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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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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原来你在这里啊,呵呵。”展昭微笑着,把另一条腿也拉上来。
  “唔……”白玉堂手下忙着的工程一顿,关了工作台上的照明灯,默默地拉起一道布帘遮住台子,转身摘了手套和口罩,“展小猫?你怎么也上来了?”
  白玉堂关掉台灯后,就只有从天窗照进来的夕阳,展昭还没来得及看清场地就陷入了模糊的光线。白玉堂走过来,探手到展昭身后摸开关,打开了顶灯:“找我?算了,看你表情就不是——要用这里?”
  “啊。”展昭回过神来,点头,“公孙这有个工具我正需要。”
  “工具?叫什么呀?”白玉堂怀疑地打量了展昭一阵,“我得看着你弄,不然的话,你把自己手指给切了的话还拿什么拈棋子?”
  展昭坚持要保密,白玉堂坚持不放心。最终还是展昭妥协了:“好吧,但是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就是一个能把自己画的图案刻到硬物表面的小机器——‘刻花机’?”
  噢,那个啊。白玉堂耸肩:“‘签名器’啊,公孙又想偷懒又想给作品打标记弄出来的。还好,那玩意刀头基本不外露,不过你明天再来用吧,我今晚再加个保护罩。”
  展昭看看白玉堂:“小白,其实你不用把我当小孩一样照顾的,我比你还大一岁呢。”
  “谁把你当小孩?”五爷扭头,“我是怕你弄坏了机器。”说着他搬开角落里的一只纸箱,抱出所谓“签名器”来,吹一口气上去,灰尘飞得满阁楼都是。
  “就是这个?”展昭看看这玩意,也就差不多电水壶一般大小,不过似乎能打开变大的。他刚凑近了,还没看出所以然来,早被白玉堂推着到了梯子口:“快点下去洗手准备吃饭啦,今天晚上阁楼是五爷包场!”
  就这样,本着互相尊重隐私、也给自己多保留一分期待的原则,两个男孩子决定每天用“锤子剪刀布”大法瓜分阁楼工作时间。到第三天,连江宁都有所发觉:“老包,你看这俩孩子多逗呢!还这么一个躲着一个的!”
  旁边她儿子听见了,笑得眼睛弯弯的,小狗腿一般凑过来,一边给娘捏肩膀一边问:“我明天过生日,娘你没忘了吧?打算给我做什么好吃的啊?”他可还记得呢,展昭十周岁生日,家里可是当成头等大事操办的。
  “就知道吃!你也学学人家展昭!”江老师笑着拍拍儿子,拉过他的小手塞一把剥好的瓜子给他,“替娘吃一点,帮娘减肥!”
  娘哎,真要想减肥,您老别见到卖瓜子的就不走路成么!
  “小孩子懂什么?老娘可是从打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起,就坚定不移地崇拜与敬爱卖瓜子的阿公阿婆!”江宁白了儿子一眼,继续剥瓜子玩——公孙也跟她说过来着,这东西虽然有营养,却满满的都是油脂,吃多了会发胖,得戒。可是她都爱瓜子爱了半辈子了,一时间放不下么,这不,没事剥剥瓜子皮,权当解闷。
  说说笑笑半日过去,午饭后换白玉堂进阁楼。哈,看来展小猫还真是君子,都没试图撬锁进他那半边去看的?白玉堂坐在矮脚凳上,自问换作是他,绝对克制不住这份好奇。闲话少叙,开工!
  最后一天工期,白玉堂折腾到好晚,摸回房间时,展昭已经睡熟。
  所以,第二天一早,当清晨柔柔的阳光照进窗子,展昭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上面的白玉堂还睡得香。
  白玉堂睡相一贯不老实,现在他正趴在枕头上,嘴角明显拉着口水印子。床铺有护栏,他的脚被挡住了,一只手却垂到了外面。展昭扎着裤带觉得好笑,忍不住拨他一下,白玉堂也只是指头虚抓一下,并没有醒过来。
  他醒过来,是因为手腕上感到痒痒的,想要去抓却被按住了不让动——白玉堂睁眼,展昭正踩着下面的床板、攀着上面的护栏,向他手上系什么东西。展昭看到小白被他弄醒了,干脆放开动作,几下子就系好了。然后跳下床去:“我们都洗漱好了,马上就要端蛋糕出来了,小白你快一点!”
