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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泽-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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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到底是如何苏眷无力去考证,只是有一点他十分清楚:苏喻北是绝不可能不小心掉下去的。
  他是想死。
  一股内疚感,搁到现在还能有的内疚感浮现了出来:他早该料到苏喻北想要自杀这一点了,那天那样凉爽的天气苏喻北到林子里游泳,还差点溺死在那儿,绝对不是偶然,要不是去的即时,他是真要溺死在那儿的!
  如果不是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可如果不是他让医生去找他……
  “是我,是我把我的大哥好好的害成这样……从始至今都是因为我,全都是因为我,所有的所有……”
  那他苏眷算是谋杀犯吗?为什么,为什么那天他会让医生找他去呢,那天为什么就不死在哪儿呢?非要等着父亲回来了,想要把罪赖在我身上,让我内疚一辈子吗?
  苏眷确实会内疚一辈子。他哭不出来了,他的泪为了自己而干了,他坐在地上,然后又站起来,手尖抖着换好衣服,突然他发现自己错了:苏喻北不是因为他,是因为他父亲。是了,如果苏故没回来,他大哥怎么又萌生自杀的念头,那天之后他明明都好好的了!苏眷这样想着强制自己高兴,可他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又想到:一切都不是因为他父亲吗?假设他父亲不假死,或者早出现一会儿,事情都不止如此的。
  多想无益,多想无益。他让眼睛含着泪花,到了病房,他看见几个陌生的外面请来的医生皱着眉头在那讨论什么,便过去询问。
  医生都支支吾吾的明显不像说什么,他疏懒于问,就让医生在苏喻北醒的第一时间通知他,让医生告诉苏喻北他来过,好让他安心。离开前他又问有什么除了脑震荡外的上,医生这倒爽快地告诉了,说是没大碍,毕竟就三楼的高度,反倒下来的时候石榴树的救命缓冲在他身上多了不少口子。
  到了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苏故的脸色十分不好,苏眷猜测是因为苏喻北还没醒来导致的,也没问,左扯右扯说了几句准备上楼和苏言卓煲电话的时候,医生欣喜地过来了,说是他大哥醒了。苏眷表现高兴的同时偷偷瞄了一眼苏故,却半个身子都凉了:苏故脸色就如冰窖里刚出来似的,说冻住了一点不为过。
  那是他大儿子啊,他怎么能,这样呢?
  苏眷也不敢表现得太高兴了,只得对父亲说:“太好了,大哥终于醒了。”
  苏故点点头,放下筷子:“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这正是苏眷所想的,一路上他看着父亲的脸色,没有刚才那么阴郁,却也是不好的,他这样的表现,让苏眷不知不觉联想,苏喻北掉下去和他有直接关系吗?……该不会是他亲手推下去的吧?
  在见到苏喻北之前苏眷没有对他的病情做太大心理准备,因为就就像那医生说过的,就三楼的高度,能怎么着他?本身一楼二楼一般都是跨层的,所以修的矮些,这栋量身定做的大宅和普通楼房高度可不一样。可能医生会建议一天24小时监控着他,不让他再做傻事,这他都想了,可唯独没想到的是,医生说,他大哥失忆了。
  苏眷就看见他大哥面色因为疼痛和眩晕苍白,却勉强的支着身子,无助又脆弱的一遍又一遍问医生:“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我,又什么都知道?”
  大约没失忆过的人用无法体会那种痛苦,他通过语言,一切都能随心所欲的表达,可偏偏记不起自己的过去,最重要的过去。苏喻北看见苏眷过来,呆滞了一会儿,医生也顺着苏喻北眼光看苏眷,许久苏眷轻声问:“大哥,你记得我吗?我是你弟弟,我叫苏眷。”
  “你是……我弟弟?那我叫苏喻北对吗?”
  苏眷完全没能反应过来,他脑子一空白,这感觉就像当初得知苏故去世的一般,随即涌现上来的是愤怒,病房微凉的空气似乎又前进的重量了,沉沉的压下来,带着令人窒息的悲伤:你忘了?你怎么能忘了,你怎么能把我,害你成这样的我也忘了?明明我还什么都没忘记……
  苏故看出来苏眷难受,让医生半强迫的拉了苏眷出去,出门之前苏眷不舍的回头看一眼,正对上苏喻北越过苏故探来的目光,好像还是那般透露着温柔、深情与矛盾的目光,苏眷再仔细去看时,却是那样的茫然了,他忍住心头的酸意移开目光,在苏喻北的注视中轻轻关上了门。

