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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记事-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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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之和朱仲钧的马车,直接听到了顾宅门口。

两人下了马车,去正院母亲那里请安。

顾延臻都不太清楚,顾瑾之和朱仲钧是干什么去了。还真当他们是去上坟的。他不甚唏嘘,说:“你祖父没有白疼你一场……”而后转脸对宋盼儿道,“老爷子这一走,都快满两年了。跟眼前的事一样。”

宋盼儿不想谈这么伤感的话题,虽然她心里也怅然。

她笑道:“日子过得快,可不是一眨眼?别说是老爷子走的时候,就是瑾姐儿出生,不也跟眼前的事一样?”

顾延臻笑笑,收敛了情绪,不想平添伤感。

顾瑾之和朱仲钧陪坐在一旁。没插话。

宋盼儿就问顾瑾之:“乡下那么大雪。祖宅没事吧?你大伯母还说,派个人去乡下瞧瞧。是我打了岔。我说,若是有事,瑾姐儿定会叫人回来告诉。断乎不敢叫王爷吃苦头的。你大伯母才没说话。她们也挂念你大哥。今日先歇歇。明日去趟老宅。”

顾瑾之说好:“明日我和王爷进宫一趟,假如回来得早,我们就去趟老宅。看看大伯母。”

宋盼儿颔首,说这是应该的。

“你二表哥已经到了……”宋盼儿笑着道,“你们去乡下没过两天,他就来了。如今就歇在外院。你们回来,我派了人去请他来。”

顾瑾之不由笑起来:“他小时候最淘气了,现在如何?”

“现在可不淘气了,文质彬彬,一表人才,像你大舅年轻的时候。”宋盼儿骄傲道,“才十九岁,已经是个举人老爷。等明天春闱一过,定能入了翰林院,做个翰林老爷,光耀门楣了……”

顾瑾之笑。

朱仲钧不由好奇,看了两眼顾瑾之,问道:“当年在延陵府,你们表兄妹很亲热吧?”

这话问得有点酸溜溜的。

顾瑾之心里忍住了笑,道:“这倒真没有。我六岁到了延陵府,在族学里念了四年书,每日早起上学,黄昏才下学,哪有功夫走亲戚?等辞了族学,就跟着祖父念药书,更累。”

宋盼儿接口道,“瑾姐儿小时候不爱说话,亲热都在心里头,外人看不出来。家里的兄弟姊妹,只当她有点傻……”

朱仲钧哈哈笑。

依着顾瑾之的心智,让她去和孩子们玩,的确为难她。

不一会儿,顾瑾之等人就听到了脚步声。

穿着石青色湖稠素面长袄的男子走了进来,众人的目光一时间都投在他身上。他身材颀长,鸦青色的头发,白皙面颊,双目炯炯有神,眼神灵活。

顾瑾之站起身来。

若不是在家里,路上遇着了,顾瑾之是不敢认的。

宋言昭变化很大,一点也不像当年那个调皮的男孩子,竟长成了个翩翩佳公子,着实叫人意外。

他的眼底,也有几分意外。大概是顾瑾之长得也超乎了他的预想。

顾瑾之上前喊了声二表哥,给他行了福礼。

他答应着,也叫声表妹,给顾瑾之作揖答礼。

他们兄妹行的是家礼。

朱仲钧在,顾延臻就介绍说这是庐阳王,宋言昭自然不敢只当他是表妹夫,又给他行礼。

朱仲钧坐着没有起身,笑眯眯打量着宋言昭。他笑着,目光里带了几分戏谑,又看了眼顾瑾之。

顾瑾之心里明白,心想朱仲钧有时候真幼稚,就勾了勾唇角。

宋言昭也趁机打量了朱仲钧一眼。

朱仲钧的容貌俊美非常,眼波明媚,笑容雍容,五官恰到好处的完美,让人赞叹造物主的神奇。

宋言昭听说过庐阳王的绝美,却以为是朝臣的巴结讨好之语,传入了市井。

现在见到了本人,宋言昭不免感叹,庐阳王的美貌名副其实。

大家见过礼,就彼此坐下说话。

宋言昭坐在顾瑾之的下首。

“大舅大舅母好?二舅二舅母好?”顾瑾之侧头问宋言昭。

宋言昭笑着回答:“我爹娘都好,二叔也好。二婶今年春上又添了个女儿,我们多了个堂妹。”

