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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顽石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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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了,别哭了,你若哭坏了身子,我也不想活了!

杜云娘压抑多日的火山终于爆发,就像疯了一般,把我当成出气包,对我又撕,又抓,又咬,又打,又踢,又骂:臭石头,硬石头,大坏蛋,王八蛋,大奸贼······咬死你,踢死你,打死你!

我就象一块真正的石头一样,凭打凭骂,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好呆好呆的一块顽石吔!只觉得鼻子一疼,我伸手一摸,粘呼呼的,一看,是鲜红的鼻血!任那血泪相和流,巍然不动坚如石!

列样看官,你道我这身“顽石功法”是如何练就的?全是在“今生”时,这位小姐打下,那位老娘踢一脚,那小蜜呸一口,此二奶啐满脸,小红刚咬罢,阿翠又撕耳······如此在女儿国中磨练,风月场中打拼,好不容易才练就这身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顽石功法”!请听那首歌《早就习惯》,专为天下厚脸皮的男士而歌:

我早就习惯,美人的冷言风语;

我早就习惯,美人的冰冷面孔;

我早就习惯,美人的粉脚香腿;

我早就习惯,我那伤痕累累孤孤单单一颗心!

杜云娘打也累了,骂也累了,哭也累了,终于浑身无力靠在我肩膀上,掏出香帕,轻轻试去我脸上的血泪,心痛得不得了!口里却说:哎哟,老娘累坏了,小石头,那边树荫下,有石凳石桌,扶我去坐下歇会,哎哟,都怪你这顽石太硬,打得我手酸痛酸痛的,哎哟······

我扶她坐定,才定睛打量,只见这棵老榕树粗大,二人不可合围,枝繁叶茂投下巨大凉爽的树荫,树荫下有石凳围着一个石桌,石桌上,赫然是一围棋棋盘!上面散乱无章摆放着棋子。

我在云娘对面坐下,盯着桌上棋盘看,心里痒痒地棋瘾就来了。要知道,我“今生”在网上下棋,也曾打到十段,棋力也是非同小可的。

云娘见我盯着棋盘看,说道:相公,既然闲来无事,不如手谈,老规矩,我让你四子。

啊?让我四子?我正要答话,云娘又发话啦:看你那么为难,那就让你八子,如何?

天啊,这前世的清小石,棋也真是臭!人还特窝囊,尽受人欺负,床上被人骑,床下被人踢,就连下棋,也被人欺负成这样!

是可忍,孰不可忍,且看我今日,如何忍无可忍,在棋盘上出这口恶气!

第五话 且唤梅香沏茶来

当下我正色道:我清小石下棋,从不让人,也无需别人让我!

杜云娘杏眼圆睁,不住地盯着我看,好象才认识我似的:啧啧啧·····你还“无需别人让我”呢!怎么我好像记得,往常下棋,每次都要我让你四子?

我改口道:我是说,从今往后,无需别人让我!

云娘二话不说,右手指夹住一黑子,左手挽住右衣袖,缓缓举过头顶,大喝一声:“看招”!手腕一翻,“啪”的一声,落在天元之位。

我暗想:天啊,这古人下棋,落子姿势还蛮讲究的。只是这云娘,第一子落在天元之位,分明是看不起对手之意。哼,走着瞧!

我不慌不忙地拿起白子,从从容容地,落在三三之位。心里道:你落子高位,不就想取势吗?我不跟你争,我就踏踏实实落在低位,看你怎么着吧。

当下你来我往,双方睹气似的,落子如飞,战至十几回合,云娘落子速度明显放慢,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我仍然落了飞快,口里还吹着哨,一幅轻松自在的样子。

云娘终于不看棋盘,抬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好像不认得我似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盘我太大意,输了,再来一盘。

我戏谑道:可以理解,年轻人嘛,“因年轻爱冲动”,易犯错误,往后你要老成些,这下棋要冷静,计算好了再落子,不能赌气的。

云娘哼了一声讥讽道:小石头,我发觉你现在,好年老吔,多谢老人的教诲!

