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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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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事吧?他又猛地想到那天裴知增到美国截他,也是韩卫第一个来找他让他离开的。那么韩卫已经是裴知增的人了?这样一来裴知增说韩卫是黑上家内奸有什么好处吗?那天韩卫帮着裴知增苏眷可是明白知道的。裴知增这一出是摆明了不想让苏眷信任韩卫了。
  可有没有这种可能,韩卫那天假装把四季接给裴知增,去找苏眷,然后把苏眷脱离裴知增控制,只是因为裴成杰抢先一步借走了苏眷还失败了,韩卫才不得已继续在裴知增手下做事?
  不见到他是得不出结论的。苏眷咬咬下唇。
  “阿眷你在听吗?”
  他猛的一回神,下意识就要忍不住问出:“我大哥入狱是因为你还是因为黑上?你把韩卫怎么样了?”抬眼却看见苏言卓严肃的看着他,他的嘴紧抿着轻轻摇头。苏眷顿时冷静下来,是了,还不是时候。没准裴知增是故意打电话撇清自己了。
  苏眷清清嗓子:“我知道了哥,我什么时候回去好呢?”
  他抬眼看见苏言卓的口型,意识到不能让裴知增占主动,就说:“后天可以吗?我坐明天的航班。”未等裴知增拒绝他速度又说:“我现在刚起床,可能睡晚了有点晕,哥,你要是很忙就把那些人留一留,到我回去我亲自审他们。”
  终于裴知增“嗯”了一声,他的声音十分的疲倦,想必这几天裴家苏家两头忙累坏他了。
  扣了电话,苏眷满肚子的心事,几天以来的好心情全没了,他窝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意识到了他的难过,苏言卓坐到他身边温柔的摸摸他的头:“很困惑?”
  苏眷轻轻点头,还不抬起头来,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毛皮沙发里,苏言卓知道,这是他没安全感的表现。于是他把苏眷抱进怀里,柔声问道:“说给我听听吧,我说不定能给你出出主意。”
  “我……不知道韩卫是否是忠于我的。我想见到再询问他,但是他说的话是否可信呢?我现在还有谁能信呢……”
  说这话的苏眷,是相信着他了,苏言卓欣慰的想。他抱紧怀中的孩子:“我是不知道的,但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自己思考。韩卫如果忠诚你,他能得到什么?韩卫如果忠诚于裴知增,他能得到什么?而韩卫想要的是什么?你又为什么信任他?”
  他想要什么?有人说过,苏家仆人谁都可以不信,只有韩卫可以相信。他笔直的身板时刻告诉人们,我是对的,我永远站在苏家这一边,只要有我在,苏家就不会倒。韩卫如其他卖命的雇佣兵一样是黑人口,其他资料次次查出的不一样,他的背景是十分深的。可他过去的种种行动都表明了他是特别忠于苏家的,如今却叛变了,是因为利益驱使吗?
  不,苏眷在心中摇头,即使现在形势不好,苏家也未曾亏待过他,要说待遇,想来裴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还是那句话,韩卫现在的家底够他无忧无虑一辈子了。那他能从裴家得到什么从苏家得不到的?
  不是说自夸,裴家有的苏家有,裴家没有的苏家还有。他原先信任韩卫是因为韩卫死心塌地的爱他,苏眷知道利用一个人就要抓把柄,他查不出韩卫过去,只能利用感情这一快。那么如今韩卫如果背叛他是因为不再爱他了?
  不,苏眷再次摇头,他清楚的记得那天韩卫要接他走时眼中令人心酸的浓厚的爱意。细想开来这么多年有多少紧急关头是韩卫出现,多少隐秘的事由韩卫解决。他真的想不出韩卫不是爱他会是什么。
  爱过头了?苏眷下意识看向苏言卓的眼睛,那是深邃的纯黑色,满满的眸子里只有他苏眷一个人。
  这从苏眷的立场是很难想的,他语调颤抖着轻声问:“哥,我有一个不好的猜想。”
  苏言卓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让他镇定:“说吧。”
  “我可以相信韩卫,但是韩卫已经……是裴知增的人了。”
  苏言卓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缓缓地摸着苏眷的头,一下一下轻缓的让苏眷几乎要落泪。
  是了,如果韩卫跟着苏眷是爱他没错,但韩卫是绝对得不到苏眷的。换若跟着裴知增呢?如果苏家垮台,恐怕裴知增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苏眷打包送给韩卫。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作者有话要说:我可以怀着“肯定没人理我”的心情求个评么【卧倒
真的好冷清QAQ




