萝卜主要的用途是腌制咸菜。待秋天收获后,老百姓便将它切成大的段状或者块状,再用清水洗净,撒上粗盐,装入缸内,蒙上盖子,置放在院中的角落里。半个月内,每天倒一次缸,再一个月后,便可取出食用。

    话说清朝光绪初年,保定西大街上有一处店铺,专项经营木器家具。老板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易县人氏,姓周名春儿。周春儿祖上几代专营木器家具,她做此行当算是祖传了。可是一个女子做店铺老板,总是有些不妥,按自古以来各行各业的传业规矩,都是传男不传女,传到周春儿父亲周大仓这一代,竟是无子。周大仓脾气倔强,因与族人闹意气,不曾打算过继某一个族人的男孩子进家,也不曾想过把周春儿嫁出去,末了,他让周春儿招了一个倒插门的女婿杨凤鸣。第二年,周春儿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杨天香。杨天香生下第三年,周大仓中风死了。族人竟是容不下杨凤鸣和周春儿,周春儿的木器厂便在当地开不下去了。周春儿和杨凤鸣辗转来到保定,在保定城里开了店铺,取名“杨周木器”,生意虽然不算火爆,却也马马虎虎过得下去。

    转眼几年过去,“杨周木器”的生意虽然还在汤汤水水地做着,可是经营的危机却是出现了。之前,保定西大街只有三家木器家具店,现在却有了十几家。听说还有人要开。周春儿和杨凤鸣细细商量,想把生意做到南方去。杨凤鸣一时拿不定主意,周春儿也不好勉强他。而这个时候,“杨周木器”店里来了一位新伙计,名叫赵广林。这个赵广林后来竟改变了“杨周木器”店的命运。

    赵广林是周春儿偶然捡来的。

  那一次,周春儿从山东送货回来,正值年关将至,大雪飘飘,道路难行,周春儿坐着马车泥泥淖淖地往保定城赶路,途经高阳县城时,遇到了冻倒在路旁的赵广林。周春儿忙让车夫把赵广林抱到车上,拉回保定,带进了店中。几碗姜汤水灌下去,赵广林才渐渐醒过来。赵广林自话自说是河间府人氏,祖上以卖咸菜为生。在保定卖完了咸菜往回赶路,却被强人劫了。若不是遇到周老板,便是要冻毙在冰天雪地了。说罢,便要挣下床来,给周春儿磕头。被周春儿拦了。

  周春儿见赵广林言语朴实,心中便有了怜悯之意,便让赵广林在店里养息两天。第三天,周春儿给了赵广林几文碎银,便让赵广林回家过年。赵广林却央告周春儿,自己父母双亡,家中已经无有亲戚,如果周春儿店铺中缺帮手,他可在店中做些杂役。赵广林一双泪眼相向,周春儿一时竟想不出拒绝的话儿来了。

  周春儿想了一下,觉得赵广林言谈话语之间,透着老实厚道,大概也是一个木讷之人,留在店中,做些杂七杂八的事物,也并无不可,便答应了。杨凤鸣嘴上没有讲什么,心中却有些不快,他觉得周春儿多事。但店中的大事小情,都是周春儿当家作主,杨凤鸣也就不好多讲反对的话。而且此时的杨凤鸣已经有了外心,他在保定的柳家巷里寻了一个妓女名叫秀秀,两个人爱得如胶似漆,恨不得天天化在一处。他常常推说和生意上的朋友们吃酒,便住在了秀秀那里了。此事,街中人已经传开,只是瞒着周春儿一个。

  这一年,周春儿要去温州采购一些木料。临行前,赵广林将一小罐腌菜也装在了车上。周春儿问及,赵广林说是他腌制的一些萝卜,带上作途中打尖用。周春儿并没有在意,她也绝没有想到,这一罐咸菜会改变她以后的命运。

