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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记事-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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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远,眼前的顾瑾之渐渐扭曲,变成了光怪陆离的影像。

“王爷,王爷……”朱仲钧听到祝妈妈这样的喊声,喊声里带着哭泣和颤抖,“王爷啊……”

等他再清醒过来,祝妈妈抱着他的头,坐在炕上哭过不停。

“……他怎么又惹了你,下这样重的手?”祝妈妈哭着骂顾瑾之,“砸坏了他,太后娘娘问起来,你有几个脑袋?平日里你也是个聪明人,单单对王爷,就不能多些耐心。惹了你,他也是无心的,他懂什么啊,你还认真和他计较……”

顾瑾之沉默着,片刻才嘟囔道:“他装的!”

祝妈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眼泪更甚:“都晕死过去了,还是装的?你快来瞧瞧……”

“妈妈。”朱仲钧正好醒了……。

顾瑾之就道:“看,他装的吧?”

丫鬟们都惊动了。

众人看顾瑾之的眼神,都多了份责备。

既担心顾瑾之被太后责骂,又担心庐阳王是不是被顾瑾之砸坏了,大家一时间都说顾瑾之的不是。

顾瑾之见众叛亲离,狠狠跺脚,回了内室躲起来。

手里的紫檀木匣子,跟烫手山芋似的。

顾瑾之丢到了临床大炕上,转身自己躺到床上睡觉,衣裳也没脱。

拉过被子,她蒙住了头。

这一天过的,真叫人说不出的憋屈!

第228节初次

朱仲钧被顾瑾之砸了下,有短暂的晕迷。

接下来的大半日,他脑袋都晕眩,居然有些杂乱无章的记忆浮上心头。

记忆中有个中年男人,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坐在他的床边,声色俱厉骂跪在地上的另一个男孩子:“仲钧倘或有事,你也不用活……”

朱仲钧迷迷糊糊的,只看到那个男人的脸很是冷酷、愤怒。

可转过来对着躺在床上的朱仲钧,他立马换上一脸的宠溺慈祥。

两种表情转换得很快,很自然,发自心身。

这个影像,是年幼的庐阳王和太子……

中年的男人,应该是先帝。

先帝很疼爱庐阳王,对太子却非常的严格。在孩子看来,这种严格里带着讨厌;朱仲钧却知道,父亲对儿子寄以厚望,都会特别严厉。

这种严厉,仅仅是望子成龙,希望他可以更完美。

太子却误会了父亲的严厉。

他肩头瑟瑟,不敢开口,很害怕。

这应该是属于庐阳王的记忆……

朱仲钧还记起了在庐州的一些琐事。

宁席、千兰,甚至其他人……他不认识的人。

还有庐阳王第一次见到顾瑾之的时候。那种感觉,熟悉、喜欢,离开的时候依依不舍,彷佛她就在他心里,呼之欲出。

快到晚膳的时候,朱仲钧才好些。

顾瑾之不和他说话。

祝妈妈和霓裳几个又说顾瑾之不懂事:“……你打了人,还有理么?快给王爷赔个不是!”

顾瑾之一张脸都黑了。

“不赔礼也行。牵着王爷……”祝妈妈拉着顾瑾之的手,让她牵着朱仲钧去正院吃饭,笑眯眯的希望他们和好。

顾瑾之想拒绝,可是祝妈妈已经将她的手,拉到了朱仲钧身边。

朱仲钧顺势牵了她,眉梢堆满了笑。

顾瑾之没再说什么,牵着朱仲钧出了院门。

路上,朱仲钧对顾瑾之道:“我头晕……有点想吐……”

顾瑾之也知道自己下手有些重,就停住了脚步,对他道:“低着头。我瞧瞧……”