☆、苏言卓的过去(上)

  CP32
  苏眷整个下午都在小树林里发呆,脚旁躺着他的狗阿北。
  真是晴朗的好天气,透过树叶枝杈望见的天如水般澄澈,漏下的阳光轻巧的晃动着,伴着鸣蝉的长鸣打出一个个光晕。恍惚间他看见了多年前的夏天,他穿着白色棉背心,赤脚在喷泉池里玩水,赤色锦鲤时不时轻吻他的脚,喷泉倾下溅起的水花清凉,透过水色他看见的太阳是温暖的金黄。那时他是无忧无虑的三公子,生长在爸爸哥哥庇护下的三公子。那一声声宠溺“阿眷”穿破时间的长河逆流而上再次回响于他的脑海。
  他拾起手边的手机看着,还是下不了决心去问苏言卓。
  苏眷在位能让苏家姓苏一天就是一天,可终究不长久。苏眷自己认为自己就是掌不了权的人,他依赖人久了。而且他是有私心的,他觉得,苏家应该是苏言卓的。平心而论,苏言卓着实是非常有才能的人,他少年独身闯荡南美把苏家赌业打理的井井有条,这股来自亚洲的势力渐渐又蔓延到北美。如今他淡薄了那里为了能与苏喻北抗衡转战大陆,他独特的经营方式与天生的才能让他事业步步高升。
  可他从未表现出对掌控苏家大业的欲望。甚至苏眷问他问题他会尽力回答,但不会主动去问苏眷遇到的问题。
  二哥他果然还在讨厌父亲的啊。
  苏眷在柔软的草坪上打个滚,闷闷的想。他抱住阿北,用脸蹭它柔软的毛,真想就这么一天下去,沉迷在曾经苏三公子的假象里。
  下午他就要回S市了,而他来这里的目的还没有实现。
  他想,他真的是爱上苏言卓了,或者是很久之前就爱上了,只是在心底总有一个名为“兄弟”的梗,不敢接受也不想承认。现在事情多了也就没那么多顾虑,乱世一般的时代事事能有人依靠挂念着自己,这就足够让他感动了。也许是因为血缘在作怪,无论什么事他都会相信苏言卓多一点,事实证明他的相信是对的,苏言卓总能多想一步多赢一步,处处用他的关心保护着苏眷。
  他真的没理由不接受。
  终于他看着手机上的表按下了通话键,短暂的等待后苏言卓很快接了电话:“怎么,玩腻了?”
  苏眷轻轻道:“哥,我有件重要的事问你,你严肃回答。”
  苏言卓以为他有开玩笑,假装严肃:“成啊,你问吧。我会如实告诉你中午吃什么的。”
  苏眷久久没说话,苏言卓意识到这是他表达生气的方式,赶忙道:“你说,我会看情况而定。”
  
  苏眷轻声嗯了,苏言卓可以想象电话那端他抿嘴的可爱表情,只听他说:“哥,回苏家吧,我需要你,苏家也需要你。”
  
