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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倾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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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跪著一干隋毅的手下。
  宫内已经搜查完毕,没有找到任何有人躲藏的迹象。慕容恒拖了这麽久时间,桓恩八成已经出了宫,容成对这一点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现在,就等著去城门探查的禁军回报了。若是他们还在城内,那还有一线搜到的希望,若是已经出城……那就是鱼入大海了……慕容恒!敢动朕的人,这笔帐朕记下了!
  容成闭起眼,只听得脚步声快速进了,伴随著铠甲摩擦的响动。“报──北面安定门发现守卫被袭击!”
  “追!”
  容成一掀袍子站起来,刘琦连忙道:“陛下这麽晚难道要出宫?”
  “出宫?出什麽宫?去地牢!”

  72 鸡飞狗跳(下)

  皇宫後院有块地方,靠著冷宫,专门用作临时关押犯事的宫女太监。穆少衣就关在那里。这地方常年没什麽人,就门口几个看守,怕是鬼都不稀罕来。
  容成走进地牢,後面的刘琦提著灯笼,牢里没一支烛火,又湿又冷。灯笼晃著一干人的影子投在石墙上,影影绰绰,阴森得紧。
  容成叫人打开木门,走近几步,只见穆少衣靠墙闭目坐著,竟是说不出的平静坦荡。
  刘琦道:“大胆刁民,陛下来了还不行礼!”
  穆少衣这才睁眼,跪伏在地:“罪人穆少衣见过陛下。”
  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主子奴才一个死德行,看得容成心头火起。“你可知道桓恩往哪个方向去了?老实告诉朕,朕就饶你不死。”
  “罪人不知。”
  容成深吸一口气:“你还当真不怕死。”
  “罪人怕死,但罪人真的不知。”
  见容成脸色一沈,刘琦忙插嘴骂道:“别以为陛下不敢治你。在你这问不出来还有别的人可逼供。问你是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活,不要不知好歹!”
  “他为何要逃?是你告诉他战事结束一事麽?!你答应朕的保密呢?”
  穆少衣听得心头冷笑。这样大的事都敢罔顾桓恩意思隐瞒,现在还理直气壮地责问他怎麽没保密。“罪人绝未开此口。苍天明鉴。殿下为何逃走,罪人亦不知。罪人只是听殿下命令而已。”
  “好,好一个听殿下命令。你的同党还有谁?别告诉朕你一己之力就能策划整个逃跑。”
  穆少衣只是伏身在地,不再说话。
  容成大怒,刚要喊上刑,便听门外传来通报:“陛下,大将军高冲求见!”
  这麽晚,他进宫干什麽?
  高冲站在门口,头发都没梳好,一见容成便跪了下来:“陛下。”
  “大晚上何事求见?”
  “……求陛下饶穆少衣不死。”
  容成一愣:“你还真跟他搅一块儿了?”上回淳亲王郡主哭哭啼啼告到他面前,说自己暗恋的大将军被一个琴师迷住了,她去怡芳阁闹事还被高冲的亲信挡下来。容成当时觉得这郡主小题大做,暗恋又不是指婚,再说哪个男人不去妓院听听小曲?於是随便安抚她两句就算了。哪知道……“传闻你府邸门槛都踏破了,愣是没见你动心,朕道是介绍的女子才貌家世配不上你,结果原是为了他?”
  “是。陛下。”高冲仍是惜字如金,连解释都没一句。
  “他把朕的人拐跑了,朕怎麽饶他不死?!你替朕把人找回来?”
  “属下遵旨。”
  容成气得几乎冒烟。这人是真没听出来他在讽刺,还是装的?
  远处传来脚步声,原来是隋毅回来了,行了个礼,道:“陛下,那班胡人表演班出宫以後便再找不著了。名册上的名字是假名。”
  容成冷笑两声,胡人表演班?恐怕都是慕容恒心腹吧。这事从头到尾就没有一个物证,人证只有一个穆少衣,撬不开嘴巴不说,这边上还跪著一个给他求情的高冲!大晚上的他拿什麽去跟慕容恒对质?总不能刚签了和平协定没几天就撕破脸吧!
