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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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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原还在膛目结舌,让花爷这麽一看顿时像做贼给发现了似的,声音都虚了,我、王大宝。
师父他是大宝,我朋友。
花爷没理会,视线一出,比刀还利,你看见什麽了?
我看见。。。不我没看见。
那你有事吗?
我当然。。。不我没事。
那小哈他想睡一会。
恩!你们好好休息!
我们?
王大宝转身就跑。
他可算明白当初为什麽努哈儿能受得了什长了,努哈儿没有骗他,他师父真的比什长还可怕!
而且他们真是师徒情深!
小日子太平了两天,努哈儿又开始见不著首尾了。
花爷寻思这仗估摸是要打到立夏了。
还没等花爷寻思完,军医营送进来个伤员,瞟一眼花爷眼睛就大了。
郝率?!
郝率捂著血流不止的手臂也愣了,花丛?!
花爷一打量,郝率还是那个郝率,道袍还在,风范没了,一身狼狈。
郝率细一瞧,花爷还是那个花爷,英俊还在,潇洒没了,一身药臭。
花爷琢磨郝率这是怎麽弄的,郝率忍不住了,你倒是先给我治伤啊!
急什麽又死不了。
花儿回身拉过药箱,开始给郝率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从头到尾郝率的叫声就没停过,你能不能轻点?!我是伤员!
你这嗓门可比伤员大多了。
那得是我才这麽叫唤两声,这要是他们早疼死了!
得得得,别瞎嚷嚷,激动容易血崩别怨我没跟你说。
郝率看起来正气头上,气的什麽花爷也看不出来。
花爷把纱带缠结实了,盖上药箱就往边上一坐,找了点水给郝率。
郝率显然也渴,一仰头两三下喝完了。
你什麽时候来这当的军医啊?
军个头,来看我徒弟,说到这花爷有些好奇,你怎麽会在这?
郝率顿时没好气道,来看我弟。
哈?花爷不明白,看你弟就看你弟,你这什麽脸色?
郝率举起自个儿缠著纱带的手,愤愤不平,见过猪一样的战友吗?这就是!
好好的干嘛突然说自己是猪啊?
我说我弟!
啊?花爷不解,你这伤难不成你弟弄的?
可不就是!提及郝俊,郝率气打不一出来,花爷见他脑袋快冒烟了都,几番询问,才知道原来郝率也是听闻融天岭战了大半年不得安宁,担心小弟,便千里迢迢从纯阳宫赶了来,没想人刚到恰巧就逢上两兵交战,郝率爱看热闹,驻足观望,一望就了不得了,唐兵里带头的赫然就是他的小弟郝俊,一时手痒,便想暗中相助,没成想他为免暴露匿於丛林没有现身,郝俊却错将他当成南诏军的探子,一路穷追猛打,碍於敌兵在前他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只好躲躲闪闪压低声音道了句我是你哥哥!好家夥堵了句我还是你亲爹!一支穿杨箭就跟著过去了。
花爷笑了,你傻了不是,你什麽身手我不知道?你弟箭法能神到哪儿去啊还能伤著你。
郝率叹了口气,然後他说,你知道个屁!
郝率说当时情况危急,前有敌兵後有郝俊,他要再往前一步那可就得被发现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於是只能硬著头皮接他一箭,得亏射的人不是努哈儿,要不非得射穿他手臂不可。
郝率又说了,当时他确实想撒手不管了,结果倒好,郝俊被人挑下了马,这轻骑没了马可怎行,这不人刚落地几根大斧便齐齐劈来,郝率忙不迭甩手一记气镇山河,以真气保他周全之後才走的人。
花爷就明白郝率其实并非生气,而是悲哀。
可花爷又觉著不对,诶那你当时怎麽不给自个儿镇个山河啊?
郝率愤然,我这不是没想到他会射中吗!
花爷立马就乐了。
郝率对花爷幸灾乐祸的德行翻了个白眼,道,你别高兴,我看见哈儿了。
啊?小哈跟你弟一块?
恩,看样子是奉命引开南诏军,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花爷果不然就不笑了,有了些正色,你怎麽知道?
嗨我又不是没脑子,他们带的兵有一千就顶了天了,交战不到几回合没伤没亡的就开始落跑,不是引南诏军追是干嘛?
花爷没了话,不知琢磨了些什麽,问,那他们去的哪个方向?
