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极乐-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急什麽你不饿我饿。
师父你怎麽不吃排骨。
不都在你碗里吗装模作样问什麽呢?
师父你要常吃面粉,胖的快。
胖了干嘛,衣服撑坏了你给做啊?
师父你。。。
你小子吃饭安静点!
哦。。。。。。
花爷著实忧愁,努哈儿已经二十有二,还跟以前一样烦人。
过一会。
你怎麽不说话?
。。。师父你不是嫌我吵吗。
叫你安静又没叫你不说话。
。。。。。。。。。
努哈儿觉著啊,他的修养其实也是顶好的。
花爷经常都让他有个想法,那就是花爷虽然是个大夫,可看起来更像病人。
只是他修养好,他从不说。
花爷的医馆在长安一向颇有人缘,午饭一过门一开,没多大会功夫就有人上门。
医馆一带的父老乡亲差不多都习惯了,自打当年那个新药童没再见著之後,每个月总有那麽些天花爷是不开张的,去哪儿了谁也不知道,日子久了才知道花爷跑的是洛阳。
有的人也会问问,问花爷老这麽跑洛阳都干嘛去了,花爷总在回答的时候显得心情特别好,尽管他从不表达自己的喜悦,花爷平日性子跟鬼都不一样,却在那种时候看起来像个极好亲近的常人。
他总说去看我们家药童了,小崽子当兵了,黏人,不去看就吵吵,烦。
人就乐了,花爷要真烦,不去就是了。
一去三四年,这可真说不过去。
花大夫,你可算回来了。
恩?王大头?找我有事?
也不是,只是我娘病了,正准备找大夫呢,结果打你这经过一看,开门了,这可真巧。
那行了也别让老人家站著了,坐吧。
花爷伸手一把脉,提笔就写方子。
花大夫,我娘她怎麽样啊?
风寒,小病,吃两贴药就没事了。
王大头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趁著努哈儿抓药的空当,花爷又道,我此次从万花谷回来,带了些新药材,我看你娘底子有些虚,你拿点回去顿碗猪心汤给你娘补补吧。
王大头一听,连连道谢。
花爷一转身离了柜台,那你随我进来。
花爷从屋里那些药甕当中挑了一罐出来,给王大头包药,神情自若。
大头,我记得你是经商的吧。
对呀,说来咱们也认识快十年了,自打你在长安扎根我这一家老小有什麽毛病都是在你这瞧的。
平日里忙吗。
哎哪个生意人不忙,有时候累得我都想转行了。
话完王大头有些奇怪,你怎麽突然问起这个?
花爷将药交给他,道,这半年就少跑点生意吧,没事多陪陪你娘。
王大头一听,哪能听不懂这弦外之音,却难以置信,你。。。你不是说我娘只是风寒,吃两贴药就好了吗?
没说风寒治不好。
那到底是。。。。。。
我适才替她诊脉,风寒事小,几日就可痊愈,只是她这身子骨,花爷拍了拍王大头的肩,说了四个字。
灯油将尽。
师父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
可是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没有。
刚才的婆婆病很重吗?
没有。
那为什麽她的儿子看起来也不开心?
那当然,他娘都活不过今年了,能开心吗。
还坐地上捣药的努哈儿顿时就停下了,抬头看了花爷一眼。
花爷正翻著上个月的账册,面色瞧起来并没有什麽不一样。
那个婆婆的病连师父都治不好吗?
人为什麽非得病死啊,就不能老死啊?
努哈儿噢了一声,埋头接著捣药,师父你这麽厉害,不能让她多活几年吗?
花爷开始劈里啪啦打算盘,一听就笑,虽然你这话我爱听,但我还真没那本事爱让人活几年活几年,我干的是大夫,又不是阎王,再说了,天道轮回,擅自给人续命那是要遭天谴的。
努哈儿听了,有些道理,想想,又说,那师父,以後如果我快死了,你可别告诉我,我要随遇而死。
你几岁我几岁啊,你都快死了我哪还在,早都化白骨了。
好像也是,那师父你死了我怎麽办?
