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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记事-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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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却当了真。

八公主才四岁,她有些羞怯依偎着德妃,没有问话,只是时不时偷看顾瑾之一眼。

三公主和晋王问了一大堆话,德妃见他们没完没了的,道:“都回去吧,你姨母才进宫,也累了一日。母妃要和你姨母说些体己话,你们都散了吧。”

三个孩子这才不情不愿,行礼退下。

顾瑾之感叹,对德妃道:“娘娘儿女俱全,真是这天下最有福气的人……”

“什么福气……”德妃笑,笑容里尽是满足,“我倒是羡慕你。你这几年,生了三个儿子,王爷高兴坏了……”

“王爷想要个女儿。”顾瑾之笑道,“不及娘娘有福气……”

姐妹俩七年未见,话题并不多。德妃不过是问了问庐州的事,渐渐没什么说的,顾瑾之才起身告辞。

她心里,一直在思索着谭氏的话。

第396节至亲

谭氏的话,存在顾瑾之心里。

她没有和朱仲钧说。

到了第二天,顾瑾之对太后道:“母后,我想带着孩子们,回趟娘家……”

太后道:“快去吧。”

顾瑾之七年没有回京,宋盼儿只有她这么一个闺女,最是疼顾瑾之,太后是知晓的。

将心比心,宋盼儿自然很想念顾瑾之的。听说她昨日到京,只怕这会子挠心挠肺想见女儿和外甥吧?

太后没有耽误,叫人准备,让顾瑾之回家。

朱仲钧亲自送他们。

今日大雪初霁,树梢、地面、屋脊处处晶莹,映衬着耀眼的日光。

很冷。

燕山的手都不敢伸出来,彦颖也瑟瑟发抖,更别说彦绍。

顾瑾之和朱仲钧商量:“这刚刚化雪的天,异常的冷。彦绍还小,万一伤风感冒就不得了。不如,把彦绍留下,下次再带他过去。反正咱们在京里,还要住些时日。”

不满两岁的幼童,腑脏娇弱,最好不要用药,所以不能生病。

顾瑾之很怕孩子生病,哪怕是小小的感冒。

朱仲钧自然同意:“过了年,天气暖和些,再带彦绍去。”

夫妻俩带着燕山和彦颖,回了顾家。

顾家大门口,搭了幕次,举了长长鞭炮。太后已经先一步,派了宫人来通知顾家,顾瑾之和朱仲钧要回来。

顾家搭了幕次。鸣炮迎接。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顾瑾之和朱仲钧分别捂住了孩子的耳朵,把孩子搂在怀里。

等鞭炮响尽,两人才领着孩子,往里走。

大门口站满了人。

穿着灰鼠皮大氅的顾延臻领头,身边跟着两个年轻小伙子,两人身侧又跟着两个十来岁的男孩子。

顾瑾之眼眶顿时就湿了。

她原本牵着燕山的,此刻不由松了手,把孩子交给了朱仲钧。她自己,几乎小跑着上前。喊了声爹。眼泪就似断了线的珠子般滚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她行了福礼。

顾延臻扶起她,叫了声瑾姐儿,声音也哽咽住了。

顾瑾之视线里一片模糊。她抹了泪。又看向四个弟弟。明明都长大了那么多。可她觉得依旧是儿时的模样,特别是煊哥儿。

几个弟弟里,顾瑾之从小就带着煊哥儿。长姐如母,她和煊哥儿感情最深。

煊哥儿极力忍着,眼睛也红了,忍了半晌,情绪平复了些,才叫:“七姐。”

琇哥儿也叫了声:“七姐。”

另外两个小的,对顾瑾之没什么印象,此刻正好奇看着他们。他们估计在心里琢磨,为什么情绪起伏如此之大吧?