最后的Ending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花~吼开心狠开心钞开心

    第一篇原创木有坑~木有坑哈哈哈

    嘛,时间真的太紧了,可能很多剧情啊语句啊都是第一遍纯天然,没润色没后期什么的,大家看着开心就好。可能很久之后能有次修也许大修也许小修,会完善完善情节啊逻辑啊

    有什么不足也请狠狠的戳出来,看的不顺眼的地方啊剧情啊语句啊都好

    在下也只是高中党……晚自习周末自习什么的啊啊啊啊啊啊……so几乎没时间这种……

    嘛嘛完结了好开心!

    可能会以本文中唯一一个,嗯,女主角?樱咲四季为第一视角开一篇BG文,和本文有牵扯,可以当番外看,应该或许比这个长,那一篇会详细写黑上家的破事儿,CP四季X裴志增~欢迎掐

    屋顶的风开始刺骨的凉人了,毕竟临近冬季,在正午太阳十分明媚时,碎碎的金色阳光也还是软软弱弱的,可是视野十分的好,远远望去清亮清亮的一片天,云丝丝缕缕的缠绕在一起,又分离了,到了黄昏有归鸟叫着,穿梭于酒红色的晚霞之间,带着醉人的颜色,飞到地平线那一段去了。

    看这样的景色,似乎能让苏喻北的心情平静点。从他摔下来之后苏眷就时不时陪他,而他总是别墅顶楼的阳台来看天,看云,看风景,这样吹风苏眷受不住,所以苏喻北在苏眷来时就减短时间,却也要看上一个钟头,在这段时间苏眷会时不时说一些小时候的事情,高兴的,悲伤的,或者小时候家里人做的事情感到不满的,都倾诉一般说着,而苏喻北会仔细的听着,他的嘴角始终是柔和的上挑着的,有时还会应和几句,好像是他都能想起来记起来似的。。

    有时候苏言卓回来得早,就在阳台支起小桌子,三个人玩跳棋,在苏言卓有意无意的让着,似乎是初学者的苏喻北走错的情况下,总是苏眷赢,于是玩了几把苏眷就大呼不好玩不玩了,改玩斗地主,倒也十分有趣,苏眷在美国没少宣传斗地主,技术也不错,当苏喻北是地主的时候,就会输得一塌糊涂,这时候苏眷就很开心的在苏喻北脸上贴纸条,写一些“大哥偷吃我果冻的报应”“大哥不陪我打电玩的报应”之类的话,而苏喻北只得无奈的笑笑,苏眷还不依不饶的要求他贴到吃晚饭,他也应着,终于在一天晚上,他半夜找到苏眷屋里,苏眷浅睡,挣开眼看是苏喻北,不知他要做什么,闭了眼装睡,就感觉苏喻北坐到他床边,手有一下没一下摸着他头发,许久才轻轻唤他:“小眷,小眷?”。

    苏眷心想装下去也没用,假装被叫醒很不耐烦:“干嘛啊……大哥?”。

    苏喻北目光温柔,窗帘缝里逃出来的一小抹零碎的月光洒在他身上,苏眷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拉紧被子坐起来:“大哥,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嗯,我都记起来了。”

    “什么都,记起来了……包括你,我的关系?”。

    苏喻北轻轻点头:“这段日子你受了那么多委屈,都是我这个大哥当的不是,幸好言卓把你照顾得极好,我也算放心了不少。我过来就是想给你道歉的。”。

    他说什么?都是他这个大哥当的不是?幸亏言卓把我照顾得极好?大哥已经能这样平心静气的说出来了?

