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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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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塌陷了不过三、五丈。即便如此,王府内下人惊恐万状四散奔逃,而这一场地陷,也引起了东陵府百姓的恐慌,纷纷聚集在王府周围,打探详情。历山一面封锁消息,派人安抚百姓,一面思索地宫倒塌的原因。

高庸涵听到的打斗声,恰好是叶帆等三人力拼的那阵,他不知道叶帆为什么会把他关在殿内,但是,他可以肯定,外面的打斗一定和叶帆有关。

高庸涵大急,在殿内四处搜寻,在最左边的那个阁档里,他发现了一个突兀的地方。在一面墙角下,似乎隐隐有波光流转,试着敲了一下,传出空空的声音,不管那么多,挺剑就刺。这柄软剑是当日在天机门时,他的师父权思真人所赠,剑名“敛眉”,是天机阁中的一件宝物,原是权思真人的佩剑,锋利无比。

如切豆腐一般刺入墙内,跟着手腕一转,削出一个窟窿,接连几下,墙后的一个密室显露出来。外面已没有任何声音传来,高庸涵心急叶帆的安危,所以对眼前的这个密室抱有很大的希望,直接闯了进去。

密室内只有三个光团浮在半空,每个光团内都包裹着一个玉牌,高庸涵急切间也不管这三个玉牌,是否能打开被封的大殿,走到最近的那一个光团跟前,一伸手就想去拿里面的玉牌。可是手一触到光团,却不由自主地滑到了一边。接连试了几次,怎么都抓不住那个光团,高庸涵举起“敛眉”软剑就砍了过去,剑身忽然扭曲成一个怪异的形状,跟着发出一声低吟,光团应声破碎,玉牌掉到了地上。

其实,这间密室就是地宫的机关总枢所在,而操纵地宫内所有机关法阵的法器,便是这三块玉牌。包裹着三块玉牌的,是鸿铸天工专门设计的,三个极其厉害的小型法阵,若没有相应的法诀,是绝对不可能开启的,而且还可能引起法阵的反噬。但是这柄“敛眉”,恰好是当年鸿铸天工的一位大师所铸,剑身里面暗藏了这位大师的一些精辟见解,刚好能够破解这个光团。误打误撞之下,居然被高庸涵破掉,可见冥冥中自有天意。

高庸涵将玉牌握在手中,却不知如何开启,急火攻心,手上的力气一大,竟然把玉牌给捏碎了。一团烟雾喷出,高庸涵一惊,一个人影渐渐显现出来,那人也是身穿紫袍,眉目间和叶帆隐隐有些相像。那道人影往外飘去,高庸涵急忙跟了出去,人影所到之处,原本空空的大殿,案几宝座、帷幔流苏、铜雀金吾一一显露出来。原来,所有的大殿并不是空的,而是被法术给遮了起来。

那人影速度极快,一晃而过,穿墙而出,高庸涵仍旧出不去,只得再换一个玉牌。结果这次一捏碎玉牌,地底突然裂出一条裂缝,高庸涵猝不及防下掉了进去,接着晴空殿轰然倒塌,整个地宫也摇摇欲坠。

第六章 异变

历山觉察到的那股法力波动,正是这块玉牌被捏碎时传出来的,而那声巨响,便是晴空殿倒塌的声音。原来,高庸涵误把地宫的总枢给毁掉了。

这一来,历山以为高庸涵也丧身在地宫内,高庸涵则始终对历山恨之入骨,两人再也没有机会说明,以至于后来生出了极大的误会。

高庸涵掉进裂缝时,倒也不怎么惊慌,一剑刺到石壁内,止住了下坠的身形。头顶上不断传来轰鸣声,隆隆不绝,大块大块的断木残椽从缝隙处坠下。高庸涵紧紧贴在石壁上,以防被砸中,下面隐隐传来水花四溅声,似乎是一条暗河。高庸涵此时尽管十分担心叶帆的安危,但是眼下的处境实在是无能为力,只得先尽力保住自己的性命,待脱困后再去寻访叶帆的下落。

足足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轰鸣声才停息下来,也不见再有东西落下,高庸涵运足目力四处察看,可惜裂缝内一点光亮都没有。无奈之下,只有贴在石壁上,慢慢向下移动。