  白玉堂把手腕提近了一看,哟,围棋子!真有展昭特色啊。再一细看,上面都刻着小动物头像,从耳朵形状分析,黑的是猫、白的是老鼠?数一数,黑白各六颗相间着串成。他晃晃手腕,虽然线绳已经抽到最紧,却还是有点松——不过没关系,这样的话,一直到老了五爷都可以戴得下!
  傻笑完毕,白五爷一阵风地跳下床、洗脸刷牙、冲进餐厅接受全家人的“生日快乐”,顺便再给展小猫一个泰山压顶式的拥抱,他咧着嘴笑啊笑,蛋糕涂到了鼻子上都不知道。
  “怎么办,怎么办!”一餐饭未毕,白玉堂抑制不住兴头,抓住展昭摇,“等不到后天了!我也想把礼物给你了!”
  是不是正日子什么的,并没有那么重要啦,你看,你白玉堂不也是冬天的生日夏天过么?白玉堂在这样一家人的鼓动下,终于一拍桌:“择日不如撞日!”就赶在今天把礼物拿来现!
  “……所以,一把水果刀?”看起来还不是很锋利的样子,展昭默默想。
  “no~no~no~”白五爷摇指头,怎么可能那么简单!“这样看,它就是一把最普通的、切苹果的小刀,连做管制刀具的资格都没有,可是这样一变身——”说着他就按动机关,当当当当——看着围观群众惊讶的表情,五爷得意非常:“这样它就是防身凶器!看这造型!我给它取了个名,就叫‘大豁牙’!”
  作者有话要说:一句话小剧场:很多很多年以后,全国人民都知道展九段有个怪癖——大战之前要亲手削一只苹果吃,还一定要用自备的水果刀。========================——所以说,白老鼠你那么多奇怪的材料是做什么用的?——……(你哪里知道五爷曾经否决多少种凶器制作方案= =)这种细节不要理它,都是作者的错!========================某天喵了个吱在看鼠猫文,一个没看过七五没看过各种二次元的同学路过,瞄了一眼,说——这剑为什么叫“巨阙”,难道说有一个大豁牙?喵了个吱:……(反应了半天才理解巨阙=大豁牙这个逻辑)#这么冷的梗还是注释一下的好# #虽然有的同学不看作者有话要说,不过喵某每章都小剧场卖萌的应该能拉住几个客人吧= =# #巨阙同学真是抱歉啊我让你当了水果刀#


☆、非常六年级

    1996年9月1日,白玉堂生日的第二天,又是例行开学的日子。
  大清早,江老师盛了满满一碗白米粥递到儿子手里:“臭小子,终于名正言顺地成了学校里的老大了,高不高兴?”
  “娘,打个商量,您能把那‘臭小子’三个字给去了不?”白玉堂笑眯眯地喝了一小口粥,顺便斜一下肩膀去撞旁边的展昭,“喂,展小猫,你慢点喝,很烫的!”
  展昭翻个白眼,他又不像某只白老鼠,大半夜兴奋地说话不睡觉、早上抱着枕头爬不起床。为了等小白鼠,他光是坐在这里空搅米粥都有五分钟了,哪里还会烫。
  虽然早饭和过去的五年似乎没有两样,不过,坐在六年级的教室里,感觉还是正经不错的。白玉堂盘算着:待会娘训话完毕,大家分好了书书本本,他就去找蒋四哥换桌子——他一进教室就瞅准了的,四哥那张桌子在五兄弟里算是最干净的了,而他自己这个,桌洞里挤挤挨挨地画满了《机器猫》里那个小姑娘,肯定合四哥的胃口。唉呀,算一算,六年级的教室楼层又有提升,他们班的教室头顶就是校医室,六年二班上面是大队部,六年三班上面……好像是个堆杂物的仓库?
  漫无边际地胡乱发散着思维,白玉堂忽觉他垂在桌子底下的手臂被狠狠地扎了一下,连忙从桌子上爬起来,还忍不住小声抱怨了一句:“云大小姐,我是让你提醒我没错,也没让你下这么重的手啊!”
