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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记事-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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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氏知道甄末素来寡言,又追了几步,重复问了一遍。

甄末这才道:“别多问,我还不清不楚的。你照顾好爹和孩子们,旁的事无需操心。”

这是敷衍。

欧氏很不满意这等敷衍。

她抬头,欲多说几句,却见丈夫眉心紧锁,似愁苦难言,欧氏的诘问只得咽了回去。

甄末去给父亲行礼。

甄老太爷话也不多。

顾瑾之的到访,对他的冲击更大,他坐在太师椅上,久久没有挪动,直到甄末进来。

甄末到了屋子里,对欧氏道:“你且去忙,我陪着爹说话。不用准备什么,我明日还要当值,需在宵禁之前赶回城里。”

欧氏道是。

等欧氏一走,屋子里陷入一片寂静,父子俩皆无言。

“那孩子,像真真……”过了半晌,老太爷道。

甄末点头:“是。”

向来言拙的老人,除了这句,旁的感叹也没有。明明心里千言万语,可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憋了半天,又问甄末:“她真是个王妃?”

甄末点头,道了句:“是的。”

“唉,好人家的姑娘。”老太爷感叹,“能做了王妃,那家里肯定好,能吃饱穿暖,不像真真。挺好,挺好……”

老爷子说着,眼眶微湿。

甄末心里也一阵刺痛。

他没有接话。

场面又是一静。

“……她说往后还来吗?”沉默须臾,老爷子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甄末无奈道:“爹,人家是王妃,能金身降咱们这等贱地一次,也是难得,哪里敢奢望再来?”

老爷子眼底的期盼,化为一阵灰烬。

“唉,从前街坊们常说,这世上的事啊,奇奇怪怪的,有些事你做梦都想不到,原来都是真话。我哪里能想到,这世上的人,竟然还有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怪事啊。”老爷子道。

甄末没有接口。

老爷子也觉得自己这些感叹,说得没什么意义。

儿子也许不爱听这些话。

他便道:“回来住几日?”

“一会儿就走。”甄末道。

“那走吧。”老爷子道。

甄末起身告辞。

从前也是这样,父子俩都不善言辞,又不是一样的营生,没什么话题聊。每次甄末回来,也是陪着坐坐,像现在这样,说些毫无意义的话题。

饶是这样,每次走,甄末仍舍不得。

他从父亲这里出来,去了正院,和妻子儿女告辞,牵了马又飞速回赶了京里。

到了城里,天色将黑,快要起更了。

甄末到了家,洗了脸,下人端了晚膳来。

简单用了晚膳,甄末再也没有心思练习骑射,准备早早歇了。

有人敲大门,非常用力,震天响,连准备歇下的甄末都听到了。

他心里一激,忙叫人去开门。

第359节重伤

甄末是跟着谭宥的,平日里沉默寡言,连谭宥身边其他下属都不太相熟。

敢这样敲甄末大门的,应该只有谭宥。

可这么晚,谭宥不会到甄末这里的。

就算来,也不至于敲门敲得这般急促。

谭宥纳罕。

小厮开了门,果然是谭宥。

谭宥只带着两名随从,快步走了进来,气势汹汹。

甄末心底一寒:是因为知道了顾瑾之到庄子上,所以来兴师问罪的吗?

他叫了声大人。

谭宥没有回答,直径往外院甄末住的房子里来。

甄末没有书房,外院三间房舍,就是他平常歇脚的地方。

他一步也不敢慢,紧跟着谭宥进了屋子。

一踏入屋子,甄末敏锐闻到了一股子血腥气息。

谭宥冲他使眼色。

刚刚从黑暗中走过来,甄末心里又有事,未曾留意。

如今一瞧,跟着谭宥的两名随从衣裳皆是血迹斑斑,连谭宥自己也满身狼狈,脸色苍白。

甄末忙把自己的小厮拦在门外:“在外头伺候,没有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小厮道是。

甄末自己关了门。

跟着谭宥的两个随从,其中一个右肩中剑,血汩汩流出来,将整个胸膛和右边胳膊都浸湿了,他站立不稳。

等甄末一关上门,那名随从牙关一松,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甄末心里警铃大作,愣在那里。

须臾他回神,问谭宥:“大人,您这是遇到了伏击?您伤了哪里?”