我死都死了还管你怎麽办?自己想办法。
那我就把师父运回我们家乡,埋起来。
花爷打算盘的手一停,心里说不出什麽滋味,你知道从中原去你们那得多久吗,一个月都未必能到,你还运回去,尸体早臭了。
努哈儿解释得振振有词,放在棺材里谁知道臭呀,再说了我都不嫌臭师父你都死了还嫌。
话也忍不住就笑,说不清,道不明,好小子,你倒不问我乐不乐意,我凭什麽要让你运回你们家乡,我想埋在万花谷,你有意见?
可是中原不是有句话叫嫁。。。哦嫁鸡随鸡嫁狗随哎呀师父不要打不要打!
长安城的盛夏年年热闹异常,与万花谷大不相同,掩著门依然可闻街头孩童嬉闹,行人三五成群聚在一块乘凉,畅谈扯淡。
努哈儿坐院里冲井水,舒服得直想一头栽井里。
花爷的摇椅已经有些年头,时不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努哈儿听得久了,扭过头就问,师父你怎麽不换把椅子。
花爷惬意地翻了个身,睡出感情了啊。
努哈儿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找了块地方坐著擦头。
师父还是咱们的水好,喝著甜洗著舒服。
月色很亮,照在那口井上,和屋里投出来的灯光混在一块,有些朦胧。
花爷发现努哈儿的身骨已然壮实了不少,一身肌理线条瞧起来十分漂亮,我说你都这麽大了怎麽洗完澡还不穿衣服?
水没干呀。
擦擦能死?
有什麽关系天热呀,我在家乡还喜欢洗完澡晒太阳,可是师父白天医馆要开门。
伤风败俗。
师父你又不是第一次见!
花爷眼睛一眯,坏心眼就上来了,嘴角一吊就笑得貌如淫贼,小哈,你那东西长大了没?
什麽东西?
你身上的小哈。
努哈儿一听,跟著花爷的视线往自个儿身下一瞟,努哈儿就明白了。
师父,我身上的现在是大哈了。
乳臭未干的臭孩子别那麽浮夸,毛长齐了再说。
齐了的师父。
哎是吗来我瞧瞧。
师父你自己又不是没有!
瞧瞧怎麽了又不会短一截。
那不行,那样我吃亏,师父的也得让我看。
花爷一听,还当是什麽大要求,就是这努哈儿真幼稚,当他是傻子。
不看就不看吧,师父又不是没见过,不差你这一个。
没想努哈儿倒不乐意了,师父你这话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
你看过别人的吗?
看别人的怎麽了?
这下可把努哈儿的火气点著了,腾一下就站起来,大为不悦,师父你怎麽能这麽不知廉耻!
花爷一愣,难得没恼,反而一笑,你小子吃坏脑袋了?
师父脑袋才坏了!
嘿你找死不是?
我说的有什麽错?!师父本来就只能看我的,怎麽能到处乱看?!
。。。。。。。。。。。。
花爷无言之际没忘往努哈儿身下瞄两眼,恩。。。。。。比起几年前是长大了许多,个头饱满,看著还挺有活力。
花爷忍不住伸手一弹,那截东西啪一下打在努哈儿大腿上。
努哈儿还旺盛的气焰马上就熄了,嗷嗷直叫,师父你把它打坏了!
哪那麽容易坏啊,又不是纸糊的。
师父你不疼你才这麽说。。。。。。
哦那你这东西还真是中看不中用。
哪里有这样用的?!
花爷不答反问,要多讨嫌多讨嫌,那不然你都怎麽用?
努哈儿一愣,花爷这回马枪杀得他脸都红了,半天说不出句话,索性背过身开始往身上套衣裳。
花爷可得意了,乘胜追击,变本加厉。
小哈,你怎麽不说话。
。。。。。。
可俗话说得好,乐极生悲。
努哈儿 匆匆忙忙套完衣服,听著花爷追问,红著脸突然蹦了句。
想、想师父的时候用。
然後他就跑了。
花爷半天回不过神,反应过来之後把这话又想了一遍,勃然大怒。
你小子回来!给我回来!臭崽子还敢跑!反了你我今儿一定要弄死你!
诶花大夫家怎麽这麽吵。
哦说是他家药童当兵回来了。
难怪他这麽高兴。
努哈儿从镜子里发现了个东西,大为惊讶,师父我有白头发了!
看著医书的花爷头一愣,回过头,我都没长白头发你长什麽?