向下移了没多远,发现脚下的石壁似乎往里凹陷,心中一动,于是从旁边绕下来,试着往凹陷的地方行去。果不其然,这处凹陷似乎是一个山洞,高庸涵提着“敛眉”,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往里面走去。

走了大约半里不到,敛眉剑突然轻微地颤动,高庸涵心生警觉,几乎下意识地随手一挥,一团剑花挡在身前,跟着感觉到似乎砍中了一个什么东西,那个东西掉在地上。高庸涵试着用脚碰了一下,发觉那个东西软软的,已然死去,俯身用手一摸,摸到一把羽毛,似乎象是一种飞鸟。

高庸涵一向胆大心细,心中寻思,既然有飞鸟,这处山洞想来是一条出路,也未可知。只是苦于无法看清周围形势,唯有打起精神,全神戒备。

果然,行不多远,一阵风声袭来,不知多少只飞鸟扑了过来,高庸涵把敛眉剑舞的风雨不透,连续斩杀了数十只。但是却没有防备脚下,只觉得左腿一痛,一个东西竟似要钻进自己体内。这一下,当真是吃惊不小,伸手掐住左腿,不让那东西继续往里钻,右手仍不停挥舞敛眉剑。

这么一来,身形不免凝滞,一只飞鸟躲过剑团,冲到面前张口就咬,高庸涵来不及躲闪,身子微微一侧,脖子被死死咬住,左手抬起,一把将飞鸟扯下,狠狠摔倒地上,那飞鸟牙齿极为锋利,从高庸涵脖子上撕下一块血肉。

这还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是腿上那个东西,彻底钻进了体内。高庸涵当机立断,举剑就把左腿砍下,但是那东西行动十分迅捷,已经钻到胸口,对着心脏一口咬下。一阵剧痛,高庸涵昏死过去。

沉沉醒来,高庸涵觉得身上全是飞鸟,浑身似乎被咬的支离破碎。想不到堂堂的东陵府双杰之一,竟然要丧身在畜生嘴里,高庸涵大怒,心神一动,已经消失殆尽的法力,此刻奇迹般地凝聚在胸口,大喝一声,飞鸟被全部震飞出去。高庸涵腾身而起,惊喜地发现,明明已经斩断的左腿,居然仍长在身上,尽管已是血肉模糊。

这下,高庸涵才发现,原本是漆黑一片的山洞,此刻如同白昼一般,往上瞧了瞧,也没见到什么光源。尚来不及细想,就发现那种长满羽毛的东西,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怪鸟,浑身的羽毛色彩斑斓,一对翅膀又细又长,大小跟一只鹰差不多,扁扁的身体长着几对鳍一样的鳞片,头上一对极大的耳朵,尖尖的嘴里长着密密的牙齿。

这种怪鸟的尸体撒了一地,尤其是站立的地方,破碎的血肉到处都是,在身前堆成了几堆。高庸涵死里逃生,不愿再呆在这个山洞,举足迈了出去。受伤的左脚一踏到血肉中,一股又麻又痒的感觉传来,高庸涵低头一看,那些血肉像是活物一般,汇集到左腿边,纷纷流入体内。左腿的伤势以可见的速度复原,跟着全身的伤口都一阵奇痒,不过片刻功夫,伸手再在脖子上一摸,被怪鸟撕下皮肉的地方已经完好无损,甚至连一点划痕都没有。所有的伤口,借着满地的血肉完全复原了。

高庸涵感到有些恶心,再试着运转法力,却怎么也感觉不到,似乎已经在刚才全部施放完了一样。不过,本来已经破碎的灵胎,隐隐有重新凝结的趋势,这令高庸涵庆幸之余,又有些奇怪。对于旁人来说,灵胎一旦破碎,性命铁定不保,而自己在灵胎破碎之后,还能跑这么远的路,杀了这么多的怪鸟,真正是师父说的那样,兴许自己本来就与常人大为不同吧。这么想着,也就不以体内有这种怪鸟的血肉,感到难受了。

但是,倒底是什么原因,才让自己竟然变成了这样,而且还可以视黑夜如白昼?莫非是钻入体内的那个东西?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了。高庸涵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既然那个东西已经在身体里面,而且给自己带来诸多好处,也就不去管它了。