谭宥坐到了太师椅上,因为失血而脸色惨白。

听到甄末的话,他指了指自己右边的腰侧,道:“挨了一下,破了些皮。你莫要声张,快去弄些药酒来,我们止了血要紧。”

甄末道是。

平常流血负伤是常事。所以他府上有上好的止血药。

他一股脑儿寻了来。全部倒在桌上。

而后,他又去打了两桶清水,拿了两只脸盆进来。

随从拿了药,舀了清水。要替谭宥包扎。

谭宥摆手。道:“你先顾好自己。我这里有甄千户……”

随从道是。

甄末就上前,为谭宥包扎。

清洗伤口的时候,甄末又问谭宥遇到了何事。

“遇着了几个小毛贼。还真有几分本事……”清洗伤口的时候,有点刺痛,让谭宥的声音微顿,“……能伤了我们,却又不是正经来路,的确不容易。”

京城会武艺的,都有派系。

谭宥在这方面见多识广。

他说没有正经来路,就是对方什么派别,他看不出来,可能是些地痞流氓。

能伤了谭宥的,很不简单。

甄末心里微讶。

“下属明日就去查。”甄末熟练替谭宥包扎伤口,道,“大人放心,不会叫他们好过的。敢偷袭大人的,若不是鲁莽无知,就是有人指使……”

有人指使的可能性更大。

谭宥点点头。

他道:“你亲自去查。我受伤之事,别叫人知晓,更别让府里的人知道。”

“府里”是指章和侯府谭家。

谭宥不想家里人知道他受伤了。

所以,他连夜到了甄末这里落脚,把自己处理干净再回去。

谭宥交代甄末道:“为首的那个刺客,左边大腿被我的剑刺了个大窟窿。城里城里,谁买外伤药,都要留意。看到谁右边的腿是瘸的,就先抓起来,我要慢慢审。”

甄末道是。

谭宥自己包扎干净,又换了身甄末的衣裳,起身回府。

他的两个随从,一个也换了身衣裳,勉强能随行。

另一个则昏迷不醒,留给甄末的人照顾。

甄末有点担心,问谭宥:“歹徒会不会卷土重来?”

“他们死伤太重,只跑了两个人。”谭宥冷笑道,“他们若是敢再来,今夜就是他们的死期。”

甄末仍是不放心。

他亲自带了自己宅上几个会功夫的,送谭宥到谭家。

回来的时候,城里已经宵禁。

甄末只得留在谭家外院歇了一夜。

####

顾瑾之往乡下走了一趟,酉初才到家。

乡下的路有灰尘,她的裙摆和鞋边都染了泥土,怕被母亲看出异样而追问,顾瑾之先回了王府别馆,换了干净的衣裙,盥栉了一番。

海棠在一旁服侍。

顾瑾之问她:“王爷还没回来?”

“是。”海棠道。

顾瑾之心里不免犯嘀咕。

这一整天,朱仲钧都干嘛去了?

以前他总是无所事事,在家里和顾瑾之厮混的。

一整天不回来的事,少之又少。

可想到他在庐州那一年,也许有了自己的兴趣爱好,能玩上一整日也说不准。

她想了想,眼瞧着到了晚膳的时辰,顾宅那边打发小丫鬟来问,王爷和王妃回来不曾,可去用膳?

顾瑾之想着,朱仲钧仍未回来,只怕是在外头吃过了,就起身,带着丫鬟,穿过角门,往父母这边来用膳。

顾延臻和宋盼儿见朱仲钧没来,都问顾瑾之:“王爷呢?”

顾瑾之笑道:“早上出去,还没回来。他那么大的人,身边带着两个武艺高强的侍卫,还能丢了?定是在外头吃过了……”

顾延臻和宋盼儿一想,顾瑾之的话说得通,便没有多问。

吃了晚膳,朱仲钧仍未到这边。

顾瑾之念着他,就起身告辞。

顾延臻和煊哥儿都歇在外院,父子俩送顾瑾之到角门那边。

角门那边。早有丫鬟婆子们提灯等着。

顾瑾之过了角门,便叫海棠锁了门,钥匙海棠亲自拿着,回了正院上房。

她问屋子里的丫鬟,王爷回来没有。

得知没有,顾瑾之心里闪过几缕不安。

快要宵禁了,怎么还不回来?