  血液一瞬间涌上头顶,带走了浑身的温度,刺骨的冰凉袭上全身。
  说真的苏言卓在逃避,逃避面对苏家的问题。可能连苏眷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来不对苏家的权力上心,哪怕是在现在。
  用他的话说:我一想起那个男人,就会觉得他还在注视我的一举一动,而我渺小到不敢回头一看究竟。
  当年苏言卓那么小就独身到南美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和苏故对他的不管不问也有原因。
  很少有人知道苏言卓曾经比苏喻北受宠的多。苏言卓脑子聪明,又有魄力,和他大哥的沉稳实际懦弱完全不一样,他是能冒险干大事的人。对于道上人的追捧,长辈们的称赞,苏言卓日日开始自大起来。
  那年他是苏眷这个年纪,苏故把本家所在地区的一家公司过给他看帐,实际就是给他管理了。他的手段像极了苏故年轻时的狠辣,事实上他那个年纪还是不太够格的,胆子大有点过头,考虑还不全面。
  东南亚那边来了一批货,是个新厂商从未合作过,苏言卓因为警惕带了不少的人去验货。
  夜晚的码头平静的不寻常,苏言卓没多想。那个厂商诚意很深,带了几个技术人员直接点明自己的好处,自己的让利,还有和其他地方合作时不会告诉的一些行情秘密,把苏言卓哄得一个愣一个愣的。当时那技术人员说的的确有科技含量,苏言卓没接触过,那厂商还请了几个越南小妞儿助兴,酒一多人就上头,不一会儿他们就称兄道弟无所不谈。后来仔细一想那酒里估计是下了药的,苏言卓只觉得头晕乎乎的全身特别有劲儿,特别想说话,人家问什么他就答什么。那天晚上他说了他所知道的苏家的一切。
  幸好苏故还对少年的他未透露多少机密,事闹得还不算大。
  对苏言卓打击最大的是和他一起长大的,苏故手下的儿子,他的心腹张智章。厂商那晚本身就没想让他活着回去,张智章机灵,没实在的喝,见周围人喝着喝着都迷糊在桌子上了,他意识到不妙,假装喝高了大着舌头说话,说要去上个厕所。他本想是拉上苏言卓一起去的,没想到苏言卓那时候脑子已经晕了,正和那厂商划拳喝酒,当然是输得多,又被灌。张智章一看再晚就不行了,赶紧去厕所给苏家打电话报告情况,——这是苏故事后回忆说的,因为那一天张智章没能成功从厕所活着回去:张智章刚说了一句地点,就被厕所埋伏的人一枪崩了:那个时候谁会注意一个上厕所的人呢?
  苏家的人不一会就把旧厂址包围了,厂商一看不妙,拉起苏言卓架在前面当人质。苏言卓还以为厂商在开玩笑,直到他一见苏故从中间的防弹车上下来大力关上钢琴黑的车门,他才意识猛的一清晰,不敢相信的问:“爸,您,您来这干什么?”
  那大概是之后最让苏言卓想起来就胆慑的一幕。
  夜晚的旧厂址气温降了不少,四周不知何时起了浓厚的雾气。在视线不可触及之处散发的血腥气见缝插针的蔓延着,而苏故就在这中央,黑色的羊毛长风衣被夜风撩起翻飞着,他却是一如既往面无表情,苏言卓知道他怒了,他的眼微眯着,深邃的目光冰冷而淡薄一切的射向他,完全不是以往以他为骄傲的那个父亲赞赏的目光。
  这个样子的苏故才是真的苏故?苏言卓突然想,这是我的父亲吗?
  然后他就听见消音过的枪声沉闷的在身边响起,就有湿热的液体溅到他与他相牵的手上,脸上,很快就冰凉了,在他脸颊上如泪般划过,所触之处粘稠而灼热。
  可能是他的样子太狼狈了,猛的他感到后颈一疼,意识便消失了。
  
