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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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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哪有。”白玉堂回过神来，应一句话，又发现大嫂站在那里没有位子坐，赶紧把脚从旁边的凳子上拿下来，抽一张餐巾纸擦擦擦。
做大嫂的却不急着坐，四周看了一圈，笑起来：“你倒会找地方，这边又安静又有风吹，还不会被油烟呛到，很适合想想哪家姑娘的么。”
谁知白玉堂却急了：“大嫂你别乱讲，不是什么姑娘！”
闵秀秀本来只是半直觉地随口一说，这下子，看他这跳脚的反应倒肯定了十分：“不是姑娘，还能是汉子不成？来嘛，和我说说看，也能帮你参详参详呐！”
“真的没有啦，大嫂！”这下声音高了点，那边几位哥哥们也看了过来。
似乎有八卦啊，蒋平啃着半串豆腐干跳过来：“怎么回事，什么真的假的？”
“什么都没有，回去吃你的烤串去——不许鼓动卢方学坏喝啤酒！”闵秀秀赶走了蒋平，继续兴致勃勃地戳小白试图套话，最终却还是连那姑娘是几年几班的都没问出来。
事后趁白玉堂不在，友爱负责的哥哥嫂子们开会展开了讨论。
“不能吧，五弟那么爽快的性子，真有喜欢的人，还瞒着兄弟们干嘛？”卢方觉得奇怪，“秀秀，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徐庆点头赞同：“老五都说了没有，那就是没有呗！”
蒋平摸着下巴不说话。韩彰欲言又止了一番，终于忍不住说出来：“莫非是看上了大嫂，又不敢和大哥抢，所以……啊哟！”
狠狠地凿了韩老二一记，闵秀秀瞪视全场：“你们这些男生……真是笨死了！小五分明就是心里有人了不敢说，这正是我们为他扫除障碍创造幸福的时刻，怎么可以事不关己冷眼旁观！”
“大嫂你用了好多成语！”蒋平嘻嘻笑着开口，“哎哎，别打别打，我是认真的——我觉得大嫂说的太对了，一定是老五的爱情道路上出现了障碍，问题是，能是什么呢？”
韩彰思考了一下：“江老师？可是他没有那么怕江老师吧，大哥大嫂的事也是他出面说话呢……”
“啊！我知道啦！”徐庆在一边掰着手指数了半天了，忽然一拍大腿，“你们看哪，有什么是咱们兄弟都没有、独独五弟那里多出来的？”
什么啊，众人齐看徐三爷。
徐三爷敲着桌子：“——展昭啊！你们还说我笨……”
“哪有人说你笨，你最聪明了！”闵秀秀白了一眼对面的蒋平，“不像有些家伙，只得些小聪明，也没见想出什么好主意。”
这下蒋平怎么可能服气？他一向自封五鼠中的军师来着：“小聪明怎么啦？能抓住猫就是好耗子！”
好，那你抓。
蒋平摇头晃脑一番，计上心头，招过兄弟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安排起来。
“……这靠谱么？”韩彰有点怀疑。
“试试看吧！”卢大哥敲定，总要为五兄弟做点什么。
所谓兵贵神速，蒋平指出，第二天就有一班二班同时操场活动的课时。熟悉上下三个年级女生的蒋四爷，同时也熟悉上下三个年级的课程表。
第二天下午刚到学校，闵秀秀敲敲白玉堂的桌子：“小五，一会活动课不许到处乱跑，过来给我修自行车。”
“你车子坏掉了？我现在就给你修，除非是破了胎，马上就能修好的。”白玉堂想着，一会二班可是体育课，现在展昭忙得很，一个星期就这一次机会能光明正大拉他打球，可不能耽搁了。
“马上就上课了，来不及的——活动课，就这么定了哦！”
好吧，修个车，也不用多少时间的，白玉堂心想。
直到他看到好多好多车，不是掉了链条就是掉了脚踏板。“闵姐，”白玉堂吓了一跳，“你们女生集体……得罪了自行车大神吗？”