朱仲钧不是那玩起来就疯了的人,定是有什么事绊住了。

顾瑾之越想,越感后怕。

她几乎坐不住,眼睛不时往门口瞧。

“木叶。你去二门上看着。派个二门上的小子去大门口等。王爷若是回来,先进来禀了我。”顾瑾之喊了丫鬟。

木叶忙领命而去。

海棠看得出顾瑾之的担心,笑着安慰她:“王妃,京里夜不闭户。王爷又有人跟着。不妨事的。你放宽心。”

夜不闭户?

顾瑾之轻轻挑了挑眉,只是微笑了下,没有接海棠的话。

她端坐着。试图平复心情。可心湖一乱,越是搅合,心里的这谭湖水越有浪涛。

顾瑾之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时间慢慢流逝。

过了一刻钟,木叶回来了。

“王妃,王爷回来了,说有事去了趟外书房,一会儿才进来,叫奴婢等人记得留门……”木叶道。

顾瑾之站了起来。

她派人去二门口等着朱仲钧,足见她很着急。

朱仲钧不可能看不出她的用意。

明知她着急等他,他却不回内院,反而去了外书房,很奇怪,不像朱仲钧的性格。

顾瑾之起身,对秋雨和木叶道:“你们俩安排好,热水都要准备齐全,我和海棠姐姐去接王爷……”

秋雨和木叶道是。

有个小丫鬟提了盏灯来。

顾瑾之给海棠使眼色,让海棠把灯拿过来。

海棠会意,对小丫鬟道:“都不用跟着!”

她自己提了灯,陪着顾瑾之往外书房去。

外书房门口,站了四名护卫,紧紧将外书房围起来。

他们都是宫里派来的护卫,一个庐州带来的都没有。

看到顾瑾之,四个人连忙给她行礼。

顾瑾之微微颔首,问:“王爷在这里?”

为首的护卫道是,轻轻敲了门,对立面道:“王爷,王妃来了……”

书房里一静。

顾瑾之不等里头答应,上前重重拍了两下门,道:“王爷,是我,您开门。”

里头这才传来缓慢又沉重的脚步声。

朱仲钧打开了书房门,顾瑾之就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味道很浓。

书房里一个人也没有。

平常跟着朱仲钧的侍卫石仓没了踪迹。

顾瑾之心里顿时就明白了几分,她后背一凛。

她转身,对海棠道:“你在这里侯着,有人来了知会一声……”

这是叫海棠看着,防止有人偷听。

海棠道是。

顾瑾之自己进了外书房,随手将把门紧紧阖上。

朱仲钧站着不动,脸色却雪白的,眉梢暗噙着痛色,却语气轻松对顾瑾之道:“我今日去打猎,弄得一身脏,打算换身衣裳再进去。你怎么来了?”

他身上披着见青稠直裰,松松垮垮的。

顾瑾之定睛往他身上看。

见他不动,顾瑾之上前几步,笑道:“我帮你……”她要帮朱仲钧系腰带。

朱仲钧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顾瑾之就注意到他的右腿很不便。

他脚挪开的地方,殷红的血落在青石板上。

顾瑾之心顿时凉了半截。

她也顾不上追究什么,只是道:“把衣裳掀起来我看看!”

