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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后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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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迪柏抬头瞟了眼「特朗多」的太阳。它已经爬得很高了,可是还并不怎麽热。在这个纬度上的地区,气温一向和煦,冬风也并不刺骨。(甘迪柏甚至对严冬的那种酷寒都有点怀念。这也许是因为他想保持住自己记忆的关系吧。



他全身的肌肉在慢跑下很舒畅,而且又有一种绷紧的弹性感觉。好,差不多跑够了。他开始把脚步放慢,逐渐改为步行,深长的呼吸着。

对即将举行的「会议」他已经准备就绪了,决意要最後冲刺一番,把政策改变过来,让所有「发言人」看清「第一基地」对他们的威胁有多危急,而且要他们立刻中止对「瑟顿计划」执行完美的梦想和依赖。他们究竟要到何时才能看清,这种「完美」正是危险所在呢?

要不是他提出这种看法的话,也许「瑟顿计划」会一直毫无麻烦继续进行下去。以目前的情势看,他在会议上提出的警告,可能会遇到阻碍,然而老桑帝斯已经答应支持他了,而且显然他会继续给予他支持;因为他可不愿意做一个历史罪人,让「第二基地」毁在他的手上。

「汗密虚农夫」!

甘迪柏猛然一惊。早在他望到那个人之前,他的心灵已经探触到对方的心灵结构了。那是一名「汗密虚农夫」的心灵粗糙而且迟钝。甘迪柏轻轻一触之後,马上就把他的心神控制力收回,只留下一点点不易为人察觉的精神力量。他放慢脚步,缩回去。「第二基地」在这方面的政策是很肯定的。农夫们愚蠢迟钝的心灵,正是「第二基地」的屏障。必须尽量不去干扰到他们。

凡是到「特朗多」来旅行的和观光的人,除了这些农夫之外,一无所见,最多也只不过能看见几名老学者而已。把这些农夫赶开,或者是去教育启发他们一下,就无异会使人注意到他们这批人的存在後果将会不堪设想。(早有迹象显示,这些农夫们的心智已有进步。)

甘迪柏看见他了。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汗密虚农夫」。又高又宽,棕黑皮肤,衣着简陋,赤裸着双臂,黑发黑眼,脚步幅度跨得很大。甘迪柏老远望到对方时,几乎可以感觉自己闻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酸臭味。(他倒并不因此而蔑视对方,他想道。至少当年那位伟大的首席发言人,布里姆.巴威尔,为了「计划」的必要,也曾毫不考虑的干了一辈子的农夫只不过他看起来比较矮胖松垮些罢了。他唬住年轻的「第一基地」女人,阿卡迪.达蕾,是靠了他的精神力量,而非藉重了他外在的肉体相貌。)

农夫慢慢朝他走近时,也火辣辣的瞪着他这使甘迪柏忍不住轻微的皱眉了。「汗密虚」的农夫农妇,从来没像这个人敢这麽瞪着他看的。甚至就连小孩看到他时,也会拔脚跑开,从远方偷看他的。

甘迪柏脚步并未因此而放缓。反正路还很宽,足够让他们两个人对面擦过,而不必噜苏半句。他决定收回精神力量,不睬对方的心灵。甘迪柏晃到路边。可是那名农夫却不吃他这套。他反而站住脚,两条大腿一叉,双臂向外一伸,做出挡路的样子,突然开口问,「喂!你是学究吗?」

甘迪柏虽然尽量忍住,可是却仍然由心灵触探到对方那种好斗的野蛮天性。他停下来。要想不讲几句话,就这麽轻易安稳的走过去,显然是不可能的了;虽然这会很无聊,也会很危险。

甘迪柏不带一丝情绪的说道,「对,我是个学者。」

「哈!你是个学究!怎麽?难道你我就不能讲话一致啊?老子看不出你究竟是不是货真价实的学究!」他突然弯下脖子一鞠躬。「你看来又小又瘦,一脸苍白,而且鼻孔朝天神气的很嘛!」