郝率想想,这个不清楚,我又没多呆,当时他们在那周旋呢,不过我估计去祝融岭没跑了。
去祝融岭?怎麽这麽肯定?
你傻啊,亏你跑这来,不知道曹雪阳在伏牛山?
废话我当然知道。
那我问你,去伏牛山祝融岭难道不是必经之路?
可也不对啊,应该去赤龙坡啊。
去赤龙坡这也太明显了吧,傻子都看出来要把他们带伏牛山啊,从祝融岭直接绕过赤龙坡,往断肠丘走,没准曹雪阳就在那等著呢。
花爷一听,还是摇了摇头,这不对,你自己也说小哈带的兵有一千就顶了天了,就这麽点人,人能傻乎乎看不出有诈?
郝率就奇了怪了,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我这外人都听说了,哈儿刚到这立的第一件功就是射杀了个南诏大奖,叫什麽金克拉,说是一箭射中了脑袋,钉箭塔上抠都抠不下来,肯定招南诏军恨啊,这回不就是他带头麽,肯定想把他嗑死给自己人报仇不是。
话完郝率终於明白自个儿奇怪啥了,我说花丛,有段时间不见,你怎麽变这麽笨啊?
花爷原还想赞同句有理,这一听就不乐意,要让你这连轴转个十天半月,你脑筋也不见得多能转弯。
累的?哦那就好,我还以为让哈儿传的,那就完了。
小哈是不太聪明,也就比你弟好点。
咱能不提我弟吗?
。。。。。。
郝率猜的没错,望乡坪一带聚敌过多,可谓前有豺狼後有虎豹,不光是南诏军,那些凶猛的异族力大无穷,比起南诏军更叫人疲於应对,与此同时,幸曹雪阳那传来捷报,已将出云岭和断肠丘的敌军斩净,唐军营地不断扩大,明威将军皇甫少华率後援也已到达,冷天峰一番冥想,决定让努哈儿带领一千精兵引开在桥头驻扎的那群南诏军和怪力异族,替大军开道,他则率领大军攻下黄袍岗,再直奔羊角山,拿下第三个大营,与曹雪阳会合。
而努哈儿只要率领众兵绕过祝融岭,将敌军带入断肠丘,曹雪阳早已布下火牛阵等候多时,届时必能一举歼灭。
最後一役如箭在弦,一触即发,努哈儿依计而去,不出一个时辰,大军顺利打进黄袍岗,与援军接头之後一路直逼羊角山,势如破竹。
而当冷天峰把帅旗插在羊角山,大声宣告此役胜负已分之时,却接到留守望乡的皇甫惟明来信,信中称努哈儿带兵进入祝融岭之後遇伏,从补天石一带流窜而来蛰伏於赤龙坡的蛮人异士借此机会堵死了去路,炸塌了山壁,不光数千精兵无一生还,就连南诏军都一并埋在了地下。
冷天峰愕然,难以置信,将信反复看了几遍,一字不差,这才信了,当即怒从中来,给曹雪阳送去快报,让她以火牛阵直捣赤龙坡,铲除余党,待他将羊角山大军安置妥当,便立即前往查看。
花爷在祝融岭坐了一下午,筋疲力尽。
坍塌的山壁遍地狼藉,地上炸出了许多深坑,不计其数的尸体叠在里头,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敌我同眠。
岭中寂静,春风吹来,竟比冬风萧瑟。
他和郝率将在场的唐兵尸体都翻了一遍,一共数到了九百九十六,没有努哈儿,也没有郝俊。
郝率灰头土脸坐在一旁,一声长叹,我还想此役已胜,劫难就过去了,没想到这冥冥之中还是难逃命数。
花爷想起郝率去年那番话,忽然就想笑,那你怎麽没给你弟占一卦?
哈,我倒是问你,倘若哈儿病重,你治是不治?