  容成越想越火大,正要发作,只听高冲道:“陛下,事不宜迟,末将现在便带精骑出城去追。但求陛下饶穆少衣一命。”
  容成猛地一拂袖子:“赶紧滚!”喘气半刻,又道:“还有你,隋毅,是你早知道他俩有染,跟高冲通风报信的吧?!啊?!你俩倒是感情好,连朕也不放在眼里了?!”
  “属下不敢……”天地良心,高冲这愣木头好容易喜欢上一人,他哪里忍心见这人就这麽死了,那高冲不得还愣木头下去?
  “不敢?!你宫门监管不力,暂罚三月俸禄,桓恩要是找不回来,这一年你喝西北风!”
  隋毅苦著脸:“……谢陛下恩典……”
  “传朕旨意,境内所有城池道口从明日起严查出入人员,一有可疑立马上报!”桓恩八成会向北跑回老家,但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不排除他迂回出境的可能。
  容成越想越头疼。他隐约觉得桓恩是不是知晓了战事结束,援军回国一事,才会大著胆子逃跑。只有月族才对桓恩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像什麽选秀之类的,恐怕桓恩根本就不在意。
  如果真是因为这样,他拿什麽理由追他回来呢?爱?……说起来都可笑。他俩的相识缘於一场莫名其妙的强暴事件,而之後这关系继续持续下去,也是因为他拿出兵要挟桓恩。现在他隐瞒援军回国一事又暴露了,他们之间本就脆弱的关系这下根本无法缝合。就算追回来,都不知道桓恩会不会搭理他。或是……更恨他。
  想这些有的没的,说不定,他根本就追不回桓恩。桓恩只要不入城,不走大路,他上哪儿去拦截?他总不能调集全国军队,挨个挨个山头地搜吧?这样大张旗鼓找人,太後不骂群臣不谏才怪了。
  容成心情糟糕透顶,一句话都懒得说,抬脚往长乐宫走。刘琦在後面跟著,小声道:“陛下……依老奴看,这穆少衣还是先留著别杀……您要是真动了他,回头找回了殿下,在殿下面前不好说啊……”
  “朕知道。”
  什麽时候杀个人还要考虑别人的脸色了?容成暗骂一声窝囊。
  桓恩啊桓恩,朕是真栽在你手上了。
  * * *
  眼见沈七出了大路便策马往山里走,即使有人在前面挡了大半呼呼冷风,桓恩仍是觉得凉得刺骨。现在也没人会给他披上狐裘,点燃火盆了。……想这些干什麽。“少侠,我们这是……”
  “走山路。”
  “不能穿城过?”
  “甕中捉鳖。”
  “……没那麽严重吧?”这件事本来就是容成理亏,不然他也不敢不怕连累月族,就这麽跑了。难道容成还有理由大张旗鼓找他?
  “殿下不要太小看自己。”
  “……”
  被人这样说,也不知是不是称赞。至少听起来,这人像是知道一点内情。一想到此,桓恩脸就有些烧。
  “今晚会赶一晚路,殿下若是困了,趴在我背後歇息便可。”

  一世倾情 73 追杀

  逃亡要绕开大市镇和官道,净挑小路走,一路风餐露宿,非常辛苦。吃的是沈七准备的干粮,喝的是山野泉水,後来干粮吃完了,便吃些野果。晚上生火歇息在树下,桓恩常常一觉醒来,见沈七抱剑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吃住都这麽艰难,更别说沐浴。二三月之交,冰雪初化,泉水是山顶雪化了流下来的,冰凉得紧,喝一口都从嘴里一直凉到胃,更莫说跳进泉水洗浴。
  除开这些不便,还要担心追兵。桓恩始终觉得容成不至於这样大张旗鼓出来找他,沈七却坚持危险期仍未完全渡过,小心为上。几天之後两人跋涉至快到两国边境时,沈七的神经绷到了最紧点。如果他是容成,用脚趾头想也会卡死边境。无论桓恩在宣朝境内怎麽躲,他始终是要离开宣朝回月族的。
  宣朝月族边境全是山,中间一条山谷,山谷正中修著一座城池,重兵把守,宣朝月族两国使节便由这城池来往,出入需通关函文。桓恩数月前从这里进入宣朝,一旦被官兵认出,立刻会被扣押回雍京,虽然这概率不是很大,沈七仍然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冒险。但两人也急需补给,於是便在山下一个小茶棚停下,想喝杯茶买些干粮,见邻桌坐著个背著大筐,作小贩打扮的人,又从他那里买了些勉强能御寒的什物。
  “最近生意好做麽?”
