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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媚缠身-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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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儒生们对其敬仰有加,完全因为薛中离你可能是下任东林书院主人的候选,也就是儒门未来的掌门人,这种光环套在身上,想不红都很难。

薛中离淡淡的瞟了钱均一眼,轻笑道:“此地已是东林山门,将军何需耍刀弄枪。”

钱均的汗在额头上聚积,他用飞鱼服特殊的袖子擦去,咬牙道:“锦衣卫抓人,东林书院也无权过问。”

“不知将军要抓谁?”

钱均张张嘴,刚想说出张宁儿的名字,却又转头看看凌玉,竟没敢出声。虽然锦衣卫办事,勿需看别人的脸色,但凌玉却是现今风头最劲的人物,若没有大统领的命令,钱均绝不敢造次。

第57章 天下第一大儒

张家的船和凌家的船是一起到东林山渡口,又一起站在此处。张宁儿的姿态,似是跟凌玉很熟悉。究竟那桩事情,与凌玉有无牵连,钱均心中没底,也不敢妄言。

薛中离见钱均的神色,心中已经明白,他也不多问,只是一拱手,正色道:“中离奉师喻,今日东林学院开山门!”

众皆哗然。

东林山是天下儒生们的圣地,但并不是谁都能上山的。世人都知。东林书院一年最多开两次山门,而且都只是为了甄选弟子。平时就算达官贵人到了,也绝无大开山门的事情发生。

可明明弟子大甄选的日子没到,怎么就要开山门了?能让东林书院破格开门的,又是怎样的大人物?

薛中离那句话说完,从山上便下来两行儒生,这上百人都穿青袍,头顶儒生方巾,举止儒雅有古风。

但在钱均眼里,却分明见到这两行东林学子的腰间,都垂着式样一致的长剑。

东林学院是儒教根本,这里学的可不只是酸腐文章而已。

上百学子分列两行,留出了一条上山的路径,虽然每个学子身上,都散发出淡淡的儒雅气息,可却已经将锦衣卫所带来的阴沉之气全然冲散了。

钱均手下锦衣卫,都面露惶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头领,不知是该进该退。

“奉师喻,有请凌玉先生!”

数百东林弟子齐声呐喊,惊起一山寒鸦。

山门口围聚的人们更是惊讶起来:“凌玉?怎会请凌玉?”

有人更是愤愤不平:“我们寒窗苦读多年,几次叩见都不得其门而入。这个凌玉是什么人,才来就能让东林书院大开山门?”

但也有几个消息灵通的,劝周围人低声:“诸位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难道不知道这位凌玉少爷,是如今最有名的人物么?”

“怎么说?”

“北疆归林城大捷,便是这位少爷一手包办的。收服守银豺,刀砍金狼卫,立下的都是盖世无双的功劳啊。”

“呵!”

那几个愤愤不平的书生这才明白过来,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凌玉。他们确实难以信服,眼前这个不过十六岁的年轻人,怎会有如此大能。

凌玉微微皱眉,这事情倒越来越好玩了。自己遇上张家的船,似乎是有人安排好的。而明明无意上的东林山,却又像是早被人料到。

这一切的背后,都像是有只手在默默推动一般。凌玉却琢磨不透,这只手的主人是谁?又想干什么呢?

薛中离对书生们的议论充耳不闻,对凌玉一抬手道:“凌先生,请上山。”

凌玉笑笑,没挪步子。

薛中离仿佛意识到什么,又转身对张宁儿道:“张家小姐也请上山,只是女眷不可入书院,烦请您在山腰客舍等候。”

张宁儿松了口气,脸色由白转的红润,朝薛中离和凌玉欠身道:“多谢两位。”

在东林书院一众向来眼高于顶的学子们簇拥下,凌玉慢悠悠的沿着山道,向东林山顶上那座举世瞩目的书院走去。

而山门口,被活活晾下的钱均却双目阴霾,在凌玉和张宁儿入山的时候,他始终没敢下令动手。

一个凌玉已经惹不起了,再加上东林书院,哼哼,他钱均这条小命还想活的久一些呢。

望着凌玉渐渐远去的背影,钱均伸手摸着下巴,阴恻恻的思虑着。这桩天大的事情,居然和凌玉有关,还与东林有所牵连,看来更不可轻举妄动了。

钱均思虑妥当,便下令道:“离东林山十里驻扎,奏请镇抚,再调拨两百刀手,一百虎骑来。”

“是!”