花爷哑然。
郝率笑道,我猜到你的答案了,跟你猜我为什麽不给我弟占卦是一样的。
花爷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修道二十几年道行多深,看来也不过如此。
你行医十几年,又何曾慈悲过。
花爷回头看了眼身後的遍野横尸,在斜阳之下犹如千座孤坟,无处话凄凉,我说,你弟都没见著,你还坐得住啊。
郝率将袖子里边翻出来,擦了把脸,你不也在这坐著吗。
我累了。
我也累了。
郝率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你歇会,我再去看看。
不出几步,郝率发现自己踩到了什麽东西,低头一看,脚底下三四个趴在一起的南诏军,自个儿踩的就是其中一个南诏军的手背,就是这脚感不太对,硬得像石头,像是手里边有什麽东西。
郝率蹲下来将那南诏军的手掌翻上来,上头攥著一个小巧玲珑的瓶子,郝率觉著这瓶子熟悉,似乎很久以前在哪里见过,花丛,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你们医馆的东西。
花爷一听,顿时有些奇怪,跟过来一看。
郝率刚把那药瓶抠出来递给花爷,花爷脸色立马就变了。
快把这些人搬开!
两人手忙脚乱将那几个南诏军掀开,底下赫然压著一个唐兵,花爷伸手一探他的脖子,还有气,忙将他翻过来一看。
郝率一喜,花爷一愣。
郝俊?!

  ☆、极乐…第十六章

十六
两人将郝俊搀到一旁,花爷抓起郝俊手腕一号脉,跟著从随身的药囊里取出银针,往他脑门大穴一扎。
郝俊顿时咳了几声,辗转醒了。
花爷收了针,问他努哈儿下落,郝俊一时半会还说不出话,把花爷急得不行。
你把你弟背回去,他吃了我的药,军医能治好他的。
郝率不明白,你的药?我刚没见你给他药吃啊。
花爷不耐,你废话怎麽这麽多?!叫你背回去就回去!
诶你要去哪儿?
我徒弟没了!别烦我行不行!
努哈儿恍惚里闻见了股异常熟悉的味道,由远至近,朦朦胧胧,就像在梦里一样。
努哈儿下意识叫了声师父,睁开了眼。
王大宝一听,欣喜异常,他醒了!
小南摸黑爬过来,努哈儿,努哈儿你醒了?
努哈儿眨了两下眼,看不见光亮,四周围黑漆漆的,心里一紧,一翻身就坐了起来,我瞎了?!
没瞎没瞎,是这本来就黑。
努哈儿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伸手摸了摸身旁,到处都是石子儿,不少碎块还挺扎人。
这是哪啊?
不知道,我们也是刚醒。
努哈儿竭力回想昏迷之前的遭遇,他们一路带著南诏军穿过祝融岭,一切都很顺利,却突然遇到了埋伏,一些长得奇奇怪怪的蛮人点了火药,整个山谷都炸塌了,山顶的巨石滚下来,轧死了许多南诏军,地面甚至给砸出了坑洞,他给打下了马,一脚踏了空,便跌进了地洞里,费尽全力从里边爬出来,刚冒头就瞧见躺在边上奄奄一息的郝俊,这又赶紧把藏身上的药掏出来,才给郝俊塞下去就让不远处的敌军发现了,一脚将他又踹回了洞里,接著王大宝砸了下来,然後是小南,撞得他头昏眼花,当下就不省人事了。
我知道这是哪里了,是咱们之前摔下来的地洞。
王大宝顿时高兴坏了,这无疑是绝处逢生,好人果真有好报。
小南皱著脸道,大宝你别高兴太早,这里这麽黑,肯定是让石头堵上了,咱们连出口都找不到,怎麽出去啊?
一句话让王大宝也恹了。
努哈儿又闻见了那股味道,这回就在附近来来回回兜个不停。
我师父在外面!
王大宝和小南听了,有些不可思议,你说什麽?你师父?
努哈儿往前爬了爬,不光是味道,他还听见了些声音。
你们来,我师父真的在外面!
王大宝拽著小南一块在黑暗里往努哈儿的位置摸过去,你怎麽知道你师父在外面?
你们听。
王大宝贴著石壁听了会,没动静啊,听什麽?
哎你听仔细点,我师父在叫我呢!
俩人把耳朵贴紧了,凝神细听。
小哈!努哈儿!!王八羔子衣服都没洗完也敢去死!
花爷找累了,腿肚子直抽抽,一步都难走了,无奈只能随地找了块石头先坐下。
努哈儿乐坏了,张嘴就喊,师父!
花爷当即惊得跳了起来。
努哈儿又喊了声,师父我在这里!!
四下无人,空空荡荡,哪儿有人呢,花爷忍不住悲从中来,他竟然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师父我在你下面!