“大喜事。”顾瑾之笑起来。

二舅母有两个儿子,一直盼着生个女儿。只是她生得单薄,生五表弟的时候又吃了亏,差点大出血,就没敢要孩子。

过了这么多年,终于又添了个女儿。的确是大喜事。

顾瑾之又问大表哥怎样,三表姐怎样。

“大哥明年年底成亲。”宋言昭道,“家里原本想着,等他考了功名再成亲。今年乡试没中,姜家那边托人传话说,知道我们家的家风,大哥又聪明,进学是迟早之事。先成家,再立业,也是男儿大志。爹娘巴不得。就同意了。”

这些话。宋盼儿和顾延臻都问过一遍了。

此刻他们没插话,安静听着。

朱仲钧则根本不知道谁是谁,也在一旁听着。

只有顾瑾之和宋言昭聊天。

“进学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顾瑾之笑着道,“先成了家。再安心念书。下次定能中了。倒是二表哥你。着实了不得,一试即中……”

说得宋言昭脸微红。

他谦虚道:“进学乃是一靠命、二靠运气、三靠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我时运以至。才得以进学的,并非我有什么过人之处……”

“昭哥儿太谦虚。”宋盼儿笑道,“你打小就聪明过人……”

当初宋盼儿可是说,宋言昭不是那读书的料。

顾瑾之抿唇笑。

“姑母过奖了。”宋言昭道。

顾瑾之接过话题,问宋言昭关于表姐宋言繁的事。

当年二舅母想替顾瑾之做媒,嫁给二舅母娘家的侄儿。后来,那孩子看中了顾瑾之的三表姐宋言繁,宋言繁就嫁了过去,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

那个早产儿的三表姐,身子不好,也不够聪明,可是善良敦厚。顾瑾之非常喜欢她。

“还好……”宋言昭突然语气一落,有点闷闷的,“挺好的。”

说到宋言繁,宋言昭的话就不多。

他来到顾家的时候,宋盼儿也问了一次,他也是这态度。

只怕是宋言繁过得不好。

宋盼儿给顾瑾之使眼色,让她别再多问了。

顾瑾之会意,就又问起二舅舅家的两个表弟和新出生的表妹,把话题岔开。她心里却凝了什么,有点重。

彼此说了会儿话,外头天色渐晚,到了晚膳的时辰。

煊哥儿也下学了。

看到顾瑾之回来,煊哥儿高兴极了。

在顾家吃完饭,顾瑾之和朱仲钧才回了那边的王府。

等他们走后,宋言昭也和顾延臻、煊哥儿去了外院歇息。今日看到顾瑾之,宋言昭早已没了幼年对她那种爱慕的感觉。

只是不知道顾瑾之还记得不记得自己早年做过的事。想起来挺尴尬的。

当初要不是顾瑾之拒绝他,他难过伤心,开始埋头念书,对外头的事都没了兴趣,也不能有今日的成绩。

这一点,宋言昭挺感激顾瑾之的。

她拒绝得干脆,当时挺难受,可想一想,快刀斩乱麻,总比拖着强多了。可拒绝之词,并不是那么容易说的,顾瑾之在这方面勇敢又厚道。

####

家里来了位表哥,算是故友重逢。

朱仲钧却拿顾瑾之打趣:“我听人家说,现在喜欢亲上加亲。当初你们在延陵府,别人有没有撮合你和那位二表哥?”

陈年旧事,顾瑾之不想多提。

她笑道:“真没有。我娘和我大舅母,彼此有点看不惯,两人关系虽然不错,却没想过做亲家。我娘觉得我大舅妈太过于挑剔,将来我这个媳妇难做;我大舅母觉得我娘骄纵泼辣,女儿随娘的性子,娶了我做儿媳妇,我表哥日子难过……”

说得朱仲钧哈哈大笑。

他一把搂住了顾瑾之,低声在她耳边道:“一念之差,就遗落了这颗宝珠。你大舅家没这福气,让我占了这么大的便宜。”