顺着山洞往前,地势逐渐降低,转过一个弯,走进了一个空旷的大洞。入眼一看倒吸一口冷气,洞顶和洞壁上,密密麻麻全是那种怪鸟,但是这些怪鸟似乎很惧怕高庸涵,纷纷往高处飞去。既然没有受到攻击,高庸涵当然不会去招惹这些怪鸟,正准备绕道,忽然感觉到一股极其熟悉、极其亲切的气息,从一个角落传来。

高庸涵忍不住往那个角落走去,两旁的怪鸟纷纷躲避,闪出一条通道。在一块巨石后面,有一具盘腿坐化的骸骨,这具骸骨有点象人,但是却比普通人的身形大了一倍有余,最令人瞩目的是有一对宽达四、五丈的翅膀。高庸涵突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它觉得这具骸骨,彷佛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而且十分亲近。

下意识地,高庸涵朝这具骸骨拜了几拜,脑海中登时浮现出一段话:

你既到此,份属有缘,当承我衣钵,以偿夙愿。

跟着,一个乌黑的令牌“叮”的一声,从虚空中落在高庸涵眼前,高庸涵伸手接住,那枚指环随即没入体内,接着右手的无名指上,凭空多了一枚指环。高庸涵仔细看了看,指环通体乌黑,样式十分古朴,上刻着“藏鸦”二字,除此之外毫不起眼。但是高庸涵丝毫没有轻视之意,因为藏鸦指环一戴到手上,他便已经知道眼前的这具骸骨是谁了。

大约六百年前,兽族的修真者中出了一个了不起的英雄——诡鹏,为了使兽族不再受到九大种族的欺压,收拢了一帮同族的修真者,创立了诡门。适逢原界帝君统治厚土界,因为一己私欲掀起了滔天巨浪,几乎所有的种族、修真门派都被卷入其中。诡鹏由此成为原界帝君手下的一员大将,听从原界帝君的差遣,先后在帘川、熔海崖等地和天机门、焰阳宗等大打出手。诡门的忠心,换来了极大的回报,就在原界帝君准备帮兽族正名前,突然离奇失踪,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原界帝君的离去,使得天下大乱,诡门因为得罪了太多的修真门派,事后遭到了联手打压。而诡门内部,因为派系太多,人心不齐,所以短短的兴盛有如昙花一现,兽族依旧受到欺压。至于诡鹏本人,更是遭到了天机门、拙木台等修真门派的追杀。诡鹏无意中得知,东陵王府地下有一座地宫,据说藏着一样仙器,便悄悄潜入东陵府,意欲抢夺。不料却被当时的东陵王发现,一番拼斗,诡鹏击伤东陵王后逃出王府,却被闻讯赶来的天机门弟子一路追杀,误打误撞下逃到这个山洞里,由于灵胎被击伤,最终坐化于此。

不过,诡鹏坐化之前,仍尽力保住残存的灵胎,希图有人经过此处,便可强夺其身体借尸还魂。没想到这里太过隐蔽,数百年来都无人经过,灵胎也逐渐熄灭,不得已,寄生在一只怪鸟体内。等到高庸涵和怪鸟拼斗时,灵胎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等高庸涵一走近,便驱使怪鸟咬住高庸涵的左腿,趁机钻了进去。本来想就此强占了高庸涵的身体,可惜经过六百多年,灵胎虚弱不堪,不但没能重生,反而因为高庸涵怪异的体质,被其完全吸收。而刚才那种借助他人的血肉,来弥和自身的伤口,正是诡鹏的独特法门“血凝大法”,只要灵胎犹在,便可白骨生肌,重塑躯体。这么一来,等于是不惧任何伤害了。

至于那枚藏鸦指环,实是一件极品法器,是诡鹏从一个垂死的妖仙那里得来的,具有通天彻地的神通。这些内容,都被诡鹏用神识保存在藏鸦里,高庸涵明了之后也是吓了一跳,自己险些成为诡鹏重生的工具,变成受其操纵的行尸走肉。但是他却并不怪诡鹏,反而对他心生几分钦佩,因为诡鹏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自己的族人,即便是有些举动欠妥,但仍称得上英雄二字。