花爷一愣,反应过来之後盯著自个儿刚坐的那块大石仔仔细细瞧了一遍,有些不太确信地唤了声,小哈?
师父!
花爷喜极,忙问,你怎麽样?!有没有事?
师父我没事!也没有受伤,你不要担心。
好好,那就好。
花爷围著这块跟小桌一样的石头转了圈,试著把它挪开,使了半天劲石头依然纹丝不动,花爷琢磨自个儿体力已经不足,便在一旁坐了会,静下心,气沈丹田,一股真气聚上来,伸手往石面上狠狠一拍。
石头还在,花爷的手倒是险些拍没了。
郝率这当头回来了,一下马就问花爷找著努哈儿没。
花爷抓著自个儿右手疼得牙都快咬下来了,指了指身侧的石头,在底下呢。
郝率一听,大喜过望,他怎麽样?有受伤吗?
活的活的,你赶紧的把那石头劈开,再闷下去真就死了。
郝率定睛一瞧,区区一颗火岩石,这有何难,当即内息一提,挥手就是一掌。
郝率捂著手原地抽气,跟刚才花爷的反应一样一样的。
花爷愕然,随即悲哀道,纯阳绝学不过如此!
郝率揉著手怅然,万花武学也只是浪得虚名!
我只是因为从医多年鲜少与人动手才会如此!
我行走江湖和气生财深藏本门功夫有什麽错?
话音刚落,那石头突地向上一顶,底下露出一双手臂,随即将石头往边上一掀,努哈儿从里边爬了出来,师父!
俩人呆了。
你、你怎麽上来的?
师父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我爬上来的呀。
不是我说那、那个石头。
石头怎麽了?
你、你怎麽就。。。
哦师父你是想说这个,那个石头不重呀,我们狼族人力气大,我还举过比那个更沈的呢。
。。。。。。
努哈儿见花爷蹲在地上,忙问,师父你怎麽了?
花爷和郝率面面相窥,站了起来,没事,找你找累了而已。
师父你累啦?那我背你回去吧。
花爷刚刚大悲大喜,又在这祝融岭里来回跑了几十趟,腿肚子还抽了筋,早是疲不堪言,努哈儿这乍一出现他还一愣一愣的,脑筋都不大灵光了,也没反对,一声不响让努哈儿驼到了背上。
天已经快黑了,郝率把马牵过来,让地底下困了几个时辰的王大宝和小南上马先回去,自个儿留下同努哈儿同行。
师父,你们看见郝俊了吗?
花爷没说话,郝率作了答,已经把他带回去救治了,军医说幸亏当时有服药保住心脉,否则大罗神仙都救不下。
努哈儿一听,顿时咧嘴一笑,特别自豪,我师父的药还真管用啊,难怪师父说那是仙丹。
郝率没接话,却道,我说你这命数里有此浩劫还毫发无损活了下来,原来是临场救了人,积了大功德,才把劫难抵了。
你说的我怎麽听不懂。
郝率看了眼花爷,意味深长一笑,你师父懂就行。
师父我好像闻到腥味了,你是不是受伤了?
他找了你那麽久,地上尸体那麽多,沾点腥味不挺正常吗。
不是那种腥味,我闻到的是新鲜的。
别傻了你师父又没上阵打仗能受什麽伤。
师父,师父?师父你怎麽都不说话。
郝率往努哈儿背上瞟了眼,他睡著了。
努哈儿一路将花爷背回营里,溜上山抱了些柴火,烧了锅热水,倒在盆里放温了,端进帐篷里想给花爷擦身子。
仗打赢了,终於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努哈儿刚解开花爷的外袍花爷就醒了,睁著对张不大开的眼睛四处瞧,显然没弄清身在何处。
努哈儿就猜花爷只醒了一半。
师父咱们回营了。
花爷果不然不瞧了,脑袋一沈又躺回原样。
努哈儿先给花爷擦了把脸,花爷嚷了句别吵我,抓著努哈儿的手不给动。
师父,给你擦澡。
花爷模糊里听了,这才松了手。
努哈儿替花爷把衣衫褪了,拧了把新的汗巾开始给他擦,一边擦一边就想花爷真是他见过的长最好的人,穿衣服好看不穿衣服也好看,只是这念头总归不敢让花爷知道的。
山中夜冷,努哈儿生怕久了冻著花爷,麻利地就把花爷裤子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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