“没事……”朱仲钧还想狡辩,顾瑾之已经上前,将他的直裰掀起来。

白月色的亵裤,被鲜血染得通红。那红又被氧化,有点发暗。

顾瑾之眼前仿佛被重锥击中,金星直冒。

她的手直抖。

做了一辈子的医生,虽然看急诊的时候不多,却也是见过血的,从来没有这样抖过。

“坐下,你赶紧坐下。”顾瑾之放下衣摆,搀扶着他往炕上去。

朱仲钧不再隐瞒什么,身子无力,全部压在顾瑾之身上,任由顾瑾之将他拖到了炕上。

褪下亵裤,看到鲜血汩汩翻涌的右大腿,顾瑾之的眼睛不由自主起了一层薄雾。

她顾不上擦拭眼泪,忙帮朱仲钧止血。

第360节求药

“出城?”宋盼儿疑惑看着女儿。

自从顾瑾之拜访了几位大长公主之后,便在那边王府,没过来吃饭。

丫鬟去请,每次顾瑾之都说吃过了,宋盼儿心里早就起疑了。

到了第四天,她终于单独到了宋盼儿这边,却说要出城,可能隔段时间再回来。

“干什么去?”宋盼儿追问。

顾瑾之刹那脸色暗淡,道:“想去大哥那边住几日。再过几个月,大哥守孝一满,也该回来,咱们去了也没人照应。祖父在世时,没能看到我出阁,心里只怕也有遗憾。我和王爷去陪住几日,给祖父坟上添些新土……”

宋盼儿也怅然。

仔细想想,宋盼儿又觉得不对劲。她没让顾瑾之走,拉着她问:“这些天,你和王爷都在忙什么?怎么也不见王爷来坐坐?”

按说要去乡下,王爷也该来辞行的。

顾瑾之垂首沉默。

宋盼儿往她脸上看。

“娘,我并不想瞒着您,只是不敢让您跟着担心。”顾瑾之沉默须臾,最终抬头,声音放低,“您既然问,我更不敢骗您。王爷他……他受了外伤,很严重,我想带着他去乡下,找林先生和大哥……”

“怎么受的伤?”宋盼儿心里大震,声音有点尖锐。

顾瑾之忙“嘘”了下。

她留意外头,是否有人偷听。

见一切如常,顾瑾之才继续低声道:“娘。这件事不可声张。仇家若是知道,定要寻仇报复。万一传到了宫里,太后只怕怪我是个灾祸,给王爷添了这些麻烦。”

宋盼儿连忙闭紧了嘴巴。

这的确不宜宣扬。

“怎么受的伤?”宋盼儿压低了声音,又问了一遍,“是什么人寻仇的?”

“……倒也不是什么人寻仇。”顾瑾之道,“大抵是王爷查到了当初绑架我的人,尚有余孽。这件事,对我清誉不好。太后和皇上已经认了我为王妃,当初绑架之事。能不提最好不提的。可王爷以为我委屈。咽不下这口气,自己带着人去收拾那些余孽,却反遭了对方毒手。”

宋盼儿从震惊中渐渐平静下来。

她听了顾瑾之的话,又是一阵怒火中烧。

“应该多带些人。将他们一网打尽才是。”宋盼儿道。

她不怪朱仲钧鲁莽。只嫌弃朱仲钧没有得手。

顾瑾之一时间哭笑不得。

她母亲。比朱仲钧还有热血。

“娘。”顾瑾之无奈喊她,“您别再说这话。王爷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他怕离开了京城,连报仇的机会也没有。就想铤而走险。他心里猜测,以为我怪他不肯为我出头。您这话让他听到了,他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更加不安了。我没事的。。。。。。”

宋盼儿紧紧握住了女儿的手。

想到顾瑾之失踪那些天,宋盼儿整颗心灰了一半,那种绝望的滋味太不好受了,她将顾瑾之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道:“瑾姐儿,你没事,娘就安心了。”

自从顾瑾之出事,宋盼儿就一直吃斋念佛。

她已经吃了一个多月的斋。

不见荤腥,突然改变饮食,让她瘦了很多。

顾瑾之看着母亲微瘦的脸颊,眼眶发热。

“……张家到底为何跟你和王爷过不去,锦衣卫审出来了吗?怎么说的?”宋盼儿问顾瑾之。

她一直很关心这件事。

张家想要毁了顾瑾之,没什么道理。

顾瑾之又不是要进宫去做娘娘,和张淑妃争宠的。她只是嫁给王爷。

顾家大伯顾延韬的权势,根本不怕多个王爷女婿。

宋盼儿不太懂朝政,对这件事也是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明白。

“不知道。”顾瑾之道,“皇上未曾主动提及,我和王爷也不敢问,怕横生波折。张道坤尚未定罪,只怕没有审出什么来。”

宋盼儿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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