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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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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浅身躯僵直,目光微颤,我连忙扶着她,震惊道:“碧浅,你怎么了?”

“碧浅左肩受伤了。”孙皓一边杀敌一边道。

“皇后,快走……”碧浅推着我,嘶哑道,“不要管奴婢……”

一支长枪刺过来,迫得我松开碧浅,她软倒在地,很快就被敌人抓住。

孙皓硬拽着我,“先走为妙,我会设法救碧浅。”

我害怕看见碧浅被碧涵折磨**龇的模样,我不能让碧浅遭受这样的罪,我推开他,高声制止这场激斗。所有人渐渐住手,碧涵拍拍碧浅的脸颊,阴寒道:“贱人,再不交人,碧浅很快就会变**龇。”

我道:“要我交人,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如何保证,在我交人后,你会放过我们?”

碧涵道:“我以翾儿的性命保证,只要翾儿回到我身边,我会饶你们一命。”

“不如这样,我们离开洛阳,你不许追来,半个时辰后,自会有人把小公主送到你面前。”

“我如何相信你?万一你没有把翾儿还给我呢?”

“我都离开了洛阳,还扣着小公主做什么?自然是把她还给你了。”

“你——”碧涵气得咬牙,“这么说,你还是不交出翾儿?”

“是你不相信我罢了。”她已经疯了,我不能相信一个疯子做出的承诺。

“好!你不交人,我就让你欣赏、欣赏碧浅变**龇的模样!”她的眼中布满了戾气,誓不罢休的模样骇人得紧。

“容儿,怎么办?看来她不会放过碧浅。”孙皓担忧道。

当即,两个士兵走上前,扬刀就要砍下碧浅的手臂。

我立即道:“且慢!”

碧涵怒火中烧地吼道:“立即交出翾儿,否则,我先砍下碧浅的手臂!”

怎么办?不如交出司马翾吧,可是,一旦交出司马翾,恨我入骨的碧涵就会置我们三人于死地,绝不会饶过我们。

我犹豫着,碧浅悲声道:“皇后,不要管奴婢……奴婢先行一步……”

碧涵再下命令,士兵再次举刀,刀刃的银光与凉薄的日光遥遥相映,散发出刺人的芒色。

“且慢!”

我正要阻止,却听到一道高扬的喝声,有一种久违的熟悉。

众人纷纷转头,我望过去,一个身穿甲胄的男子从士兵中走来,匆忙的步履沉稳从容,那张映着风霜雪色的脸庞俊美如昔,风采依旧,倾倒众生。

心怦怦地跳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我望着他,移不开目光,眉骨酸涩。

——

是他!是司马颖!是我心心念念的男子!

我笑了,他终于来了,终于来看我了……

司马颖在我前面不远处站定,冷淡的目光移过来,并不见礼,“皇嫂。”

我痴迷地看他,说不出话,双眸湿润。

“王爷,废后是庶人,不再是王爷的皇嫂了。”对于他的突然到来,碧涵有些错愕,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贵人也被废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将士听命于你?”他徐徐地问,好像在问她,又好像在问那些士兵的头领。

“王爷,这些士兵是洛阳令何大人的部属。”孙皓答道。

司马颖夸张地恍然大悟,“废贵人真有本事,就连洛阳令何大人也听命于你。”

碧涵好整以暇地问:“王爷怎么突然驾临洛阳?陛下呢?”

他淡淡一笑,“陛下在长安,废贵人不必担心。本王进据洛阳,兵马在洛阳休整。废贵人的所作所为,本王有所耳闻,待本王面见陛下,会向陛下详细禀报。”