那么多废话，快点修啦，不要东张西望！苏虹帮闵秀秀把勤劳能干的小白丢进车棚，呼——希望能帮上忙，也不枉姐妹们辛辛苦苦卸自己的爱车这一遭。
这边白玉堂被姑娘们抓苦力，展昭当然是不知道的，他按照约定，跑完了圏准时来到老地方等。
等来的却不是小白，是四只大老鼠，当中徐三哥还喀吧喀吧掰着手指。不对啊，这几位都是好学生，摆这么个江湖混混的架势算怎么个意思？
展昭正疑惑着，蒋平先笑着开口了：“哟，展猫同学，等我们五弟呐？”
“嗯，是小白叫我来的。”展昭点头，觉得徐三哥似乎要动手，他稍稍退后一点，“有话好说——”
卢方拦一把徐庆：“我是大哥我先说。展昭，我们兄弟都是爽快人，不玩那些弯弯绕绕的话。我就说一句——我五弟没什么对不起你的，你可也不能对不起他！”
“啊？”展昭被他劈头盖脸扔了这么一句话，有点发懵。
韩彰也觉得卢大哥说得不清楚：“大哥你说得太含蓄，换我跟他讲。展昭我跟你讲啊，我们兄弟几个，和五弟可是从上一年级起就在一起玩，无话不说，说无不尽的。我们可是从来没见过五弟他像现在这样，太奇怪了，完全有问题。我们五弟他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就一个比方，可没说就一定就是这样——有一天，恰好呢，他因为这事不愉快了，恰好呢，这事又跟你有关，恰好呢，都是你……”
展昭越听越糊涂了，忍不住打断他：“韩二哥，你说这话我完全听不懂啊，小白他到底怎么……”
“什么不懂？都特么装的！”徐庆火气上来了，没道理他徐庆都能想通的事情，展昭这个年级前三名的家伙听不懂啊，一定是装傻！“你们都让开，等我给他一拳，保管就什么都懂了！”
“……要真是那样，三哥你随便打，”展昭苦笑，“可是我真没搞明白你们要干嘛啊！”
哎呀，千算万算，没算到哥哥们的语言表达水平。蒋平抱住徐三哥把他推给大哥看着，亲自摇着扇子上场：“展小猫，说了那么多，我五弟长这么大可是头一回认真喜欢一个人，要是你害他伤心难过了，我们这些做哥哥的可是不答应的！”
没错！卢方等也点头称是，看着展昭等他回答。
展昭消化了一下这番警告，看看眼前这四位，又好气又好笑：“小白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我要怎样，是我的私事，还请你们不要干涉。”
不上道！徐庆重新攥起拳头，这下连卢方也不想拦着他了——却忽听背后一声喊：“展小猫！”转头看去，可不就是他们五弟，喘着气跑过来了。
白玉堂站定，掏手帕擦汗：“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好巧你们都在这啊，一起玩？”
卢方看看蒋平，蒋平看看韩彰，徐庆谁也没看，直接问他五弟：“老五，十八台车子，你这么快都修完了？”
“嗯啊，总算修完了。”白玉堂擦完了汗，忍不住抱怨两句，“知道我要修那么多车，怎么也不来帮帮忙，害我迟到！”嗯？四哥干嘛拼命拉着三哥给他丢眼色？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折腾了好久，总算完成了卢大嫂亲自制定的全套仪式。“五弟，你可不能对不起展昭！”“五弟，展昭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不会修电灯泡不会……什么都不会你要多照顾他！”“五弟，你要是敢爬墙，我可揍你！”“五弟，展昭每天很辛苦的，你也要节制一点别累坏了人家！”白玉堂乐呵呵地接受着哥哥们的教导，只是稍稍有点腹诽：你们到底是我的义兄，还是展昭的义兄啊？……………………………………………………………………最近更文总是有点晚……明天我尝试早点开始码……小白的取向，不是从一开始就能被理解的吧……昭昭此时是否已经对小白有超友谊的感情了呢？