锦衣卫众齐声应道。

山门口的书生面面相觑,虽说他们是一心读圣贤书的呆子,可也感觉到有桩大事情即将发生。锦衣卫的虎骑是一支从不轻动的武力,任何一次调拨,都可能引发剧变。

钱均竟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轻描淡写的说出来,怎么不让书生们心惊呢。

“都抓了。”

钱均淡淡道,却自顾上了马,朝着远处走去。

锦衣卫众顿然变了脸色,绣春刀锵然拔出,将山门口十多个无辜的书生全部锁了去。一片哭喊大骂声此起彼伏,但东林山却仍旧风轻云淡。

这种事情在大云朝,实在平常的很………………

时近傍晚,落日余辉洒在东林山的梳竹上,翠绿夹杂残红,犹如是幅美画一般。

女眷不可进书院,花舞月留在半山的客舍里面,和张宁儿隔邻而居。凌玉不放心,就将破战雪雅都留下,只孤身一人,随着薛中离上了山顶。

薛中离默默然在前面走,凌玉默默然跟着,后面是一百个默默然的东林学子。

这条路走的,着实沉闷无比。

凌玉不说话,是心中有疑惑。他到东林山,完全是无心之举,怎么东林学院的人就知道了,而且还排出这么大阵仗。

虽说凌玉在北疆立下盖世功劳,但却是战场上的事情,跟儒学一道完全无关,东林书院身为儒教一门的至高圣地,根本没必要对凌玉这般客气。

礼下与人,必有所求。这是凌玉在人族所学到最深刻的东西,从不敢忘。

上东林山的路,全部由青石板铺成。据说是当年,东林书院创始人杨时带着众弟子一块一块铺就的。沿青石板路到山顶,首先映入眼帘的,又是一座石牌坊。

这座石牌坊,却比山下那个要大许多。

薛中离见凌玉看着石牌坊伫足,难得开口道:“凌玉先生,这一块,我们称之马头牌坊。”

这名字诙谐,但牌坊却甚为大气。这是一座三间四柱五楼石坊,上面刻有二龙戏珠、鲤鱼跃龙门等图案。正对凌玉一面,书写着“东林旧迹”几个大字,而反面则书有“后学津梁”过了牌坊,便是东林书院黑瓦白墙的正门,虽说书院执天下儒生之牛耳,但这个正门却普通的很,并没什么排场。

薛中离带着凌玉进了书院,又朝东过长廊,一直走到片竹林子里面,这才悄悄的拱拱手,飘然而去。之前那上百个东林学子,则早就散的没了影子。

诺大一片竹林子中,似乎又只剩凌玉一个了。

“有天地,然后万物生焉。盈天地之间者,唯万物,故受之以屯……”

一个声音从竹林深处传来。

凌玉循着声音走进林子深处,却见数百支秀竹之中,有一块空地。空地边有汨汨流泉,泉上有荷,虽然季节不对,但还是有几张荷叶开着。

泉边有一个草庐,四面皆空,只有几根柱子顶着个茅草的庐顶。草庐中有一张木桌,桌上焚香。

用声音引凌玉进来的人,正在这桌边,挥毫着一副淡墨写意画。

这个人年纪不过四十来岁,黑色长发不束披肩,显得狂放不羁。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丝袍,白色带子束在腰间。赤足,手脚都白皙异常,犹如半点尘垢不沾。

凌玉踩着厚厚的落叶进来,那人却依旧稳稳的握着手中毛笔,没有受半点影响。

直至一气呵成的收完最后一笔,这才放下毛笔,微笑着抬头。

“见过顾先生。”

凌玉退一步,行了个正式的古礼,但面容依旧是矜持的。

自凌玉入人族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人起了尊敬的感觉。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乃是当今世上第一大儒,亦是天下读书人共同的掌门人。