  到了温州,周春儿便匆匆地去了木材市场,走了一遭,才知道这年木材涨价的幅度,竟大大超出了她的想象。几单预想的生意一律谈不下来。她怏怏不乐地闷坐在客栈里漫无边际地胡乱寻思着,却没有一点办法。她正在呆滞,木材老板刘或奇竟找上门来了。刘或奇是周春儿的老主顾了,二人便是有了一番商量。讨价还价,争争夺夺,也竟是没有一个结果。二人渐谈渐晚,天色不觉悄悄暗了下来,周春儿便让赵广林去街上沽了两壶老酒和买了一些下酒菜,与刘或奇对饮进餐。刚刚饮罢了一壶酒,几碟下酒菜已经吃光了,还剩下一壶酒晾在了桌上。周春儿再让一旁伺服的赵广林出门寻下酒菜,赵广林出去了好一刻,空空着两手回来,告知街中的餐食店已经打烊了。刘或奇刚刚要说作罢,赵广林却取出带来的那罐咸菜,罐子嘭地一声启开,刘或奇鼻子一嗅,不觉惊得呆了,舌头似冻住了,说不出话来了。周春儿自然也嗅到了,她也十分奇怪,弄不清楚这一罐咸菜如何竟溢出满屋子的芳香。

  刘或奇回过神来,惊疑地笑道:“周老板,您这是从何处弄来的美食啊?不曾入口,刘某已经是馋涎欲滴了哟。”

  周春儿摆手道:“刘老板说笑了,这是家人腌制的佐餐的小菜罢了。见笑了,见笑了。”

  刘或奇伸箸夹一口尝了,不禁叫绝道:“周老板,真是美食啊。”

  周春儿也尝了一口,顿时感觉味道上佳。她笑着问赵广林:“广林啊,味道果然不错。这是什么菜?是萝卜吗?你是怎么泡制的?”

  赵广林垂手一旁侍立,微微笑了,“周老板果然猜对了,就是萝卜。”

  周春儿起疑道:“萝卜也有这种味道?你怎么腌制的,说来听听。”

  赵广林笑道:“也实在没有什么神奇之处。去年秋天,我收购了一些便宜的大萝卜,便酱腌了几罐儿,留在店里我们自己用的。就是北方酱咸菜的做法。”

  刘或奇哦了一声,他若有所思,猛然间眼睛一亮,一拍桌子,对周春儿道:“周老板啊,天大的商机就在眼前,您便是有生财之道了哟!”

  周春儿怔了怔,笑道:“刘老板一定是吃得醉了,我会有什么商机呢?”

  刘或奇笑道:“您何不转行做这腌菜的生意呢?”

  周春儿的心里也动了一下,她脸上却是不在意的样子,笑道:“刘老板又说笑了,这路寻常人家佐餐的咸菜,如何上得台面?”

  刘或奇长叹一声,“不好再瞒周老板,这几年刘某的木材生意惨淡经营,一味苦撑下去,怕是只有赔本到底了。刚刚吃过这位赵师傅的酱腌萝卜,味道鲜美之余,直让我突发奇想,这确乎是一个商机啊。恕我放胆直言,此类腌菜,若能够大批生产,我便可在江浙一带包销,不出一年,便可打开市场,届时财源必定滚滚,茂盛当然可见。周老板何乐而不为呢?”说到这里,刘或奇一双眼睛亮亮晶晶地盯住了周春儿。

  周春儿爽然笑道:“如似刘老板说得这般热闹,真的倒不妨一试。如花似锦的念头不敢妄想,真若是柳暗花明了,那便是我等的造化了。”她回头对赵广林笑道:“广林啊,如此便是依仗你出一番力气了。”

  赵广林微笑:“周老板,这个的确不难。”

  刘或奇摆手笑道:“周老板还是没有回答刘某的话,周老板生产这路腌菜,自然是好事,只是不知批量如何?”