朱仲钧依言。将头伸了过来,低垂着让顾瑾之看。

等顾瑾之踮起脚尖凑近的时候,他突然又抬起脸。

顾瑾之没有防备,吓得后退一步。

朱仲钧哈哈大笑。

顾瑾之便知又被他捉弄了一回。转身就走。不再搭理他。

正院吃了饭。各自回了房。

——*——*——

夜里,顾瑾之有点失眠。

朱仲钧的吻,并非全无感觉。

她当时心跳得有点急。

很多关于他的事。以为都忘记了,却也渐渐想起来。

从初中第一次见到他,到后来的生老病死。虽然当时的或紧张、或害怕、或顺从、或愤怒的感觉都没了,可那些影像,还是能模模糊糊的想起来。

朱家是个大门庭。

除了老爷子,朱仲钧却和谁也不亲。

特别是他父亲和二伯,格外的疏远,甚至憎恨。

公公五十六岁,正是从政的黄金年纪,仕途一帆风顺,进入常委已有了眉目,晋升指日可待,却突然宣布退下来。

顾瑾之偶然听说,是朱仲钧从中作梗。

此后,公公对顾瑾之,连那份应付的客气都没了。

顾瑾之在婆家就越发艰难。

逢年过节的时候,朱仲钧经常不在,只有顾瑾之和榕南回去吃团圆饭。

满满一家子,叔伯兄弟,上百人。

婆婆对榕南还好,对顾瑾之没什么好脸;公公笑容温和,却没什么温度;其他人各自顾好自己,没人会舔着脸凑上来。

而顾瑾之自己,也是清冷的性格,不是那八面玲珑擅长交际的。

除了六堂叔家的九堂妹,朱仲钧和谁都不亲热。可能是爱屋及乌,九堂妹对顾瑾之还不错。

而顾瑾之,是个很普通的女人。她有着群居的人性,希望被家里人接纳。可因为朱仲钧,无论顾瑾之怎么努力,公婆都不太喜欢顾瑾之和榕南。

那时候,顾瑾之心里是有点恼朱仲钧的。

她问过朱仲钧,为什么他会和亲生父母闹得那么僵。

一提这个,朱仲钧就会莫名其妙的暴怒。

接下来的几个月,他都不会给顾瑾之好脸。

顾瑾之又不会哄男人……

那时候,朱仲钧发脾气、生气,顾瑾之是知道的。可是她束手无策,她从来不知道男人发脾气应该怎么办,她从小见父母相敬如宾,她没有那方面的经验,所以只能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朱仲钧自己恢复情绪。

顾瑾之问过两次,两次都是如此,后来就没有再问过了……

不能和自己交心的人,哪怕再浓郁的感情也维系不住,何况顾瑾之和朱仲钧没什么感情。

这大概就是他们婚姻的基本状况。

朱仲钧情绪变化很快,有时候一点小事就翻脸。

翻脸之后,顾瑾之问他什么,他又不说。

顾瑾之又猜不着……

当然,也有开心的时候。

朱仲钧不乱发脾气,还是挺不错的。

好几个国宝级的老元帅,身子都不太好。朱仲钧就极力推荐顾瑾之去做他们的健康顾问。

顾瑾之在这方面很有才能,她就接受了。

她也的确治好了那些老将军们的顽疾,为人又实在。

那些在惊涛骇浪里生存下来的老将军们,很喜欢顾瑾之的真诚、单纯和善良。那时候她的确是个书呆子,纤尘不染。非常的简单纯洁。

这些老将军的人脉,连朱家的老爷子都输一成。

朱仲钧后来混得越来越好,一部分也是得力于顾瑾之高超的医术帮他带来的人脉。

他似乎尝到了甜头,总是不停催促顾瑾之进步,更进一步……

基于顾瑾之对他很有帮助,所以,没有踩到他底线的时候,他对顾瑾之还是不错的。

有时候温柔起来,也会做点浪漫的事:比如回家给她带束花,给她买点小首饰。陪着她和榕南去游乐园玩。回家的路上。三个人手牵着手。朱仲钧将榕南举过头顶,惹得榕南大笑不止。他放下榕南,又把顾瑾之抱起来,抱着她打圈……

天气好的时候。有了空闲。他们就会在自己门前的草坪上。打了帐篷当野炊。

顾瑾之弄吃的,朱仲钧就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轻轻啃她的耳垂。说些面红心跳的情话……