是真的,师父不信你来看。
花爷把书一放,过去一瞅。
努哈儿指著自个儿脑门一处,说,你看,是不是有。
花爷仔细瞧了几眼,轻轻将那根混在黑发里的白毛挑了出来,二话不说就拽下来了。
师父你轻点啊,这是头皮。
我说你在我跟前倒是挺会嚎疼啊,你不是当兵吗?这点痛也值一提?
努哈儿看著花爷拔下来的白头发,有些忧愁,师父我是不是要老了啊。
花爷抓著他的手号号脉,没甚异常,老什麽老,又没毛病,你这是军营里没吃好,呆家里多吃点好的补补就没事了。
那我就放心了师父。
你干嘛?
什麽?
我说你不扔了你还放盒子里干嘛?
收起来啊,这是我第一根白头发,师父要是想我了还可以看看呢。
。。。。。。。。。。。。
花爷亲自抓了几服药,隔两天就往家里买东西炖,小仔鸡,大鲢鱼,鲜猪心,牛蹄筋,炖什麽东西衬什麽药材,炖多久炖多少,可比努哈儿还忙。
努哈儿为此还得了个炖盅,专门炖东西给他吃的。
努哈儿做梦都快高兴醒了。
师父,你怎麽不一起吃点?
你少吃一口量就不够,还补什麽?
可是师父你以前不是老说补身体不能操之过急吗,这段时间我吃了好多啊。
那是别人,你这肚子铲坨牛粪进去都能吸收出东西。
。。。。。。。。。
花爷说著,伸手摸了摸努哈儿脑袋,发现努哈儿原还有些干枯的头发都滑了不少,乌黑发亮的,不枉他这些日子好吃好喝供著。
努哈儿一动不敢动地坐在那,生怕一动花爷就把手挪开了,他想再看看花爷,花爷脸上的温柔总是难得一见。
你怎麽不吃了?
烫,我等一下。
花爷今日接了不少病患,有些乏,早早就在床前的卧榻开始打盹。
努哈儿洗完炖盅回来,发现花爷连窗都没关就在那睡上了。
这几天下了些小雨,空气都有了湿度,努哈儿忙不迭替花爷将窗关了,没想人刚过去花爷竟就这麽醒了。
努哈儿有些奇怪,花爷可不是浅眠的人。
小哈你干嘛呢。
努哈儿把窗带紧,坐了下来,师父你窗没关,给你关窗。
花爷坐起来,依然没什麽精神。
师父你怎麽了?
不知道,这几日不太容易入梦。
师父你是不是病了。
你见我病过吗?
可师父你从不会睡不著啊。
花爷没了话,努哈儿又说,师父,你要不要给自己诊诊脉?
花爷乐了,臭小子,医者不自医听过没?
什麽意思?
花爷懒得解释,换了块地方,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
努哈儿轻手轻脚跟著爬上床,也想躺下,冷不丁听花爷出声问了句,小哈,你的假快完了吧。
努哈儿坐稳了,一想,还真是,不知不觉都过去一个多月了。
花爷一看他那样就知道是,又问,打算什麽时候走?
努哈儿在心里头算了算,答,大後天吧。
大後天?大後天初几啊?
好像是。。。初七,诶对,是初七。
花爷顿时有些感慨,努哈儿这走的日子还真吉利,七月初七。
努哈儿爬到花爷身侧躺下,一双眼睛在灯光里炯炯有神,乍一看还真像匹狼。
师父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没有。
师父,你到时候送我去好不好啊?
不好。
师父啊。
花爷翻个身背对他,别吵我,不送就是不送,没得商量。
可是师。。。
还烦是吧,自个儿找地方睡去。
努哈儿顿时不敢再说,只是心里著实不开心,手一伸就往花爷背上抱。
花爷一惊,松手。
师父你以前都肯让我抱!
废话那是冬天!
可我现在又不热!
我热!
那师父你抱我就不热了。
。。。。。。。。
努哈儿心里高兴花爷肯翻回来看他了,一高兴就想说话,师父,你不送我去洛阳,那你可不可以给我做很多红豆糕?
给你做一麻袋你看怎麽样?
好啊好啊!
好你个头!成天净会给我找事做,哎为师好累你要不换个师父吧。
努哈儿充耳不闻,道,师父我现在睡不著,我们来说说话吧。
你不是一直在说话吗?
师父你说如果我死了你会把我运到哪里?万花谷吗?