碧涵知道,司马颖的突然到来,破坏了她谋划好的一切。他进据洛阳,兵马比洛阳令何乔的部属多得多,今**想夺回女儿,已经不可能。因此,她没有多费唇舌,愤然离去。

厮杀、血腥的一战落下帷幕,众人散去,孙皓扶着碧浅去包扎,我让她好好歇着,对她说晚点再来看她。之后,司马颖随我回寝殿。

我脉脉地望他,他站在一拢天光下,俊脸上明暗交织,眸光深沉。

再也克制不住心中泛滥的思念,我奔过去,紧紧抱着他,泪水滑落。

片刻后,他伸臂搂着我,与我深情相拥。

我就知道,他的绝情绝义不是真的,是故意把我气走,他从来没有忘记我,他对我的情从来不是假的,是我自己太傻、太笨……

“王爷……”我止不住泪水,双眸模糊。

“容儿,你还好吗?”司马颖嗓音微颤,压抑着经年的想念与牵挂。

“我很好。”我抚触着他的额头、英眉、鼻子和脸颊,心中溢满了柔情。

他拭去我脸上的泪水,牵着我来到床榻前,坐下来,揽着我。

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也幸福得想哭。

偷偷觑一眼,他闭着眼,脸庞沉静,享受着这难得的相拥时刻。我心中惴惴,好像这幸福来得太容易、太突然,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证明拥有了彼此。

“怎么了?”司马颖睁开眼,舒眉一笑,“为什么这么看我?”

“我想……好好看看你,把你的音容笑貌记在心中。”

“原来这么多年了,有人还记不住我的音容笑貌。”

“不是,我想重新记一次。”我搂着他的脖颈,看着他诱人的唇。

他的眼眸立即沉下来,俯唇吻我,唇齿慢慢滚烫起来。

倾情一时,情深一刻,我闭上眼,沉醉在他的柔情里,缠绵不休。

那些不堪,那些刻意丢弃在回忆中的一幕幕,突兀地闪现,缠着我,拽着我,不让我走,不让我和心爱的男子双宿双栖……就算我离开了,刘聪也不放过我……卑鄙……

心中百般纠结,惧意流窜在周身,我很想与心爱的男子成为真正的夫妻,这是我多年的期盼,可是,一到这节骨眼上,我就害怕,就忸怩起来。

司马颖松开我,眸光闪烁不定,“容儿,我……”

我知道,他想解释一年前的事,“我知道,一年前你那么待我,是故意那么做的,我想明白了。”

“你想明白了?”他错愕道。

“你不让我跟着你吃苦,是不是?”

“嗯。”他的脸上满是歉意,“是我不好,那时风雪漫天,我把你丢在那里,你不怨恨我吗?”

“如果你不这么狠心绝情,我就不会回洛阳,还是会跟着你。”

“因此,我只能狠心。孙瑜说你置她于死地,我知道那是她的苦肉计,可我不愿你跟着我吃苦受冻,就将计就计……”

“其实,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就算吃苦受冻也是幸福,我不怕。”我要让他明白,只要和他在一起,牺牲什么,吃多少苦,我都愿意。

司马颖轻轻一笑,“可是,看着你吃苦,我很难受。”

我靠在他的肩窝,“我明白。”

此时此刻,情浓似血,以前的不快统统消失,所有的芥蒂也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两颗心紧紧相依,我在他的怀中,他抱着我,两情缱绻,这些年的煎熬、忍耐都值得了。

这次,他进据洛阳,孙瑜没有随军跟着他,而是和他的母亲、妻小在一起。早在年初,他就以女眷不宜随军为借口,让她和程太妃汇合。

我放心了,孙瑜不在,没有人妨碍我们。

——

这夜,司马颖留在金墉城,与我共进晚膳,留宿在此。

寝殿留着一支灯盏,他脱了衣袍上榻,搂着我,“容儿,我想过了,等战事稍缓,我就娶你,好不好?”

我欣喜地颔首,忽然又怅惘起来,“这场仗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

他道:“明年应该就能结束。”

我问:“王爷觉得,河间王胜,还是东海王胜?”