    这,这真是他那个大哥?

    苏眷使自己笑得自然点儿:“这又不关大哥的事儿……为什么要道歉?大哥,你都过来了,那咱们一块睡觉爸爸可不能说什么,是你自己过来的哦。”。

    苏喻北拍拍他的头,温柔的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动作亲昵却那么自然,丝毫没有“我亲二弟跟我抢了我最爱的人也就是我亲三弟”的这种尴尬感,他在苏眷呆滞的坐在床上时自觉地到那边换了睡衣,光着身子背对着苏眷,又在苏眷呆滞中上了床,苏眷给他空出了一大块地儿,他又自然的躺下去,把苏眷揽到自己怀里抱着,暖着他的手,闭上了眼。。

    等,等下!就算他已经放开了,你这也太开放了吧?……这是□裸的勾引啊靠靠靠!

    苏眷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抬头看近在咫尺的苏喻北平和的睡颜,是的,那么平和。没有悲伤,没有哀愁,这是他很久不见了的,那个强势的精英,那个苏家的大少,那个三兄弟的老大。

    忽的苏眷脑子闪过一个念头:他该不会把我……忘了吧?。

    急迫的,他为了证明这一点,推推苏喻北,苏喻北没睡,睁开眼,问:“怎么了?我压到你了?”

    苏眷只是摇头,他不知该怎么问,也不知为何,他的眼睛开始发涩了,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如果苏喻北能忘记对他的超出亲情的感情,是比什么都好的,于他,于他,于他都是好的。真的,苏眷曾经觉得,他可能就是苏喻北的那个劫了。

    许久,在苏喻北耐心的注视下,他问道:“大哥记忆都恢复了,对吗?”

    没想到苏喻北摇摇头:“不能说完全,只是一些很小很琐碎的事情想不起来了,比如说几天之前我为什么会去游泳差点溺水的原因。”

    苏眷掩饰的用手摸摸他的头发,给他理顺理顺:“这没什么,我也是很多过去的事想不起来呢,一些难过的啊不想想起来的啊,忘掉是人的本能呢。”。

    苏喻北笑笑不置可否。

    “那,大哥忘不了我是谁……吧?”

    “怎么会,你是咱家的宝贝儿,我的三弟啊。”苏喻北笑意更浓了,他对视上苏眷的眸子,在一瞬间苏眷似乎看到了那样浓郁,沉积许久的,要倾诉一般的悲伤和深情,可那就只是一瞬间,苏眷看到的苏喻北的深邃的眸子就只是满满的喜欢和宠溺了——那是正常的,宠爱弟弟到极点的哥哥的目光。

    他是真的忘了。

    忘了吗?这样真的好吗?

    苏眷强笑:“好啦,睡觉,睡觉,我要是有了黑眼圈就找你哦。”。

    “是你叫醒我的……”

    黑暗里苏眷一只手捂住眼,压抑自己不出声,他竟然在这时候发现他对苏喻北不是没一点感情的,那个也会全心付出的爱着自己的大哥……而如今全没了,他狠狠的伤着自己:是你自己的选择,能到今天这一步都因为你害他,你已经毁了他一次,还要在毁完之后发现毁的不过瘾吗?

    终究回到大哥和小弟的关系了,可,为什么一直期望着的他那么不舍——你对我的爱就这么,如梦一般烟消云散了吗?那曾经的镜花水月,都只是虚无吗?明明你什么都记起来了,为什么偏偏把被爱着的我忘了?为什么把曾经撕心裂肺一切的缘由忘了?