  云问秋无辜地眨眼:“昨天新买的钢笔,有点尖,我忘记了。”
  钢笔?!白玉堂看看小臂,一个大墨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小姑娘见状,赶紧补上一句:“别闹了,江老师都瞪你好几眼了。啊呀,我不是怕你后脑被瞪秃掉么。”
  ——胡说!就算是世界末日我堂堂白五爷也不可能秃头!
  ——嘛,别那么大火气啊。男人老了都会秃的,我爸已经开始了。
  算了,男生跟女生吵架永远都不会赢的,就算是不讲话光瞪眼也一样。白玉堂默默地坐好,听娘亲最后的训示。果然不愧是六年级啊,除了常规事项之外,今天格外强调了同学们要团结一心、占领统考、称霸北一、蹂躏全县呢。
  “……咱们一班的学习成绩向来都是最强大的,不管是对上哪个学校的,老师都非常有信心。”江老师直接藐视了一直和他们并驾齐驱的二班,“尤其我们的功底都很扎实,除了小白,大家基本都不写错别字了。”鼓舞了半个小时的士气,她有点口干,拧开水瓶喝了一口,“咦,真是老了——我刚才说到哪了?”
  底下同学们一阵哄笑,却是徐庆有点不明状况,憨憨地问:“说到小白写错别字啊——大家笑什么呢?”
  这下笑声更猛烈了,白玉堂有点怨念地看娘:这也就亏得是你儿子我,换个心理脆弱的同学,早就撕本子摔笔报复社会去了。
  嗯哼,江老师耸一下肩:当然啦,要不是自己儿子,我怎么可能随时随地随意打趣呢?你娘亲我好歹也是某一年的县级优秀教师,很有职业操守的!
  该说的话说完,已经六年级的大孩子,领课本、做扫除什么的,都早已轻车熟路。江老师顺着门上的小窗户看一眼,庞老师正对她比“就等你了”的手势,于是她痛快地把剩下的工作一股脑丢给欧阳春去负责,自己提上包,去开班主任会了。
  领完新课本,白玉堂非常积极地招呼男生们做打扫,闵秀秀在教室后面悄悄戳下苏虹:“你看小白,今天那么踊跃啊,也不知道是急着要赶去做什么呢。”
  苏虹正指挥着姑娘们找抹布,听她这么一说,也看了一眼,“谁知道呢,他总是那样的吧,”苏虹这么说着,忽然想起点什么,“对了秀秀,你昨天不是还说要去,咳咳,给那个谁买礼物?你快走吧,这点活我替你。”
  闵秀秀眨一下眼,四下里瞄一圈:“阿虹,还是你最够意思了!那,就都拜托你了,等到星期天我请你吃冰激凌,去吃新开的那家!”说着她就悄悄收拾了书本这么一溜,教室里正乱着,没什么人注意,倒是出了门来,和徐庆徐三爷迎面遇上。徐庆提着满满两铁桶的水,还不喘不颠,轻松得很:“哈,这不闵姐么!你这是要上哪去呀?”
  闵秀秀还没来得及摇手叫他小点声,教室门口探出个蒋平来:“三哥,你来得可正好,这帮姑奶奶们用水太快了,才几分钟啊,又没的用了!”
  笑着赶走徐庆让他快去给姑娘们送水,闵秀秀趁机拐个弯下楼梯去了,不提。
  却说,待到这么一场青春与灰尘共同洋溢的新学期大扫除完毕,白玉堂拾掇了书包,去二班。他转了一大圈,却没看见展昭,拉住四大门柱里的不知哪一位,打听了两句,才知道原来二班是分组打扫,展昭那组早就完成任务,散了。白玉堂想了想,转头回去看五年一班。嘿,结果五年一班更牛,他们班的男生不知怎地,忽然跟以庞统为首的五年三班男生集团较上了劲,正在比赛看谁更有绅士风度——于是就把所有的活儿都包了!这两个班的女生们都是领了书就直接回家去吃饭了!
  白五爷甩起书包到肩膀上,吹着口哨,独自回家去。
  招呼了看门大爷,扶起院子里追皮球摔得哇哇哭的小宝,白玉堂扛着书包爬楼梯,刚到四楼半,就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有人跑下来了,他抬头看去:“阿敏?”