他的呼吸都在顾瑾之的颈项间。

顾瑾之只感觉心头微热,身子有点软,人就陷在他的臂弯里。

第368节打招呼

顾瑾之没动,她心头的一口温热半晌没有散去。

朱仲钧却先松开了她。

他的腿仍是有点不便。

两人彼此躺下歇息,顾瑾之心头的紊乱久久才平息。黑暗中,她伸手握住了朱仲钧的手。

而后她微微翻身,贴着他的身侧睡下。

她紧紧依偎着他。

没有恶感,很温馨很舒服。

她睡得很熟,直到第二天的卯初才醒。

朱仲钧也睡得香甜。

顾瑾之先起来,梳洗穿戴好,朱仲钧才醒。

秋雨和海棠进来服侍朱仲钧更衣,木叶替他梳头。

顾瑾之坐在一旁,问朱仲钧:“腿疼不疼?若是不舒服,也不必非要进宫。露出破绽,太后娘娘更担心。”

丫鬟秋雨微微低头。

她还是不习惯朱王爷和王妃把隐秘的问题在她们面前说得这么自然。秋雨并没有异心,可她对王爷和王妃都没有功劳,主子又凭什么这么相信她呢?

这种信任,让秋雨胆战心惊。万一将来有一天,王妃和王爷感觉她不值得这种信任,她是不是会被灭口?因为她知道很多事……

秋雨端来热水的手有点抖。

丫鬟木叶则没有这种远见。她非常熟练把王爷的发丝拢起,梳得整整齐齐,从铜镜中一瞥,只感觉王爷的脸,比王妃还要好看。

木叶有点不太敢看朱仲钧的眼睛。

海棠站在一旁,把秋雨和木叶的表情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我没事。”朱仲钧则根本没有留意到丫鬟们,只和顾瑾之说话,“在坤宁宫去坐一坐,无需费力,应该能应付。”

顾瑾之不再多言。

夫妻俩用了早膳,先去了顾家。

顾家的晨膳也刚刚用完,顾延臻、煊哥儿和宋言昭都未出去。

“……进宫去给太后娘娘请安。”顾瑾之道。

宋盼儿笑道:“那快去。你们不在城里,太后娘娘叫了我进去问。我说你和王爷给老爷子上坟去了,太后也夸你们至孝,心里却是挂念。”

顾瑾之道是。

她和朱仲钧从顾家直接出去。往皇城而去。

两人在马车在承天门停下。

过了御桥。才到了午门。

午门内进去,直接往乾清宫门去,进了内宫。

朱仲钧不由放慢了脚步。

顾瑾之也放缓了脚步,轻声问他:“疼得紧?”

“有点酸。”朱仲钧道。“没事。再有几步就到了。”

伤口虽然愈合。却没有完全,走路的时候,上身的力气也压在腿上。腿开始发酸,隐隐作痛。

朱仲钧咬牙忍着,一路进了坤宁宫。

太后早已等待多时。

见他们来,太后让成姑姑把服侍的人都领了下来,请朱仲钧和顾瑾之坐下说话。

“在乡下住了这么些日子,玩得好?”太后笑眯眯看着顾瑾之和朱仲钧,问道。

“没有玩,母后。我们是去给小七的祖父扫墓。”朱仲钧道。

太后笑,不揭穿朱仲钧。

“乡下可有什么趣事?”太后又问。

朱仲钧整日躺着,哪里知道什么趣事?

他只是把大雪压了房子之事,说了一遍。

“……小七让隔壁的李婶住到家里,他们一家人没什么损失,其余的人家则无处安身。好在付家庄的百姓和睦,彼此帮衬,借房舍也有、借钱粮也有,相互帮忙,倒也没什么死伤。”朱仲钧道。

太后听了,赞道:“理应如此。邻里之间,就该相互帮衬。”

朱仲钧见太后喜欢这种话题,又说了些。

有些是他听李婶说的,有些是他自己胡编。

顾瑾之一直含笑在一旁听着,没插嘴。

朱仲钧和太后越聊越欢,直到午膳时辰。

太后留他们用了午膳。

午膳后,太后让顾瑾之搀扶她回内殿,换身衣裳。

她这是要撇开朱仲钧,单独和顾瑾之说话。

太后肯定不知道朱仲钧受伤了。她要单独和顾瑾之聊天,只因当初离宫的时候,朱仲钧自称自己阳|痿,无法行丈夫之事,让太后非常担心。

顾瑾之向太后承诺过要治好朱仲钧的。

太后大概是问这件事。

顾瑾之道是,搀扶着太后的手,进了内殿。

太后果然压低了声音,问:“王爷的病,好了些吗?”