    这样,也好。

    那天苏眷改乘别的航班去美国的时候,全家都来送了。

    三兄弟坐在后面,老魏开车,爸爸坐在副驾驶,一路上欢声笑语,没有一点隔阂。

    那天的天气也很好,飞机离开大地的时候,能看见清亮天空中拉下的云上的轨道,似乎能感受到那个离开的孩子柔软温和的微笑。或许离开一段时间能让他更好的缓冲一下,友情是最好的良药。

    到了宿舍苏眷就会打开行李箱,看到苏言卓·爱心二哥给他收拾的行李箱中多出的一个小盒子,绑着他喜欢的黑丝带。他也会发现他爸爸给他放的他曾经最爱吃的家里的大麻元——或许,艾克凯尔会先发现。

    这一切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家团圆了。

    苏眷之后问苏故,为什么要这样,苏故只是笑笑不语。

    在某一天金色的下午,阳光柔软的让人昏昏欲睡的时候,苏眷看见开败了的玫瑰花上的泪一般刚浇的水。晶莹的,在阳光下美丽的闪着光,可是花败了。颜色不再艳丽,花瓣开始萎缩。

    人与花都是如此,曾经的光鲜都会随时间过去。一些事情经历过才会知道,而经历过后,也就真的会看淡了。他似乎能明白他爸爸的用意了。苏故的身子开始显示出他的病了,在苏眷追问下医生终于说了,是胃癌。检查出来的时候扩散的很严重,只是没显出来,那时候的苏家少爷,一个有着太子光环看似中用其实胆小,一个能力卓越却在海外叛逆,剩下一个血统好的头脑好的可还没接触过种种阴谋争斗,一想苏眷就笑了,怎么不是呢,那样子的三个儿子,怎么能撑起苏家大梁呢。只有打击才能让他们成长,苏眷曾自怨自艾的想再也回不去了,经历的伤痛伤痕再也消失不了了,但,正是因为消失不了,才能成长。现在的苏眷已经可以经受打击了,他不会因一点小事就哭了,甚至在得知他父亲已经是胃癌晚期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这样让人窒息的消息后,他的心就像被一把捏住了,可他已经沉着的问:“还能治疗吗?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能延伸多少寿命?”

    而对他的这种反应感到丝毫不意外的苏故疲惫的微笑着,点点头,看向卧室花瓶里插的一大把烫金酒红玫瑰。那是苏眷亲手一只一只折出来的,每一支玫瑰都在他纤细的手下旋转许久。永不褪色,永不凋败,永生艳丽而妖冶的绽放着,在记忆中留下绮丽的酒红色。正如苏故于苏眷浓郁的父爱,正如两人在一起彼此相信依赖的记忆。

    死亡只是个无梦的夜,在这漫漫长夜中,能有生命为你延续,有这样妖冶的花继续绽放,想必闭眼的时候,也不会遗憾了。

    不过有过何样的过节,不管是否曾支离破碎,家就是家,你最温馨的港湾,家里有你的亲人,无论你在何时,在何地,都能依靠的存在

    透过机窗看去的蓝天也是如此这般的清亮。——后记

    许多许多日子之后再想起这场本应发生也本不应发生的戏,苏眷总能勾起嘴角,捏捏身旁人的脸,在他不满中亲他一下。

    倘若没有这场戏,说不定什么都不一样,但,起码现在得到的不再会得到,失去的也并不那么重要。

    因为我们在一起。

    苏故没有撑过那个冬天。那年的冬天异常的冷,十二月就白了满山,铁栅栏上盖着一小层粉末,那么诗意。可苏故终究没福气去看了。这个结果老魏早就知道的。。

    胃癌晚期,能从假死那天拖到那年冬天,医生也是说他福大了。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苏眷真的几近崩溃,他料到过缘由,没想到是真的,就在那个冷冬,苏言卓每天陪着他安慰他,也算熬了过去。

    有时半夜能梦见他爸爸的音容笑貌,他也再不会哭出声来,而是甜甜地笑着,苏言卓知道,也陪他笑:能再次见到无条件爱着你,护着你,从小看起你来的至亲之人,何必去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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