高庸涵不愿再损及诡鹏的骸骨,于是用敛眉剑削了几块巨石,在诡鹏身边搭起一座石窟,并刻下几个大字:诡门宗主鹏公之墓。

此时,高庸涵已经知道,这些怪鸟名叫鳆鹰,全是诡鹏从地底招来,这么多年一直守护着诡鹏的骸骨。念及于此,高庸涵对这些鳆鹰倒有些歉疚,当下不再打扰它们,悄悄从一侧的山洞走了出去。

往下走了不到一里,山洞的通道和那条暗河合在一起,顺着暗河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前面豁然开朗,高庸涵精神大振,终于又重见天日。

第七章 噩耗

高庸涵顺着暗河走出山洞,发现身在一处山谷之中,此时已是月上梢头,仰天看了看星象,知道已然到了城外。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城西三十里的斜阳山风帘谷,这里因为地势偏僻,所以多年以来人迹罕至。

山风徐来,回想起蕴水族攻打紫壶关以来的种种经历,恍若隔世。高庸涵坐在一颗树下,仔细筹划着下一步的行动,当务之急,是先要打听叶帆的下落,如果叶帆真的遭遇不幸,那么应该尽快离开东陵道,想办法回到天机门,希望由天机门出面为叶帆报仇。眼下是半夜,东陵府的城门要明天早上卯时三刻才开,趁着这段时间,可以好好琢磨一下藏鸦指环的奥妙。

计划停当,感觉有些口渴,走到河边俯身喝水,只见水面上映出一个蓬头垢面的影子,一惊,随即哑然失笑。这几天接连几场剧斗,血块、尘土早已弄得浑身污浊不堪。于是跳进河里,洗了个痛快。

洗完以后,对着水中倒影,把头发拢了拢盘在头上,突然发现,原本已经花白的须发,变的乌黑光亮,再把颌下的长须撩起细看,果然没有看花眼。再一摸脸颊,原本的风霜似乎也少了许多,“难道是诡鹏灵胎的缘故?竟然变得和二十岁出头的少年一样?”

也许真正是福祸难料,这一场变故下来,却有如此的奇遇,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这么想着,高庸涵用敛眉剑把长须割掉,只留了一点点短髯,倒也凭添一股威猛。

旭日初升,高庸涵顺着山坡而上,离开风帘谷,从斜阳山北边进入官道,大步朝东陵府而来。离城五里多地,碰上几个城外百姓,挑着担子去城里赶集。由于不知道确切的时间,高庸涵凑上前去打听。

高庸涵朝一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者问道:“这位老丈,你们是进城赶集吗?”

那个老者看了高庸涵一眼,似乎不愿多事,只“嗯”了一声。

高庸涵继续问道:“听说前段时间,东陵道遭逢战乱,如今已经击退强敌了?”

老者尚未开口,旁边的一个壮汉说道:“东陵府早就被一伙异族给占了,都已经有十多天了。”

“啊?都有十多天了?”东陵府的失守是意料中的事,只是没想到自己昏迷的时间竟有十多天。

那个壮汉以为高庸涵不相信,又说道:“我骗你干什么?前几天隔壁的二牛进城,回来说,王爷因为和一帮神仙修练,结果把整个王府都给弄塌了,王爷不幸遇难。现在,厉天师成了东陵府的新王爷,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帮异族,把东陵府全占了。”

这话宛如晴天霹雳,高庸涵眼前一黑,险些摔倒。那几个百姓见状连忙放下担子,把高庸涵搀到路边坐下。高庸涵来不及理会其余几人的关心,紧紧抓住那个壮汉追问道:“王爷真的死了?是听谁说的?”

那个壮汉显然被高庸涵的表情给吓住了,结结巴巴说道:“二,二牛说的。”

“我是问他听谁说的?”高庸涵手上爆出条条青筋,咬牙切齿道。

“哎哟,好疼啊!”那个壮汉捂着手臂,一屁股坐到地上,脸色都白了,“他说,是,是王府出的告,告示上面说的,下个月的初,初一,厉天师要为王爷举办葬礼。”

高庸涵手一松,脑子里乱成一团。

那几个百姓见状,连忙拉着那个壮汉走了,远远还传来老者的斥责:“叫你不要多事,就你嘴长。”

高庸涵充耳不闻,脑海里全是叶帆的身影,尽管已经对叶帆的死早有心理准备,但仍然无法接受这个噩耗。良久,才清醒过来,心里默默发誓:“历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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