司马颖凝眸一笑,“无论谁胜谁负,都无关紧要。这些年谋算太多,算计这,算计那,整日想着如何赢得民心、谋夺帝位,没有好好为你设想过。这场内乱乱了这么多年,死了太多人,司马家子孙大多横死,所剩无几,百姓处于水深火热当中,生灵涂炭,是时候结束了。我想通了,就算得到帝位、当了皇帝又能怎么样?大晋已经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群雄并起,外族虎视眈眈,就算我有通天之能,这大晋江山也无法扭转乾坤。我只求隐退避世,和所爱的人在一起,过着宁静、开心的日子。”

“王爷真的这么想吗?”我欣喜地问。

“真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这一日。”

“快了,等河间王和东海王决出胜负,我就会请辞。”

这个时候,我沉浸在中相逢的喜悦、两情的缠绵中,没有发觉他言辞中的不妥,脑中展现出一幅温馨和谐的田园之乐。

如果真想避世,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我痴痴地看着他,守望多年,煎熬数载,终于苦尽甘来,幸福唾手可得,再过不久,我就能和他双宿双栖、隐居避世。

他也看着我,深沉的眼眸缠着层层叠叠的情丝,绕着我,我情不自禁地吻他,轻触他的耳垂、脸颊、唇瓣,他陡然咬住我的唇,肆意地吮吸。

气喘加剧,炙热的鼻息洒开来,他翻身压着我,狂热地吻我,下颌,裸肩,锁骨……

宫灯暗迷,帷幔轻晃。

情火蔓延,热浪涌起,心弦剧烈地颤动,我不安地抚着他,解开他的衣袍。

当他赤身抱着我,我微微一颤,再次想起刘聪、刘曜……他们太可怕,不会放过我……假若他们知道我与司马颖有了夫妻之实,一定不会放过司马颖……怎么办……

不,他们不会知道,刘聪不会知道,刘曜也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又怎样,大不了一死……可是,我死了不要紧,司马颖不能死……

“容儿,怎么了?”他从我的肩窝处抬起头,略有疑惑。

“没什么。”我想冷静下来,可总是心神不定,刘聪的残暴与狠戾揪着我的心,让我喘不过气。

“我许诺过你,待成亲那日,再与你洞房花烛。”司马颖温雅地笑,取了中单穿上。

我愣愣地看他,他瞧出我心神不宁、以为我不愿意吗?还是体贴我才没有强迫我?

不知道……心中乱糟糟的,有如飞雪漫天……

他扶我躺下来,掖好棉被,“睡吧,我陪着你。”

我担心他另有所想,惴惴道:“王爷……”

他轻拍我的脸颊,“容儿乖,今日你也累了,早些睡吧。”

我缓缓闭眼,这夜,他睡在我身旁,谨守礼数,一夜到天亮,而我睡得很沉、很安心。

——

碧涵再也没有来金墉城向我要人,也许她知道,只要司马颖在洛阳,她就无法动我分毫,也无法要回女儿,只能按兵不动、伺机而起。

司马颖忙于军务,但隔三差五地来金墉城看我,偶尔会在此留宿。

有时,我们相拥而坐,任时光流逝,感受彼此的心跳;有时,我们谈论河间王、东海王交战的情况;有时,我们谈起将来隐居避世的日子,幻想那温馨、快乐的一幕……他陪我的时间很少,因为他必须坐镇洛阳,有太多的军务等着他处理。

永兴二年的最后一日,他答应我,来金墉城陪我用膳,与我一起度过这年的最后一夜、迎接新年的第一天。我打算弄一些丰盛的膳食,请表哥、碧浅和我们一起吃年夜饭、一起过年,到时候一定会很热闹。

碧浅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吩咐宫人准备膳食。

天色暗了,司马颖还没来,我坐立难安,想着他是不是出事了,或者他是不是被留在洛阳的官员拉住了,来不了。

“皇后放心吧,王爷一定会来的。”碧浅宽慰道。

“容儿,既然王爷答应你,就一定会赶来,可能是军务太忙了。”孙皓笑着劝道。

“会不会他在途中遭遇伏击?”我猜道,心中更乱了。

“王爷的兵马在洛阳,谁敢伏击他?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他好笑地瞪我。

这时,我听到殿外有脚步声,立即奔出去,望见司马颖匆匆而来,忍不住朝他奔去。

他扶着我,歉意道:“军务繁杂,我来晚了。”

我的心安定下来,“没什么事吧。”