顾明仁,东林学院这一代主人,曾是三岁识字、六岁写文、十二岁驳倒儒学大家的神童,亦是云朝中从不入仕,却偏偏挂着从一品官衔的超然人物。

东林书院虽然一直都是儒教之中心,但历代主人中,唯有顾明仁可以与开拓者杨时并列,被天下人所景仰。万千读书人提起顾明仁,从不敢直呼其名,而称之为“先生”顾明仁是天下读书人共同的先生,而他不过四十余岁。

凌玉行礼时,顾明仁目中露出一丝惊诧,愕然道:“你怎么会是……”

瞬时,又将这份讶异收回,嘴角似笑非笑,“你可知自己是谁?”

凌玉心中一紧,他不知顾明仁看穿多少,只得沉着应对道:“在下凌玉。”

“凌玉……”

顾明仁脸上笑意渐浓,“原来如此。”

凌玉暗地里叫苦,早知在人族不该风头太足,这个顾明仁身上光芒内敛,浑然一体,连凌玉都看不出深浅,也不知对方是不是察觉到自己曾是妖狐的身份。

但顾明仁凝思片刻,又收起了笑意,振衣三下,竟毕恭毕敬的向凌玉行了个礼。

这回,凌玉可是大惊失色。

对方是什么人,那可是享誉朝野的大儒,更是超然于世的隐者。不要说凌玉只是个纨绔子弟的身份,就算亲王贵胄来了,顾明仁也是爱见不见。

但他却在向凌玉一丝不苟的行礼,犹如面前的,乃是位大人物。

凌玉怔怔的看着顾明仁慢而妥贴的动作,心中波澜翻覆。如此的场景似乎已经发生过。在冷海洞地宫里,莫煞以九品上高手的身份向凌玉行礼,与顾明仁此时全然放下大儒的架子都是一个道理。

但究竟是什么道理,凌玉却想不明白。

顾明仁行礼毕,却不觉着自己做了什么大事情,又盯着凌玉看,笑的很有企图。

凌玉束手看天,作无辜状。

顾明仁道:“凌少可知我念的是什么句子?”

凌玉知道顾大师在说引他进竹林时吟诵的经典,略略思索,也找着了出处:“似是孔圣的《序卦传》”

“凌少也读孔圣?”

凌玉一皱眉,这儒道大家,居然问自己孔圣的事情,岂不怪哉。便道:“《序卦传》一书,是儒教宗师孔圣所撰《易传》十翼之一,是孔圣对《周易》六十四卦一一推算成书。”

“小友心中有疑惑?”

凌玉干脆直说道:“当初读这《序卦传》时,我便想,孔圣是儒教开山立派的宗师,而《周易》则是道家瑰宝。孔圣为何要为道家做文推算呢?难道儒教也是从道教起源么?”

“小友想岔了。”

顾明仁用手扇着桌上的水墨画,让墨迹快些干透,“孔圣的《易传》推的不是道家法术,而是天道天理。儒家也好、道家也好、佛家也好,人族也好、妖族也好、蛮族也好。天下虽然宗流不同,可天道天理却最终归一。”

“哦?”

“有天地,然后万物生焉……”

顾明仁又念道,“天地初开,万物始生,这万物是世间一切的统称,绝无高低上下之分。所以在这天地间,万物平衡,互相为辅,这才是天理。”

凌玉深吸一口气,顾明仁的话,隐然间有万物平等的意思,正与凌玉心中所思妖兽与人蛮两族不分高低相同。他点点头,躬身道:“受教了。”

“这些个道理,你该比我明白。”

顾明仁倒也不装玄虚了。

凌玉一笑,也不谦虚,只问道:“先生怎知我会到东林书院?”

“你出归林城后,徐季便派人快马送信,极力劝我与你相见。”

顾明仁道,“我这个弟子,为人孤直,向来不爱与权贵结交,却愿意做你的门子,可见凌少爷不同凡响。”

凌玉这才晓得,为何东林书院摆出这样大场面欢迎他。他苦笑道:“我本想悄没声息的走水路回老家,哪晓得一路上都有人候着我,难道低调就这么难么?”

“你做出这么大的事情,还想要低调?”