☆、看不见的桃花
微妙的气氛中，蒋平和韩彰悄悄交流一下，让他把徐三爷拉去随便干点活儿，自己留下来陪展昭和白玉堂玩了一会儿篮球。至于卢方？当然是去找他家秀秀。
卢方找到闵秀秀时，她正坐在树荫下和苏虹吃着冰棒，激烈地讨论着什么。他远远地喊了一声“秀秀”，两个姑娘就不说话了，坐在那里看着他走近。
“怎么回事啊，秀秀，不是说全体女生都特别配合么，就拖了这么一会儿啊？”
闵秀秀望了下天，叹一口气：“被自己人打了黑枪呗，猪一样的队友。”
“你说的什么话呀？我又不是故意的！”苏虹哼一声，扭头去看地上的蚂蚁。
呃？好朋友吵架了？卢方笑着凑过去：“怎么了到底？秀秀，有设么不开心的你别欺负苏虹嘛，来，我给你打——”说着就伸胳膊给她。
闵秀秀气鼓鼓地使三分力捶了卢方一拳，才算消了点气，一指苏虹：“你问她！她都干了些什么——帮小白一起修车！”
“我不是从来没装过链条觉着新鲜么……”苏虹自知今天帮了姐妹的倒忙，可到底要找个台阶下，“卸车的时候我也是主力的嘛，我一个人就卸了四台呢！”
闵秀秀还想说什么，被卢方一把拉过来，哈哈笑着打圆场：“苏虹就是科学家的性格么，是吧，你们都是最好的朋友，这点事算什么！再说我们那边计划也挺顺利的，该说的话都说了——不然我请你俩吃冰棍？”被秀秀瞪了一眼他马上反应过来，“哦，正吃着呐，那吃烤土豆片不？”
“一冷一热，也不怕牙齿掉光！”闵秀秀缓过情绪来，又开始关心五弟，“这下展昭可被咱们震住了吧？你们刚才都怎么说的呀，学来我听听？”
卢方敲着脑袋回忆着，把他能想起来的都学了一遍——除了韩彰那一大串罗里罗嗦的话，他直接承认韩老二学问太大了他完全没听懂。学完了话，他跷起二郎腿，得意地看着老婆等表扬。
表扬没有，只有重重一推，卢方不敢躲，一屁股跌到了地上去，拍拍尘土爬起来，疑惑之下还得陪着笑脸请教老婆：“……秀秀，我又有哪里做错了吗？”
闵秀秀只瞟了他半眼，拉起苏虹就走：“果然还是你说得最对了！广大妇女都解放了，还留着这些男人做什么用！”
且不说秀秀如何嫌弃了她家男人，白玉堂今天打起篮球来，却是每投必中，非常痛快。
这节课后就放学了，虽然六年级有补习课，但是既然属于“自愿”性质，展昭当然不会浪费时间在那里消磨，白五爷也就保持了每天下午三点准时回家逗猫的习惯。
掏钥匙开门，换鞋子进房间，白玉堂把书包甩在桌上：今天的动作也很帅气呢。另一边展昭已经洗了手跑去支他的棋盘了。
“哎哎，展小猫，你今天怎么都不说话的？刚才等红灯的时候遇到王朝跟你打招呼，你也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白玉堂悠哉悠哉地铺开本子，灌墨水。
展昭想了想，回答他：“那个不是王朝，是张龙。前天在走廊里被你撞翻一杯热水的才是王朝。”
“区别很大么？”白玉堂好奇，“你都是怎么分辨他们四个的啊，展小猫？”
展昭慢慢摆着棋子：“每天都坐在一个教室里，久了就分开了。刚上一年级的时候我也会弄混，可是喊错人名字很没礼貌，我就趁早上进教室的时候记准他们都穿什么衣服，还好，总算赶在校服发下来之前分清楚了。”
有意思！白玉堂觉得好玩：“那等明天开始，我也每天早上去看看他们谁坐哪里，争取一个星期内认清！”
“没用的。”展昭翻着杂志找那幅对局图，“现在他们熟得跟一个人似的，根本不分彼此，上两节课就换个座位。别说课任老师了，就连包老师都经常搞错呢。”
唷嗬，连包老师都会搞错，展昭却能一眼认准，果然不愧是五爷养的猫。白玉堂运笔如风地扫荡着数学作业，全不管第七题的答案因为字迹太大一直盖过了第八题的位置——切，大不了就扔掉第八题不写了嘛。
另一方面，好奇心被勾起了是很难放下的。白玉堂问来问去，这哥四个真是神奇：“他们真的完全没有哪里不一样的么？”