可哥哥们开了口,小十和小十一也喃喃叫了声七姐。

两人都十岁,穿着佛头青缂丝白貂皮长袄。打扮的一样,长得也一样,顾瑾之还是能将他们分别开来。

一个眼神灵活,另一个显得呆板些。

“十弟。”顾瑾之喊了那个呆板些的,然后又对那个灵活点的道,“十一弟。”

“七姐好记性。”煊哥儿在一旁道。

他的话,肯定了顾瑾之猜对了。

顾瑾之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这些和她血脉相连的人,她离开了他们整整七年。可他们,依旧如她记忆中的模样,让顾瑾之情绪止不住。

这时,朱仲钧已经带着孩子,赶上前来。

顾延臻几个人,都把目光转到了顾瑾之的孩子身上。

顾瑾之用帕子抹了泪,等朱仲钧给顾延臻行礼完毕,牵着两个孩子,介绍给顾延臻等人:“这是老大,叫彦卓,小名叫燕山;这是老二,叫彦颖。还有老三,今天天气冷,没抱来……”

然后她又让燕山和彦颖叫外祖父、舅舅等。

燕山和彦颖很听话,一一喊了。

顾延臻眼里又起了层水雾,点头答应着。

“这样冷,咱们里头说话吧?”煊哥儿提醒众人,“娘还在里头等着呢。爹、姐夫、七姐,咱们进去吧?”

顾延臻和顾瑾之回神,忙往里走。

宋盼儿在二门口翘首以盼。

她银红菊花纹样领子粉色缎面长袄,梳了高髻,耳坠着细长的银坠子,在日光下褶褶生辉。

她的轮廓也有变化,人也微丰,一张脸越发圆了。

宋盼儿瞧见女儿,未语先落泪。

顾瑾之也跟着哭了。

母女俩抱头哭了一回。

直到了正院上房的东次间坐下,丫鬟们捧了茶,顾瑾之净面上妆,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仔细打量家里人。

母亲丰腴了些,也添了几分年纪,脸的轮廓变得有点宽了,不似年轻时那么美艳。

而父亲,也发福了些许,面色红润。

八弟顾琇之已经十九岁,颀长身量,翩翩佳公子,十分俊美。他还是小时候一样,有点怕宋盼儿,故而不语,就显得斯文腼腆;而九弟煊哥儿,个头不及琇哥儿,外貌也没有琇哥儿俊美。

可煊哥儿看着亲切,比琇哥儿亲切。

十弟和十一弟,差不多的模样,外人应该很难区分他们。

她一个个打量着,回神间,才发现,他们也在看自己和朱仲钧及孩子们。

特别是母亲宋盼儿,眼睛落在两个外甥身上,根本拔不出来。

顾瑾之就对燕山和彦颖道:“到外祖母跟前去……”

两个孩子很听顾瑾之的话,走到了宋盼儿跟前。

宋盼儿拉着两个孩子,左看右看。眼睛渐渐湿了,只连声说好,旁的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到宋盼儿哭,燕山和彦颖都有点吓住,两人往后缩了缩。

宋盼儿被逗乐,破涕为笑。

顾延臻就问朱仲钧和顾瑾之:“燕山启蒙了吗?念什么书?”

燕山才六岁。他生得单薄,身子娇弱,又不需要考功名,顾瑾之和朱仲钧都没打算让他那么早启蒙。

这件事。朱仲钧和顾瑾之也是商量过的。

两人都觉得。等燕山到了十岁,先习武,强身健体,再顺带读些书。认识几个字。

至于人生的大道理。朱仲钧打算言传身教。他不想用书本上的来教燕山。

对于顾延臻这个读书人而言,这些话大概有点歪门邪道,上不得台面。顾延臻不会高兴听到的,所以朱仲钧没说,只道:“尚未启蒙。燕山七月才满六岁,到了九月底,又准备进京,就耽误了。明年回到庐州再说……”

顾延臻满意点头,道:“这两孩子,瞧着都聪明。早早聘个才华横溢的先生,别虚度了光阴,玩得心野了。”

朱仲钧道是。

而后,他们在顾家用了午膳。

午膳后,朱仲钧和孩子们,被顾瑾之的四个弟弟簇拥着,去了外院做。

他们是给顾瑾之母女单独说话的机会。

屋子里只有宋盼儿和顾瑾之母女俩的时候,宋盼儿反复问顾瑾之,老三怎样,长得像谁,怎么不抱出来给她瞧瞧等语。顾瑾之一一解释。

而后,宋盼儿又问顾瑾之:“今夜歇在家里?”