  阿敏没有背画具,只提了个印着彩色格子的小布口袋,笑着冲白玉堂挥手:“小白,你帮我跟宁姐说一声,我中午不回家吃饭——好了不说了,姑娘要赶着去给人当参谋呢!”
  六楼门口,展昭正抱着胳膊向下看,听到白玉堂上来他就没关门,站在这等。
  白玉堂进了屋,丢下重重的书包:“你们今天都商量好的吧?”
  “嗯?”展昭不知道他指的什么。
  “五爷今儿到哪儿都遇到怪事——对了,阿敏这是干嘛去?”
  原来是问这个么?展昭摊手:“闹不太清楚,好像是闵秀秀逛街遇到麻烦了,喊她去帮忙?”
  “麻烦?!谁又那么不开眼,还敢来找我们闵姐麻烦?”白玉堂差点跳起来,不过闵姐也真是的,这种事怎么不喊他们兄弟,倒喊阿敏呢。
  展昭按住他:“你闵姐不找别人麻烦就算好的了——就是那个啦,女生逛街时看着这个也好、那个也好、这个也不好、那个也不好的……总之一堆麻烦事。”
  唔,那还真够麻烦的。白玉堂点头:“有理。那,我们去包书皮?”
  展昭一笑:“我不包了。我今年主要精力都是下棋,课本也就上课翻翻,不会破的。”
  “……”白玉堂瞪了他一眼,“那我也不包了,我的用烂了,就抢你的用。”说着他就做势要去提展昭的书包,却被展昭突然伸手按住。
  开玩笑的你都不懂么?白五爷正要皱眉,却见展昭比了个“嘘”的手势,又指指门——听,有动静!
  白玉堂放轻脚步过去,仔细一听,这声音他熟啊!从打被困冲霄楼以后,他特地研究过怎么拿铁丝撬锁的——可是,莫非真的有小偷?他拉着展昭回到卧室里,压低声音迅速地说:“不对啊展小猫,得多笨的贼呢,大白天作案,还挑了个家里有人的房子,动作还那么不熟练,我怎么觉得我见鬼了呢,你说是不是该去庙里拜拜?”
  “……喂!现在紧要的问题是抓小偷,不是搞封建迷信!”展昭打掉扒在他身上的老鼠爪子,“我们要不要去打110?”可是电话在客厅里,他有点担心,万一正拨着电话小偷进来了,再赶巧是个狠的,带着刀子,被这么一刺激就捅过来,怎么办?
  白玉堂却没脑补那么多:“抓小偷?嘿嘿,我昨天送你的那个‘大豁牙’呢?拿出来,拿出来,试试看它好不好用!”
  这么不靠谱的提议,展昭当然是果断地一口否决:“那种东西,会出人命的——再说咱们也没练过怎么用刀子,算了,我还是去打电话。”拨开小白,他径自去客厅,摘下听筒,拨号。
  我们都知道,警察叔叔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很靠谱的,甚至会靠谱得像展昭爸爸一样。但是偶尔,报案群众也会运气不好地遇到“占线”这样的事情发生。展昭保持镇定地一遍遍拨电话,还没有拨通,忽然白玉堂从一边窜过来,抢下听筒扣上:“来不及了,门快开了!”就这样把他拖进了包老师的房间里去,甩上门,一直跑到了阳台上。
  因为跑得匆忙,房间门没有关死,从缝隙里,他们清楚地听到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然后就是“哎哟”一声呼痛——莫非,是那个笨贼摔到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幼儿园里,刚刚入园一个礼拜的展骥趁大家都在午睡,悄悄地找到阿姨:“老师,我们班里有小偷!”“啊?”正在给男朋友织爱心围巾的姑娘赶紧放下针线,“不能吧?你亲眼看到的吗?”老师你声音好大!展骥赶紧在嘴巴比了个食指:“嘘——是真的!我每次分苹果时都挑小的拿,结果一觉醒来就被偷换成大的了!”咦!年轻的阿姨眨眨眼:“走,我们去蹲点,看看是那个‘贼’这么可爱!”


☆、警匪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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