花爷笑了,运什麽运,直接就地埋了。
师父你好歹把我背回来呀!
我哪背的动你,回头再把腰闪了。
努哈儿老大不乐意皱著张脸,师父,我大後天要走了,你都不哄我。
花爷烦不胜烦,你信我现在就拿针把你嘴缝上吗?
。。。。。。
隔天花爷给努哈儿收拾行装,刚把他的包袱抖开里边就掉出个东西,落在地上。
花爷捡起来一看,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
四年前努哈儿入营时给的腰带。

  ☆、极乐…第十四章

十四
花爷对著摊子上的七巧果出神,小贩试探一问,花大夫,不买点儿?
花爷回神了,没说话,摇摇头,转身就走。
他不过想出来买袋面粉。
今儿街上显得特别热闹,熙熙攘攘,都在围著七巧果打转,欢声笑语的。
花爷知道,不就是牛郎织女相会,他又不是没听过,可这群人高兴些什麽呢?
七月七,相见无期。
花爷的脚步忽然就停了。
小贩没想花爷又倒回来了,这要在以前,花爷第一眼看不上的东西就甭指望他再看第二眼。
花大夫,想买了?
花爷瞧著摊上各形各状的巧果,小东西做得还不错,看著精致,就是不知味道如何。
能尝一块吗?
行啊,您尝块吧。
花爷挑了块桃花模样的巧果,放嘴里咬了一口,嚼两下发现也没多好吃,就比白面馒头花样多点,再甜点。
怎麽样?花大夫,还行吧?
花爷想了想,不瞒谁说,他活了快三十年,也是头一回尝到巧果的味道,努哈儿肯定也没吃过,就那傻小子估计七夕干嘛的都不清楚。
来两斤吧。
好!,您是自己挑形状呢还是随便称?
都拣猪吧,别的样不要。
好!。
师父,我走了啊。
我说你怎麽连行李都不检查,你就不怕漏带什麽东西啊?
不是师父给我收拾的吗,那肯定不会落东西。
懒就直说,别找借口,拿去。
咦怎麽除了红豆糕还有其他味道。
努哈儿好奇心犯了,把那袋点心往桌上一搁就开始解绳子。
哇,这些猪是什麽呀?
是你啊。
能吃吗?
当然能啊。
这些叫什麽啊?
努哈儿啊。
师父啊!
啊?
雇的马车这当口来了,停在医馆门口朝里头吆喝。
花大夫,车什麽时候走啊?
花爷替努哈儿把袋子又扎上,车来了,走吧。
努哈儿背上包袱,又开始黏糊,师父。。。
干嘛?
我还会回来的。
废话。
我抱一下师父好不好啊?
不好。
努哈儿张著手臂就上去了。
花爷不知想起了什麽,把努哈儿拎下来,回屋找找,取了样东西出来。
努哈儿看见那是个小药瓶,小得就只有他的麽指那样大。
花爷的脸色从未如此正经过,就连举动都显得郑重其事。
这个拿著。
努哈儿接过去,把塞子拔了一瞧,里边是粒黑漆漆的药丸,和平日花爷医馆里药材全然不同的味道。
师父这是什麽?
你当它是仙丹就行了。
仙丹?
花爷嗯一声,又道,行军打仗难免生死一线,别乱吃,留到你觉得自个儿真的撑不下去的时候再拿出来。
吃了就不会死吗?
哪那麽厉害,只能护你七日心脉,若在七日内得到医治,再重的伤也可保你不死,若你流落战场,寻不到队伍,错过这七日。。。花爷话到此处,轻轻拍了拍努哈儿脑袋,那便是命。
努哈儿不敢说,他竟在花爷眼里看到了难过。
师父,如果我真的快死了,这算不算命,天什麽轮回?
当然算。
那我吃了师父给的药,多活了七天,师父算不算给我续命啊?
。。。。。。
我怕师父遭天谴。
花爷冷不丁就笑,道,怕什麽,老天有本事的现在就打道雷劈死我。
话音刚落,天上轰隆几声,炸了俩响雷。
两人一愣。
车夫有些焦急,花大夫,要下雷雨了,还走不走?
花爷便不再多说,要努哈儿把药收好,快下雨了,赶紧走吧。
努哈儿小心翼翼把药瓶藏在怀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