再下一盘,云娘小心冀冀,每落一子,都要想了又想,眉头紧锁,花容含霜,探身俯在棋盘上,完全进入了忘我之境界。

我仍然边落子,边吹着口哨,一幅轻松自在的样子。

战至中盘,云娘又推子认负,忽然手腕一翻,衣袖带风,“呼”的一掌打来,我来不及反应,脸上实实的挨了一掌,身子被掌力震飞,跌落在五步开外!

我当时就眼冒金星,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口里直叫:娘子!你也太狠了点,这输棋也不至于打人吧,打人也不至于下这样狠手吧!哎哟,好痛!

云娘慌忙纵身跃过石桌,落在我身边,将我扶起来,心疼道:相公,你这是怎么啦,也不跺闪,难道你一身好功夫,全都没啦!天啊!

云娘将我抱起,放在石凳上坐好,手轻轻抚mo着我脸上的掌痕,问:疼吗?

我没好气地说:能不疼吗,换了我打你试试?

云娘将那粉嫩红艳的桃花脸凑近我面前,说:好,你打吧,你打还一掌后,咱两扯平,谁也不欠谁!

我说道:我就不打你了,我能有你这么大的掌力吗?我还是罚你吧。

云娘嘻嘻地会意一笑:怎么罚?

我坏坏地一笑:就这样罚。说罢双手捧住粉脸,口对口,狠狠地做了一个“吕”字。

云娘推开我,说:你这次生病,病得好古怪,昏迷不醒就是半月,醒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定是中邪了,什么都忘了,倒是这棋艺,非但没忘,还精进了。可就是怪了,我以为你的武艺,也像棋艺一样精进了,所以出手试你一掌,未曾想······唉,你还疼吗?

我口中不言,手却不闲着,将她那温软娇躯揽在怀中,手指很不安分地就探进那花房深处!

云娘半推半就地瘫在我怀里,任我胡作非为起来······

我不安分的毛手贪婪地摸索着,得寸进尺地探入花蕊深处,云娘再次推开我:

“不行!快住手,这青天白日的在院子里,可不敢胡来!”

“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况且,我还没罚你呢······”

“真的不行,恐怕冷不丁地,梅香走出院子来撞见。”

“梅香?谁是梅香?咱家还有个梅香吗,我怎么没看见?”

“这丫头,连日来衣不解带地照顾昏迷不醒的你,也是累坏了,八成还在睡觉呢。她是我两私奔时,一起跑出来的丫鬟,她死活都要跟着你,说要侍候你一辈子。”

“怎么回事,侍候我一辈子?我好感动好感动吔,可是,为什么呢?”

“她是你母亲贴身丫鬟香儿的女儿,你母亲临终时将你托付给我妈,香儿也跟着你到我家,说年纪小小的就没了父母真可怜,要好好侍候小主人,还吩咐自已的女儿梅香也要好好侍候你!”

我一时心事如潮涌来,变得默默无言。

云娘朝房里喊道:梅香,快起来,你起来看看,小石头醒来啦!

只见一袭红衣飘飘的少女,从厢房闪出那惊艳娇躯来,一眨眼就飞到跟前。

天啊,这前世的女子,走路都不好好地走,一个比一个会飞,一个比一个美艳!

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女主人貌比天仙,武功盖世,丫鬟也不会差到哪去!

当下梅香一露脸,就把满园的鲜花都比下去啦!一朵朵都垂下头去,自愧不如。

梅香看见我好端端地坐在那,惊喜地就扑过来,一头撞进我怀里,口里叫道:石头哥,你终于醒了,太好啦,激动地泪珠打湿了我胸口的衣服。

她这热情的举动,反倒令我不知所措,我想抱住她,又怕娘子怪罪。斜眼偷看云娘,见她笑吟吟地看着我们,那眼神好像在鼓励我呢!我心头豁然开朗,这不是在前世吗,这是古代!男子三妻四妾,不仅和法,而且和理;娶了老婆,顺便娶老婆的丫鬟,也是司空见惯顺理成章的事!我是不是也该入乡随俗呢?