  桓恩有些惊奇地盯著沈七,这人一路上除了刚见面那会儿,就几乎没说过话,现在倒关心起路边小贩的生意来。
  “嗨,这位大爷,您不知道,最近那边管得紧,我进个货都被盘查半天。”
  “哦?为何会盘查呢?”沈七接过小贩找的碎银,塞进袖中。
  “听官爷说,好像是最近有人要从越境逃跑,皇城那边叫他们盯著。”
  小贩此话一出,整个茶棚立刻安静下来。桓恩悚然一惊,忽觉四周坐著的人,无论是邻桌别的食客,还是茶棚老板,投来的视线都冰冷起来。
  沈七心道不好,就在这时,“嗖嗖”的破空之声传来,两支细长飞镖隔空掷来,沈七迅速拔出剑格挡,“叮叮”两声,一支飞镖落在桌面,刚上的茶碗被打翻,水流在桌面,竟起了丝丝烟雾。
  饶是桓恩对这些知之甚少,也意识到茶水里下了毒。他连杀鸡杀兔都有些不忍,更别说如此杀人场面,心怦怦直跳。旁边的小贩更是吓得一下子坐在地上,面如土色。
  沈七左手将桓恩护在身後,右手持剑,灰白衣袖下一泓秋水,泛著冷冷的光。“你们主子是谁?”想置桓恩於死地,绝非容成派来的人。
  “你还没资格知道!”
  茶棚老板一脚踢翻桌子,攻了上来。沈七拎住桓恩领口往马上一扔,吹了口口哨,马像听懂了一般,撒腿往北面山上狂奔而去。桓恩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只听沈七的声音远远用内力传来:“你只管往前走,我会来找你。”
  桓恩心里担忧,现下除了相信沈七也没别的办法了,自己若留在茶棚只会徒然给他添麻烦。往回一望,似乎也没有人追来。
  桓恩骑到山脚,找了一处僻静树丛,将马拴在树上,自己跑到更远一点地方的草丛里躲了起来。谁会来追杀他呢?容成,慕容恒这两个绝对是不可能的,可他又跟谁有利害关系呢?郭贵妃?他这都走了,至於把他赶尽杀绝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桓恩在草丛里蹲了两个时辰,腿脚都麻了,沈七仍然没有回来。他不禁有些担心起来。他不是江湖中人,也不知道沈七到底武功多强,以一敌五,怎样都会很不轻松吧。如果他真的受伤了,趁著天还没黑,他还能找到他,如果等天黑了他还没回来,事情就危险大了……
  桓恩咬一咬牙,解开绳子,爬上马背,朝茶棚的方向奔去。远远地便见路上有个人影,趴在地上,一身灰衣。桓恩赶紧跳下马,把人翻过来一看,果然是沈七!只见他紧闭双眼,前襟一片血色,显然是受伤不轻。桓恩大惊,伸手探了探,还好还有鼻息,可他力气不够,没法把人抱上马。正在这时,马竟然像明白难处似的,前腿一缩,跪了下来。桓恩连忙七手八脚把沈七拖上马背,然後自己坐了上去,轻轻一拍,马便站了起来,朝山脚飞奔而去。
  一直走到山里,找到一个山洞,桓恩才放心下马,把沈七拖到泉边,解开他衣服。他下腹乱起八糟缠著一圈布,桓恩小心翼翼解开了,发现原来是一道剑伤,伤口从肋下一直到下腹,被布条堵著没流血了,看起来却仍是黑红黑红,十分狰狞可怕。
  桓恩撕下自己的干净衣服,沾了点山泉,替他擦洗干净了伤口和上身,才发现沈七胸口有很多痕迹,虽然有些淡了,但这些痕迹曾经出现在他自己身上,因此他不会认错──那是吻痕。
  一路相处过来,沈七是个十分沈默寡言的人,性子也十分冷淡,他要躺在一个人身下,除非对方权势地位比他高,桓恩想不出还有什麽别的理由。──慕容恒?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桓恩摇摇头,将他衣物细细摸了一遍,摸到一些瓶子,其中一个白瓷的,底部刻著“大燕敕造”,像是宫中的东西。取出一粒药丸闻了闻,清香沁脾,应是疗伤一类的。桓恩赶紧塞了一粒到沈七口中。又将他拖回山洞,折了些树枝在洞口生了堆火,勉强能对付夜间的野兽。