顾瑾之非常想。

只是,她有点放不下宫里的彦绍。

而且,临走前太兴奋了,忘了跟太后请示今夜不回来是否可行……

“临出宫的时候,我想着见爹娘,忘了多问一句。太后娘娘那里……”顾瑾之支吾,见母亲脸色顿时落寞,她心里一酸,忙道,“……派个人去问问,太后娘娘兴许能体谅。”

宋盼儿转悲为喜。

顾瑾之派人去外院找了朱仲钧,让他身边的护卫,进宫去请示请示,能不能歇在顾家。

朱仲钧的人连忙去了。

不过一个时辰,进来回话,传了太后娘娘的话:“王妃离家七年,现如今肉骨相聚,自是难舍难分,让王妃安心住下,多住些日子也无妨。让王爷也住一日……”

这话说得漂亮,字里行间的意思,只让住一日。

太后也想朱仲钧时刻不离她眼前,朱仲钧也好些年没有回京。

况且彦绍还在宫里,顾瑾之也丢不下孩子。

宋盼儿则高兴极了,忙吩咐人去整理客房。

朱仲钧听到消息,也进来说:“我带着燕山和彦颖睡,你夜里给岳母作伴吧。”

顾瑾之说好。

顾延臻就去睡了外书房。

夜里,母女俩并头聊天,宋盼儿话题不断。

顾瑾之每年都会给宋盼儿些好几封信。在庐州的大事,她都告诉过宋盼儿。但是信里能写到的,宋盼儿总有疑惑的地方。

她一一问了,顾瑾之逐一解答。

宋盼儿问得最多的,是顾瑾之怀燕山时候的事。

“……太危险了。”宋盼儿一遍遍感叹。宋盼儿生了四个孩子,她对生育方面都有经验,听了顾瑾之说保胎的事,越想越后怕,“你也太大胆。要是有个万一,娘怎么活?”

当初保燕山那胎,的确是冒着大风险。

一不小心,可能母子俩都保不住。

“娘,我自己就是大夫,我有把握,才敢如此的。”顾瑾之道。

她说得轻描淡写。

两人一直说到了后半夜,中间因为口渴喝了两次水。

最后,宋盼儿有点精力不济,昏昏欲睡。

顾瑾之知道话题结束了,连忙问宋盼儿:“娘,姜昕现在怎样?”

姜昕嫁给了徐钦,顾瑾之好几年没有她的消息。

她想去拜访姜昕。

除了探望老友之外,姜昕的二哥有消息来源,她丈夫又是锦衣卫指挥使,京里的事,她应该都知道。

顾瑾之想去问问她,有没有关于顾瑾之和燕山的谣言。

皇后谭氏昨日的那一席话,在顾瑾之心里挥之不去。

第397节意志力

顾瑾之最终没有见到姜昕。

时间来不及。

第二天,他们就回了宫里。

一直到过年前,顾瑾之都不曾出宫。

在宫里的时候,她除了隔三差五去瞧瞧苏嫔和德妃,就是每日都给太后和皇后问安,风雨无阻。

这样,她经常凑到谭氏跟前,也无人多心。

顾瑾之极力奉承谭氏,谭氏也很享受。看着顾瑾之谄媚毕露的样子,谭氏心里甚慰,大感快活。

谭氏不喜欢顾瑾之。顾瑾之在太后跟前太过于受宠,宫里人人说起她,尽是美言,让谭氏不喜……

顾瑾之却不知深浅,要给谭氏瞧病。

谭氏太过于瘦弱,脸色惨白,眼神无光,再好的脂粉也遮掩不住,她自己也时常苦恼。

这些年,也吃了药,到底不济。

顾瑾之素有神医之名誉,故而她说给谭氏看病,谭氏倒也有几分心动。

可微微思量,谭氏还是拒绝。

谭氏不信任顾瑾之,她知晓当年顾瑾之被绑架的内幕。

顾瑾之却很没有眼色,她每日都要到坤宁宫问安,然后每天说点看病的事,她似乎在诱惑着顾瑾之。

比如,她头一天说:“皇后娘娘肠胃不太好吧?吃了什么都存在胃里,涨得难受,夜里却要起夜泄好几次,能睡得踏实。娘娘还请太医治过肠胃吧?”

谭氏的确如此。

她肠胃不好,已经有些时日了。

请的太医。用尽了各种方子吃药,也不过如此。

谭氏忍住,没接顾瑾之的话。

到了第二天,顾瑾之又问:“皇后娘娘,您夜里睡得不踏实,好不容易睡着了,还经常腿抽筋吧?”