  周春儿一时语塞,目光盯向了赵广林。

  赵广林笑道,“刘老板,生意上的千件万件赵某实在不懂,而惟有这一件刘老板确勿要担心,北方萝卜野草一般,遍地都是,只要您吃得下,我们便是包下了。”

  于是,刘或奇与周春儿,加上赵广林,三人就在客栈里商量具体操作事项。

  第二天,周春儿放弃了所有预想的生意,急匆匆和赵广林打道回保定。路上,周春儿还是放心不下,她细心地过问了赵广林此菜的腌制方法。赵广林条条款款地仔细说了。

  一路再无他话,就匆匆地回到了保定。不承想,店铺里却出了一件大事情,杨凤鸣不爱家私爱美人,竟席卷了家中的细软与那个相好的妓女秀秀私奔去了。店里的伙计也就相继散去了,只留下了嚎涩了嗓子的杨天香枯坐在店里,两只眼睛红肿着,木木地直盼着周春儿回来呢。周春儿见到这副景象,如五雷轰顶,险一些晕厥过去。

  面对现实永远是当事人的惟一出路。周春儿只痛苦悲戚了两日,便把杨凤鸣抛在了一旁。她要赵广林快些去选厂址,她四处筹集开业的资金。

  仅仅用了五天,周春儿便四处告贷,筹集了许多银两,仍嫌无多,她咬牙廉价盘出了木器店的铺面。赵广林在保定西郊选定了三十亩地,周春儿也相中了。讨价还价一番,当下买进,并沿街张贴了文告,雇佣了几个伙计,盖下了十几间坯房,圈了个院子。大门口挂上了一块新匾:周氏酱园。

  一晃儿,凉风习习,秋天就到了。赵广林带人到乡下收购了十几万斤萝卜,流水一般运到了周氏酱园,又买了几百斤粗盐、百余斤花椒大料。又从乡下雇佣了几十个精壮劳力,引进了城西一亩泉的水,每日里将萝卜洗净,再将萝卜切成片状。 然后,赵广林指挥着伙计们将酱干儿与切成片状的萝卜打糟在一起,再用粗盐、大料、花椒搅拌均匀,装入缸内。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冬风渐渐强硬的时候,赵广林让伙计们启开了缸口,倒缸。周春儿迫不及待地奔跑到倒过的第一口缸前,忙不迭地伸出手取了几块腌菜,也不及去冲洗,便放在了嘴里,咀嚼之后,她仰起头来,大叫了一声,木怔怔地站了那里,一串泪水就迎风淌了下来。她张着口,似乎想喊些什么,却并无一字喊出来。

  赵广林不知就里,他慌慌地赶过来问道:“周老板,您怎么了?”

  周春儿终于高喊了一声:“广林啊,正是那一个味道啊。”喊罢,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在周氏酱园的院子里飞响着,伙计们一个个听得呆若木鸡。

  这天夜里,周春儿将赵广林喊进自己的屋子里。周春儿已经亲自烧好了一桌菜,桌上有一壶老酒。周春儿给赵广林斟上一杯,恭恭敬敬地捧给了赵广林,赵广林惊慌地站起,连椅子都带翻了,他口吃起来,“周老……板,您这……是何意啊?”

  周春儿长叹一声,“广林啊,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你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手艺,这酱菜的生意算是做得活了。这周氏酱园算是指定发达了啊。”说着,就哭得轰轰作响了。

  赵广林见状,也动了情绪,他眼睛里就有了泪花儿,“周老板啊,您如何这么说话,当年若不是您出手相救,赵某人早已经冻饿毙命,做了郊外的野鬼。这大恩我今世不能再报……”说到这里,赵广林心中酸楚,便是泣不成声了。

  周春儿擦了擦眼泪,笑道:“广林啊,今日是喜事,过去的事情不提,不提。咱们饮酒,饮酒啊。”

  吃过了几杯酒,周春儿笑道:“广林啊,这酱萝卜已经成了,总得起个名字吧。”

  赵广林笑道:“我也想过,不如就以小姐的名字,叫做天香酱菜吧。”