「你想要怎麽样,汗密虚人?」甘迪柏毫不惧怕的问道。

「老子叫鲁匪南。前名叫柯罗尔。」他一口浓重的鼻音,嗓门粗得很。

甘迪柏说,「你想对我怎麽样,柯罗尔.鲁匪男?」

「你叫什麽,学究?」

「有必要问吗?你大可称呼我为『学究』。」

「老子问你,你就得说,别摆学究架子。」

「好吧,我叫甘迪柏。我现在有事。」

「你有什麽事?」

甘迪柏突然觉得他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觉察到还有许多心灵正在接近之中。他连头都不必回,就晓得身後站了叁名「汗密虚农夫」。更远的地方,还有更多人躲着。农夫身上发出来的汗酸臭越来越浓了。

「我的事,柯罗尔.鲁匪南,与你无关。」

「喔?这可是你说的?」鲁匪南声音提高。「夥计们,他说他的事与我们无关。」

他身後顿时响起一片笑声,然後传出一个人声。「他的事当然和我们无关,他只会啃书本,嚼字眼,根本就不配称得上是个汉子。」

「不管我做什麽事,」甘迪柏坚定的说,「我现在就得去做了。」

「你凭什麽去做,学究?」鲁匪南问。

「从你身边走过去做。」

「喔?你想试试看啊?你不怕老子拦住你啊?」

「只经过你一个人呢?还是要经过你这些夥计?」甘迪柏突然把口气也改成了土腔。「你敢对付老子单独一个人,别人不帮忙吗?」

严格说来,他不应该去挑 对方的,可是现在对方人多势众的话,首先就得把鲁匪南孤立起来,才比较好对付,否则就对他很不利。

果然有效了。鲁匪南声音突然放低。「老子一个人也不会怕你这条蛀书虫,足够对付你了。夥计们,让开。我要看他有没这种能耐。」

甘迪柏很小心的凑上去,用他的心灵去微微触到鲁匪南的心灵。不多只是毫无感觉的触到一下但已足够让对方松弛了。然後他再把心灵的触须延伸出去,探进其他那些越 越多的人心中。甘迪柏的「发言人心灵」不断前後冲刺,快到不让任何人有所感觉,他只想摸清楚所有人的想法,把它们加以利用。

他有如一只猫般的,小心翼翼接近对面这名农夫,用心灵镇慑住其他人,不让他们有所蠢动或企图干扰。

鲁匪南突然发拳打过来,然而甘迪柏却早在他打过来以前,就从心灵中探到对方肌肉的变化,马上就往旁边一闪。拳头呼的一声,只差那麽一点点的由他面对扫过。可是甘迪柏仍旧不为所动的站在那里,毫无惧色。人群中发出一串叹息声。

甘迪柏既不畏缩也不回击。害怕无补於事,而反击则更无意义,对方可以轻易地承受他的拳头。

他只把对方当成一条牛样的来对付,逼着他打空和失手。那样的话,就可以让对方锐气受挫,再而衰,叁而竭了。

鲁匪南果然像条疯牛似的咆哮着冲过来了。甘迪柏重施故技,在千钧一发之中又往旁一闪,正好让农夫又扑了个空。他又攻击,照样失利。

甘迪柏感到他自己呼吸开始变得沉重了。他身体的运动幅度很小,可是为了逼住自己不用出强大的精神控制力,却比什麽都累。他实在有点撑不住了。

他说道以尽量平静的口吻去安抚着鲁匪南的气馁,想这对方就范「我现在要去办事了。」

鲁匪南气得脸都扭曲了,可是有这麽一会儿他没动。甘迪柏能够感觉出他的想法。奇怪,这个小矮子的学究,竟然有点像变戏法一样,能够溶掉一样。

甘迪柏这时也已触到其他人心中升起的恐惧,足足有这麽一霎时然後狂怒就压过了惧怕。

鲁匪南大吼道,「夥计们!这个学究脚下滑溜得很,只会跳舞,而不敢像个『汗密虚人』那样的以拳头对拳头!逮住他!抓牢他!好让我跟他换换拳头!让他先打老子老子最後再回敬他!快!」