风很暖,有雪白的槐花落下来,芬芳四溢。

想着想着,顾瑾之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居然梦到了前世的那间卧室。

淡紫色的装饰,紫色碎花的床单。

她浑身发软,躺在朱仲钧身下。

朱仲钧精壮结实的腰身,全部压在她身上。他用力的驰骋着,异常沉默。顾瑾之却似被抛入云端。

晕眩的感觉一**冲击,她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呼吸。

他的身子律动有时候有节奏,有时候又狂乱无章,弄得顾瑾之丢盔弃甲,甚至求饶。

他不说话,只是眼角有了淡笑。

额头的汗水滴下来,落到了顾瑾之脸上,他俯身,做了最后的冲击,将流浪全部留在顾瑾之的体内,然后深深吻住了顾瑾之的唇。

他从齿缝见呢喃着顾瑾之的名字。

一个激动,顾瑾之醒了。

仍是半夜,幔帐里漆黑一片。

而她,居然做了个春梦,和朱仲钧的春梦。

她身子有汗,浸湿了枕席,甚至能感觉大腿深处湿湿的……

真尴尬!

顾瑾之坐起来,喊了值夜的丫鬟服侍她如厕。

今日是芷蕾值夜。

顾瑾之的下身内衣有点潮,她想换下来,就叫芷蕾去寻衣裳。

退下来之后,看到了内衣上殷红了一片……

她月经初潮了……

初潮之夜,居然梦到和朱仲钧缠绵床笫,这叫顾瑾之更是难堪。

芷蕾拿了衣裳进来,看到她手里褪下来的脏衣裳,拿了过来,结果就看到了内衣底的红潮。

而顾瑾之坐在那里,一脸茫然,脸上有娇羞之色,雪白的贝齿紧紧咬住唇,有点茫然失措。

芷蕾抿唇笑了笑,忙服侍顾瑾之穿衣,然后对她道:“姑娘别怕……姑娘长大了。女孩子都这样。我去叫祝妈妈来……”

她将顾瑾之扶到床上,就去喊祝妈妈。

祝妈妈欢喜进来了。

她教顾瑾之如何用月经带……

顾瑾之一言不发,只是认真听着。

祝妈妈也看得出她很难堪,就轻柔摸了摸她的脑袋:“瑾姐儿,以后就是大姑娘了。没事,是小日子来了。你快满十四了,才有小日子,算是晚的。没什么可羞的,姑娘家都要这么一遭儿……”

顾瑾之没说话。

她的确很尴尬,却不是因为月经初潮,而是因为那个梦。

梦里朱仲钧的身体,记得那么清晰。

朱仲钧五官阴柔,比女孩子还要漂亮,却有个精壮的身体,体能很好。夫妻床事上,他总能叫顾瑾之满意……

“我先睡了。”顾瑾之拉过被子,蒙住了头。

她很少想这些的。

要不是朱仲钧昨日白日吻她,她也想不起来。

可是心里的闸门一旦开启,记忆就似潮水涌入,怎么都堵不住。

她睡不着。

这一折腾,就到了天亮。

第二天,宋盼儿那边也知道了顾瑾之月经初潮的事。

宋盼儿把她叫过去,亲自告诉她关于女孩子的事,如何保养等等,事无巨细。

朱仲钧一开始不太明白,后来就隐约猜到了。

“现在成亲,我不算猥琐少女了吧?”他问顾瑾之。

顾瑾之想到昨夜那个梦,再看到他的脸,心里有些不自然。

她没理朱仲钧,低头写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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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节唱戏