凌玉知道,顾明仁说的可不是归林城大捷,而是弄死苏再山的事情。大家都是聪明人,好处就在于不用兜圈子。

凌玉道:“先生觉着我冲动了?”

顾明仁捻须,道:“徐季来信,几番解释此事为你开脱,他说你是怀菩萨心肠行霹雳手段。”

“没那么高境界,我只是看不惯苏再山和福龙会而已。”

凌玉冷冷道。

这话倒让顾明仁哑然失笑:“倒是赤子之心。”

凌玉点头,夸人的话总是爱听的。

“这幅画,是送给你的。”

顾明仁一拊掌,桌上墨迹已干的水墨画,竟腾空而起,犹如羽毛般朝着凌玉飘飞过来。

这一招干净利落,又丝毫没有力量的波动,让凌玉心中微凛。

面前的顾明仁,果然深藏不露,是个修为极高的人,甚至高到连看都看不透。

接过那张画,凌玉却呆了一呆,这实在不像是顾明仁这样大儒家大人物该画出来的东西。

那画上用细细的笔触勾勒出一个不过五岁的顽童,正踮着脚,鬼鬼祟祟的推一扇虚掩着的门。而那门内有许多看不清面目的人,做出各种姿态,似是受到了惊吓。

旁边提着一行蝇头小楷:《一子推门图》整幅画简单生动,却又太简单太生动,犹如是要用画来说个什么道理。

凌玉将画折起,妥贴的藏在胸口,问道:“先生,你的意思,我就是这小顽童?”

顾明仁笑着点头:“一子推门虽无意,门内众人皆慌张。你在归林以赤子之心,做了天大的事情。收妖兽,胜蛮军,夺银矿。看起来,事情已经了了,但区区归林,却是这大云朝的一扇虚掩的门,你做的这一切,便是不经意的推了下门。”

“嗯?然后呢?”

“然后门内的人不知你来路,不清楚你用意,便都动了起来。”

“不明白。”

凌玉摇头。顾明仁这番话说的太复杂,是人就听不懂。

“归林虽小,却是一处胜负手。老银山的银矿被福龙会占着,朝廷中人怎会不知道。只是其中势力太过复杂,几派人马都不敢轻易动手。而这时,你却来了。”

顾明仁道,“你来的恰是时候。天木堡云军大败后,连小皇帝都给丢了,朝廷上下自是乱做一团。各方势力都闻到了力量重新洗牌的味道,所以弦都绷的极紧,在这个时候,任何人做一点点小动作,都会引发轩然大波。”

“我出手了。”

“对,你就在这时候出现。先救了谭盾,让军方欠你的情。又击退蛮军,这个天大功劳,使你名扬天下。到最后用一石二鸟之计,将福龙会赶出归林镇。苏起的儿子和福龙会干将金海褒虽不是死于你手,却几乎是你逼死的。雷霆一击,世人侧目啊。”

凌玉听着,却似无意的扯扯袖子。在他看来,这些事情做时都很平常,并没有想过更复杂的原因。

但顾明仁看来却不是如此:“一子动,满盘动。你只是在归林小试身手,却不想正是推动了云朝上下最为看重的一扇门,如今门内那些弦都快崩断的人,已经被你惊起了。”

“似乎没发生什么。”

凌玉皱眉,他也有只冰火猴在外探听消息,但除了金海褒自杀和云朝新帝即将登基外,并没有太大的消息,更加没有因自己而发生的事情。

“你只在乎归林城。但那只是小地方,真正的大事情,发生在京城之内。”

顾明仁屈起手指,说出了几桩事情。

几桩看起来,似乎并没什么牵连的小事情。

“归林事情传到京城后,令尊连续三次上奏折,要求致仕。”

这是顾明仁所说第一件小事。

凌玉扬眉,他对凌实可没什么感情,但也听懂了。在云朝中,致仕就是退休的意思:“怕是做样子吧。家父还在盛年,我又立下大功,怎么也不可能在这时候退休。”

“自然是做样子了,你得罪了福龙会,他老人家总要表个态。”

顾明仁说的直白,“但同时也是个试探,让天下人看看,代行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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