顾瑾之道:“已经……已经大好。”

她故作尴尬。

瞧着她娇羞的神色,太后相信了她的话,舒了口气,轻轻握住了顾瑾之的手,柔声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去庄子上调养这一个多月,也没有白费。彻底根治了吧?”

她以为顾瑾之和朱仲钧去庄子上是治病。

这个误会,顾瑾之没有点破。

她顺着太后的话道:“已经根治了。”而后,又觉得这话没什么力度,换了种口味道,“母后,我的医术您还不放心吗?”

太后微笑。

顾瑾之的医术,被任何话都有说服力。

从内殿出来的时候,太后更加高兴。

她连午觉也没歇,继续和朱仲钧、顾瑾之说话。

直到皇帝下朝,过来请安,才把他们的话题打断。

他们有说有笑,皇帝在门口就听到了,不由也露出笑容,进来就问:“说什么这样高兴?”

朱仲钧和顾瑾之忙起身,给他行礼。

皇帝让他们俩起身。

他又问了一遍:“说什么这样喜欢,也说给朕听听?”

顾瑾之没开口。

朱仲钧回答道:“说乡下的趣事。我和小七去了乡下,替顾老爷子扫墓。小七的堂兄和林翊先生住在乡下。林先生医术好。小七向他讨教学问,就耽误了几日。而后又是暴雪,故而挨了昨日才回来……乡野俗闻,不敢扰了圣听……”

“没这些讲究。”皇帝道,“朕喜欢乡间的俗闻。”

朱仲钧只得把他编出来哄太后笑的故事,又说给了皇帝听。

都是些乡间琐事,根本没什么趣儿。

只是太后高兴,才笑的。太后笑,顾瑾之和朱仲钧不可能不笑。

皇帝误以为有什么趣事。

朱仲钧说完,皇帝也意思着笑了笑。

眼瞧着天色不早。太后就对朱仲钧和顾瑾之道:“早些回去吧。等到了除夕早上。哀家派人去接你们来。”

在京里的亲王,都要在除夕进宫,初四出宫,陪太后和皇帝过年。

顾瑾之和朱仲钧道是。

两人出了门。

在乾清门门口。居然遇着了谭宥当值。

他身后跟着甄末。

甄末看到顾瑾之和朱仲钧。眼神躲闪。

顾瑾之和朱仲钧的脚步。却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谭大人…。。”朱仲钧走到谭宥面前,笑着和他打招呼,“今日是谭大人当值?”

谭宥给顾瑾之行半跪礼。道了句是。

“辛苦了。”朱仲钧笑道。

顾瑾之也含笑,看着他们。

她的目光只在谭宥身上转了转,却没有看甄末。

甄末大大松了口气。

等朱仲钧说完辛苦,顾瑾之也开口,说了句:“辛苦谭大人。”

谭宥微微愣了愣。

等顾瑾之和朱仲钧从乾清门出去,谭宥脸色霎时难看。

他看着顾瑾之和朱仲钧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目光。他在思量着什么,目光阴晦狠辣。

甄末上前几步,在谭宥身边,声音很低:“大人,这是宫里,耳目众多……”

谭宥一惊,连忙收回了目光。

他收敛了神色,站直了身子。

到了酉时换值,谭宥带着甄末出了宫,他蹙眉问甄末:“方才,庐阳王和那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甄末心里突兀一紧。

当初顾瑾之去拜访了甄末的父亲,谭宥并不知道。因为那天,正好谭宥遇刺,他很长时间都在调查刺客是谁,无暇旁顾。

刺客至今没有查出来。

谭宥把京里和他有仇的人都想了一遍。

怎奈谭家得罪的人太多,不管是功勋贵胄还是文官武将,都是恨谭家入骨的。可公然行刺的,谭宥首先想到了张家的人。

那些刺客的尸体他看过。

那些尸体的个个高大粗壮,却无人认识。查访了半个月,谭宥突然想,那些刺客是不是蒙古游兵?

可惜那些刺客被他埋了,烂的面目全非。再去辨认也是不可能的。

当年张家的张道坤就在西边大营呆过三年。

如今张道坤在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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