八月十三这一整日,顾瑾之和朱仲钧都异常的安静。

顾瑾之心里总想起昨夜的梦。

前世的很多事,涌上了心头。

好的、坏的,一齐涌上来。

而朱仲钧,脑海里不时蹦出很多的记忆。

都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庐阳王的。

从昨日被顾瑾之敲了下之后,这些记忆就浮上来,而且越来越清晰。

他记得庐阳王在皇宫里,记性好,骑射好,不仅仅是师傅们,连先帝也赞不绝口。

虽然那时候他才五六岁。

他在先帝跟前,完全盖住了太子爷的风头。

和庐阳王一比,其他皇子甚至太子,都没什么特色。甚至先帝多次说太子不及庐阳王仁厚……

一句似玩笑的话,让太子脸色大变。

在坤宁宫的时候,太子才能完全放松,跟太后说笑几句,他们母子感情很好,没有隔阂。可只有太后对庐阳王的神色里有点宠溺,太子立马就警惕起来。

他的戒备有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庐阳王傻了之后,他仍戒备。

这大概都成了他的习惯。

说到底,他仍对庐阳王有点兄弟感情的。要不然,庐阳王应该活不到现在的。皇帝那人,虽然小心眼,却也没有泯灭人性。

朱仲钧想到这些,对宫里的那个皇帝,厌恶倏然轻了些。

可又想起他对顾瑾之的觊觎,朱仲钧一阵暴怒泛上心头。拳头握得有点紧。

——*——*——

到了八月十四,是章和侯谭家老祖宗的大寿,顾瑾之要和宋盼儿去祝寿。

顾瑾之不太想去。

她身上很重,提不起精神。

月事初潮,才第二天,尚未过去。

可能是荷尔蒙有点失常,她心情很压抑。

宋盼儿却不同意,笑着揽了她的肩头,道:“没什么大事,以后每个月都有一回。又不是生病。不用娇气。你记着娘的话,席上不要饮酒,不要沾了生冷的吃食……”

宋盼儿很怕顾瑾之不能适应改变,所以要求她积极面对。

况且的确不是病。没到不能出门的程度。

顾瑾之不想母亲失望。点了点头。回房更衣。

朱仲钧赖在她的内室不走。

顾瑾之在屏风后面换衣裳,他就站在屏风外。

丫鬟们只当他是个不通世事的傻子,请他出去他不动。就不敢多说什么,任由他隔着屏风和顾瑾之说话。

“……我等会儿去街上逛逛,你想吃什么吗?”他问顾瑾之。

顾瑾之这两天看到他,总能想起那晚的梦,心里烦,半晌才勉强道:“没什么想吃的。”

“听说街上不少卖兔儿爷的,可要给你买几个,你打赏孩子?”他又问。

顾瑾之轻轻嗯了一声:“要玉做的。”

终于正经答话了。

朱仲钧心里一喜,笑道:“好。”

他就出去了。

顾瑾之更衣完毕,芷蕾来帮她梳头。

“明年才及笄……”芷蕾一边替顾瑾之梳着双苞头,一边抱怨道,“我会梳很多好看的发式呢……还要等一年。”

顾瑾之听着芷蕾这怀才不遇的叹气,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

芷蕾也笑了:“姑娘总算笑了……这两天都阴着脸,我们瞧着都心疼。”

“是吗?”顾瑾之反问。

“可不?”芷蕾笑,“我们还好,都知道姑娘的性儿,定是身子不爽利,不想开口。王爷却难受,总想讨好姑娘,怕姑娘心里闷。姑娘却不理人家……。”

顾瑾之又笑。

“你们就不怕我闷?”顾瑾之道,“只王爷担心我?”

“我们都知道姑娘啊。”芷蕾笑着说,“姑娘从来不将小事搁在心里。最近家里又没有大事,姑娘心里怎么会闷?自然是不愿意说话。从前姑娘也这样,一个人不言不语的,几天都不开口……”

童年的时候,顾瑾之开口比较少。

祝妈妈照顾她很仔细。

一个眼神,祝妈妈和丫鬟们就明白她的意思,所以有些时候不开口也能交流。

丫鬟们和祝妈妈都很习惯她的沉默。

只有朱仲钧不明所以,以为她还在为那日的亲吻生气。

怪不得他方才磨了半天,才肯出门。

顾瑾之笑了笑,芷蕾已经替她理好了头发。

霓裳拿了双梁布鞋给顾瑾之换上,就陪着顾瑾之去了正院。

宋盼儿正在等顾瑾之出门。

远远看到顾瑾之来,换了件粉色锦缎褙子,月白色的挑线裙子,湖色素面双梁鞋。

有些素淡。

幸而衣裳的料子,都是从江宁带过来的。面料讲究,做工精致,奢华内敛,倒也不失礼。

头戴两朵珠花,浓密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就越发显得下颌纤柔白皙,修颈雪肤,很是动人。

“就这样吧。”宋盼儿原本还想说她的衣裳太过于素净了。可仔细瞧瞧,顾瑾之不是绝色的美人,素淡衣裳反而显清雅隽秀。非要图个吉利,穿着深色的,就庸俗了。

宋盼儿很懂得打扮。

顾瑾之笑了笑。

母女俩上了车,先去老宅,跟大夫人一同去谭家。

刚刚到老宅的时候,大夫人的马车正好出门,就遇着了。

大夫人从马车里伸出头,见宋盼儿的华盖马车大,就下车,上了宋盼儿的马车,妯娌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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