“有，名字不一样。”展昭微微一笑，心道，其实他们四个最大的区别是——喜欢不同的姑娘。可是这么八卦的事情，他才不会说出来。
成功地拿四大门柱转移了小白的注意力，展昭瞄一眼正在努力思索的白玉堂，也沉浸到他的围棋世界里去了。
直到拉了灯睡觉，已经躺下去好一会，白玉堂才猛地想起：“不对啊，展小猫！你还没说你今天为什么不高兴了呢——到底怎样了么，难不成是有外星人威胁恐吓你了？”
没回答。
“喂喂，展小猫你醒着么？肯定醒着吧，哪有那么快睡着的？”
还是没回答，白玉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床柱，展小猫大概是今天玩得比较尽兴累了吧？这么想着，过不了多久他自己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大课间。
展昭利用这点边角时间，翻着书本拣重要的习题算一算练手。既然现在还是学生，他总要敬业一点——咳咳，万一今年仍然定段失败，也要留条后路去考中学呢。
丁月华在他旁边支着下巴看了一会，不由得感慨：真刻苦啊，怪不得他就算缺了快一个学期的课，回来之后照样考第一名。然后她的肩上被轻轻戳了一下，转头去看，赵翎。
赵翎拉一下丁月华示意她到外面说。转过一个墙角，她没开口先红了脸：“月华，你说我要是喜欢上一个人，怎么才能知道那人喜不喜欢我呀？”
丁月华打量闺蜜一圏：“……我记得你上学期跟我提过一句，谁喜欢谁的，没见你脸红啊——这么说，你这回是认真的啦？”
“哎呀月华，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赵翎有点急，“快点告诉我啦，要怎样才能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丁月华笑了：“哪有那么容易就说清楚的——人和人差得天高地远呢，你也得告诉我你心里头那位是谁才行啊。”
赵翎想了想还是不好意思说出来，一扭头：“……不和你说了，我问寄萍去！”
“就算问鞠萍姐姐也一样！”丁月华拉住赵翎，小声笑着哄她，“对症下药嘛，有什么难为情的。来嘛，和姐说说，姐给你当参谋呀——这样吧，你实在不想说，就打比方，举例子！好比说咱们班上这些男生，你随便举几个，我帮你研究研究，怎么样？”
赵翎一听，这个办法好。她随便回忆教室里的座位分布，第一排是谁来着？她想想：“那就先说庞昱吧。”
“庞昱？这种男生最简单，他们就喜欢漂亮的，而且还很花心，只要漂亮，什么类型的就行——你该不会看上的就是他吧？”丁月华故意逗赵翎。
“怎么可能？”赵翎赶紧再拣一个人选，最近打交道多的，“那雷星河呢？”
丁月华皱眉：“雷星河就有点复杂了……依我看，他应该是没喜欢过哪个女生。像他这样的男生都是对当班干部更感兴趣吧，唔，大概比较可能喜欢青梅竹马的小姑娘？咦，他好像也没什么青梅竹马……”
“啊，那就不说他了，换一个，嗯，展昭呢？”赵翎问完，去看走廊上刷着的标语，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应该是很随意吧？
“展昭？”丁月华心里直摇头，小翎啊小翎，你还嫩着呢。她踮着步子转了一圈才终于开口：“展昭你就不要想了，他已经有主了。”
怎么会呢？从来没听说他和哪个女生在一起呀。赵翎不相信：“什么时候的事呀，我怎么不知道呢？”话刚出口，她又赶紧补一句，“你别误会了，我不是说的展昭，就是说跟他一样的男生、那种很能干很负责，一笑也很好看的……”
丁月华笑：“好啦好啦，我没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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