  ——————————
  醒来的时候苏言卓脑子就像被抽筋的疼,他缓了一会发现在自己的卧室。
  生意呢?苏言卓迷茫的想,在又一阵头疼过去后他记起来了发生的事。他又想起来自己说了那么多的苏家机密。
  苏言卓吓得不轻,一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能会给苏家带来利益上巨大的损失就自责不已,他不顾的头疼急忙叫来秘书问当前形势。
  所幸的是,秘书说,苏故镇压的好,当场的人没有一个留下活口,您就放心吧。
  苏言卓一想是他铁腕父亲的能力,就没质疑。他躺回床上,猛地想起来一件事:“我父亲怎么会去哪里?”
  秘书道:“多亏了张主任给苏总裁报的信。”
  苏言卓点点头,如果是张智章的脑子,的确可能。他欣慰一笑:“还是他有老本见。他人呢,伤到了吗?”
  秘书突然面露难色,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苏言卓心中一沉,凛色道:“怎么回事?”
  秘书见他这样,只好全盘托出。整个过程都是说尽了他所知的。但是苏言卓却发现了一个明显的疑区。
  “张智章是被埋伏在厕所里的人袭击的?”
  “是的。苏总,您也别伤心,苏总裁已经为其办好了丧事,安抚好家属了,我想能救到您他也一定死无遗憾……”
  “你不觉得怪?为什么等他报完信厕所人才埋伏他?要是我等他一进厕所不就崩了他了?这么简单的事没人质疑吗?”
  秘书面露难色:“您这么说有道理没错,可这是苏总裁说的,事实已经是这样了,张主任为公殉职,十分荣耀呢。”
  我宁愿不要给他这份荣耀。苏言卓心里猛地一痛,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童年好友,就这么去世了?
  苏言卓知道这事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他推开秘书下了床去找苏故。
  那天也巧,苏故就那天没事,呆在书房。远远地就听见有人的脚步声,苏言卓长了个心眼儿躲在走廊墙角听书房里的说话。
  隐约间只听内线响了,苏故接起:“什么?苏言卓过来了?好。你多说什么了吗?好。”
  就这么短短的十几秒,苏故的声音也没有压低,就好像故意让苏言卓听到似的。
  苏言卓心一凉,一下子意识到自家秘书原来和苏故有联系。然后他大胆地想,这件事难道和苏故有联系?那么苏故的到来不是因为张智章的通报了?也就是说无论张智章通报不通报,他都会来,张智章的死只是个虚假的导火索?
  再进一步想,为什么苏故一定会来?他不知道案情回来吗?
  苏言卓不敢想下去了,他浑浑噩噩回了房间,秘书一脸焦急:“总裁说了什么?有没有眉目?”
  苏言卓深深剜他一眼,躺在床上:“没有……你下去吧,我想好好自己静一静。”
  秘书神色正常了许多,轻声道:“人死不可复生,活人所做的,就是如何把现在还宝贵的人保护好。”
  苏言卓抬眼看他,冷笑道:“忠告?”
  “不,”秘书摇头,“是建议。”
  
  事情之后就简单了,苏故在第二天来看望他,好好的慰问了几句,最后轻描淡写的说:“言卓啊,最近你身体不好,也别太劳累了。这几天你的工作就让你大哥帮你吧,你好好休息。”
  苏言卓在床单下的手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可他却浑然不知那股痛楚有何而来,他却还得强颜欢笑:“好啊,我也是该好好休息了,还是爸体谅我。”
  苏故起身假笑:“你明白就好。”
  说着,他就走了,那个背影不带一丝留恋,是从未见过的绝情和冷酷。
  苏言卓知道,恐怕自己要完了。是真的,他年少辛苦打下的产业,笼络的人脉,建立的关系,全部被一纸产权转让书转给了他大哥苏喻北,而他连一点都没办法反抗。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看最近一颗评是什么时候……QAQ




☆、苏言卓的过去(下)

  那个打击真是太大了,以至于日后想起他就背后发凉,满脑子都是苏故冰冷的笑还有他翻飞的黑色衣角,背景是血浸的夜色。
  那天他在床上如同人抽了脊梁骨一样不知何去何从,两眼发涩脑子空白,直到半夜肚子终于饿了扛不住了,他才发现连叫他吃饭的佣人都没有。佣人哪儿去了?都去巴结新掌权的苏喻北了。
  事实上早该如此的。苏喻北比苏言卓大,是名正其实的长房长孙,可苏言卓太得苏故赏识了,他的年少得志让苏故先分了权利给他历练而不是给苏喻北,这让那时支持苏喻北的家族很是咬牙切齿。而如今好了,皆大欢喜,苏喻北上位了,谁会记得他这做错事的再不得志的二子?可能有翻身的一天,可是苏喻北会让他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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