甘迪柏发现人堆中有个缝。他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由这条缝中间闪出去,然後用精神力量化解对方的奔速,让自己逃远。

他左闪右闪着,同时不断发出抑制的精神力量。

办不到了。人多到无法想像的地步;偏偏他又不能破戒,用强大的心灵力量去打散他们。

他感觉到他手臂被许多爪子扣牢。他被逮住了。

他显然必须动用一些精神力量去化解某些人的暴戾之气,才能少挨几下拳脚了。完了,这下子他的前途可能就要毁了。可是他的老命他自己的性命已经岌岌可危了。

天哪,这怎麽会发生的呢?怎麽会弄到这步田地的呢?

24

「会议」人数一直没有到齐。

照往例,任何「发言人」迟到,「会议」从来是不等的。以目前会场中的气氛看,桑帝斯想道,也没人打算再等下去了。甘乃柏这个年轻人显然对这种传统还不够 解。他一向以为他的青春就是他为所欲为的本钱,而他们这些老朽对他只能无可奈何。然而他也该晓得自己在「发言人」中并不广得人心,深获重望。老实讲,对桑帝斯本人而言,这个年轻人也很不讨他喜欢。然而得人心与否,在这里并不重要。

黛洛拉.得拉米打破了他的冥想。她正用着她那张圆脸上的一对大蓝眸望着他用着她惯有的一脸无邪状和友善的表情,望着他而把她真正尖锐灵敏的心智完全予以掩饰掉了。

她笑着说,「首席发言人,我们还得再等下去吗?」会议实际上还未正式召开,所以她仍有资格交谈,但其他「发言人」却宁可等「首席发言人」开过口之後再讲话;因为这是他的权利。

桑帝斯对她的失礼毫不介意,他坦然的望着她说,「通常我们是不需再等下去的,得拉米发言人,但既然这个会议之所以召开,是为了听甘迪柏发言人的意见,我想把规定稍微伸缩点是无伤大雅的。」

「他到哪去了,首席发言人?」

「这个嘛得拉米发言人,我可不知道。」得拉米望了望四周那些拉长的脸孔。除了「首席发言人」之外,照理讲应该还有十一张脸孔。总共只有十二张。五百年来,「第二基地」的权力和职责已经大大扩张延伸了,然而任何企图增加发言人的提议,却一直都被否决掉,人数始终维持在十二个人。

自从瑟顿死後,第二任「首席发言人」(瑟顿始终被认为是「第二基地」

的第一任「首席发言人」)就把「发言人」的名额定在十二人的极限,一直维持到现在。

为什麽是十二个人呢?因为十二个人非常容易划分成各种大小的团体。人数恰好,却又能足够行使动议。超过了十二个人的话,弹性就会过大,意见也就容易分歧了。

反正这种解释一直就是如此的。事实上,没有任何人了解为什麽会选这个数目而且也搞不懂为什麽这个数字一直能维持不变。可是这麽一来,就等於也把「第二基地」变成一个「传统」的奴隶了。

得拉米趁着她环视一张张脸孔,触探一个个心灵之际,只用了微微一刹那的时间去思考了一下这件古怪事,然後,她的眼光就落到了那张空的位子上那个後生小子的位置上。

她对议桌四周那种不同情甘迪柏的气氛,感到十分满意。这个年轻人,她一向感到,其他人对他的不顺眼。要不是他能力很强,见解透彻的话,他早就应该被罢免掉,踢出「发言人会议」了。(不过自「第二基地」成立以来,到现在只有两位发言人遭罢免过。)

但以目前会议桌上弥漫的不屑气氛看,得拉米晓得,因为甘迪柏无故迟到甚至缺席的罪名,那种想集体罢免他的情势,显然只要一触之下,就不可收拾了。

她说,「首席发言人,如果你不知道甘迪柏发言人目前的下落的话,我倒愿意告诉你。」

「请说,发言人?」

「我们这群人里,谁又不知道这位年轻人」(她故意用「这位年轻人」,而不用「他」的语意,显然大家也明白)「常去跟『汗密虚人』扯不清呢?他到底去干什麽,我并不过问,可是他竟然把那些事看得比『会议』还重要,就未免太不识大体了。」