  冬天将尽的时候,周春儿便雇了百余辆马车,周氏酱园里的十几万斤天香酱菜就源源不断地运到了浙江,交付与刘或奇。不出刘或奇所料,天香酱菜极为畅销,周春儿一下子赚了不少,刘或奇自然也大大地赚了一笔。第二年的秋天,刘或奇亲自来保定结账,并预定第二年的货。周春儿当然要尽地主之谊,就在保定望湖楼酒店给刘或奇接风洗尘。席间,刘或奇一劲儿地给赵广林敬酒,他一脸感慨地赞叹道:“天香酱菜成功问世,赵老板应该是首功啊。”

  赵广林似乎喝醉了,只是傻呆呆地笑。

  回到店里,刘或奇就与赵广林同屋躺下了。他或许饮得多了,半夜坐起来喝茶,便也喊起赵广林一并喝茶。一壶茶下肚,二人竟是没有了睡意,说说笑笑地闲聊起来。刘或奇笑道:“赵老板啊,您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您若独立门户,岂不是发了大财?您没有想过自己开店铺吗?”

  赵广林连连摆手笑道:“不行,不行。刘老板,我这个人天生愚笨,如何开得了店铺。刘老板玩笑了。”

  刘或奇笑道:“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赵广林爽然笑道:“刘老板,我二人交往几年了,承蒙您看得起我,广林心里格外敬重您的。有何当问不当问的,您直言便是。”

  刘或奇笑了笑,放低了声音;“这天香酱菜如何泡制?有无秘方?赵老板能否指点一二?”说罢,便把目光慎慎地盯紧了赵广林。

  赵广林呷了口茶,嘻嘻笑道:“刘老板啊,从无什么秘方,其实简单得很。您且听我讲来。”就把酱菜的制作方法仔仔细细地讲给了刘或奇。

  刘或奇听得仔细,用狠了心思,暗暗地在心下记死了。

  这一年,刘或奇竟是没有再购进周家酱园的天香酱菜。有南方过来的人讲起,说刘或奇已经自己建了一个酱园,并派出许多采购,到北方大批量收购萝卜了。

  没了刘或奇这一个客户,周氏酱园的生意却仍然做得很好,南方北方的许多客户慕名纷至沓来。天香酱菜这一年全部脱销。周氏酱园又购置了五十亩地,扩展了酱园的面积。

  第二年,刘或奇土灰着一张脸来了保定,踏进了周氏酱园的大门,就大哭着给周春儿跪下了,慌得周春儿连忙搀起了刘或奇。赵广林也忙着去搀,却被刘或奇恼怒地推开了。

  刘或奇哭道:“周老板啊,人算天算,这温州地面,是酱不出您这天香酱菜的哟。”他的目光有些怨毒地盯着赵广林。

  赵广林尴尬地站在一旁,两只手不知所措干干地搓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周春儿怔了一下,就呵呵地笑了,劝解道:“刘老板啊,旧事莫要再提起了,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

  刘或奇就在周氏酱园住了两天,付下定金,预购了周氏酱园的三万斤天香酱菜。临行前,刘或奇单独跟周春儿讲了几句。

  刘或奇苦笑道:“周老板,您是一个老实人。刘某也真不应该瞒您。前年来保定,刘某的确一时鬼迷心窍,从赵老板那里讨要过方子,可赵老板外表忠厚,不料想他竟给了我一个假方子。我信以为真,便仗着胆子另起炉灶了,结果怎样?我照此方腌制的萝卜、黄瓜、蒜头,都无一例外地不是滋味。我几近赔了一个倾家荡产啊。周老板啊,刘某私下讨要方子固然不对,他赵老板可以拒绝刘某,却不应该用假方子对付我啊。此人外表宽厚与内心机巧大相径庭啊。周老板要多加提防才是啊。”

  周春儿哦了一声,便频频点头,“谢谢刘老板的提醒。”

  送走了刘或奇,周春儿便把赵广林喊到自己的屋子里。屋子里已经摆好了一桌酒菜,赵广林笑道:“周老板,如何这样?有什么喜事不成?”

  周春儿淡淡一笑,“广林啊,我们先饮罢了这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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