我这么想着,手不知不觉就抱住了梅香。我心安理得地正想着下一步动作,杜云娘忽然走近,拉起梅香,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这是高兴的事,你哭什么?

梅香忽然意识到自已的举动过火啦,超出了主仆之间应有的举止,羞涩地低下头去,两朵红霞飞上脸来。口里说道:对不起,我一高兴,不知怎地就哭了。

云娘:梅香,你且去沏茶来,我们好好品茶赏花,别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梅香答应一声,妖妖娆娆地走去,走不了几头,忽然回过头来,嫣然一笑,把我的魂都勾走了,眼睛也看直了:

回眸一笑百媚生,满院鲜花无颜色!

待梅香脚步刚一迈进房里,云娘就一把扭住我的耳朵,低声说道:告诉你,臭石头,你甭想打梅香的主意,你答应过我,要拿她当亲妹妹看待的!

我就象被泼了一头冷水,刚泛起的色心被冷冷地淹到水深处去啦,叹气道:我能有什么坏主意呢,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云娘道:女人的直觉最敏感,你别想瞒过我的眼睛。瞧你看她那幅馋样,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啦。况且我是你娘子,你杜里有多少蛔虫,我比你还清楚,我打小跟你一起长大,你贼眼一转,我就知道你打什么坏主意,你给我小心点!

我又叹气道:有我这位风华绝代的娘子在身边,我已心满意足矣,我这辈子看你都还没看够,怎么会看上别的女人?再说我也不敢啊,你武功如此厉害,尤其是那掌法,更是十分了得,随便一掌掴来,能把人掴得趴下。

云娘笑道: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就打了你一掌吗,真的要记恨一辈子似的。

不一会,梅香端上茶来,三人围坐石桌边,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我一声不吭,只是闷头品茶,抬头赏花,看蜂蝶在花丛忙进忙出,就是不敢看梅香,生怕一看她,就被她的美貌勾住,情不自禁地就现出不雅的馋相,让云娘见了耻笑。

我也不细听她两都聊了些什么,好像是再说我生病的事,然后,只听梅香问我:石哥哥,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

我说:是啊,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往后,如果我因此冒犯了梅小姐,还忘你多多担待。

梅香吃惊道:天啊,果然脑子病坏啦,什么都忘了,对我客客气气的,以前你可从来不叫我梅小姐,我是丫鬟,不是什么小姐,哼!你向来都是叫我香妹的。

我:哦,原来如此,对不起香妹,我忘了。

这时云娘说:我如厕去也。

说罢,站起来,闪身进入花丛中,不一会传来水珠浇灌嫩草的声音,天啊,原来花丛也可以当厕所啊。

梅香像是司空见惯了,不以为意,倒是我大惊小怪,被这浇花声弄得心烦意乱,想入非非。

梅香忽然贴近我耳边,悄悄说:那么,你对我说过那三个字,你还记得吗?

我看着她,惊道:哪三个字?

梅香红着嫩脸,那双丹凤眼脉脉含情地看着我,说:你真的忘啦?

我点了点头,说:你告诉我,哪三个字?

梅香忽然翻脸道:你忘了,就算啦!哼,清小石,我今日算是看清了你是怎样一个人!

我心想,这古代的女人,跟我“今生”见过的女人一个嘴脸,女人就是女人,一百年一千年都不变,说翻脸就翻脸,而且还不明白她为什么翻脸。女人的心,海底针,我琢磨了一生,还琢磨不透!

我连忙说:没有啊,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是好人啊,什么地方得罪你,请你·····

梅香依然没有好脸色:你还是个好人啊你,我问你,从我端茶出来到现在,你正眼都不瞅我一下,为什么?我就那么讨人嫌,令你不屑一顾?那你当初为什么······

她哽咽着骂不下去,泪珠如雨纷纷落,打湿了我的心!

我被她骂得是一头雾水,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她流泪,忙伸手,用衣袖去试擦。

她推开我的手说:别碰我,弄脏了你金贵的手,我赔不起!

我伸出的手愣在半空,举也不是,放也不是,然听见背后有人大喝:小石头,你又欺负梅香啦!

我回头,不知什么时候,杜云娘已站在我后面!