「我相信,」另一位发言人讲道,「他只不过到外面去慢跑,运动运动而已。」

得拉米一听,就绽现出微笑。她笑得很乐。笑口常开,对她并无损失。「可是,大学,图书馆,还有王宫这整个范围,才是我们活动的地方。空间也并不小啊?够跑跑跳跳了吧?首席发言人,我们难道还不能开会啊?」

首席发言人口暗中叹了口气。他有权可以延迟会议甚至临时取销,把会议解散,延到下一次召开也可以,等甘迪柏回来再说。

可是,又有哪个「首席发言人」喜欢去耍权威,触怒所有其他发言人呢?

即使布里姆。巴威尔在当年众望所归的全盛时期,他也得常常迁就其他的发言人,何况他桑帝斯呢?再说,甘迪柏的缺席,也的确令「首席发言人」恼火。这名年轻发言人未免太嚣张了。

想到这里,「首席发言人」终於开口讲话了。「我们召开吧。甘迪柏发言人由『时机成熟推算表』中,提出了一项惊人的推论。他相信,有某个比我们『第二基地』还要能够推行『瑟顿计划』的组织,在暗中左右着这个『计划』

,以达到他们自己的意图。所以照他的观点,我们出於自卫,就该把这个组织找出来。你们在事前,都已经对这件事有所了解了,这次会议的召开,也就是让诸位对这个问题,向甘迪柏发言人提出质询,以便我们能获致某些结论,同时决定未来的政策。」

事实上,这些话早已不必多说了。桑帝斯已经打开了他的心灵,让他们一清二楚了。发言只不过是为了礼貌上的关系罢了。

得拉米飞快的向四周望了一眼。其他十个人似乎很愿意让她出面,担任那名反甘迪柏的代表人。

她就说,「可是甘迪柏却并不知道,而且也说不出到底另外这个组织是谁。」(她直呼甘迪柏的姓名,省略掉他的称谓。)

她语气中明显的可以听出来,有意思让「首席发言人」不必再多噜苏解释的味道。

「首席发言人」体会到她语气中的无礼,可是却故意放了她一马。「事实在於甘迪柏发言人,」他故意强调了甘迪柏的身分,语气却不带一丝勉强和夸大。「虽然并不知道、并不能说出这个组织到底是谁,可是这并表示它就不存在。『第一基地』的人对我们也一无所知虽然这种情况现在已很难讲难道我们就因此而不存在吗?」

「这可不一样,」得拉米说,「那是因为我们未被人知道,可是却的确存在;而要想存在,就不能为人所知。」她轻笑了一声。

「很对。所以这就是为什麽甘迪柏发言人的推论,有必要慎重检查的理由。这种推论是立足於微分方程数学的推算和归纳才获得的,我本人已经仔细算过,因此我要求诸位最好全都照样加以斟酌一下。它的确不是无法相信的。他尽量敞开心怀,让其他十个人了然他所讲的一切。」

「而这个『第一基地』的人,戈兰.特维兹,他盘据在你心里,你却只字不提?」(简直粗鲁无礼到过份的地步,这次「首席发言人」可有点光火了。

)「他是怎麽回事?」

首席发言人说道,「甘迪柏发言人的想法是,他认为这个叫特维兹的人,乃是一个工具也许并不是顶聪明的一个他正是那个组织派出来的探子,我们绝不可忽略他。」

「假定,」得拉米靠回椅背,将她垂在眼皮上的灰发顺回去。「这个组织不管它是什麽的确存在,而且它又具有如此强大的精神能力,却又如此隐密的话,是否它可能会这麽毫不考虑的出面,去影响『第一基地』,让他们把一位『议员』放逐呢?」

首席发言人严肃的答道,「照理应该是不会的。然而,我却已经注意到某件事情极不寻常了。我对它并不太了解。」他很不情愿的把他心中的思想一埋,对可能因此而被在场其他人发现的情况,有点羞愧。

每一位发言人的确已经注意到他精神上的波动,然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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