这个毛病,谭氏也有。

她做了七年皇后,心力憔悴。这后宫里,所有事都在谭氏身上。皇帝这些年也不曾消停过。

他既和老妃子们续旧情。又宠幸新妃子。乐在其中。谁受了不平,立马到皇帝跟前告状,皇帝回头就要找谭氏,让谭氏要公平些。

谭氏没有儿子。太子又和她不亲。可没有了太子。她这个皇后也无法身安位稳。保证太子顺利登基。外面有谭家一系,里面就靠谭氏一人。

自然,宫里的孩子越少越好。

换太子的皇帝还少么?

皇帝原本就不太满意太子。

而宫里的老妃子们。不至于清心寡欲,总有争点什么才甘心;而那些新妃子们,又不知天高地厚,妄想一步登天。

谁也不是省油的灯。

谭氏从前身子还好,顺天十一年,就是她做了皇后的第三年,才慢慢变坏。

那一年,她受了些惊吓。

说起来也有点可笑。

顺天十一年的三月,谭氏陪着太后和皇帝过三月三。夜里散了的时候,她被一大群内侍宫女簇拥着回了坤宁宫。路上,突然窜出一只猫,落在谭氏的裙摆边,慌张乱窜,叫声凄惨。

当时大家都在走路,安安静静的,突然窜出只夜猫,所有人都不防,唬了下。

而那叫春的猫,声音酷似胎儿……

谭氏却被狠狠吓了一跳,半晌神不附体,腿发软。

要是平常,她也不至于吓得那么狠,只因那天的前两日,她刚刚暗地里派人,给已经怀了孕的才人喝下堕胎药。那位才人大出血,就那么去了……

谭氏心里尚有余悸。

这种事,谭氏也没少干。

别说落胎,就是程丽妃诞下的那个二皇子,活生生的孩子,不也死了么?谭氏驾轻就熟。她也是为了保全地位,以求生机,所以心安理得。

可是那天夜里,她做了个噩梦,梦到了一个瘦弱的女人,手里抱着血淋淋的孩子,走到她跟前,要喝她的血。那孩子睁开眼,眼睛碧绿碧绿的。哪里是孩子?是一只剥了皮的猫。

谭氏曾经听过“狸猫换太子”的戏,故而她知道把猫剥了皮,像个刚刚出生的胎儿。记忆里有这件事,做梦就梦到了。

而后,两天后她又夜遇这猫……

回到坤宁宫,谭氏更衣,发现后背都湿透了。

就是这么可笑,她被一只猫吓坏了。

事后,她派人去寻那只猫。宫里的院墙高,可是猫儿灵活矫捷,从外头翻进来、或者不留神从门边溜进来,都是可能的。

找了几日,没有找到。

谭氏不甘心,要继续找。宫里其他的妃子们,却不知道何事,一时间人心惶惶的。

最后,太后知晓了。

太后询问谭氏缘由。

谭氏知道皇帝最孝顺,在太后面前,她不敢有半点无礼,恭恭敬敬把野猫的事,说给了太后听:“……许是哪里的宫墙被老鼠、猫打了洞。若是不填补,被外头的人知晓,挖了进来,岂不是内廷不肃?”

太后却笑,道:“这倒是奇事。哀家在宫里这些年,没见过野猫。猫又不会游水,外头就是金水河,它是怎么跳过来的?金水桥和午门日夜有人看守,不知道外头跑了那么个活物进来,却没留意到……”

太后这意思,是说外头不可能有猫翻进来,而宫里谁养了猫,都是有记录可查询的。

她暗示谭氏自己胡思乱想的,还大张旗鼓闹腾,不够体面,所以太后不满意。

太后喜欢清净。她背后也有手段,可表面上的平静,是太后最想看到的。

背后使手段,那是本事,太后不管;表面上闹腾,那是没涵养,太后不能姑息,哪怕是皇后谭氏。

她虽然是笑着说,眼睛却一直看着谭氏。目光炯炯。

谭氏这才不敢的。

打那之后,她夜夜听到猫叫。撕心裂肺的哭泣声,甚至听到叫“娘”的声音,让谭氏整夜整夜的失眠。

她问宫里的人:“……你们夜里听到猫叫春了么?”

大家都在看谭氏的脸色。

有人说模模糊糊听到了,有人则说没有。

没人敢在皇后面前说真话,因为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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