  沈七昏迷不醒,敌人不明,二人的境遇落入前所未有的危机。只希望今晚过去,沈七能快些醒来,否则明天被追上,後果实在难以想象……
  桓恩坐在篝火旁,即使再困也不敢睡著。伸手摸了摸沈七,在火旁体温还不算太低。冬末夜晚的山上,还有什麽情形比现在更糟糕呢。

  一世倾情 74

  山洞里劈劈啪啪的烧火声到半夜慢慢熄了,只余一些焦炭在地,勉强发著余热。滴滴答答的水声响起,想必是下雨了。
  桓恩走到洞口看了一眼,忽听得背後人说:“我昏迷了多久?”原来沈七醒了。
  “几个时辰吧。”桓恩折返回他身边坐下,摸了摸他额头,还好没有发烫。“我给你吃了那个白瓷瓶子里的药丸,你觉得好些了麽?”
  “……还好。谢谢。”
  沈七淡淡应了一句,不再说话。嘴唇乌青,面色苍白,桓恩十分怀疑他的身体状况,但天一亮两人就必须立刻动身离开,否则仇家要是能调动足够人手搜山,那他俩一个不会武功一个重伤在身,天气还如此恶劣,毫无疑问死定了。
  如果不是在这样紧张的情形下,桓恩真的觉得这样住山洞也不错。
  他没想到的是,容成竟然真的会花这麽大功夫堵截他。容成对他到底抱著怎样的感情他已经闹不明白了。是爱吗?是爱,会罔顾他意思骗他留下,会强暴他?与其说是爱,倒不如说是单纯的占有欲。
  罢了罢了,翻过这座山,就能回到月族。至於他在宣朝的一切一切,哪怕是曾经一点点的动心,都灰飞烟灭吧。
  他将永远不再见到此人,永远不再跟他有任何关系。
  只是……也不知道穆少衣怎样了……
  到天色微亮的时候,沈七扶著墙站起来道:“走吧。不能再拖了。”
  山洞旁站了一夜的马儿见主人一摇一晃地走来,立刻会心地跪下前腿,沈七伸手示意桓恩先上马。
  “还是你坐前面吧。”桓恩实在担心走到一半沈七就落下马去。
  “殿下先上马。若是後面有追兵,我还能挡一阵。”
  桓恩见他疲倦垂著眼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乖乖上马。
  身後一个温热的躯体跟著覆上,穿过他腰际握住缰绳,桓恩一瞬间有些恍惚。曾经这样搂著他骑马的,也就只有那个人了……
  风声从面前呼啸而过,山道路况奇差,马儿走得也不快。四周都是凋零的景色,枝头光秃,枯叶遍地,好似入了无人之境。
  走了十余里,桓恩冷得直哆嗦,只听身後人的呼吸越来越轻,他垂眼一看,拉住缰绳的苍白手指也松了。桓恩心道不好,刚要回头,便觉後背一凉,接著是一声沈闷的重物坠地声。
  “沈七!”
  桓恩赶忙勒紧缰绳跳下马,翻过他身体一看,只见昨日包扎好的伤口透出隐隐血迹,眼睑下面青黑一片,想是已经到了极限。
  在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还有追兵的时候,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怎麽办?桓恩心忧如焚,从他衣袍里翻出那瓷瓶,摸出一颗药丸刚要送进他嘴里,便听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 * *
  容成批了一下午折子,终於忍不住一把将笔掷在地上。
  头疼。
  刘琦连忙把笔拾起来,小心翼翼放在案几上,轻声道:“陛下……可是批折子批得烦了?去御花园走走?”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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