他让我别担心,拉着我进殿,说了两句客套话,接着为自己来迟自罚三杯。

这年的最后一顿晚膳,我们很开心,一边吃喝一边谈笑,无拘无束,纵情恣意。

我知道,表哥的心里不会好受的吧,因为我眼中只有司马颖一人。

散了之后,碧浅回房歇着,孙皓也在这里留宿一晚,我和司马颖回寝殿。

他的部属送来秦琵琶,我讶异地问:“王爷想……”

“好久不奏曲子了,今夜我就为你奏一曲《越人歌》。”他浅笑如风。

“那就劳烦王爷了。”

他坐在床沿,我也坐在床沿,他修长的手指扣弦,音律从指尖流泻而出……

这曲子虽然悲怆哀痛,但我们现在很开心,因此今夜的《越人歌》不再苍凉,倒显得有几分欢快的韵味了。

一曲奏毕,司马颖搁下秦琵琶,“如何?”

我故意调侃道:“王爷弹奏秦琵琶的技艺有些生疏了,这苍凉的曲子变成了欢乐之音。”

他揽我入怀,“因为,今夜我们只有欢乐,没有悲伤。”

我靠在他胸前,想着假如这样的时刻永远不消逝、他永远像这样陪着我,那该多好。可惜,山河动荡,世事难料,谁又能预知明日一早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容儿,待我请辞后,我会遣散所有侍妾,和你厮守终生。”司马颖的掌心轻抚我的腮,“我们找一处世外清静之地,谁也找不到我们。我想好了,屋前种几株桃树、杏树,屋后开垦几亩良田,你再为我生几个孩子,好不好?”

“好。”我如饮蜜水,甜丝丝的。

我向天祈求,刘聪千万不要来找我,刘曜也不要来骚扰我,明年我一定设法离开洛阳,谁也找不到我,让我无声无息地离去。

过了一会儿,他提起河间王和东海王的战事,还说起刘渊所创建的匈奴汉国。他说,当年真不该纵虎归山,让刘渊那老匹夫回左国城搬援兵,如今匈奴汉国虽然还不成气候,但是不容小觑。匈奴人被世仇汉廷打压得四分五裂,但匈奴人一向骁勇,现在汉国数万雄兵锐不可当,刘渊麾下还有几员大将,都是能人之辈,如刘聪、刘曜。

我震骇,刘曜?

“以前我听表哥提起过刘曜,这个人有本事吗?与刘聪相比,孰优孰劣?”我问。

“刘曜才智、胆色皆佳,雄武过人,射技尤佳,有‘神射’之美誉。他和刘聪一样,博览群书,文采风流,草隶皆工,喜好兵书,可谓文武双全。刘曜和刘聪是同族兄弟,文武之功难分伯仲,都是大将之才。”司马颖的言谈之中,颇有赞赏之意。

“汉国有这两人统帅兵马,那对我们岂不是很不利?”我早就知道,刘曜非池中之物,想不到他和刘聪一样文武双全;我也早就猜到刘曜和刘聪的关系非同一般,却还是没想到他们是同族兄弟。

“两军对阵,统帅者的才能固然重要,但是,是否兵强马壮、是否士气如虹、粮草是否充足等等,也很重要。”

“也是。”

司马颖笑道:“好了,不说他们了,早点睡吧。”

我躺下来,心中无法平静。

他很快就沉入梦乡,也许是连日军务繁重,累着了,我怎么也睡不着,刘曜和刘聪的音容笑貌总是浮现在眼前,他们所说的话总是回荡在耳边,挥之不去。

假若他们知道了他们喜欢的女子是同一个人,不知道会怎么样?

不敢想象。

——

永兴三年正月元日,日头被蚀,天地俱暗。

不知道上苍是不是惩罚人间这场由世人引起的兵祸,以天昏地暗警戒这些权欲熏心、争锋夺利的世人。

表哥说,眼下的形势对河间王司马颙非常不利。

去年十二月,司马颙的布防被突破、几路大军被攻破,东海王司马越再次率兵出征,高歌猛进,畅通无阻,抵达战略要地荥阳,屯兵在阳武。再者,更多鲜卑、乌桓骑兵前来支援。反观司马颙,几路大军已破,只剩下成都王司马颖据守洛阳、河桥等地。

表哥说,司马颙大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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