只见梅香慌乱地试去脸上的泪水,故作笑脸说:没有,他没欺负我。

云娘:他不欺负你,那你为什么流泪?别告诉我是风吹尘粒入了眼!

梅香:也不是风吹尘粒入眼,只是我见石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病得那么重,所以伤心哭起来。

云娘话里有话:是啊,他是“记不起什么”来了,所以你伤心

一时间三人各怀心事,皆沉默不语。

云娘忽然说道:咱们还是玩仙女踩花游戏吧。

说完手捧茶杯,也不见她怎么用劲,身体忽然如娇凤般拔地而起,飞上了树梢,稳稳地立在树尖上,说:你们上来啊。

我忙问梅香:这仙女踩花怎么玩,我不记得了,况且,我也不会飞啊。

梅香:难道你把轻功也都忘了?这轻功心法,你只要记住提起内气便是;且把手中的茶杯端平了,不要让茶水溅出来,我带你上去。

说罢,梅香一手稳端茶杯,一手握紧我手腕,大喝一声:起来!

只闻耳边呼的风声刮过,定睁看时,我双脚已稳稳踩在树梢之上!

第六话 玩游戏二美争妍

话说我和杜云娘,梅香三人皆已立在树梢之上,准备玩那仙女踩花游戏。

我惊异于自己的轻功,居然能立于树梢之上,如燕栖花枝,身子随枝条上下晃动,却不跌落!

只是我对自己信心还是不足,所以左手抓牢梅香玉手,生怕松开,自己会从那空中跌落。

云娘见状,厉声道:不许拉拉扯扯,快松手。

我求道:娘子,能不能不松手,让香妹先带我踩会,等我入门了再松手?

云娘认真的说:不行,这仙女踩花游戏,其实是我们杜家秘传,用于练轻功的,练功要专心不能随便;况且,这游戏我们从小玩到大,已达到随心所欲之境,所以你尽管放心松手,不会有事的。

梅香也劝道:石头哥,这对于你恢复功力,绝对大有帮肋。我好想念我从前的石头哥,生龙活虎,武功盖世,我可不想你大病一场之后,就永远失去武功。就算你把什么都忘了,包括忘恩负义,但绝对不能把武功忘了啊。

我看着云娘:忘恩负义?她这是怎么意思?

云娘冷哼道: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八成是你把哪位情妹妹忘了,所以背上这个骂名吧。

梅香猛然甩掉我的手,说道:费话少说,转!

我还弄不明白是什么回事,身体已不由自主的跟着移动,只觉得她们发出强劲的气场,把我身子托在半空中。

三人脚踩树梢,围成一圆圈,身子沿着圆圈转动,越转越快,越转越快······手中的茶杯,绝对不能溅出来的!谁若溅了,就被淘汰出局。

云娘边转边说:相公,此情此景,你应该把轻功心法记起来了吧。这杜家轻功之要,在于内气,内气之要,在于心法,心法之要,在于口诀。你只需把口诀回忆起来,就能把内气运用自如。

这仙女踩花游戏,前世的清小石其实已多次演练,早已牢牢印于潜意识里,此番情景再现,立马全部轰然忆起,豁然开朗。

我既已忆起心法,这轻功之运用,也就得心应手,渐入佳境,于是才有闲暇欣赏身边这两位踩花仙女。两位仙女皆身轻如燕,衣袂飘飘,再树枝上飞速流转,如履平地:

杜云娘恰似仙云,轻压树梢;

小梅香俏如春花,绽放枝头。

仙云浮动耀我眼,天旋地转;

春花摇曳惊吾心,魂飞魄散。

当下我只顾欣赏两位仙女,忘了身在何处,一分神,茶溅了出来,早被眼尖的梅花看在眼里,娇声笑道;溅了,溅了,出局。

我只得退身出局,立在旁边树梢上,兴致勃勃地观看二美争斗。

但见婀娜身影频闪,如风如电,令人目不暇接;树枝狂摇,落叶纷纷,飞花翩翩,惊起蜂蝶乱飞窜,吓坏燕雀齐惊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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